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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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素的匹配度是结婚前的一道工序,没人会谈恋爱的时候,拿着医院的报告单,来告诉你,你俩合不合适,匹配度是多少,恋爱讲究是一个眼缘,是信息素一开始的吸引程度。
  大概谈恋爱也是随波逐流,刚好那个时候遇上了宁悉,宁悉软绵绵的性格,是贺斐喜欢的类型,两人很快便在一起了,至于喜不喜欢宁悉这个人,贺斐还真的说不上来。
  当时的宁悉想快点定下来,可惜贺斐还没玩够,总觉得现在结婚还是太快,自己都还是个小孩脾性,结婚对谁都是不负责。
  两人意见不和,只能分道扬镳。
  自己对宁悉的感觉懵懵懂懂,但是分手依旧让贺斐觉得郁闷,谈恋爱结婚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邪乎,有时候说不定处着处着就是一辈子了,顺其自然的婚姻大概才是贺斐所追求的。
  沉浸在失恋痛苦中的贺斐,给自己找了个温泉酒店,想要放松一下,刚放下行李,打算出去转转他忽然之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香气似牵似绕,足够迷人,能勾着人的魂来回拉扯。
  贺斐能确定这是信息素的味道,可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儿的信息素。
  他脑子里一片茫然,人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房门口,顺手打开房门,朝四周张望了一阵,想要找到信息素的主人,可惜走廊空无一人。
  贺斐被这股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刺激得有些恹恹的,他无所适从地站在房间中央看了一圈。
  他订酒店的时候没太注意,这家酒店打着情侣酒店的名头,房间里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不少,除此之外,落地窗外就是独立温泉,他这是没带人来,可惜了这大好的情趣。
  贺斐没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起身打算去外边转转,顺便随便吃点填饱肚子,刚走出房门,那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扑面而来。
  如果说一开始的味道是清新淡雅,此时的香味则是来势汹汹,像是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的仙草,孤独寂寥了大半辈子,终于等到了有缘人,盛开的瞬间,完完全全展现给对方看一般。
  清冷之中多了一分热情,有一只无形的手,能紧紧缠住人不放。
  这是荷尔蒙的味道,原始的冲动一点点被释放,有omega发情了。
  不管信息素的味道有多么的诱人,贺斐还保持着一丝冷静,毕竟情侣酒店的发情omega都是有主的人。
  之所以能刺激到他,无非是碰巧信息素匹配度高而已,贺斐孤家寡人一个,只想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疾步朝着走廊尽头走去,信息素像是魔爪一般,缠了上来,他经过一闪房门的同时,房门也被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信息素,让贺斐怔在原地,门里的omega被发情期折磨到面色绯红,额前的刘海被打湿,金丝边框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一双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贺斐,雪白的衬衫被揉皱,胸口的扣子都挣脱了几颗。
  屋内的暖气也随之溢出,铺天盖地地将贺斐包裹住。
  omega剧烈喘息着,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浓烈的信息素味道,空气中铁锈似的血腥味,让alpha不堪一击的意志顷刻间瓦解。
  贺斐在寻找着血腥味的来源,他低头一看,omega的指尖滴着血。
  “你…”贺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omega察觉到alpha的味道,他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想要触碰陌生的alpha,可惜还未触及到对方的身体,他膝盖一软,顺势往地上滑。
  “喂!”贺斐下意识反应,将人一把拉进了怀里,他脑子里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怀里人的像是烫手的山芋,让贺斐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来不及多想,抱起omega进了房间,“你…”
  房里的桌上,是抑制剂摔碎留下的玻璃碎片,这大概是omega弄得满手鲜血的原因,随身携带着抑制剂的omega,肯定是没有alpha的同行的。
  贺斐凭着最后一丝清醒,将人放回了床上,“我帮你…我帮你叫医生…”
  omega没给他起身的机会,顺势抱住了贺斐的脖子,湿热的嘴唇沿着贺斐的喉结亲吻着,这都不能称之为吻,omega毫无章法的啃咬,瞬间在贺斐的颈间留下了齿痕。
  “嘶。”贺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草!”
  人也不过是动物的一种,无法拒绝发情期的诱惑,顺从和舒适是人类的本能。
  贺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当不了柳下惠,带着点痛楚的亲昵,让他彻底丢盔弃甲。
  alpha的天性是征服,贺斐的本能不允许omega的放肆,他将人按进被子里,领口打开的衬衫在挣扎中崩掉了最后一颗纽扣。
  ……
  omega光洁平坦的胸口裸露在外,嫣红的乳尖伴随着omega的喘息上下起伏。
  “唔嗯…”omega泪光闪烁,在镜片的折射下,透出一丝冰冷的妖冶。
  信息素突如其来的碰撞,即便是铁打的alpha,也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
  贺斐脑中白茫茫的一片,将omega美好的肉体勾勒在血红的眼中,他不由自主地抚上omega的胸口,滑腻的触感,让贺斐掌心的筋脉不住跳动。
  他不知道眼前的omega是谁,只是激情犹如狂风暴雨,他满脑子都是将omega撕碎的念头。
  omega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味,反倒是热情邀请的小动作颇多。
  “撕拉”一声,贺斐将其衬衫撕下,omega红光满面,独独剩了一双清冷的眸子 。
  扒下裤子的瞬间,他俩遵循了本能,火热的阴茎叩开omega湿热的甬道。
  紧闭的生殖腔在发情期张开了一条口子,贺斐在没有任何扩张的情况下,胡乱往里杵。
  omega反应生涩,紧拽着身下的床单,张嘴无声尖叫的同时,居然忘了呼吸,直到被憋的眼冒金星,面红耳赤,他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怖的性器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狠狠地顶进了生殖腔,龟头触及到那片极乐之地时,从生殖腔深处涌出的淫液,浇在了贺斐的阴茎上。
  “妈的…”贺斐除了骂娘,什么都讲不出来。
  发情期的omega太火热,即便性格再怎么清冷,都能在发情期变成摇尾乞怜的小淫物。
  燥热的房间中,紧促的铃声将两人的动作打断,贺斐犹豫要不要去找手机,短暂的停顿,已经让omega极其不耐烦,他抱住贺斐的脖子,抬起下巴,想要贺斐吻他。
  贺斐匆忙瞥了一眼,脑子里已经无法将“宁悉”这个名字,迅速和人的样貌对上号,他飞快关了手机,把人重新按回了被褥里。
  在没有任何隔阂的甬道内,omega的后穴热情似火,绵密地缠绕着贺斐的阴茎,有意无意地将其往生殖腔里嘬,缓而有力的吞吐,很快让贺斐爽到膝盖发颤。
  omega抱着他一通乱摸,冒着血珠的手指拂过贺斐的口鼻,血腥味彻底刺激到这头冲出栅栏的野兽,他含住omega的指尖,将血都吮吸进了嘴里。
  指尖微微刺痛的感觉,让omega忍不住呻吟,“啊…嗯…”
  omega的声音冷了点,调子低了点,莫名透露着一丝无辜,但丝毫不影响妩媚将其沾染,这是一朵高岭之花,别人都只可远观,贺斐这流氓王八蛋却占了天大的便宜,把人里里外外都玷污个遍。
  这场性爱来的太突然,百来下的抽插,贺斐的腹部开始剧烈抽搐,生殖腔感受到了alpha的变化,纠缠着alpha的阴茎,想要拼命留下alpha来过的证据。
  没人去思考这场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性爱会带来什么后果,两人早就只知道爽了,贺斐将人翻了过来趴在床上,他欺身压在了omega单薄的后背上。
  从后颈处散发出来的香味好迷人,一分一秒都在诱惑着贺斐去永久标记眼前的omega,他没有反抗这种本能,在不断的抽插下,他绷紧了小腹,充血的阴茎将后穴中粘腻的淫水带了出来,顺着omega的股沟往下滴落。
  贺斐双眼一红,一口咬在了腺体的位置,信息素从腺体的位置,不断往omega的身体里注入,这种征服的快感来得过分猛烈,身下的omega毫无反抗的余地。
  “嘶……啊……”贺斐的喘息声,随着射精逐渐变调,手臂环住omega的细腰,大手捂上omega细嫩的阴茎,揉搓了两把,掌心很快一片湿热。
  结合的方式太过痛快,那晚他俩从床上滚到了温泉池里,omega叫得嗓子都哑了,后穴里也是一片泥泞,贺斐还是不肯放过他。
  第二天一早,omega比贺斐先醒,他茫然地看着床上的狼藉,额前的刘海将他双眼挡住,他看到贺斐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
  享受一晚上的温柔乡的贺斐,忽然之间被丢到了冰窖里,他还不能适应,omega冷冰冰的语气,跟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滚了一夜床单的人,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你是谁”,贺斐这等厚脸皮的人,都觉得脸上一热,还能是谁,还不是他一夜露水夫妻的对象。
  贺斐不是没一夜情过,可那都是事先有备而来,昨晚他俩算是意外,谁也没强迫谁,可坏就坏在他定力太差,不小心将人永久标记了,偏偏还是对方发情期的时候,不怀孕的几率,大概和抛硬币要硬币立在地上是一样的。
  贺斐简单的帮对方回忆了一下昨天的经过,omega表情从淡然逐渐变得复杂,最后怔怔地看着房间的地面不啃声。
  “那个…我叫…贺斐,你怎么称呼?”omega的话实在太少,既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有空洞的眸子里透出一丝慌乱。
  omega抬头和贺斐对视,半晌才开口,“谢书衍。”
  贺斐玩心重,但他知道得负责任,他不可能对谢书衍说出洗标记这种话,要怎么样个负责任法,谢书衍要他怎么做,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我…”贺斐刚开口,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门外传来声音,“衍衍,起床了吗?好点了没有?”
  贺斐正想问是谁,谢书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爸爸他们。”
  “啊?”贺斐这辈子没想过会被捉奸在床,不是,是被别人爸爸逮个正着,“你爸爸怎么会来情侣酒店?”
  谢书衍显然比他镇定的多,不疾不徐道:“我是陪我爸爸他们来的。”
  贺斐现在管不了是谁陪谁来的,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穿裤子,“现在怎么办啊?”
  这么短的时间,不管他怎么整理房间,都透着一股激情过后的味道。
  “不知道。”谢书衍也跟着起身穿衣服。
  “不知道?”贺斐急了,一扭头看到从谢书衍双腿之间流出的东西,他心底那点毛躁瞬间熄火了,脸上一热,舌头都绞在一起了,“我…我…你…我俩…这样,你爸能接受的了吗?”
  谢书衍提好裤子,平淡道:“接受不了。”
  门外的爸爸明显是等着急了,“衍衍?”
  两人连口径都没有对一下,衣衫不整,匆匆打开了门,门外谢书衍的两个爸爸看到陌生的贺斐先是一愣,紧接着觉得不对劲了,儿子身上充斥着烟草味的信息素,房间的气息暧昧,一个alpha一大早出现在自己儿子的房间。
  “这…这是哪位…”alpha爸爸被震惊到说不出话,还是omega爸爸先开口的。
  谢书衍哪会撒谎,张了张又闭上,一旁的贺斐急得嗓子眼都发烫,脑子转得飞快,”我…我是衍衍…男朋友,对,男朋友。“
  爸爸们怀疑地打量着眼前的alpha,omega爸爸喃喃道:“可是…之前衍衍不是才说没男朋友,我才和他爸爸带他出来散散心的…”
  这就是两人没有统一说法的后果,贺斐哪知道还有那么多前景提要,幸亏他张口就来的本事大,“我俩…之前吵架…生我气…”
  显然omega爸爸还是不信,问儿子道:“是吗?衍衍。”
  谢书衍侧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贺斐,他长这么大就没跟家里人撒过谎,可现下他想不到更好的借口,这谎一撒就是弥天大谎,“是。”
  “是你们也不能这样啊!”一直没有开腔的alpha爸爸终于忍不住了,指尖颤抖着指着两人,“都没结婚呢!”简直伤风败俗。
  没想到谢书衍说的他爸爸接受不了,比贺斐想象中的还要严重,直接标记对方,确实不太负责,但是alpha爸爸的在意点,估计他俩还没结婚就上床了。
  老人思想封建能理解,贺满脑子想着敷衍过去,说的话也不怎么经过大脑:“准备结婚的…但是就怕二老接受不了,一直不肯让我上门拜访,这不才跟我吵架的。”
  谢爸爸盯着贺斐看了一阵,最后决定家丑不可外扬,“进去说。”
  接下的几个小时,是贺斐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光,谢书衍的爸爸坐在房间里,态度不冷不热的跟贺斐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做什么的?”
  贺斐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叔叔,我叫贺斐,自己开酒楼的,我独生子,家里还有父母,他们自己开着茶楼。”
  谢爸爸全程板着脸,对贺斐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酒楼茶楼一听就是三教九流的人扎堆的地方,这贺斐看着匪里匪气的,他家谢书衍从小规矩听话,肯定是被这混小子带坏的。
  贺斐没想到的时候,谢爸爸对他再怎么不满意,还是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把他和谢书衍的婚事定了下来,并且联系了他的父母。
  他更没想到订个婚,还订出点小时候上学被请家长的感觉。
  第3章
  他私底下偷偷问谢书衍,“我俩真的结婚吗?”
  谢书衍也没缓过劲儿来,半晌才回答,“结,不然我爸爸肯定不会答应的。”
  结婚是为了责任,他俩定了个协议,两年时间没孩子没感情再离婚,但这事除了贺斐和谢书衍,没别的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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