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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来一看有门,艰难地把初殷往大腿上扒拉,“要打针了,人家怕死了,让我抱抱~”
  初殷被魏来抱惯了,顺从地岔开腿,面对面坐在了魏来腿间,这种姿势给了他一种要抖抖的错觉,抬手圈住魏来脖子,超乖的趴着,等着魏来发动“抖抖功”。
  然而,魏来并没有读懂初殷的意思,一边顺着初殷的背,和他讲一些有的没的,一边偷偷摸摸地捏着他的手,慢慢往护士那边递。
  可惜,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法,在初殷这完全行不通。初殷机警得很,护士绑上橡皮压脉带的时候,初殷就反应过来了,扭起腰,惊慌失措地要往外蹿。
  那一瞬间,态势万分紧急,眼看着初殷这针猴年马月也打不成了,魏来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也许是中了丘比特之毒,魏来一手扒住初殷裤腰带,一手薅着初殷四处乱炸的头发,仿佛一个饥渴的午夜凶零,深扎一个猛子亲了上去。
  严格来说,那是初殷和魏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病房窗户上蒙着一层纱,轻轻晃着,吹进来了一阵微风。初殷闻不到消毒水的味道,也闻不到药味,他满鼻子都是魏来的味道。
  Dior的旷野,无比熟悉的夜店骚鸡味,后调依然很有侵略感,就像无处不在的光,无论他掉到哪条沟里,魏来都像一只超大功率的电灯泡,把光和暖带给他。
  初殷被一个吻封印了,不动也不扭,乖乖地坐在魏来腿上,张着嘴给魏来亲,时不时娇气地哼唧几声。魏来舔了舔初殷的唇,趁机握着他的手,捏成拳头往外送,护士小姐姐见状,一个健步上前,展现了其高超的职业技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紧捧好初殷的手,啪啪拍了两下,没有丝毫犹豫,一针见回血,两秒贴胶带,甚至怕初殷乱动,还贴心地在手下垫了小纸板。
  大功告成。护士小姐姐大大松了一口气,打完了职业生涯中最刺激的一次吊针,扶了扶口罩:“好了。不要碰到针头噢。”
  魏来扶着初殷脑袋,真诚道谢:“谢谢。见笑了,能不能当作不认识这货?”
  护士小姐姐笑了,职业操守不允许她说什么,当然,这种说了也没人信,“不认识,没见过。”
  初殷晕乎乎,歪头看了一眼手背,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打针了,“……卟嘤……”
  这把魏来给吓的,赶紧对着初殷的脸吧唧两口,当场大腿抖得和踩缝纫机似的,颠颠簸簸地安慰道:“莫动啊,你再动我真要哭了。主子,你真是我主子!”
  初殷最喜欢亲亲抱抱抖抖,此时一本满足,大大一只,蜷在魏来怀里,逐渐睡着。魏来调整了一个不怎么别扭的姿势,盯着输液瓶发呆。
  嘴唇还留着初殷唇齿的触感,魏来舔了一下嘴唇,热得不行。
  怎么就亲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魏来面上稳如老狗,内心娇花开成花海,初殷输完液,依然没醒,不知过了多久,菊之郎和燕云水来了。
  魏来和初殷依然抱在一起,姿势如胶似漆。燕云水捧着脸无声尖叫,春心荡漾道:“求求你俩快去结婚吧,如果这都不是真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
  菊之郎脱下高跟鞋,揉了揉脚踝,道:“这门亲事,老娘同意了。我送你们一套新房。当嘤妹嫁妆。”
  魏来不理睬他们,道:“陈枚衔怎么样了?”
  菊之郎道:“吸毒,吸了一年了,没得洗。涉嫌绑架,故意杀人罪,在牢里有他好受的。呵,老娘搞不死他。”
  魏来嗯了一声,道:“陈枚衔的事,如果初殷没主动问,别和他说。”
  燕云水十分赞同,啧啧啧道:“殷嘤户口还在他家吧?艹,倒了血霉了,摊上个变态。你问他愿不愿意迁出去?干脆姓魏得了,当你儿子。魏初殷。”
  魏来笑了一声,道:“再说吧,听起来很像喂初殷。过来搭把手,我腿快没知觉了。”
  菊之郎上前去搬初殷,把人搬醒了,挂了水之后,初殷好歹是清醒了一些,但还是很像小孩子,抱着魏来手臂,闹着要回家。
  总之,最后还是出了院,初殷坐在副驾驶上扭来扭去,时不时就问,“魏老鸨,快到家了嘛?”
  魏来道:“快了啦。饿嘛?”
  初殷确实饿了,想了想,用成都话缓缓道:“老子的奶瓶瓶……老子的鱼摆摆……”
  魏来和姚朝雾的感情已经破裂,可是初殷的奶瓶礼盒还在姚朝雾家,那一套奶瓶是魏来精挑细选,托朋友从新加坡代购的,如果重新买,从新加坡那边过来又要等好几天。
  魏来扭了个弯,道:“去拿回来,绕一下路就好了。”
  初殷打了个大哈欠道:“明天再拿也行。我们先睡觉。”
  魏来道:“以后都不去姚朝雾家了,先拿回来吧。搞不好他扔了。”
  初殷道:“……他敢扔我奶瓶?”
  魏来笑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时隔几小时,姚朝雾再见初殷魏来,眼神有点奇怪,还很戒备,“你们来干什么?”
  魏来面色如常,道:“我有一个黑色的手提袋,麻烦你拿给我,其他的东西不重要,你扔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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