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跟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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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耒的电话刚刚挂掉,何信就看到洛尘开始端菜出来,那边龙老爷子已经四平八稳坐在餐桌前面,何信赶紧过去帮忙。
  偏这时候又进来电话。
  何信拿出来一看,是俞晴的,这夫妻俩打电话的点也掐这么准啊,他只好接起来。
  “哼!”洛尘居然哼了一声。
  那厢俞晴开口就说:“何信,是不是我打电话打扰你和妹子吃饭啦,哎早知道啊,我就跟着老公去出差了,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有个徒弟过来问问。”
  话筒声音有些响,洛尘一定是听到了,瞪了何信一眼。
  这是闹哪样啊?
  何信一肚子郁闷还不敢多说。
  俞晴就是问了两句,埋怨一下怎么不过来陪她吃饭,说有事找他呢,最后还说了句谢谢何信的两件瓷器,还说什么钱不用还了,就拿瓷器抵账。
  何信听得云里雾里的。
  其实俞晴很开心,终于能在师傅寿诞之前弄到最合适的礼物,心情好又单着,俞晴也就小姑娘一般电话搔扰下小徒弟。
  其实她已经约好了闺蜜,一起去大餐。
  何信被她搅得心绪不宁,周教授出差起码一个月,师母不会是……
  打定主意晚饭后去看看,何信吃饭有点加速的味道。
  洛尘看了他好几眼,何信都不知不觉的,最后还是龙老直接拍了筷子:“你吃那么快干什么?”
  何信只好说了想吃完饭去看看师母,顺便把论文拿回来。
  龙老眼珠一瞪:“去什么去,这么晚过去,就是师母也要避避闲,论文又不会长腿跑了,过会到书房来。”
  何信只好乖乖吃饭。
  吃完过去,先给老爷子把茶泡上。
  老爷子也就是考校一下他论文里的细节,又看了一遍他修改的内容。
  好不容易老爷子不说什么了,何信以为没事了,偏偏老爷子又叫住他:“那一对富贵牡丹给我拿过来,我将就着用用……我说你小子鸡贼啊,一转眼功夫俩件文房四宝就没了?”
  何信那叫一头汗啊,老爷子居然还偷偷进屋看过他修复的瓷器?
  他有些纳闷:“老爷子,您要文房四宝干啥?”
  “你别管,”老爷子猛地围着他转一圈,“好好拾掇拾掇,过两天带你去见见世面,可别丢我的脸。”
  见世面,丢脸,难道要带我去见朋友,一想到这个何信的脸色顿时就耷拉下来。
  老爷子是什么人啊?考古界的巨擘、教育界的老资格、还有自带红色光环的政研室顾问,他的朋友圈可都是老学究,何信一想起自己混迹在一群老爷爷堆里,整个人就不好了。
  “想什么呢?我准备带你去参加司徒容的生日宴,哼,不就比我大几岁吗,成天扮大哥……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总之你要精神点,不要穿的花里胡哨的。”
  龙老爷子难的唠叨两句,何信却傻眼了,居然是司徒容的寿宴?这不是师母的老师吗?那么算起来也就算是自己的太师父。
  可是之前没听说过龙剑铭和司徒容之间有什么交情啊?
  何信又不敢问,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爷子和这位书法大师恐怕不怎么对付,自己要是去了岂不是夹在中间?
  可是没等何信推辞,老爷子就端起茶碗,这是一个送客的信号,意思是可以出去了,别来烦我。
  一出来看看已经九点多了,何信只好给俞晴去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娇喘声,何信的心一沉,不过很快有瑜伽的音乐声,何信这才松口气。
  听说老爷子也要带何信去司徒容的宴会,俞晴惊呼一声,许久之后才说:“那是好事,不过老爷子准备以什么身份带着你啊……不会是秘书,也不可能是学生,不会是外孙女婿吧?”
  何信无语了,看起来女人不管是什么学历,什么身份,什么年纪都有一颗八卦之心。
  “师母,其实我是想跟着您去的,可是现在……”
  之前俞晴就屡次提起这次寿宴,司徒老先生今年正好六十九岁,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十大寿可是一个非常隆重的盛筵,学生子女都非常重视,周子耒俞晴夫妇没有子女,视何信为亲生,早就说要带着去见见老人。
  何信也有心里准备,听说要磕头的。
  可是龙老这么一来,何信糊涂了,到底跟谁去呢?
  听何信这么一说,俞晴用诡异的语调说:“没事,我在师傅跟前提过一嘴,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为难?为什么要为难我?
  何信更加不安起来。
  难不成龙老爷子是想带着自己去砸场子?
  俞晴叹息一声:“这是一段很久远的公案了,你们小一辈都不知道,既然你已经有点察觉了我就简单的说一下,你心里有数就行,可别乱传出去……他们当年是同学,有都是一代佼佼者,自然少年慕艾……结果谁都没有获得芳心,就这样子一辈子梗着。”
  打死何信也想不到,老爷子年轻时居然是这样子。
  那些年我们一起错过的老太太啊。
  何信哑然失笑。
  “那他们不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会……”
  俞晴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一个小辈管那么多干嘛,到时候乖乖看看就好,可别逞强乱说话。”
  何信连声答应下来。
  至于何信的穿戴,俞晴立刻负起师母的责任,让何信明天下班之后找她。
  第二天,何信正式办公,一上午就接待了三波人,渐渐找到了感觉。
  等下午的时候,冯润过来汇报仓库家具的事情,明显感觉到何信的官威。
  接着是汪品泉,拿过来一份新名单。
  何信感觉到这张薄薄的纸非常沉重,上面一个个同龄人的命运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觉让他很无力。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何秘,你也别在意,我们做人事的,每年要做很多次这样的名单。”
  安慰何信一句后,汪品泉突然问:“我一直想问你,你那只碗俞处长为什么不自己要啊?她师傅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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