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被迫说真话后爆红了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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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她真情流露一次,这不解风情的货居然脑子里只有吃的?!
  吃完饭后,谢劲秋亲自送宁楚楚回家。
  “这次多亏你了,谢先生。”宁楚楚优雅下车。她面上带着掩不住的疲惫,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微笑着跟谢劲秋告别,“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谢劲秋薄唇微张,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宁楚楚面上的疲色时,他默默地将所有话吞了回去,只轻轻地一点头,“好,再见。”
  宁楚楚最后冲他笑了笑,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谢劲秋默默地目送她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道窈窕纤细的身影,才眼睫微垂,缓缓收回视线。
  谢劲秋转身离开的时候,宁楚楚明媚娇艳的笑颜一直萦绕在他心中。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宁楚楚一边忙碌于电影《狩猎者》的拍摄,空闲时间还要抽空去见洪武,以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根据洪武所提供的线索,以及她利用真话系统的辅助,宁楚楚很快就将十几年前发生的事了解了个透彻。
  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里就一直燃着一团火。
  只有将云舒云依柔母女焚烧殆尽,那团火才能够熄灭。
  宁楚楚从未像现在这样冷静、无情过,她将自己用真话系统验证出来的一部分真相,尽数告诉了洪武。
  很多事情洪武都只知表面,不知云舒的真正阴谋。宁楚楚告诉他的那些真相,一度颠覆了这个男人的整个认知。
  洪武又哭吼着发了一次疯,然后他就变得无比配合。他心中涌动着无数戾气,只要能让云舒那个女人付出代价,他什么都愿意听从宁楚楚的。
  宁楚楚一边私下摸清了云舒生日宴会的种种安排,一边告诉洪武,当天该怎样溜进宁家,见到云舒后又该说些什么,事无巨细。
  不光如此,对洪武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她也做了十足的防范。
  她高傲地睨着洪武,道:“生日宴当天,我在家里和家的附近都安排了训练有素的保镖,所以,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
  洪武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一定听您的安排。”
  洪武心中讪讪。他觉得宁楚楚这个女人实在可怕,无所不知,又思维缜密,手段厉害得吓人。
  更何况她家世显贵,有钱有资本,想要捏死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她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只消一个眼神,恐怕那位更加冷漠可怕的谢总,就会率先为她铲除一切烦恼。
  所以,洪武真的没什么歪心思。
  主要是不敢有……
  转眼就到了云舒的生日当天。
  以往,云舒身为宁家太太,生日宴会自然是要大办一场的,云舒也总是很享受这样风光的场合。
  但现在,云舒被收走了所有财产不说,她的名声在豪门圈子里也坏透了。大家知道她如今不过是个空架子,已经失了宁家太太的体面,就不屑于再跟她交往了。
  所以,这次云舒的生日宴会只是一场简单的家宴,只会有宁广忠、宁楚楚、云依柔以及云舒本人的出席。
  云舒不太甘心过这样清冷的生日,但也无可奈何。
  不过,她并没有完全绝望。如今宁广忠对她的态度已经软化了,想必很快她就能再次夺回曾经拥有的一切。到时候,她自然会恢复以往的风光和体面。
  因此她格外期待这次的“生日礼物”。前段时间,她绞尽脑汁,甚至用上了苦肉计,才好不容易哄得宁广忠再次心软,甚至承诺了会交还给她一部分财产。
  云舒激动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同时心头也涌上股得意。
  宁楚楚这个心机深沉的贱人,就算她一时间赢了自己又怎样?只要宁广忠的心在她这里,她就永远都不会输!
  云舒满心期待着这次生日宴会,誓要在宁楚楚面前狠狠地扬眉吐气一番。
  她要让宁楚楚睁大眼睛看着,她的亲爹如今一心向着自己,想必能把宁楚楚气个半死吧?
  就像宁楚楚小时候,她看着宁广忠偏向自己和依柔时,也会偷偷躲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可惜的是这小贱人成长得太快,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宁楚楚失望崩溃的模样了。
  不过,今天就是个欣赏宁楚楚难看脸色的好机会呢。云舒跃跃欲试地勾了勾唇角。
  这段时间,云舒一直“卧病在床”,今天却难得用心打扮了一番,显得贵气又优雅。
  在她身旁,是花枝招展的云依柔,她轻轻晃了下母亲的手臂,小声问道:“妈妈,爸爸今天真的会把宁氏的股份还给我们吗?”
  云依柔甚至用了“还”这个字眼,可见是理所当然地将宁家的一切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如今的云舒越发对这个不太聪明的女儿感到不耐,随意敷衍道:“嗯。”
  说完,云舒严厉地小声告诫道:“我好不容易才翻身,你最近给我老实点,不许惹事!”
  云依柔要是再敢作妖坏她的好事,云舒真是大义灭亲的心思都有了。
  云依柔不高兴地撅了噘嘴,却不敢反驳,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
  云舒左盼右盼,终于将宁楚楚盼来了。
  云舒立刻摆出那副惯常的慈母姿态,正打算耀武扬威一番,可当她看清宁楚楚的打扮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还隐隐有些狰狞。
  宁楚楚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长裙。自从她绑定了真话系统,她的穿着打扮基本上都走大气艳丽的风格,今日却难得换回“绿茶时期”的清纯风格。
  考虑到今天是云舒的生日,宁楚楚特意穿一身白……恐怕不是单纯地想改变风格而已。
  云舒暗暗咬了咬牙。宁楚楚这人就是能从各种小细节上给人找不痛快,还让人有苦说不出。
  不过,她看着宁楚楚孤单前来的身影,面色又慢慢好了起来。
  云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楚楚,劲秋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云依柔也幸灾乐祸地看着宁楚楚。她就知道,谢劲秋不可能爱上宁楚楚的!之前一定是宁楚楚耍了什么手段,谢劲秋才会难得维护她,没看如今便现原形了吗?
  宁楚楚一袭白色长裙,高贵优雅得像是云雾间走出的仙女,她随手一撩海藻般的黑发,笑得风情万种,“我妈过生日的时候,谢劲秋自然会去的。至于你嘛……”
  宁楚楚斜睨她一眼,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口,但眼神里是明晃晃的鄙夷不屑,一下子就戳痛了云舒母女的心。
  有谈青竹在,云舒还想摆谢劲秋岳母的架子?做梦呢!
  谈青竹的存在一直是云舒心里的一根刺,只要有她在,云舒这个宁夫人就永远都名不正言不顺!
  云舒咬了咬牙,忍不住想呛声回去,可有人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
  “楚楚!你回来了!”宁广忠小跑着从楼上赶来,满脸惊喜地喊了声女儿。
  宁楚楚身形微顿,缓缓地望向自己的父亲。
  宁广忠身材高大,人到中年也保持得很好,并没有发福,一张脸英俊儒雅,外形上是很优秀的。
  曾经她被亲爸和后妈气到离家出走,去找亲妈谈青竹时,她泄愤般问道:“妈,你当初到底为什么会看上我爸那个人渣?就因为他长得帅吗?”
  当时,谈青竹愣了一瞬,然后面色就显出些许忧郁与沉寂,她缓缓道:“我之所以喜欢上他,是因为他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他很会为别人着想。”
  谈青竹是个心理医生,对共情能力强的人很有好感。这是她爱上宁广忠的最重要的原因。
  那个时候,还十分稚嫩的小宁楚楚恶狠狠地“呸”了一声,“他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这么不好,怎么可能是个内心柔软的人?”
  “妈妈,你看错人了!”
  谈青竹微微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收回跑远的思绪后,宁楚楚眼神复杂地看着面前明显见老的父亲,心头滋味难言。
  想到从洪武那里听来的事实,宁楚楚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或许,她妈妈才是对的。
  某种意义上,宁广忠的确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云舒,也不会……
  然而,覆水难收。
  宁楚楚将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冷淡地说:“不是要办生日宴吗?直接开始吧。”
  再不将她心里叫嚣着的困兽放出来,她自己都快要憋坏了。
  生日宴会开始,这次虽说没有大办,但宁广忠明显还是对云舒很上心,无论是家里的布置还是饭菜,都是花了心思的。
  云舒有意膈应宁楚楚,就转头对宁广忠含情脉脉道:“广忠,谢谢你,为我费心了。”
  宁广忠不自在地躲开她的目光,只低头小声道:“吃饭呢,先别说话了。”
  他再怎么直男也意识到,绝对不能在女儿面前跟继妻表现得亲近,否则,楚楚估计又要不搭理他这个亲爹了。
  云舒被落了面子,心中很是不爽,但她面上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的,依旧温柔小意。
  这一顿饭吃得很煎熬。
  云舒有意活跃气氛,还想在宁楚楚面前展现她跟宁广忠感情好,以给继女添堵。可宁广忠全程只知道吃饭,根本不抬头接她的话茬,就全成了云舒的独角戏,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云舒还数次有意无意地提起,她很期待自己的生日礼物,就差没明着说自己想要资产和股份了。
  宁广忠的确答应过云舒,会给她一部分财产傍身,但……宁广忠偷偷瞥一眼女儿冷淡至极的面色,决定暂时闭口不谈。
  女儿好不容易回来吃饭,还是不要在饭桌上给她添堵了。
  这顿饭吃得云舒简直郁卒,她气都气饱了,根本什么都吃不下。
  一场生日宴草草收场。就在云舒打算追去书房,磨一磨宁广忠,让他赶紧兑现承诺时,家里的保姆王阿姨突然对她说道:“夫人,您在后花园里养的那盆兰花有些不好了,您要不去看看?”
  云舒爱花,那盆兰花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闻言也顾不得其他,当即朝后花园走去。
  宁楚楚对王阿姨笑着点了点头,面上浮现出赞许之色。
  王阿姨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慈爱地一笑,就默默地做事去了。
  眼见云舒已经到达她准备好的舞台,“观众们”也该登场了。
  宁楚楚直接推开宁广忠的书房门,懒散疏淡地说:“跟我来。”
  云舒匆匆赶到后花园,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自己的兰花,一道高大的人影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惊得她一声尖叫。
  而当她看清面前这个身形消瘦、面色阴沉狠厉的男人时,云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抖着唇久久说不出话来,“你、你……”
  洪武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贱人,当年你给宁广忠下药,爬了他的床,然后……你是故意让我看到那一幕的吧?”
  “我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捉奸在床,你面上羞愤欲死,实际上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一个我一个宁广忠,我们两个男人真是被你耍得团团转啊。”
  “宁广忠以为他强迫了你,所以对你百般愧疚。我恨你背叛了我,经常动手打你,你就有意无意地在宁广忠面前露出自己身上的伤,引得他更加愧疚。”
  “你是真能忍啊,硬生生扛着挨了我一年多的打,自己的身体都留下后遗症了,却也彻底将宁广忠的心拿捏住了。”
  “他以为自己害了你一生,从此跟条狗一样对你言听计从,你是不是很得意?”
  随着洪武的话一句又一句说出口,云舒脸上血色尽褪,满是惊慌与骇然。
  不远处的一个隐秘的拐角,看着宁广忠摇摇欲坠的模样,宁楚楚讽刺地勾了勾唇角,眸中一片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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