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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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维扬笑:“新婚之夜,当然得好好享受,难不成你要丢开我?”
  “你从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吧?”
  “知我者,莫若我的小丫头。”聂维扬没有否认,在说话间已经到她身边。
  程佑宝被宠得娇气,脸皮又薄,对聂维扬调情的手段是半分也招架不住的,她尤其怕他在水里弄她,每次过后都像小死一回,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似的,偏偏聂维扬最喜欢这样欢好,她娇娇软软地随他摆布,别提多销魂,程佑宝耳根子软,也被他哄得得手了不少次。
  这不,她还没来得及躲起来,聂维扬已经迅速地贴了过来,拉网到手的猎物,猎人怎么也不会错过的。
  “小乖,这是咱们的新婚夜呢,你不喜欢吗?”
  程佑宝翻白眼,很想直接说我才不喜欢,却被某人以吻封缄。
  被他吻得脑昏昏的,意识一片空白,哗啦一下整个人就被他抱起来放到浴缸边缘上,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展现在他眼前。
  一身挂着水珠的好肤色,像上等的白瓷,看得人眼热心热。
  聂维扬的喉咙滚了滚,微喘着气,灵活的舌头和手指开始肆虐。
  程佑宝全身软绵绵的,偏还被他牢牢制住,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娇嫩的地方被他的手指撑开,她嗯哼了一声,抓着他的肩膀娇滴滴地求饶:“不,不要在这里……”
  “冷了?”聂维扬摁了恒温器,又将她重新抱回水里,让她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
  然后极慢,又极坚定地把自己的硕大缓缓地捣了进去。
  她偏生不安地往上缩,身子扭动着,他也随她,只是等差不多离开的时候,被他不经意的一握往下,他再往上一顶,这下可真全部进了去。
  程佑宝咬着唇,眼里含着泪,似乎在控诉他的霸道。
  可他却没有心软,在她身体里沉稳地一上一下进出着,占有着,疯狂着。
  怕她咬伤自己,他抬手抚着她的唇:“别咬了,都出血了,这里没别人的,不用担心!”
  “你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自作主张,自把自为……”程佑宝哭着喊着,对他又是打又是骂,可私密的地方被他进攻着,动来动去,又缩得要命,让聂维扬更加发狠地要她。
  她生气起来,就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聂维扬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就被疼痛刺激得再次用力地耸动起来。
  程佑宝全身都在哆嗦,很快连咬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一边动一边问:“宝宝,恨不恨我?”
  程佑宝已经累得要命,昏昏欲睡也听得不真切,只是软糯地说:“怎么不恨,你对我那么坏。”才停了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以后恨我就咬我,不要不说话,也不要闷在心里。那次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对你。”
  “嗯。”程佑宝昏昏沉沉地应声。
  聂维扬知道自己快到了,顶得更加用力,嘴里却还在呢喃:“这里又叫曙光之岛,我们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过得更好。”
  我也会尽我所能的,把我的最好,都给你。
  ☆、紧张
  当聂维扬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程佑宝一下子紧张得连呼吸都屏起来。他之前就不止一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抱怨说:你怎么还不长大啊?真想早点把你接回家。
  对的,当时他用的是“回”这个字。
  《国风·周南·桃夭》有一句“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贺年轻姑娘出嫁,女子谓嫁曰归。
  在这个新旧交替的年节,聂维扬用那样温软虔诚的语气跟程佑宝细语,她哪里招架得住?
  她红着脸,什么也顾不得,只轻声对他说:“好。”
  虽然周围很喧闹,可是她依然能从手机里听见他清晰爽朗的笑声,她秀气的眉眼也跟着弯起来。在她身旁的大哥程佑安,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
  程佑宝却欲言又止,她知道大哥依然不喜欢聂维扬。
  到了家属楼楼下,一直沉默的程佑安才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也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记着你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他看出了她的担忧和犹豫,所以给了她最简单却也最坚强的后盾。
  闻言,程佑宝喉咙一哽,酸酸涩涩的,闷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程佑宝嘴上答应得爽快,可真到了初五这天,却是紧张得没了边儿。
  程爸程妈去郊县走亲戚,因为捎了两罐花生油和一些礼盒,连带程佑乐也得跟着去。程佑安公司同事有聚会,本来想带佑宝一起去,她以约了聂倩倩为由,拒绝了,他也没多问,或者他从除夕那晚就看出了端倪,只是再三叮嘱她手机一定得开着,晚上早些回家。
  于是狗头军师聂倩倩就被程佑宝吆喝到了程家,给她当参谋。
  聂倩倩一来,看着程佑宝卧室比狗窝还乱,床上摆满了衣服,地上是鞋子盒子一大堆。
  “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聂倩倩笑话她,“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平常心,平常心。”
  程佑宝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苦着脸说:“平常不了,我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你快帮我瞅瞅穿什么衣服好,这些是不是颜色太鲜艳了?不如你陪我出去再买一身新的?”
  “不是说三叔五点半来接你?现在都四点了,还买什么?我看不用买新的,太刻意反而不好。你没问三叔他们家的喜好什么的么?”
  程佑宝摇头,气鼓鼓地说:“怎么没问?说起这个就气,他说只要我人去就行,别的不要担心。”
  聂倩倩一边帮她挑着衣服,一边笑着:“那说明我三叔有担当,你就安啦,等过了这关,以后我真得喊你三婶了!”她想起去年在宴会时的戏言,没想到一时的玩笑话也有成真的一天,人的际遇,真是不可估量。
  程佑宝打了她一下:“你好了哦!没看我都急红眼了,还打趣我?”
  “我看这件就挺好的,衬得你皮肤白,再配个长靴就perfect了。”聂倩倩拿了件水粉色的呢子毛圈大衣在程佑宝身上比了比,带貉子毛领的短款,再搭个衬裙,符合佑宝的气质和年纪,又不失庄重。
  程佑宝看了一下,也觉得好,这还是大哥去上海出差给她带回来的,一直没穿过,也算是新的了。
  两人是从小玩到大,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程佑宝就背过身换衣服了,聂倩倩坐在床沿,不小心踢到边上放的一个盒子,就问她:“这是什么?”说着就拿出来一看,“咦,你什么时候绣好的?”
  那是程佑宝去年绣的十字绣,是一幅“百福图”。
  “早绣好了,不过是过年前才装裱好,我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吧,打算送这个给他爸妈,还有姑妈从辽西寄了好多特产过来,我想也带一点过去。”
  聂倩倩看了看,有野生蜂蜜,有海产品等等,都包得很好,才点点头说:“这也挺好的,看来你都准备好了。”
  程佑宝却答得无奈:“什么叫都准备好了?其实我一点儿底都没有,要是我也像聂维扬那样淡淡定定就好啦。”
  “你跟三叔比什么?他那种都是经过官场千锤百炼的,就是紧张也叫人看不出来的人精,你啊,做你自己就好,来,我看看。”见她换号衣服,聂倩倩在她跟前转了一圈,不住地点头,“不错,要我给分,绝对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满意。”
  程佑宝白了她一眼,又气又笑:“那是因为你偏心我。”
  两人聊了一会儿,程佑宝的手机就响了,聂维扬已经到了楼下。
  她和聂倩倩一人提了几盒礼品下楼,聂维扬看见了以后,笑着说:“都说不要带东西了。”
  “心意总得带一些的嘛。”程佑宝软糯地说着。
  倩倩放好了东西就要走:“三叔,宝宝,那我可回了啊。”
  程佑宝拉着她:“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一起去干吗?又不是打架。倩倩看了眼她三叔,又瞅着好友,没好气地甩开她的手:“我才不去当灯泡咧,晚上佳人有约了,你该拉的人是我三叔。”
  聂维扬满意地笑了笑,嘱咐着:“那你自个儿回家要小心点儿,到了给我们电话。”说着就拉了程佑宝上车。
  又是过年又是吃饭的时间,怕路上堵车,还是早些出发比较保险。
  程佑宝坐在车里一直不说话,聂维扬摸摸她的头发,问:“怎么了?不高兴了?今天家里人多,下次再带倩倩去玩。”他以为她在闹别扭。
  谁知她摇摇头,只苦着脸说:“我没不高兴啦,只是紧张,要是你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怎么办?”
  “紧张什么?我带你回家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叫你去狼窝,昨晚给你电话你不还说一点儿都不紧张么?”聂维扬笑。
  程佑宝怒瞪着他。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心理建设啊?很明显她现在建设没完工……
  她把车窗半开,偏冷的风让她高涨的情绪渐渐回落,也变得稍微冷静一些,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决定去了,就不要多想了。
  妈妈总说她很有长辈缘,希望聂维扬的爸妈跟她也有缘分吧。
  想了这么想,可等到车子开进安静的绿荫大道,开到了警卫森严的大院门口,程佑宝才觉得所有的心理建设都是徒然。
  那种庄严肃穆的环境让她心里发颤,对于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更加的感觉到忐忑不安。
  聂维扬停好车,给她开车门,发现她一动不动的:“下来吧,走几步就到了。”
  程佑宝还是不动,过了一会儿,她才苦笑着:“我的腿儿在发抖……”
  聂维扬有些心疼,探了半个身子进车里,抱了抱她:“乖,没事的。”抓着她的手才发现居然这么冷,可手心都是汗,他无奈的笑笑,看来她是真的很紧张。
  慢慢地扶着她下车,她把他的手抓得很紧,似乎站不稳,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说:“我们走吧。”
  聂维扬点点头,只是把她的手握好,提着东西往门口走去。
  ☆、婶婶
  刚才在大院门口还能看到来来往往的车子或者军人,越往里走越幽静,茂密的参天大树把天空都遮住了,风一吹过就听到沙沙的声响,很缓很柔,虽然是冬天,却并不显得萧瑟。又牵着聂维扬温暖的手,程佑宝慢慢镇定下来。
  聂家的门前有个小花园,种了很多植物,还架了一个葡萄架,旁边有棵盘根错节的大榕树,估计得有百年树龄,房子就隐在了榕树后。
  是上世纪的旧时小洋楼,门楣窗棱露台都有石膏刻的花纹,走在青石砖上,程佑宝会有种走进民国的感觉。
  聂维扬搂着她的肩笑着说:“我小时候和在那后头住的张东林玩得最好,他爬树很能,不过这老树年龄大了,架不住他的大块头,有回掉下来差点把我压死,知道我又跟着他捣鸟窝,被我爸揍了一顿。”他的语气很轻快地说着自己年幼的糗事。
  “你会这么调皮?看不出来。”程佑宝噗嗤一笑,脸上终于有了红润,“不过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个张东林。”
  “他爸爸去世以后,一家人就搬回沈阳老家了,我们现在还有联系,不过关系到底不像从前好了。”聂维扬语气里带着几分对岁月的唏嘘。
  程佑宝笑了笑,抬头看天空,被黑色渲染开的夜空澄净得让人安宁。
  她舒了一口气,紧紧挽着他问:“那盛家和阮家也住在这里么?”
  “阿澈的外公家在这边,从小就认识,而盛家和阮家是世交,我和时乾是上学时认识的,因为脾性对,又有阿澈在,所以就很熟。”他们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去。
  许是听见他们说话,很快就听到有人喊:“爷爷,肯定是二叔回来啦!”十分有活力的声音。
  聂维扬微微一笑,对佑宝说:“肯定梓棠,她是我哥的女儿,之前一直跟着大哥大嫂在成都,不过有打算把她送回北京念高中了。人很聪明,不过也很调皮,你会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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