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叶静贞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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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把灯关了,出了门。
  林霜霜想,农村的人都好奇,这个时间了,贸贸然去附近打听这户人家是谁,弄得不好反而被人怀疑他们的身份,毕竟刚才他们还翻墙进来了。
  林霜霜和阿丑说,往前一点,回到镇上,和认识的人去打听。
  两人一狗脚步匆忙,林霜霜到了龚阿婆家外头,让阿丑和狗躲着,还得小心着别让徐小春知道,再去悄悄的叫出了龚阿婆。
  林霜霜随便找了个有人给亲戚做媒之类的借口问的。
  龚阿婆皱着眉思考:“镇边上的那个村……围墙红砖的……门外有片竹篱笆自留地……哦,我知道了,张金桥家!”
  林霜霜配合着点头:“对对,张金桥家,我婆婆好像是说什么金桥家,那,他家做什么呀?”
  “做什么呀……张金桥在镇上的锁厂,他老婆在镇zf食堂,他儿子在……咦,他家儿子这么大,要说媒了么……”
  没等龚阿婆反应过来,林霜霜先问了起来:“等等,阿婆,你刚才说,谁在镇zf食堂?”
  “张金桥的老婆,莫菊花啊。”
  “莫……菊花?”林霜霜喃喃着。
  莫这个姓,怎么那么熟悉?
  对了,静贞姐的前夫就姓莫!小美是叶铭阳去给办户口,改着跟了叶家的姓。
  竟然真的和莫家有关!
  林霜霜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么说,二癞子的饭票,就是那啥莫菊花给的了!
  那小美不见人影,肯定也和莫家有关了!
  可是莫家……林霜霜这具身子的原主从来没去过,林霜霜这会儿的记忆中完全没有印象啊。
  林霜霜干脆又找了借口,和龚阿婆打听了莫家。
  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的龚阿婆,活地图一般,还真根据姓氏,给说出了大致的方向:
  “哎呀,咱们镇子附近,要说姓莫的,也就莫家巷了嘛,张金桥老婆就是莫家巷的,错不了,你出镇子,走到邮局那儿转弯,再往前走……”
  有了龚阿婆的指点,林霜霜沉默的带着阿丑和一只狗,找到莫家巷,倒也没费什么周折。
  可这会儿已经至少晚上八点了,有些人家都熄灯睡觉了。
  这个时候再去打探什么叶静贞的前夫家,该怎么打听好呢……
  林霜霜脑子里想着事情,脚步便在村口慢了下来。
  可原本走在她身后的阿丑,却大步的往前走,最终停在一户人家前面,和林霜霜做了个手势。
  林霜霜不解:“嗯?怎么,你知道是这家?”
  阿丑大力的点头。
  林霜霜:“你怎么知道的?”
  阿丑两手一摊,仿佛在说:“我就是知道。”
  夜色朦胧,看不清他神情,林霜霜也心急,没再追问,只是退后一些,观察这人家。
  这莫家,青砖围墙围了三间正房,一间灶房。
  屋子似乎很旧,暗夜里都感觉很破败,还比旁边的人家低矮一些,透过院墙的砖洞,可以看见院子里堆积着很多东西,看起来特别的杂乱。
  屋里头亮着灯。
  林霜霜走到大门边,正想拍门,阿丑忽然制止了她,并向她指了指旁边的夹弄。
  两人退到夹弄里,阿丑故伎重演,一个纵跃就翻上了围墙,林霜霜只来得及低声嘱咐一句:“小心点啊!”
  大约五分钟以后,阿丑翻墙出来了。
  他一把拉了林霜霜,经过小弄堂,到了更僻静的屋后。
  他的周身,流动着愤怒的气息。
  林霜霜感觉到了,便不住的看他:“阿丑,出什么事了?我姐姐在里面吗?在吗?你快告诉我啊!”
  屋后很暗,阿丑拉住林霜霜的手放在下巴处,重重的点了点。
  林霜霜都顾不上拿开手,依然急急的问着:“那她好吗?”
  阿丑又拉住林霜霜的手放在下巴处,但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的点了点。
  林霜霜的心大跳起来,一把揪住阿丑的衣服,压着声音吼:“你什么意思?到底怎样?你怎么不能说话呢,你说话!”
  暗沉夜里,四目相对,看不清彼此,但能听见林霜霜着急的呼吸声。
  阿丑木然了片刻,忽然一把将林霜霜抱进怀里,紧紧的。
  能感觉他爱护心切,但林霜霜依然吓了一跳,刚开始想大力挣扎,阿丑却已经放开了她,迅速的掏起了口袋。
  林霜霜都还没顾上生气发飙,一个手电筒塞过来,叶铭阳已经开始写字。
  林霜霜抱住手电筒郁闷了一会儿,只剩下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法子,对着哑巴,想吵架吵不起来。
  林霜霜还得乖乖打着手电筒,看阿丑写字,不然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别急!他们绑住了姐姐的手和嘴,别的都好。”
  “不要慌,有我。”
  “里面两男两女,你只要在外面等我开了门,你就到……”
  阿丑毫不犹豫的写着,字迹潦草,但却果决。
  那埋头写字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一通交代下来,林霜霜刚才一肚子的着急和气愤已经消了大半,也顾不上和他多说别的,只点了头,复述了一遍刚才阿丑交代的事。
  阿丑点了头,快速的收了纸,就又跳进了墙。
  很快,大门轻轻的开了一条缝,阿丑冲走到门边的林霜霜点了点头。
  林霜霜只好确认的点了点头,按照阿丑说的,悄无声息的摸进了这家的灶间。
  而阿丑,已经潜入了左边的房……
  左边的屋子里,隐约有人声,还一声比一声高。
  叶静贞手被反绑着,嘴巴被塞着破毛巾,垂头坐在一张十分简易的床上。
  林霜霜给她买的帽子斜歪在一边,露出她长了半寸的头发。
  她身上的深红色外套上,一道道横七竖八的污迹,散发着一股股馊酸的味道。
  一只鞋子没有了,她把光着的脚踩在另一只鞋子上,紧紧勾着脚趾。
  但这样也阻止不了她的愤怒和害怕,她的脚,轻轻的抖着。
  一个花白头发、六七十岁年纪的妇女坐在她身边,絮叨个没完:
  “……终究是夫妻,是不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呢,运发也是记挂你的,他也没找女人,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好好的和他过日子嘛,等再生的孩子,不是啥事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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