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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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膺再次狠狠抽了一口烟直接将烟踩灭说道:“和我无关是吧?我有办法弄到你说!”
  他的大手将她礼服肩带往下用劲一扯,将她抱了起来,霍璟不停扭动身体,佐膺托着她的臀直接拽掉长长的紫色纱裙,霍璟再次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嘴里充斥着血腥味。
  佐膺闷哼一声粗暴地扯掉她最后的屏障,将她压在墙上,霍璟的心完全提到嗓子眼,推他的双手变得软弱无力,他炙热的眼神像一把大火,吻着她的唇,霸道地夺去她起伏的呼吸,霍璟所有神经全紧绷了起来,身体轻颤。
  佐膺让她强行看着自己:“你不是和很多男人睡过吗?这点前戏就受不了了?”
  一声痛苦地叫声,霍璟俯在他的肩头狠狠拍打着他的背:“佐膺,放开我。”
  “迟了。”他积欲已久力量如突然爆发的山洪,狠狠掠夺着她的一切,带着摧毁的力量。
  霍璟的指尖陷进他的背肌,他的动作更加疯狂:“告诉我,为什么讨厌烟味!”
  霍璟的声音在震颤中有些歇斯底里:“和…你…无关!”
  佐膺发狠地把她甩在身后:“你不肯把心打开让我进去,我有的是办法慢慢进。入。”
  细碎的短发盖在霍璟的脸上,佐膺再次压了上去,拨开她的发丝,她苍白的脸上一丁点血色都没有,眼里的空洞像巨大的漩涡,不停下沉去往未知的地方,痛苦而迷醉,透着妖冶而极致的美艳,却没有半点情。欲。
  佐膺死死捏住她的下巴,他一点都不温柔,或者他以为不需要对这个女人有多温柔,他可以发挥得更好。
  霍璟除了刚开始痛苦的叫声后,灵魂仿佛离开身体,任由自己支离破碎,那种被撕裂得感觉让她整个人颤抖到不行,绝望地闭上了眼。
  佐膺迟疑了一下,他已经感觉出一些不大对劲的地方,只是心底那股冲动盖过了疑虑,直到霍璟脸色惨白,他才停下动作轻唤了一声:“小璟。”
  霍璟没有任何反应歪着头,佐膺低下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再次唤了她一声:“小璟。”
  依然没有反应,佐膺缓缓起来,视线向下移,当看见一抹殷红后,震惊得说不出任何话!
  第52章 chapter 52
  直到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霍璟才再次睁开眼坐起身滑下床,从地上捡起那件紫色礼服,缓缓套在身上, 佐膺的脸隐在黑暗中盯着那道红色。
  霍璟套好衣服拎起地上的高跟鞋走到门口, 忽然停住脚步声音虚浮地说:“满意了?”
  房间的门打开再关上, 所有的一切归于黑暗。
  红毛是第二天一早到事务所的, 昨天下午他们才接到血幅提供的信息,佐膺打算亲自跑一趟, 原定两天后出发,时间比较紧,地方又远,所以很多东西要提前准备。
  然而他刚到事务所,却发现整个事务所乌烟瘴气的, 他几步走进去看见佐膺靠在椅子上,长腿翘在桌上, 身上的西装被扔在一边,衬衫领口敞开,有些颓废地看着手指间燃着的烟。
  红毛有些诧异的走过去一看,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不禁咋呼道:“佐哥, 你昨天不是去参加那个什么慈善晚宴的吗?一晚上没回家啊?霍老妹后来去了没?”
  佐膺跟没有听见红毛说话一样,深邃的目光在丝丝烟雾之中,眉宇之间似覆盖上一层厚重的阴郁,挥之不去。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红毛冷不丁说道:“她跟我疯起来一点也不亚于男人, 怎么能做到的!”
  红毛干咳了一声走到一边泡了杯茶:“恕我直言啊佐哥, 这霍老妹吧,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你看我跟她开荤段子,她能用荤段子把我说的闭嘴,可比一般小姑娘要能耍,对了,她之前不是有个未婚夫吗,哎呀我说佐哥,你在意人家过去干嘛?谁没点过去呢,是不是?”
  佐膺看着燃烧尽的烟蒂声音深沉:“我也以为她有过去。”
  红毛愣住了:“什么意思?”
  佐膺掐灭了香烟对红毛说:“你两个月前弄来的地址给我。”
  红毛翻着手机:“你要去找她啊?”
  说完把霍璟住的地方发给了佐膺,佐膺拿起西装外套搭在肩上:“回家。”
  做他们这行,想查个住址不是什么难事,佐膺的确早就让红毛查了霍璟住的地方,他曾深更半夜开车到她家楼下,默默点燃一根烟看着楼上亮着灯的窗户,但没有打扰她。
  他和霍璟相识于一场意外,两人从没开始过,更谈不上结束。
  很多东西似乎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徘徊在他们之间,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纸,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冥冥之中拉扯着彼此,那种似曾相识的默契就好像认识了很久。
  她想躲他,他就给她躲。
  然而谁也没想到那层纸后,会是多么不堪的真相。
  霍璟第二天在家躺了一天,她打开了手机,却并没有任何电话,倒是第三天,她接到了冬瓜的来电,说之前纹在她身上的图案,他这两天搬家的时候突然找到了,让她抽空过去一趟。
  霍璟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就直奔冬瓜的工作室,冬瓜是霍璟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就跑去日本学纹身,后来又在东南亚一带飘过几年,回到国内自己搞了个工作室,因为手艺好顾客源源不断。
  霍璟一进来他就直跟她抱怨搬家累,房子现在越来越贵,霍璟愣了一下说道:“你凑凑钱买个小房子吧。”
  冬瓜摆摆手:“不买,盛极必衰,这房价肯定得跌!”
  殊不知这话在冬瓜接下来的人生中得说上八年!
  霍璟拽住他正儿八经地跟他说:“不会跌,你不买十年内也别想买了。”
  冬瓜看她这严肃样,开着玩笑说:“你借我钱啊?”
  “要多少?”
  没想到霍璟还真要借他钱买房,冬瓜想到自己半年换一个地的悲惨境遇,想了想说道:“我回家跟我妈商量一下。”
  说完把霍璟拉到工作桌旁,上面乱七八糟铺得全是草稿纸,他随意地将那些纸拨开,从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一本破破烂烂的杂志,杂志上已经生了霉点,冬瓜翻开中间一页往霍璟面前一放:“你看像不像?”
  霍璟迅速从身上拿出那枚铜牌放在旁边,果真图形相似。
  她看着杂志上的文字问冬瓜:“这是什么?”
  “我帮你查过了,这不管是佛教还是印度教,甚至基督教,这个图案应该都是曼荼罗的象征,这四个点就是四扇门,代表‘本源’,外圈象征肉身在罪恶疾苦中受着折磨,这个内圆圈意味着灵魂离开肉身后进入轮回。”
  “轮回?”霍璟忽然想到什么,轮回?好似第一次见蒋先生时,他让她看屏风上的四幅竹画,问霍璟看出了什么,她说“轮回”,之后蒋先生便放了她。
  霍璟忽然打了个寒颤,就像有什么东西就在眼前,模糊的一团阴影,却怎么也看不清。
  冬瓜见她神色不对忙问她:“怎么了?”
  霍璟摇摇头:“没什么,你接着说。”
  冬瓜继续说道:“我昨天晚上还特地到网上搜了一下,佛教里说圆圈里面的正方形就象征着肉身打破轮回的束缚,进入佛陀或者开悟者所居住的完美世界,这什么意思啊这是?”
  霍璟脑中忽然闪现谷英的手稿,肉身打破轮回的束缚,进入开悟者所居住的完美世界,如果五维空间的结局都是无法逆转的,所有的因,必然有果,还有哪里可以逃脱轮回的宿命进入完美世界?
  霍璟感觉越来越难以触碰,但这一切却惊人的关联!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头绪,冬瓜告诉她,那洛空行母中对曼荼罗有详细记载,后来在西藏密宗中也大量出现过,让霍璟如果有机会可以亲自去一趟藏地,看看能不能问到一些藏传佛教的高僧,说不定能了解一二。
  车子快开到家时,霍璟看见路边上停着一辆跑车,佐膺靠在车门上低头转动着手上的打火机,霍璟直接从他旁边开过,将车子停在车位上,下了车看见佐膺已经朝她走来。
  她立在雪中安静地看着他,驼色的束腰大衣,干练的半长马靴,齐耳的短发,目光沉静,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佐膺双手放在黑色风衣口袋中,几步走到她面前,眉宇深邃地打量着她,短而碎的头发已经长了些,合身的风衣让他看上去有些精悍之气,然而目光却如水般牢牢盯着霍璟,良久,悠悠开了口:“以后我不会再问你了。”
  霍璟喉间哽了一下,低下头踩着脚下的雪:“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佐膺朝她缓缓迈近了一步,声音从霍璟的头顶传来:“跟我吧。”
  霍璟低着头,眼中逐渐浮上一层雾气,鼻尖通红,她忽然转过身,毫无征兆地大步离开,每一脚踩在雪地上印出深深的脚印,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花,四周安静得像全世界只剩下道远去的背影。
  佐膺依然立在原地盯着她,眉宇之间的深纹越来越浓。
  却看见那道快要消失的身影突然停下脚步,五秒钟的时间,世界静止了,佐膺只看见霍璟融在雪里的背影,却没有看见她在这短短几秒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
  最终,她蓦地转过身,再次朝佐膺走来,只是这一次,她每走一步眼里的光便会坚定几分,那不屈不挠的样子就像跨越了崎岖的山路,汪洋的大海,万物和宇宙,终于来到他面前。
  霍璟呼吸有些急促,眼里的光在不停闪烁,仿若天上璀璨晶莹的雪花落入了她的瞳中。
  她哽咽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佐膺:“你让我跟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说过你最痛恨寄灵体,你说那些东西不是人,你说你对他们绝对不会手软!
  我就是寄灵体!”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人不知道霍璟为什么突然对佐哥冷淡了,你们可以倒退到他们抓到狐狸那晚的情节去看。
  佐哥告诉霍璟寄灵体时,注意看霍璟的表情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和佐膺不会是一路人。
  猎人与猎物的关系,懂了吗宝贝们?
  我下午要带女总裁去医院,闹心,晚上更。
  第53章 chapter 53
  佐膺颀长的影子落在白色的雪地里, 那晶莹的雪花停在他的睫毛上,微微一眨,投下一抹幽深, 仿佛整个脸色也被那小小的雪花照得惨白一片, 声音沉得像坠入海底:“你说什么?”
  霍璟鼻尖和眼里都通红一片, 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坦然:“我说我就是寄灵体,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本该早就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八年前,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世界杯赛事比分?怎么知道那艘船会沉?
  因为这些都是我曾经写过的新闻稿!”
  佐膺眼眸越来越深,他不想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但这似乎完美解释了霍璟那洞悉世事的力量,他曾不止一次问过她, 但从没想过真相是她又活了一遍。
  佐膺眼里些许震惊过后,很快平静下来:“你不是寄灵体, 没有寄灵体在不更换身体的情况下活到你这么长时间。”
  霍璟惨笑了一下,突然拉开自己的大衣,从针织衫中扯出那枚铜牌目光灼灼地看着佐膺:“没有这个,我早就死了, 你给谢云烟她爸喝下的那个东西, 蒋先生第一次见到我就给我喝了,是这个牌子救了我!
  知道狐狸为什么要从我身上抢走这个吗?
  因为这可以让我们这些灵魂永远活在一个躯壳里,不用冒着再次死去的风险不停寻找新的躯壳,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就是永生!
  没有这个, 我甚至一个月都撑不过去, 还记得它曾两次从我身上离开过吗?
  失去这个的我,连支配身体中的力气都难, 就像一个没有用的废物!可能…可能连几天时间都撑不了!
  你告诉我,这样的我,不是寄灵体是什么?”
  佐膺漆黑瞳孔里的波纹像突然被人砸开,透出细碎的裂缝,木然地立在原地,心口仿若拴上了巨石,不停下沉。
  霍璟低头扯了下嘴角,唇边溢出一抹苦涩,抬起头时,眼里的光如此凄凉,她眸色闪烁巨大的悲怆指着自己的心脏:“你想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是吗?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我嫁给赵广泽以后,他对我很好,我把自己能给的全部都给了他,有两年里,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后来我时常想,我要是傻点多好,我要是傻点,蠢点,我就会一辈子活在他给我编织的梦里,或者能让这个梦延续的时间长点。
  可当我发现他背着我爸的阴谋后,我的梦碎了!
  他的野心太大,大到难以想象,他利用我父母的关系和威望,短短几年时间建立起自己的利益网,再把这些转移到国外,把风险全部落在我父母头上。
  一旦这座大山有丝毫裂缝,我父母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为了让我封嘴,不停地折磨我,我反抗,试图将这一切告诉我爸,最后他把我关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把我的眼睛蒙住,不同的男人对我做那种事…
  我看不见他们长什么样…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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