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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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景熙和郭俊野跟老师请了假,便跟着王骥东几个师兄一起赶去参加竞赛答辩。
  作为队里唯一的女生,景熙一致被内定为Presenter上台展示,她以良好的形象和专业流畅的对答,毫无意外的被评为全场最佳,他们的课题也拿到了一等奖。
  从领奖台上下来后,景熙在一侧遇到了李玉玺。
  “李老师。”景熙难掩喜悦地与他打招呼。
  李玉玺似乎被她感染了,也抿着唇微笑,“恭喜呀,最佳Presenter。”
  “谢谢李老师为我投票。”景熙笑眯眯,有些得意。
  李玉玺:“真要感谢我的话,帮我做件事。”
  前几天他在电梯遇到程砚南了,他好心提醒他的生日快到了。
  当时程砚南愣了一下,半晌才想起周六是他的生日,他很少留意这些事,一般只有当天收到程栋国和南茵的生日祝福时才会想起来。
  “啧,你说特意选在生日的时候出差,你的小女友会怎么想?”
  程砚南忽的朝李玉玺邪邪一笑,“师兄不用担心这个。”
  李玉玺听到他喊他师兄,背脊瞬间发冷,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他狮子大开口的说:“只是我这只手表最近戴腻了,想换只新的。”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李玉玺看向他手腕上,那只盘面简单的古典表5227G-010让他虎躯一震,虽然他收入不错,但那只表也顶他一年基本工资了。
  他稳住阵脚,发出一声鼻音,“哼,想得挺美的,腕表没有,惊喜礼物不会少你。”
  “李老师要我做什么?”景熙好奇地问。
  李玉玺斜眼瞄到郭俊野他们几个站在不远处,压着声音说:“程砚南生日到了,帮我带份礼物给他。”
  “啊?他什么时候生日?”景熙眉头皱起,脑海里搜索着程砚南的生日,她隐约记得他是十一月份,但不记得具体是哪天。
  “你不知道?”李玉玺不可思议偏头看她,难怪程砚南要出差了,原来是小女友没在意。
  “不知道。”景熙尴尬地摇头。
  李玉玺的好奇心地引发了出来了,“程砚南兴趣爱好是什么你知道吗?”
  景熙摇头。
  “程砚南很有钱你知道吗?”
  景熙摇头。
  “程砚南身高多少你总该知道吧?”
  这是最简单的了,可景熙还是摇头,反正他是挺高,应该是一米八五以上。
  李玉玺无语了,扶着额头叹息,“景同学,你这是骗恋爱吗?”
  景熙被李玉玺说得有点想找个洞钻,她确实是个失职的女朋友。
  “那程老师是哪天生日?”她现在比较关心这个。
  “明天。”
  景熙:“……”
  回学校的路上,景熙默不作声地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完全没有得奖的喜悦。
  郭俊野敏锐的察觉到她的郁郁寡欢,“怎么了?”
  景熙笑笑说没事。
  “是因为程老师没来吗?”郭俊野也以为评委是程砚南,只是没想到今天出现的却是李玉玺,所以他想景熙大概是因为这个不开心了。
  “不是。”
  “哦。”
  两人陷入沉默,几分钟后,景熙开口问他好:“俊野,如果你女朋友不记得你的生日,而且也不问,你会生气吗?”
  郭俊野一怔,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如实地回答:“不会生气,但会失落。”
  景熙嗯了一句,又让气氛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郭俊野再度说:“记起来的时候可以给他惊喜。”
  这话是他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才能说出口的,他知道他竞争不了,因为对方是程砚南,也因为景熙他们之间感情深厚,所以和景熙回到朋友的位置才是最适合的。
  惊喜?!
  景熙豁然开朗,她怎么没想到给程砚南惊喜呢!
  她激动地拿出手机,定了最近一班去北城的飞机,退出订票软件后对郭俊野说了句谢谢,又跟程砚南打探他入住的酒店信息。
  郭俊野则是笑笑,把头转向窗外。
  ——
  十一月的北城,第一场雪的到来还早,但气温也已经降到5摄氏度,这个温度对于常年生活在亚热带临海城市的姑娘来说,足以冷到瑟瑟发抖。
  景熙从机场出来时一股风扑面而来,冷洌的风感觉刺进骨子里,让她忍不住牙齿打颤。
  来时匆忙,背包里除了带必用品之外,没有其他厚的衣服了,而她身上也只穿一件薄薄的羽绒服,在阳城足以过冬的外套在北城却无济于事。
  干燥,寒冷,是景熙对北城冬天的初印象。
  其实两年前她第一次来北城,对这座城市是特别喜欢,觉得这里韵味浓厚又极具现代化。那时骄阳似火绿树成荫,刚高考完没几天的她心血来潮地跑到北城来找表姐奚霈然玩,已经读了一年大学的表姐带着她逛遍了北城的大街小巷,也吃遍了当地的各种小吃,让她流连忘返心心念念。
  可那时的喜欢,在此刻寒冷的天气面前,却节节败退。
  景熙拉紧衣服,心想着以后要是程砚南要回到故乡北城定居,她大概是不会跟着他来,起码冬天她不想来。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9点半了,赶紧用叫车软件叫了辆车,上车后她给程砚南发信息。
  景熙:【砚南哥哥,你忙完了吗?】
  程砚南大概是有事在忙,半个小时后才回复她。
  程砚南:【刚刚和朋友出去吃饭了,准备回酒店。】
  他虽然中间离开北城十几年,但这里长大的朋友和大学时的师兄弟一听他回来了,都要约他出去聚一聚,他一向懒得应酬,便都推掉了。可今晚是几个一起长大的好哥们直接去学校劫他,说要给他过生日,他也就没在推诿。
  景熙看了眼导航软件,显示还要半个小时才到程砚南的酒店,便让他先休息。
  程砚南刚刚上了电梯,信号不是很好,于是打消了想与她视频的念头,只是叮嘱她这几天降温,要多穿衣服。
  景熙乖乖地回好,满心期待与他见面的情形。
  路上堵车,景熙抵达酒店已经快11点了,她在楼下找了家蛋糕店,因为临时,只能买到一个小小的切片蛋糕。
  于是,她捧着小小的蛋糕,按响了程砚南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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