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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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酒想起那些自甘堕落的男女修士,不由涨红了脸:“的确有一些心志不坚毅之人被她所诱惑,甘愿沉迷于此。”
  花怀君嗤笑了一声,带着淡淡的嘲讽。
  任长空眉毛皱的更紧了,“你是说他们是自愿的?”
  封酒望着眼前的救命恩人,莫名的紧张起来,只觉得自己仿佛对着宗门里的长老一般,话语间带着淡淡的拘谨:“他们呆在这里太久了,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我费了好多口舌都没有让他们回到正途,反而让凌波仙子加深了禁锢。”
  任长空看着这座奢侈华丽,雕栏画栋,玉砌金堆的红粉温柔乡,沉默了下来。
  若是能够不费一点苦力就能得到灵力,而且进阶速度稳定,谁还愿意风催雨打,和恶兽厮杀,与天道相斗获得向上的力量。可是温室里的花朵不会明白在外的野草生命力有多么强大,亦或是明白但是舍不得这个温柔暖乡。
  他望着金雕玉砌的楼阁,突感一阵无力,这可这是一座杀人的温柔乡啊。
  封酒看着已经失去禁锢的红绳,轻声询问道:“阁下,您能不能再救一人?那人和我一样也被禁锢在此,不得离开。”
  任长空点点头,望了窗外天色一眼,想了一下说道:“明日早晨你将人带到此处即可。”
  封酒听明白了未尽之语,踌躇的上前:“阁下,我,我到明早都不可以离开这间屋子,门外有人监视。”
  “怎么,你还想赖在这?”
  封酒抬眸看向那位一直隐隐针对他的带着恶鬼面具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沉默着的救命恩人,最终还是咬牙走掉了。
  任长空看向花怀君,将人拉到软榻上坐下,声音温柔:“怎么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小徒弟心情不是很好。
  花怀君看着师尊,被恶鬼面具遮挡的容颜看不到他的神色。任长空只能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越发用力,紧紧的抓住自己,不得挣脱分毫。他想用另一只手取走花怀君的面具,没有看见小徒弟的样子,任长空心里莫名不安,却被他躲开了。
  花怀君倾身上前,任长空闻到了一点淡淡的酒意,混合着浓郁的暖香,竟是奇异的好闻,熏人欲醉。
  屏风旁矮几上的鎏金铜炉里原本散发着的淡淡烟雾不知不觉间凝成了实质,飘荡在这座金屋之间。屋外丝竹悠扬,笙歌婉转,男女之间的隐晦密语都带着暧昧之色。
  耳尖处传来一点微凉,宽大的衣袖带来一阵黑暗的视野,入目所及都是花怀君玄色衣袍隐现的花纹,周围温度似乎都升高了起来,暖香越发甜腻,刚刚喝下去的酒意似乎也涌上了心头,带来昏昏欲醉的感受。
  细绳轻微的摩擦松动声仿佛被放大了一般钻进自己的耳蜗,就连指尖如何解下绳扣的动作都能闭眼描绘出来,任长空不适的眨了眨眼睛,觉得眼前水雾迷蒙,好一会才看清。
  他的徒弟仍然带着恶鬼面具,和刚刚不同的是他的银色花纹面具刚刚被他摘了下来。
  任长空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感觉有点发烫,不自在的想将面具再次戴上。起身之时却骤然头脑昏沉,体内的酒意似乎到达了一个最高点,他只感觉呼吸都是那股甜腻的酒香味,灵力由于刚刚用尽,任长空此刻竟有一些体力不支的感觉。
  “君君?”任长空抚住额角,声音带着一点迷茫:“我好像有点醉了?”
  带着恶鬼面具的男子沉默的点点头。
  任长空望着花怀君,脑子有点昏沉,不甚清醒:“君君,你怎么还不摘面具?”
  花怀君悄无声息的靠近他的师尊,莹润如玉的指尖轻轻抚上师尊泛红的双颊,诡异的带着点怜爱的感觉。
  “师尊。”花怀君将恶鬼面具朝上推了一点,露出了弧度优美的下颌和一点殷红薄唇。
  “嗯?”任长空下意识的答道,鼻音里带着酒醉后的慵懒之意。
  “师尊。”
  任长空看着不依不饶叫着自己的小徒弟,忍笑含糊应声着,眼前的花怀君似乎变成了两人在他面前摇晃。
  暖香带着醉意让任长空的思绪漂浮不定,软榻深陷,任长空仰卧塌上,对着身边的花怀君一眼,目光温柔,“过来。”
  花怀君顺从上前,俯身看着已经醉酒的师尊。黑发散落在任长空的脖颈处,带来冰凉的舒适之意。本来想询问的事情已经被越发昏沉的大脑抛至了脑后,暖香浮动间,困意倏然上涌,不由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静谧的室内里只余花怀君一人跪坐在床铺之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师尊。
  红烛轻微摇晃,室内光影也随之变化,带着恶鬼面具的男子在暗处抬起头,狰狞的面具侧脸在墙壁上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手腕轻抬间,脸上的面具终于还是掉落了。
  洗妆台的铜镜隐隐约约的映照出原本如玉脸庞上繁复可怖的黑色纹路,犹如真正的恶鬼。
  花怀君浓密的睫毛微颤,举起师尊的指尖仔细观看,细小微红的一点隐现指腹间。殷红的舌尖带着炙热的气息袭来,包住了浅小的伤口,齿尖轻咬指腹,柔软的嫩肉放肆在周围作祟。
  花怀君忍不住加大了一丝力度,惹来师尊隐忍的闷哼。
  待看见指腹深红的模样之后,才不舍的放开。
  目光无意之间看见静置于桌上的白玉酒壶,唇角微勾,笑意浅淡,他的傻师尊,欢场里的酒不能沾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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