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你敢带走我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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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在,昨天不知跟杨琴上哪去了?奇了怪了,怎么所有事情都赶在一起了?难道是巧合?”平时也没见老爷在外过夜啊,除非有特殊事情。可是如果是重大事情,不可能不带上“鬼狼”。
  “哪来那么多巧合!巧合太多必有妖。你说说莫幽为什么要带走童心。”
  陈甯心事重重,这事好像并不简单。
  “莫幽的母亲是童心撞死的,但当时童心被查出有精神病,所以并没有受到法律制裁。莫幽不知怎么的,突然翻出当年的案例,并找到当时有关人员,发现里面是作假的。童心并没有精神病,只是情绪激动下的报复行为。那个医生也承认了这点。”
  平叔一边走一边说,将当年的事的来龙去脉都一五一十告诉陈甯,话里无比的沉重。
  陈甯走着听着,突然回头,狠狠剜着跟在后面的吴年一眼,厉声道:“你回去老实待着。这里没你的份!”
  吴年缩着脖子,浑身一凛,最后哀叹一声返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疾走着,很快到了童心院子门口,耳边传来了锐利的尖叫声:“啊,走开,走开,我告诉宝宝,宝宝……”
  接着,就听到了乓乓的声响,满地的都是碎了的陶瓷花盆。
  莫幽呢,他两手插在了裤兜里,笔挺地立在门口,冰冷的双目看着手下追逐着那个疯女人,立体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
  陈甯看也不看莫幽,径直越过了他,跨过门槛,走进了屋子,只见童心两手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毫无规则地比划着:“杀!杀……”
  她后背随意绑着的发带已经滑落,一头黑发散乱下来,不免有些凌乱。
  童心弓着背,身子往前倾着,手上嘴上都哆哆嗦嗦。
  “用枪!”
  门外的莫幽突然冷冷地说道,房间里原本跟童心猫捉老鼠的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手下只能暗下眼眸照办。
  当他掏出手枪,扣动扳机时,陈甯迅速弯腰拾起一块地上的碎片飞了出去。准备开腔的男子余光瞥见物体向自己飞来,眼疾手快地往后退几步。没等他停稳,陈甯就到了他身旁,飞身给他一脚,枪飞起,陈甯一个旋转将枪拿在手里。
  “用枪?经过我同意了?”
  “误会了,是麻醉枪……”手下还没说完,就收到了一记狠戾的目光,他赶紧收了嘴。
  陈甯将枪丢给后面发愣的平叔,然后走到童心跟前。童心见到陈甯,丢下刀子,像孩子一样哀嚎着:“宝宝,他们欺负我……”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陈甯轻轻拍了拍她的瘦削的后背,一阵心疼。
  不知何时,莫幽已经跨过了门槛站在了客厅里,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陈甯,又扫了一眼两个手下,两人浑身一颤,皆后退一步将头埋进脖子里。
  “少爷,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不能平白无故地就把她带走。”
  平叔转向莫幽,话里话外带着谴责的语气。
  “误会,的确有误会,否则我母亲怎么会白白送命了。”
  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人,她温柔、忧郁,最后却被车撞死,肇事者还逍遥法外。
  这不是误会是什么?
  “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她再恨你母亲,也不至于下得了狠心。这点我敢保证。”
  “你保证?笑话!你拿什么保证?即已成为事实的一件事,你还睁眼说瞎话。”
  莫幽轻蔑地冷笑,眼里却是聚集了冰冷。
  陈甯有些头疼,说实话,她并不了解童心,仅仅凭着平叔的一面之词她也不敢做任何裁判。但如果此时把童心交给莫幽,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你查到了一些事实,但我不相信你。”
  不相信你查到的事实,第六感告诉她,这事有猫腻。
  陈甯搀扶着童心走到莫幽跟前顿住。
  “我需要你相信?”莫幽神色淡漠地颔首,食指间轻轻地扣着大腿。
  看着故人深邃却又陌生的目光,即使他熟悉的薄荷气的清爽香气依然存在着,萦绕于鼻尖,但陈甯心里还是有些不适。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不能把她带走。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给你一个交代。”
  怀里的童心对莫幽似乎十分惧怕,蜷缩着身子一直往陈甯身上钻。
  “我给你资格跟我谈判了?”莫幽勾了勾唇,满眼的不屑。
  他脑海里响起了杜欣梅说过的话:这个叫莫幽的男人她吃干抹净了,剩下残渣让你过过瘾。她现在弃之如草芥,不会与你争的。
  呵呵,将他吃干抹净?就她吗?
  即使莫幽面前极度表现的不屑,但心底一样很不舒服。
  “她是我母亲,你要动我母亲,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平叔,我们走!”
  陈甯很想挥动拳头砸向他,拽什么,真是欠揍。
  一只长臂伸了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旋即,一只手就要去拉童心。
  陈甯抱着童心原地旋转,衣角拂过莫幽的指尖,将童心推到平叔跟前,又高抬腿踢向莫幽,谁曾想莫幽一手稳稳当当抓住了陈甯踢过来的脚。
  “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嘚瑟。”
  说完用力一推陈甯,陈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切,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弱女子,真不害臊。”
  陈甯颔首,作出一幅鄙视样。
  弱女子?刚才被陈甯抢了枪的男子用手抹了抹额头,的确,跟老大比的确是弱女子。
  莫幽嘴角抽了抽,却不作任何回答,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怎么在他眼皮底下把人带出去。
  “臭男人,你丢下美娇娘不管,来这里作什?再怎么着,你也得等过了婚礼再见血啊。多不吉利,是吧。要不见血受到诅咒,生个女儿没屁眼,生个儿子没肝门。”
  陈甯走过去,踮起脚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一幅“有事好商量”的模样。
  可待那一记犀利的眼神看向她时,她只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呵呵……”
  她用手拂了拂他衣服上的褶皱,等把手拿开时,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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