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除非情景再现
倒真的没想到，帝云集团现在的两个掌舵人私底下有这么一面。
唐屹弘倒不是很意外，毕竟他对外一贯的表现就如此。
顾展铭在唐萌面前的柔和、迁就、维护，完全不同于在外面的表现，是最让汪楚妍震惊的。
沉默寡言、高不可攀、商场手段辛辣，这些词语可都是最近听到，形容面前这个男人的。
套用现下的流行语，自己肯定是遇到了个假的顾展铭了。
“楚妍姐，你也不用羡慕了。”唐萌对着唐屹弘一阵揉戳后，心情舒爽的斜靠着顾展铭的藤椅旁：“莫总还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的啊？”
汪楚妍双眼快速的扫了眼顾展铭，见男人只是低头喝着绿茶，对唐萌的话无半点反应，稍远的唐屹弘更是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心定了下：“那也不一样的拉。”
“顾总，听说嫂子快回来了？”下意识的转了个话题：“到时候希望能见见。”
唐萌低着头，将裙角理了理，手指夹起沾粘到裤腿上的绿叶，捏在手中把玩着，对两人的话题不置一词，拿着绿叶放在眼前，跟着光线玩了起来，小女孩的心态展露无遗。
男人那双永远淡漠的双眼扫了下摆弄着裙角的女人，“是，快回来了，大家都在衢城，有机会肯定能碰到的。”
汪楚妍看了眼唐萌，心下了然，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
看样子这位表妹对那个表嫂不是很感冒，就是不知道顾展铭知道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
端起那杯花茶，半敛了眼眸，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顾展铭，心里有了个大概，这个男人怕是根本不知道他宠着的小姑娘有了别样的心思。
见顾展铭似乎也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转，汪楚妍聪明的继续跟唐萌攀谈起来。
两个男人继续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
中午，大家就在唐家用了餐。
因这次的聚餐，唐甸龙特意从国际大酒店请了主厨来掌勺，菜品丰富，芳香四溢，色味俱全，几家人都吃得很尽兴。
“当初我们两家还说结亲家呢？”喝了几杯酒，汪申弘看了眼分坐在两边的顾展铭和汪楚妍：“现在两个人却各自都成家了。”
拍了拍汪申弘的肩膀，顾东兴也带了几分醉意的附和：“是啊，你家的小女娃，小时候可真是招人疼，娃娃脸，粉嫩粉嫩的。”
顾东兴的目光放在汪楚妍身上，带了几分悠远的回忆。
说着说着，顾东兴却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带了鼻音地哽咽低咛：“要是我家的丫头还在，现在一定跟妍丫头一样漂亮，也可能早结婚了！”
气氛一下子沉冷了几分，每个人的神情都不好受，显然大家都想到了一个人，顾家小女儿顾云柔。
吴秋贞坐在位置上，揪着的视线从顾东兴的身上挪开，回到自己身边的汪楚妍身上，伸手在她的头发上摸了下，心底低叹了声，看着对自己浅笑的小脸，欣慰地笑了下。
“爸，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顾展铭起身来到顾东兴的身后，一手搭上这个男人的背，俯身在顾东兴的耳边宽慰着。
顾东兴靠着顾展铭的手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轻笑出声：“真的老了，这么点白酒就让我头昏了。我先去趟下，你们继续！”
他的眼睛里涨满了通红的血丝，虽然笑着，但是整个人却像浸泡在冷水中一样，一身悲凉。
唐甸龙先一步叫了阿姨上楼去安排客房的事情，唐屹弘则跟着两人的身后，帮着顾展铭扶着顾东兴上楼去。
通道的转角站着刚出去上洗手间的郑淮西，看着儿子扶着顾东兴上楼，擦了下眼底的泪，转身朝着厨房去准备醒酒汤了。
“别介意，这是看见你家丫头想起了那云丫头了，心里难受！”唐甸龙帮着安排好顾东兴后下来：“儿女都是债啊！”
摆了摆手，汪申弘却十分不好意思：“怪我这嘴！”
说着狠拍了下自己，十分懊恼地坐在位置上，生自己的闷气。
“走，我们也到书房聊聊！“唐甸龙起身离开了桌子，拉着汪申弘走了。
郑淮怡见大家都没有意思再吃东西，自己也意兴阑珊地放了筷子：“小萌带你楚妍姐到那边坐会吧！”
看着两个女孩结伴转出去，叫来阿姨收拾了桌子，跟吴秋贞两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郑淮怡看到郑淮西端着一杯茶上了楼，回过头，对着吴秋贞，勉强笑了下：“你家丫头这是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呢？上次订婚宴都是几个孩子去的，这次我们几个老的也去凑一回热闹，蹭蹭喜庆。”
“在商量婚期了，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对方家长也想早点办婚礼！”吴秋贞跟郑淮西低语，瞥了眼正跟唐萌说这话的汪楚妍：“嫁出去了，我们两个也省心了。”
“你们订婚怎么这么匆忙？”郑淮西拿了一小片阿姨端上来的西瓜吃着，递了一片给吴秋贞：“对那孩子你们了解吗？”
说着，顿了下：“楚妍那孩子自己满意？”
虽同在衢城，郑淮怡对莫式现在的掌舵人还真不了解。
沉凝了下，吴秋贞也不瞒着郑淮西：“莫兆兴的身体近年不是很理想，他的意思是既然两家都没异议，还是想早点。”
脑子过了下莫兆兴那圆润的身体，郑淮怡低头吃自己的东西了。
“两个孩子其实也接触了近一年的时间，只是分处异地，相处的时间少了点而已！”
了然的点了点头：“我说呢，当时收到喜帖的时候还觉得突然的很呢！原来你们两家早联系上了的啊！”
“前几年，在国外跟老莫有了次意外中的相遇，后来他经常到我家去拜访。莫源生也偶尔会一起过去，后来的事情你也能想到的了。”吴秋贞应着：“两个孩子也不反对，彼此都有意，就定下了。”
“订婚宴都是莫家安排的，他家的意思是借着这个宴席先是宣布两家喜结连理，重要的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我们汪家重回衢城人的视线中。”
“倒是有心的人！”郑闻怡放了手里的瓜果。
“你家屹弘有合适的没啊？”吴秋贞伸手拣了一小块西瓜放在嘴边，看着郑闻怡问道。
“哪儿啊，影子都没一个！”郑淮怡非常不满的瞪了眼刚从楼梯上下来的唐屹弘：“人家还想自由！”
某个被瞪眼的男人十分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老妈。
“你也不必着急，你家这个纯粹是自己不想找，又不是找不到。”吴秋贞倒对唐屹弘非常欣赏：“现在的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
郑闻怡喷笑出声，“喇叭花吧！”
两个女人笑了起来，整理了下桌子上的瓜果：“其实我们两个倒还真是想开了的，他自己的生活自己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只要以后自己不后悔就好。”
表示赞同，吴秋贞还真觉得没必要把时间都放在孩子身上，管得多的未必能讨好。
这边的唐萌看着下楼的唐屹弘，走上前，紧张的追问：“姨夫没事吧？”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坐进真皮沙发：“别担心，哥在照顾着呢，刚才阿姨也把醒酒汤喂他喝下了，大的问题不会有的。”
汪楚妍陪在一边并没有插话，毕竟关于这件事情自己只是个外人而已。
“当年那些个杀千刀的-------”顿了下，瞥了眼汪楚妍，见她面上没什么变化，唐萌对着唐屹弘暗吐了下舌头，结束了话题。
男人脸上的颜色却十分难看，眸底是一闪而过的杀意，瞪了眼唐萌，却也没有说什么。
“家里要是有个孩子，姨夫的情绪或许被小的分散了，这几年或许也不会-------”
也不会什么，唐屹弘没有说下去，但是话音里显然是对顾展铭的些许不瞒，或者更应该说是对顾家长媳的不满。
瞥了眼作壁观状的汪楚妍，唐屹弘没有继续说下去。
唐萌倒没有这么多的顾虑：“结婚不生孩子，那结什么婚。要是我结婚后一定多生几个孩子。”
唐屹弘伸了伸爪子，又想揉唐萌的头，“小孩子一天到晚想什么，怎么什么话都能接地这么顺口？”
柳眉挑了下，汪楚妍饶有兴趣的盯着唐萌看了会，在她回头之前又将头别了回来，嘴角是抑制不住的抽抽。
唐屹弘跟顾展铭到底是多粗心呢，人家表现的这么明显，两个大男人愣是没看出来。
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能说的事情，也没必要多嘴，这也不过只是小女孩的一点小心思而已。
书房里的汪申弘跟唐甸龙相对而坐，彼此沉默了半饷没有说话。
“你家丫头，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吧！”唐甸龙起了壶茶，给汪申弘倒了杯，看着对面沉默的男人开口询问着。
“在外这么多年，没什么事情，刚回来那阵子，我跟她妈妈也担心过，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没什么问题，也就放心了。”汪申弘眼睛放在杯子里，盯着里面上下起伏的茶叶，“你们也别担心，除非场景再现，否则不会再出问题了。”
点了点头，唐甸龙叹了口气，“那就好，现在丫头也要结婚了，平安顺遂一辈子才好！”
“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吗？”汪申弘拧着眉问着。
沉默了会，唐甸龙摇了摇头，“没，这么多年，我们两家都没放弃追查当年的事情，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
两个男人又是一阵沉默，吴秋贞推门进来找汪申弘回家时，两人依旧半沉着脸，没有了一早的轻松。
汪楚妍坐在车子里，前后看着沉默的两个人，觉得奇怪，“你们这是怎么了？”
“什么？”吴秋贞扭过头，提了下眼尾，不明白地看着身边的汪楚妍。
“就是感觉你们有心事，从唐家出来，到现在你们一句话都没说！”汪楚妍看了看前面开车的汪申弘，回过头看着吴秋贞。
“没事！”吴秋贞拉过汪楚妍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拍了拍，“就是这么多年没见，碰在一起谈了很多事情，在心里感慨呢！”
前面的汪申弘瞥了眼后视镜，跟后面的吴秋贞对视了眼，彼此都很默契地跳开了这个话题。
汪楚妍点了点头，身子靠在吴秋贞身上，双手搂着她的手臂，声音低迷带着伤感，“感觉顾云柔真是可怜！”
身边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彼此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吴秋贞搂过汪楚妍的肩膀，“好了，别想这些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从吴秋贞肩膀上抬起头，看了眼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妈妈，抿嘴笑了下，“妈，你别担心，我只是跟你们一样感慨一下而已！”
“小孩子有什么好感慨的，快听你妈的话，闭上眼睛！”汪申弘面色沉凝着，呵斥了下。
吐了吐舌头，汪楚妍顺着躺在了吴秋贞的大腿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低头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汪楚妍，吴秋贞心里是庆幸的。
夏琳君提着几样水果回了家，进门见家里干干净净的，也不见一点脏乱，心下放心了不少。
“我爸呢？”见家里就阿姨在外忙活着，夏琳君问了声。
阿姨接过夏琳君手里的东西：“听你说中午到家，刚才就出去买菜了，说是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夏琳君笑了下，老爸还是跟以前一样，转身进了卧室去看田淑华。
床上，田淑华并没有睡，对面的电视开着，放着京剧，双眼盯着画面。
田淑华脸上的表情明显生动多了，夏琳君俯身：“妈，你认出我了啊？”
阿姨过来站在床尾：“你妈妈这几天明显感觉精神多了，有些简单的也能非常流利地表达出来了。”
点了点头，夏琳君倒同意阿姨的说法，自己一进来就想着拉自己的手，这是几天前不会有的，虽然还不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最起码现在是把自己当她熟悉的人了。
唐屹弘倒不是很意外，毕竟他对外一贯的表现就如此。
顾展铭在唐萌面前的柔和、迁就、维护，完全不同于在外面的表现，是最让汪楚妍震惊的。
沉默寡言、高不可攀、商场手段辛辣，这些词语可都是最近听到，形容面前这个男人的。
套用现下的流行语，自己肯定是遇到了个假的顾展铭了。
“楚妍姐，你也不用羡慕了。”唐萌对着唐屹弘一阵揉戳后，心情舒爽的斜靠着顾展铭的藤椅旁：“莫总还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的啊？”
汪楚妍双眼快速的扫了眼顾展铭，见男人只是低头喝着绿茶，对唐萌的话无半点反应，稍远的唐屹弘更是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心定了下：“那也不一样的拉。”
“顾总，听说嫂子快回来了？”下意识的转了个话题：“到时候希望能见见。”
唐萌低着头，将裙角理了理，手指夹起沾粘到裤腿上的绿叶，捏在手中把玩着，对两人的话题不置一词，拿着绿叶放在眼前，跟着光线玩了起来，小女孩的心态展露无遗。
男人那双永远淡漠的双眼扫了下摆弄着裙角的女人，“是，快回来了，大家都在衢城，有机会肯定能碰到的。”
汪楚妍看了眼唐萌，心下了然，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
看样子这位表妹对那个表嫂不是很感冒，就是不知道顾展铭知道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
端起那杯花茶，半敛了眼眸，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顾展铭，心里有了个大概，这个男人怕是根本不知道他宠着的小姑娘有了别样的心思。
见顾展铭似乎也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转，汪楚妍聪明的继续跟唐萌攀谈起来。
两个男人继续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搭着话。
中午，大家就在唐家用了餐。
因这次的聚餐，唐甸龙特意从国际大酒店请了主厨来掌勺，菜品丰富，芳香四溢，色味俱全，几家人都吃得很尽兴。
“当初我们两家还说结亲家呢？”喝了几杯酒，汪申弘看了眼分坐在两边的顾展铭和汪楚妍：“现在两个人却各自都成家了。”
拍了拍汪申弘的肩膀，顾东兴也带了几分醉意的附和：“是啊，你家的小女娃，小时候可真是招人疼，娃娃脸，粉嫩粉嫩的。”
顾东兴的目光放在汪楚妍身上，带了几分悠远的回忆。
说着说着，顾东兴却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带了鼻音地哽咽低咛：“要是我家的丫头还在，现在一定跟妍丫头一样漂亮，也可能早结婚了！”
气氛一下子沉冷了几分，每个人的神情都不好受，显然大家都想到了一个人，顾家小女儿顾云柔。
吴秋贞坐在位置上，揪着的视线从顾东兴的身上挪开，回到自己身边的汪楚妍身上，伸手在她的头发上摸了下，心底低叹了声，看着对自己浅笑的小脸，欣慰地笑了下。
“爸，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顾展铭起身来到顾东兴的身后，一手搭上这个男人的背，俯身在顾东兴的耳边宽慰着。
顾东兴靠着顾展铭的手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轻笑出声：“真的老了，这么点白酒就让我头昏了。我先去趟下，你们继续！”
他的眼睛里涨满了通红的血丝，虽然笑着，但是整个人却像浸泡在冷水中一样，一身悲凉。
唐甸龙先一步叫了阿姨上楼去安排客房的事情，唐屹弘则跟着两人的身后，帮着顾展铭扶着顾东兴上楼去。
通道的转角站着刚出去上洗手间的郑淮西，看着儿子扶着顾东兴上楼，擦了下眼底的泪，转身朝着厨房去准备醒酒汤了。
“别介意，这是看见你家丫头想起了那云丫头了，心里难受！”唐甸龙帮着安排好顾东兴后下来：“儿女都是债啊！”
摆了摆手，汪申弘却十分不好意思：“怪我这嘴！”
说着狠拍了下自己，十分懊恼地坐在位置上，生自己的闷气。
“走，我们也到书房聊聊！“唐甸龙起身离开了桌子，拉着汪申弘走了。
郑淮怡见大家都没有意思再吃东西，自己也意兴阑珊地放了筷子：“小萌带你楚妍姐到那边坐会吧！”
看着两个女孩结伴转出去，叫来阿姨收拾了桌子，跟吴秋贞两人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郑淮怡看到郑淮西端着一杯茶上了楼，回过头，对着吴秋贞，勉强笑了下：“你家丫头这是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呢？上次订婚宴都是几个孩子去的，这次我们几个老的也去凑一回热闹，蹭蹭喜庆。”
“在商量婚期了，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对方家长也想早点办婚礼！”吴秋贞跟郑淮西低语，瞥了眼正跟唐萌说这话的汪楚妍：“嫁出去了，我们两个也省心了。”
“你们订婚怎么这么匆忙？”郑淮西拿了一小片阿姨端上来的西瓜吃着，递了一片给吴秋贞：“对那孩子你们了解吗？”
说着，顿了下：“楚妍那孩子自己满意？”
虽同在衢城，郑淮怡对莫式现在的掌舵人还真不了解。
沉凝了下，吴秋贞也不瞒着郑淮西：“莫兆兴的身体近年不是很理想，他的意思是既然两家都没异议，还是想早点。”
脑子过了下莫兆兴那圆润的身体，郑淮怡低头吃自己的东西了。
“两个孩子其实也接触了近一年的时间，只是分处异地，相处的时间少了点而已！”
了然的点了点头：“我说呢，当时收到喜帖的时候还觉得突然的很呢！原来你们两家早联系上了的啊！”
“前几年，在国外跟老莫有了次意外中的相遇，后来他经常到我家去拜访。莫源生也偶尔会一起过去，后来的事情你也能想到的了。”吴秋贞应着：“两个孩子也不反对，彼此都有意，就定下了。”
“订婚宴都是莫家安排的，他家的意思是借着这个宴席先是宣布两家喜结连理，重要的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我们汪家重回衢城人的视线中。”
“倒是有心的人！”郑闻怡放了手里的瓜果。
“你家屹弘有合适的没啊？”吴秋贞伸手拣了一小块西瓜放在嘴边，看着郑闻怡问道。
“哪儿啊，影子都没一个！”郑淮怡非常不满的瞪了眼刚从楼梯上下来的唐屹弘：“人家还想自由！”
某个被瞪眼的男人十分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老妈。
“你也不必着急，你家这个纯粹是自己不想找，又不是找不到。”吴秋贞倒对唐屹弘非常欣赏：“现在的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
郑闻怡喷笑出声，“喇叭花吧！”
两个女人笑了起来，整理了下桌子上的瓜果：“其实我们两个倒还真是想开了的，他自己的生活自己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只要以后自己不后悔就好。”
表示赞同，吴秋贞还真觉得没必要把时间都放在孩子身上，管得多的未必能讨好。
这边的唐萌看着下楼的唐屹弘，走上前，紧张的追问：“姨夫没事吧？”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坐进真皮沙发：“别担心，哥在照顾着呢，刚才阿姨也把醒酒汤喂他喝下了，大的问题不会有的。”
汪楚妍陪在一边并没有插话，毕竟关于这件事情自己只是个外人而已。
“当年那些个杀千刀的-------”顿了下，瞥了眼汪楚妍，见她面上没什么变化，唐萌对着唐屹弘暗吐了下舌头，结束了话题。
男人脸上的颜色却十分难看，眸底是一闪而过的杀意，瞪了眼唐萌，却也没有说什么。
“家里要是有个孩子，姨夫的情绪或许被小的分散了，这几年或许也不会-------”
也不会什么，唐屹弘没有说下去，但是话音里显然是对顾展铭的些许不瞒，或者更应该说是对顾家长媳的不满。
瞥了眼作壁观状的汪楚妍，唐屹弘没有继续说下去。
唐萌倒没有这么多的顾虑：“结婚不生孩子，那结什么婚。要是我结婚后一定多生几个孩子。”
唐屹弘伸了伸爪子，又想揉唐萌的头，“小孩子一天到晚想什么，怎么什么话都能接地这么顺口？”
柳眉挑了下，汪楚妍饶有兴趣的盯着唐萌看了会，在她回头之前又将头别了回来，嘴角是抑制不住的抽抽。
唐屹弘跟顾展铭到底是多粗心呢，人家表现的这么明显，两个大男人愣是没看出来。
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能说的事情，也没必要多嘴，这也不过只是小女孩的一点小心思而已。
书房里的汪申弘跟唐甸龙相对而坐，彼此沉默了半饷没有说话。
“你家丫头，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吧！”唐甸龙起了壶茶，给汪申弘倒了杯，看着对面沉默的男人开口询问着。
“在外这么多年，没什么事情，刚回来那阵子，我跟她妈妈也担心过，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没什么问题，也就放心了。”汪申弘眼睛放在杯子里，盯着里面上下起伏的茶叶，“你们也别担心，除非场景再现，否则不会再出问题了。”
点了点头，唐甸龙叹了口气，“那就好，现在丫头也要结婚了，平安顺遂一辈子才好！”
“到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吗？”汪申弘拧着眉问着。
沉默了会，唐甸龙摇了摇头，“没，这么多年，我们两家都没放弃追查当年的事情，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
两个男人又是一阵沉默，吴秋贞推门进来找汪申弘回家时，两人依旧半沉着脸，没有了一早的轻松。
汪楚妍坐在车子里，前后看着沉默的两个人，觉得奇怪，“你们这是怎么了？”
“什么？”吴秋贞扭过头，提了下眼尾，不明白地看着身边的汪楚妍。
“就是感觉你们有心事，从唐家出来，到现在你们一句话都没说！”汪楚妍看了看前面开车的汪申弘，回过头看着吴秋贞。
“没事！”吴秋贞拉过汪楚妍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拍了拍，“就是这么多年没见，碰在一起谈了很多事情，在心里感慨呢！”
前面的汪申弘瞥了眼后视镜，跟后面的吴秋贞对视了眼，彼此都很默契地跳开了这个话题。
汪楚妍点了点头，身子靠在吴秋贞身上，双手搂着她的手臂，声音低迷带着伤感，“感觉顾云柔真是可怜！”
身边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彼此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吴秋贞搂过汪楚妍的肩膀，“好了，别想这些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从吴秋贞肩膀上抬起头，看了眼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妈妈，抿嘴笑了下，“妈，你别担心，我只是跟你们一样感慨一下而已！”
“小孩子有什么好感慨的，快听你妈的话，闭上眼睛！”汪申弘面色沉凝着，呵斥了下。
吐了吐舌头，汪楚妍顺着躺在了吴秋贞的大腿上，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低头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汪楚妍，吴秋贞心里是庆幸的。
夏琳君提着几样水果回了家，进门见家里干干净净的，也不见一点脏乱，心下放心了不少。
“我爸呢？”见家里就阿姨在外忙活着，夏琳君问了声。
阿姨接过夏琳君手里的东西：“听你说中午到家，刚才就出去买菜了，说是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夏琳君笑了下，老爸还是跟以前一样，转身进了卧室去看田淑华。
床上，田淑华并没有睡，对面的电视开着，放着京剧，双眼盯着画面。
田淑华脸上的表情明显生动多了，夏琳君俯身：“妈，你认出我了啊？”
阿姨过来站在床尾：“你妈妈这几天明显感觉精神多了，有些简单的也能非常流利地表达出来了。”
点了点头，夏琳君倒同意阿姨的说法，自己一进来就想着拉自己的手，这是几天前不会有的，虽然还不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最起码现在是把自己当她熟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