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老娘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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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貌是父母给的一张王牌,可这张牌和其他的王牌不一样,没法单独打出去。要么佐以智慧、要么佐以情商,再不济,也得有个家世。如若一个女人什么也没有,空有张美貌牌,那便成了负担。
  好在的是,薛钰宁天胡开局。
  对于美女,人们的容忍度总是会不自觉地高几分,再联想到她的背景,殷存对薛钰宁这份态度,也就见怪不怪了。
  “对。”薛钰宁点点头。
  穿的时候不觉得,脱下去才发现,这军装也是个好玩意。
  殷存隔着桌子往薛钰宁面前一站,配上军官服,她都有些挪不开眼睛。人人提起殷存时说的多是他的职位和身份,可没人告诉过薛钰宁,他这么会长。
  那桃花似的眼睛,稍微一弯,能把人的叁魂七魄给勾去。可偏偏这股劲头全都被束在军装里,临界在压抑和冲破之间,让薛钰宁都不禁想,如若释放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申请报告带了吗?”他问。
  “带了。”薛钰宁从斜挎的小腰包里,扯出来揉得皱皱巴巴一张纸,费了些功夫展开,给他递过去。
  殷存接过,从折痕间只看到龙飞凤舞几个大字,手写的:“老娘不干了。”
  他又想笑,又叹气,把这张纸压到笔记本下。
  “这次是你主动申请退伍的,所以按照正规程序,这辈子再也不可能重新入伍了。”殷存知道,他说的是正规程序。对于薛钰宁,没有程序。
  但她不在乎,“随便。”
  部队这种破地方,吃不好睡不着,她是犯贱才会来第二次,“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殷存说。
  她来时走的就不是正规流程,走时更不是,不会颁发任何证件,也不需要去哪里登记。就连这张申请书,都是个过场,怎会再多事。
  薛钰宁挺满意,点点头,朝他扬起手,动动指头,“那,再见。”
  “再见。”
  她帮他把门带上。
  听见落锁的声音,殷存的指头在桌上点了点,又把那张纸拿出来,举着端详半天。想到刚才她把它扯出来的场面,他又笑,让这简陋的办公室都染上桃色。
  字写得虽然潦草,笔锋倒是利落,不知道落笔时沾了多大情绪。
  薛老养出来的,果真是个宝贝。
  回家前薛老给薛钰宁打个电话,说她表哥来吃晚饭。
  薛钰宁诧异,“牧微明?”
  薛老鼻子哼气,“你还想有别的表哥?”
  “知道了。”薛钰宁心中百转千回,却没多问,收起手机。
  在她印象里,那厮这时候不是应该在西部战区驻守,顶着高原反应训练,瞭望广阔疆域,哪有功夫回来探亲?他当初走时,说是去战区历练,才一年半时间,她还没快活够,就历练回来了?
  薛钰宁到家就是饭点,直去餐堂,果然已见圆桌旁坐着薛老和牧微明。
  先瞧见的是她满身清凉,牧微明挑起眉梢,“宁宁。”
  薛钰宁却没急着和他说话,拉开木椅,“爸……哥。”
  “吃饭。”人都到齐,薛老发话。
  薛家规矩多,吃饭也不例外。除却零零碎碎的,大方向就两条:
  一,不许出声;
  二,不能提前离席。
  不过这两条都影响不到薛钰宁。
  她在这家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吃饭,也最喜欢安静,恨不得一年四季住在餐桌上,每天吃十几顿,喝粥都行。不图别的,就图个耳根子清净。一旦下了餐桌,薛老絮絮叨叨的挑刺就要冲她砸来,听得脑袋直发疼。
  牧微明坐在薛钰宁对面。
  他最喜欢看她吃饭。
  活这么多年,各式各样的女人瞧过无数,可只有薛钰宁,能让他从吃饭里看出风情。
  她伸出细长的红木筷子夹了块肉片,微微张口,露出嫩红的小舌头,把肉往里一裹,闭唇咀嚼。
  他知道,她的牙齿会把那块肉一直嚼,嚼得糜烂,嚼断每根纤维,嚼到他作为看客都失去耐心,她才会喉咙一动,咽下去。
  她夹起一团白生生的米,个个粒大分明,扁圆型的像迷你珍珠,带些糯软。用筷子送进口中,那团米就在她舌尖上松散,慢慢绽出天然甜味,混着后续吃进来的两片青菜,粘稠与清脆碰撞。
  就连她端着的瓷碗,都能将指头衬得更加纤长。
  牧微明知道,这双手握住东西时,姿势有多漂亮。
  她喝汤不是端起碗来往嘴里灌,而是拿个瓷勺,舀起一点到嘴边,却又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用唇瓣抿住瓷勺边缘,微微倾斜,让汤淌进嘴里。
  这样反复几次,她的唇缝就沾上肉汤的油光,晶亮晶亮的。
  薛钰宁喝汤时两只胳膊都要放到桌上,用手肘支撑着,同样那沉甸甸的胸脯也搁上来。今个儿她穿的吊带,已有些垮塌,乳间沟壑更是露出大半,两个肉团挤做一堆,裹在衣料里面。
  不过,他最喜欢看的还是薛钰宁吃水果,最好是他喂的。牙齿咬开果肉,汁水在她舌尖上炸裂,想象清甜又水润之感充盈口腔,就像是在她身体里迸发。
  牧微明落下筷子,薛老也早吃完,就等她一人。
  她偏偏不慌不慌,一小碗汤打算喝个五分钟。
  圆桌太大,牧微明在对面,哪怕把腿伸直了也碰不到薛钰宁的脚尖。否则,他还真想在他舅舅的眼皮子底下,碰碰这丫头。
  她的唇是被他吮红的,双腿在他的手掌心里慢慢长成,奶子也是天天在他的揉动中变大,就连困在热裤里的肉阜,都是他一寸一寸地舔开,变成成熟的模样。
  她身上哪寸皮肤没有他的痕迹?
  “吃完了。”薛钰宁放下碗,拿起纸擦擦嘴。她的唇上还余些唇膏,现在一抹,满纸泛红,像薛老的国画上用丹砂沾了太多的水,晕开的红团。
  牧微明盯着那团纸。
  薛老应声,“吃完了就走吧,知道你坐不住。”
  薛钰宁赶忙站起来,生怕他反悔,“那我就先回房了。”
  牧微明收回神,仍在原位,“我陪您说说话。”
  薛老却挥挥手,有些困乏的样子,“你有什么话,留着跟她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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