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让位
宫胥异后心受这沉重一击，根脉连同根骨同时碎裂，心脉寸断，脸若金纸，呼吸如丝，若非他已经是真皇境界的强者，体内玄气浩瀚如渊，强提一口玄气，吊住最后一口气息，只怕已经魂归炼狱了。
宫胥异看着站在面前，满脸冷漠清冷的少女，如此年龄，原本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时，然而却从这一章面孔上看不到丝毫半点，而本来应该让他痛恨愤怒的一张面孔，眼下看来，竟是多了两分亲切和一丝怨悔自责。
他眼前人影摇动，在他心中，出奇的确只有这少女的影子，感受着心腑剧痛，他嘴唇开合，音调却是低若不闻：“麻烦你，……把我怀里的转元丹给我……服下，好吗？”
他声音出奇的温柔，全没有一丝宫主脾气，倒好像是在问自己孙女要什么一般，令人感到一阵阵惊奇。
宫胥异声音虽然低若不闻，然而以秦莳蝉的神通，即便隔着半丈距离，依旧听得真切，眉头一皱，目光闪过瞬间迟疑，随即便重新恢复那一份淡漠的神情，充耳不闻，倒是在宫胥异身旁的几名弟子听了宫主的话，慌忙翻遍他全身，终于是找到了那一枚丹药，将那丹药送入宫胥异口中。
转元金丹乃是八品丹药，人但只要不死，便能吊住一口气息，维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一过，即便那人伤势不重，也必然暴毙，可谓是生死只在三个时辰之间。
秦莳蝉望着宫胥异，目光清冷无波，不过数个吐息，便只见原本伤势沉重的宫胥异脸色大为好转，神情间也没有了那么痛苦，微微睁开眼睛，手脚用力，竟是扶着一名弟子肩膀缓缓站了起来。那名弟子急忙伸手将宫胥异扶住，却被宫胥异一把甩脱。
“叫你们大师兄过来，其他人都退下吧！”宫胥异低沉着声音，望着秦莳蝉，忽然一叹，低声说道：“跟我来一下吧！”
秦莳蝉看看背后，那戴面具人不知何时早已经离开，便连纪家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带着纪墨逃了去，再看宫胥异当先而行，穿过墙洞钻入里面，心中没来由微微一酸，只觉得今日的宫胥异看起来比以前顺眼多了，又知他性命不过须臾之间，再做些什么又还有什么必要吗？
他脚步轻挪，跟在宫胥异背后，进了大殿。大殿内，宫胥异早已坐在他一向坐的宫主位置之上，面色平静，不见悲喜。
“秦莳蝉！”宫胥异见他终于是跟着过来，微微睁开眼睛，唇间竟是流露出一丝坦荡的笑意，指着身旁的位置说道：“坐下吧！”
秦莳蝉没有动作，宫胥异也不勉强，微微一笑说道：“人有生死，常言惧之，以往的时候，我总是想方设法，想要除掉你，也是怕死吧，你太聪明了，天赋太好，让我没有一点安全感，虽然你有师父的誓言束缚，然而我却总感觉，一旦有朝一日、你达到我的境界，我性命便在你指掌之间，呵呵，我甚至在脑中幻想过你击杀我之时的种种情形，却不料，今日我终于还是要死，杀我的人却并非是你！”
秦莳蝉默然不语，只是盯着宫胥异，只听宫胥异接着说道：“我从小入宫，被师父养大，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虽然贪生怕死，又岂能出卖宫门，唉，可惜我一时利令智昏，仇恨眯眼，竟还是做了这种傻事，此时思来，我若是能够多包容你一些，眼下此刻，说不定你已经是一名真皇强者，这样一来，即便我现在死了，也不必太过担心东华宫因此而灭门，唉，诸般过错，皆源于我，不久黄泉之下，我也是愧对祖师啊！”
“多说何益，若非你当初处处害我师父，如今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秦莳蝉语气冰冷，死死盯着宫胥异：“不仅仅你，我也曾经数度梦醒，梦见我一剑将你刺杀，提着你的头颅在我师父坟前献祭。”
“是啊，我眼下再说这些也都没有丝毫作用了，不过，秦莳蝉，我有一件事情，还希望你能答应，就算是我这个宫主临终遗愿，只要你肯答应，哪怕你立刻一剑将我刺杀眼前，我也可以瞑目了！”宫胥异满脸期盼的望着秦莳蝉，却只是迎来秦莳蝉满脸冰霜的面孔。
“我和你，又有什么可说，可以交代的！”秦莳蝉僵冷的说道。
“不，此事只有你能做到，秦莳蝉，算我求你可以吗？”宫胥异忽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望着秦莳蝉，忽然双目一闭，竟是跪倒在秦莳蝉面前。
秦莳蝉瞳孔陡然一缩，全没想到宫胥异竟然会做如此姿态，心中巨震，一时间竟是有些无措，呆立那里。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师父，却更加对不起你！”宫胥异脸色却是一片平静，淡淡说道：“无穷大漠，若非我撺掇几位长老将他抛弃，他又如何能够命丧大漠，而对你，我更是百般防备，更是几乎将你击杀，算起来，我便有九条性命，只怕也不够你解恨，只是我眼下将死，唯一心愿，希望你能答应我！”
“师父？”便在这时，只听大殿前一声惊呼，屠宇身体赫然出现在大殿之前，惊诧悲恸的望着殿内跪着的宫胥异，大步走了进来，停在秦莳蝉面前，大声说道：“秦长老，你是我三弟师父，我一向对你尊敬，可你又岂能趁人之危做出如此事情？”
屠宇因为萧凡一事，对宫胥异心中虽然有所芥蒂，然而他自幼为屠宇抚养长大，视之若父，方才又听闻宫胥异为人重伤垂死，急忙赶了过来，去看到这番情景，脸色涨红悲愤，就要去扶宫胥异，却是将秦莳蝉当做趁宫胥异重伤之际肆意折辱，却不料伸手反被宫胥异一把拍开。
屠宇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却见到宫胥异眼睛一眨不眨满是期盼的望着秦莳蝉。
秦莳蝉心中思绪百转，过往之事，如云烟浮现眼前，让他双目痴迷，良久之后，似乎方才醒悟，神情黯淡，淡然问道：“什么事？”
宫胥异脸色顿时一喜，气血上涌，顿时咳嗽两声，随即说道：“秦莳蝉，我希望你能接任我，成为这东华宫宫主！”
秦莳蝉脸色微微一变，他虽然想到千百种可能，却不料宫胥异竟然是要将宫主之位传给他，心中惊愕，一旁屠宇更是满脸惊诧，全然猜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莳蝉定定望着宫胥异，眼光瞬间闪过一片复杂，随即摇头说道：“不可能！”
宫胥异慢慢闭眼，喘息几口，再度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红光，只听他说道：“我知道，此事必然让你为难，然而若想保住东华宫千百年基业而不倒，除你之外，我着实想不出有什么好的人选，而且，你不是在你师父面前发过誓言吗？你身在东华宫，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宫主名位而已，若你继任，我也可以安心去往九泉面见诸位师祖！”
“为什么？”秦莳蝉望着宫胥异，冷冷问道。
“方才那出手之人，想必是这一段时间教导你的师父吧，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东华宫若有他守护，纪家必然不敢多做为难，而且萧凡，他与天音谷，与上官家，与公孙家都有交情在，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足以保证东华宫数十年安定，只有东华宫不失，我才能安心去死！”宫胥异抬头望着秦莳蝉，满是期盼。
“不可能！”秦莳蝉淡然拒绝，侧身闪到一旁，望着宫胥异，不带丝毫感情。
“桀桀！”这时，门外戴面具人冷笑着走了过来，望着跪在殿内中央的宫胥异，冷笑说道：“人老为妖，果然不假，临死之际，依旧诸般算计，不肯放过别人，宫主一位虽然殊荣，对他却是无用，嘿嘿，你这算盘却是打得错了，不过秦莳蝉既然曾有誓言保护东华宫，自然不会违背誓言，你又何必执意宫主人选，我看你这大弟子便很是不错。”
宫胥异看了一眼戴面具人，再看一眼满脸惊慌悲恸的屠宇，良久一叹，伸手抚了抚屠宇额头，苦笑道：“我知道你很难答应，不过终究是为我心安，也是为我过去恕罪罢了，屠宇，这些日子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没有人再这么做了！”
“师父！”屠宇闻声心中不由大痛，忍不住双目垂泪，大声说道：“师父，我已经让臣巍带艾儿来，他一定有办法的！”
“没用的！”宫胥异一笑说道：“既然这位前辈说你可以胜任宫主一位，也罢，这宫主一位我当初也是有心让你接任的，本来还想替你好好操办一场，却不料临了却是这个局面。”
“这是祖师碧玉，乃是极其珍贵的天心石，对修炼克制心魔有着绝妙的作用，你日后便会知道了！”宫胥异将手中一直摩挲的碧玉放入屠宇手中，又自说道：“我书房内，书桌上有一个暗格，你用这祖师碧玉放在我笔筒之上，便能打开，里面是我东华宫的一些重要东西，你好好看好了！”
“等我走后，对秦长老一定要如长辈尊敬，宫内大小事宜，若是拿不了主意，可以询问秦长老，也可询问赵阳洪赵长老，宫内所有事物，不必对秦长老隐瞒！”
……
宫胥异看着站在面前，满脸冷漠清冷的少女，如此年龄，原本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之时，然而却从这一章面孔上看不到丝毫半点，而本来应该让他痛恨愤怒的一张面孔，眼下看来，竟是多了两分亲切和一丝怨悔自责。
他眼前人影摇动，在他心中，出奇的确只有这少女的影子，感受着心腑剧痛，他嘴唇开合，音调却是低若不闻：“麻烦你，……把我怀里的转元丹给我……服下，好吗？”
他声音出奇的温柔，全没有一丝宫主脾气，倒好像是在问自己孙女要什么一般，令人感到一阵阵惊奇。
宫胥异声音虽然低若不闻，然而以秦莳蝉的神通，即便隔着半丈距离，依旧听得真切，眉头一皱，目光闪过瞬间迟疑，随即便重新恢复那一份淡漠的神情，充耳不闻，倒是在宫胥异身旁的几名弟子听了宫主的话，慌忙翻遍他全身，终于是找到了那一枚丹药，将那丹药送入宫胥异口中。
转元金丹乃是八品丹药，人但只要不死，便能吊住一口气息，维持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一过，即便那人伤势不重，也必然暴毙，可谓是生死只在三个时辰之间。
秦莳蝉望着宫胥异，目光清冷无波，不过数个吐息，便只见原本伤势沉重的宫胥异脸色大为好转，神情间也没有了那么痛苦，微微睁开眼睛，手脚用力，竟是扶着一名弟子肩膀缓缓站了起来。那名弟子急忙伸手将宫胥异扶住，却被宫胥异一把甩脱。
“叫你们大师兄过来，其他人都退下吧！”宫胥异低沉着声音，望着秦莳蝉，忽然一叹，低声说道：“跟我来一下吧！”
秦莳蝉看看背后，那戴面具人不知何时早已经离开，便连纪家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带着纪墨逃了去，再看宫胥异当先而行，穿过墙洞钻入里面，心中没来由微微一酸，只觉得今日的宫胥异看起来比以前顺眼多了，又知他性命不过须臾之间，再做些什么又还有什么必要吗？
他脚步轻挪，跟在宫胥异背后，进了大殿。大殿内，宫胥异早已坐在他一向坐的宫主位置之上，面色平静，不见悲喜。
“秦莳蝉！”宫胥异见他终于是跟着过来，微微睁开眼睛，唇间竟是流露出一丝坦荡的笑意，指着身旁的位置说道：“坐下吧！”
秦莳蝉没有动作，宫胥异也不勉强，微微一笑说道：“人有生死，常言惧之，以往的时候，我总是想方设法，想要除掉你，也是怕死吧，你太聪明了，天赋太好，让我没有一点安全感，虽然你有师父的誓言束缚，然而我却总感觉，一旦有朝一日、你达到我的境界，我性命便在你指掌之间，呵呵，我甚至在脑中幻想过你击杀我之时的种种情形，却不料，今日我终于还是要死，杀我的人却并非是你！”
秦莳蝉默然不语，只是盯着宫胥异，只听宫胥异接着说道：“我从小入宫，被师父养大，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虽然贪生怕死，又岂能出卖宫门，唉，可惜我一时利令智昏，仇恨眯眼，竟还是做了这种傻事，此时思来，我若是能够多包容你一些，眼下此刻，说不定你已经是一名真皇强者，这样一来，即便我现在死了，也不必太过担心东华宫因此而灭门，唉，诸般过错，皆源于我，不久黄泉之下，我也是愧对祖师啊！”
“多说何益，若非你当初处处害我师父，如今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秦莳蝉语气冰冷，死死盯着宫胥异：“不仅仅你，我也曾经数度梦醒，梦见我一剑将你刺杀，提着你的头颅在我师父坟前献祭。”
“是啊，我眼下再说这些也都没有丝毫作用了，不过，秦莳蝉，我有一件事情，还希望你能答应，就算是我这个宫主临终遗愿，只要你肯答应，哪怕你立刻一剑将我刺杀眼前，我也可以瞑目了！”宫胥异满脸期盼的望着秦莳蝉，却只是迎来秦莳蝉满脸冰霜的面孔。
“我和你，又有什么可说，可以交代的！”秦莳蝉僵冷的说道。
“不，此事只有你能做到，秦莳蝉，算我求你可以吗？”宫胥异忽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望着秦莳蝉，忽然双目一闭，竟是跪倒在秦莳蝉面前。
秦莳蝉瞳孔陡然一缩，全没想到宫胥异竟然会做如此姿态，心中巨震，一时间竟是有些无措，呆立那里。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师父，却更加对不起你！”宫胥异脸色却是一片平静，淡淡说道：“无穷大漠，若非我撺掇几位长老将他抛弃，他又如何能够命丧大漠，而对你，我更是百般防备，更是几乎将你击杀，算起来，我便有九条性命，只怕也不够你解恨，只是我眼下将死，唯一心愿，希望你能答应我！”
“师父？”便在这时，只听大殿前一声惊呼，屠宇身体赫然出现在大殿之前，惊诧悲恸的望着殿内跪着的宫胥异，大步走了进来，停在秦莳蝉面前，大声说道：“秦长老，你是我三弟师父，我一向对你尊敬，可你又岂能趁人之危做出如此事情？”
屠宇因为萧凡一事，对宫胥异心中虽然有所芥蒂，然而他自幼为屠宇抚养长大，视之若父，方才又听闻宫胥异为人重伤垂死，急忙赶了过来，去看到这番情景，脸色涨红悲愤，就要去扶宫胥异，却是将秦莳蝉当做趁宫胥异重伤之际肆意折辱，却不料伸手反被宫胥异一把拍开。
屠宇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却见到宫胥异眼睛一眨不眨满是期盼的望着秦莳蝉。
秦莳蝉心中思绪百转，过往之事，如云烟浮现眼前，让他双目痴迷，良久之后，似乎方才醒悟，神情黯淡，淡然问道：“什么事？”
宫胥异脸色顿时一喜，气血上涌，顿时咳嗽两声，随即说道：“秦莳蝉，我希望你能接任我，成为这东华宫宫主！”
秦莳蝉脸色微微一变，他虽然想到千百种可能，却不料宫胥异竟然是要将宫主之位传给他，心中惊愕，一旁屠宇更是满脸惊诧，全然猜想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莳蝉定定望着宫胥异，眼光瞬间闪过一片复杂，随即摇头说道：“不可能！”
宫胥异慢慢闭眼，喘息几口，再度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红光，只听他说道：“我知道，此事必然让你为难，然而若想保住东华宫千百年基业而不倒，除你之外，我着实想不出有什么好的人选，而且，你不是在你师父面前发过誓言吗？你身在东华宫，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宫主名位而已，若你继任，我也可以安心去往九泉面见诸位师祖！”
“为什么？”秦莳蝉望着宫胥异，冷冷问道。
“方才那出手之人，想必是这一段时间教导你的师父吧，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东华宫若有他守护，纪家必然不敢多做为难，而且萧凡，他与天音谷，与上官家，与公孙家都有交情在，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足以保证东华宫数十年安定，只有东华宫不失，我才能安心去死！”宫胥异抬头望着秦莳蝉，满是期盼。
“不可能！”秦莳蝉淡然拒绝，侧身闪到一旁，望着宫胥异，不带丝毫感情。
“桀桀！”这时，门外戴面具人冷笑着走了过来，望着跪在殿内中央的宫胥异，冷笑说道：“人老为妖，果然不假，临死之际，依旧诸般算计，不肯放过别人，宫主一位虽然殊荣，对他却是无用，嘿嘿，你这算盘却是打得错了，不过秦莳蝉既然曾有誓言保护东华宫，自然不会违背誓言，你又何必执意宫主人选，我看你这大弟子便很是不错。”
宫胥异看了一眼戴面具人，再看一眼满脸惊慌悲恸的屠宇，良久一叹，伸手抚了抚屠宇额头，苦笑道：“我知道你很难答应，不过终究是为我心安，也是为我过去恕罪罢了，屠宇，这些日子是我对不住你，以后，没有人再这么做了！”
“师父！”屠宇闻声心中不由大痛，忍不住双目垂泪，大声说道：“师父，我已经让臣巍带艾儿来，他一定有办法的！”
“没用的！”宫胥异一笑说道：“既然这位前辈说你可以胜任宫主一位，也罢，这宫主一位我当初也是有心让你接任的，本来还想替你好好操办一场，却不料临了却是这个局面。”
“这是祖师碧玉，乃是极其珍贵的天心石，对修炼克制心魔有着绝妙的作用，你日后便会知道了！”宫胥异将手中一直摩挲的碧玉放入屠宇手中，又自说道：“我书房内，书桌上有一个暗格，你用这祖师碧玉放在我笔筒之上，便能打开，里面是我东华宫的一些重要东西，你好好看好了！”
“等我走后，对秦长老一定要如长辈尊敬，宫内大小事宜，若是拿不了主意，可以询问秦长老，也可询问赵阳洪赵长老，宫内所有事物，不必对秦长老隐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