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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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尽全力的,全身心的整整对一个人爱了四个春秋,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不断讨好,直到最后的心灰意冷。
  所有的理智都告诉自己不能再爱他,而自己也很听话的遵从着。但不管是爱着恨着,这个人都在她心里深深存在过,不是说想割舍就能轻易割舍的。
  如果他如同前世一般,对她冷淡,那么她心里埋藏着的不管是伤痛还是情意只会随着岁月渐渐淡化,可是,他却像换了一个人,不断出现,不断纠缠,扰乱她已经趋于平淡的心。
  “因为我害怕。英姑,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入了东宫,做了太子妃,但是太子对我不喜,只宠爱薛玲玉,皇后和贵妃也不喜欢我,平日里除了训诫就是惩罚,受了委屈我自己承受,最后还害的文芯失了性命,你说我还怎么敢应了这桩婚事?”
  英姑沉吟片刻,抬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做的这些悲苦的梦,是因为对未知的害怕迷惘,你心中的不安我知道。”
  前世经历的种种她只有借用梦来诉说,可谁知道,那些事情都是她真实经历过的。
  “皇命难违,你肯定不会为了此事,让卫家得罪陛下,又站在储君的对立面,其实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英姑盯着卫婵沅,“你可以先嫁过去,若是过的不开心,我想办法造成你被人挟持的局面,带你出宫,届时,没人再能怪罪卫家,皇家只会对卫家心存愧疚。”
  卫婵沅的眼睛亮了亮,又暗淡下来,“这样太危险了,皇宫戒备森严,只怕到时候我们走不掉。”
  “傻丫头,你怎么总想着最坏的事情,就不能是你入了东宫后,太子对你疼爱有加吗?”
  卫婵沅拿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疼爱有加这件事她当真没有想过,但又不想再让英姑替她担心,“对呀,英姑你说的对。”
  “心结可解了?”
  “解了。”卫婵沅笑的温婉。
  “喝酒!”英姑举杯。
  两人畅谈到日落,基本上都是英姑在说,卫婵沅在听。如此侠气的英姑在说到她和闵行舟的事情时,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羞涩又幸福。而说到武功切磋大会的场景时又透着豪迈和爽朗。
  酒喝足了,天色也晚了,两人打算离开。
  从楼梯下行时,卫婵沅和刚到寻芳阁正要上楼的段暄打了个照面。段暄一下子就把卫婵沅认了出来,转头看了看她身旁的英姑不禁皱起了眉头。
  “卫小娘子。”
  这声音阴阳怪气很不友好。
  已经走到楼梯下的卫婵沅回头看见已经上楼的段暄正下楼梯向她这边走来。
  她记得段暄,在流民入帝都那一日他还帮过自己。
  走在段暄前面已经上了楼的三皇子陈逾行瞧见这一幕,来了兴致,也跑下来问道:“段兄认得这两位郎君?呦,你瞧这模样真俊。既是段兄认识的人,就一同玩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要上夹子,下一次更新在明天下夹子后。本想写个肥章,但社畜难为,争分夺秒才写了四千字,感谢各位小天使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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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个小姐妹敲好看的文《变成阿飘后我恋爱了》by明月上
  穿书后,水离成了阿飘。阿飘好啊,不愁吃不愁穿,没事还可以看看美男。
  那日大雪,水离趴在窗边,美男淡淡抬眼:“看够了吗,姑娘?”
  水离一惊:“你能看见我?”我可是阿飘啊!
  不仅被发现了,还被人捞进了房。这美男凶得很,成日板着脸,可天底下只有他一人能看见她。
  从此,凤宿身边多了个旁人看不见的“阿飘”,不以为意。阿飘说他好看,说他能成人中龙凤,可世人皆知凤家落没不成气候。
  然而——
  水离再睁眼发现自己又!穿!了!
  这次有了新身份,但时间已经过去十年。
  听说权倾半壁天下的人叫凤宿。
  第30章 寻芳阁(2)
  陈逾行说着就要去拉卫婵沅, 却被段暄挡住,“三殿下,不可,她不是男子。”
  “不是男子来这寻芳阁做什么?”陈逾行用眼睛瞟了瞟卫婵沅身边的英姑, “莫不是来这里偷情的吧。”说完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英姑二话没说, 拿起手中长剑抵在陈逾行的脖颈处, 弃了惯用的低声线,用正常声音说道:“你休要胡说!”
  话音一落, 陈逾行和段暄都愣住了, 感情都是女子呀。
  段暄心里无奈,这两个大小姐,有什么话不能在闺房中说呢,非得来这烟花之地, 还要扮成男子模样, 亏得他刚才替陈逾白打抱不平, 原来都是误会。
  他慢慢挪到剑锋处,用手指轻轻的夹住压下来,“卫娘子, 真不好意思, 多有得罪, 请慢走。”
  英姑收了剑,卫婵沅对着段暄作揖,准备抬脚离去。
  陈逾行却突然绕到她身前,“卫小娘子?难不成就是卫尚书的独女卫婵沅?是未来的太子妃?不是说你身患重病,命不久矣,如何来得这烟花之地消遣?”
  段暄心道,坏了, 都怪自己一时义气。
  “我的病昨日刚好。谁规定这寻芳阁就必须是男子可来,我喜欢听这里的姑娘弹曲,也喜欢喝这里的桂花酿,如何来不得?”卫婵沅毫不客气的反驳。
  “呦,段暄,你不是给我母后说这卫家小娘子性子柔软,喜好安静吗?看来你说的有误呀。”
  段暄真想时间倒流,他还信誓旦旦的给陈逾白说会帮他娶卫婵沅,会帮他掩饰呢,结果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呀。
  “三皇子误会了,卫家娘子说的也没错,这地方没有规定女子来不得,这和性子柔软,喜好安静没什么关系。”段暄尽量解释。
  “段兄,你怕不是见卫家娘子长的好看就如此急于讨美人欢心吧,你可别忘了,她是未来的太子妃。”陈逾行立刻调侃。
  “三殿下折煞在下了,我岂敢高攀。”段暄急忙岔开话题,“今日我们是来听桃红姑娘唱曲的,别让美人等着急了。”
  陈逾行却不挪步,瞧着卫婵沅说道:“段兄,你说我二哥究竟喜欢那个跋扈的薛玲玉什么,我看着卫家娘子比薛家那个有意思多了。”
  段暄头上冒了冷汗,这三皇子本就风流,娶那个郭明玉不过也是因为有了子嗣,而且又是朝中大臣之女,不好始乱终弃,现在他不会是看上卫婵沅了吧。
  “三皇子刚还不是告诫在下,这是未来的太子妃嘛。”
  “这不是还没嫁嘛?”说着凑近卫婵沅问道:“听闻卫家娘子会柳叶成曲,今日可否有幸听一听?”
  卫婵沅往后退一步,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秋叶,“已然入秋,恐是无法吹奏。”
  说完就要往外走。
  陈逾行死皮懒脸的再次拦住,“那肯定是精通音律的,弹奏一曲可好?”
  这两兄弟都什么臭毛病,难道他们身边就没有会音律的人了?
  段暄却看出了一些不同,卫婵沅瞧着性子清冷,并不是陈逾行喜欢的类型,他如此这般,分明就是故意让准太子妃难堪。
  他看看四周的人,不乏帝都官宦子弟和世家王孙,若是传出去卫娘子在重病期间女扮男装来了寻芳阁,又为三皇子弹琴奏曲,这样的流言可不怎么好听。
  他故意大声说道:“三皇子,卫家娘子昨日病才刚好,想来是这几日烦闷,女扮男装来这寻芳阁图个新鲜,至于弹奏,楼上好几位姑娘都琴艺高超,我们这就上楼听曲吧。”
  陈逾行狐疑的看一眼段暄,“段兄如此维护卫家娘子,莫不是真的有什么想法?”
  “哪里哪里。”段暄身子背后的冷汗哗哗往下流,“三殿下也知道我惯是个怜香惜玉的,见不得美人为难。”
  这陈逾行就像是魔怔了一般,厉声说道:“你今日不弹就休想走出这寻芳阁。”
  陈逾行心里有气,被陈逾白压了这么多年都无法翻身,他还要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今日让她碰见了未来太子妃,又抓到了把柄,怎么能不借机羞辱一番。
  若是她弹了,就是水性杨花,婚前还去寻芳阁勾引其他男子,给陈逾白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真是太爽了。
  自古,有了这样的事情,人们向来都忽略男子,将所有的过错归在女子身上,卫婵沅怎能不知这个道理,所以今日她定是不会弹的。
  “英姑,你还记得刚才饮酒时,说的那个主意?现在可以实施了。”
  劫持离宫。
  英姑点点头,从身侧拿出一把小匕首,小心抵在卫婵沅的脖子上大声喊道:“别动!”又细声耳语,“正好阿沅你苦于没有机会,现下正是机会。”
  陈逾行和段暄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两个人难道不是一伙的,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的情形了。
  段暄急了,对着英姑喊道:“你要干什么?”
  英姑不说话,说道:“让开!”带着卫婵沅一步步往寻芳阁门口走去。
  其实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武艺高强的英姑在这里,陈逾行怎么可能拦的住她们,但就在刚才她向英姑开口的一瞬间,却选择了用这个方法。
  也许心底里还是想逃跑的吧。
  来到了空地上,英姑搂住卫婵沅的腰身,正要施展轻功离开,突然一脚被人踢开。
  她迅速的转动手腕,将匕首抵在来人的勃颈上,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放下了匕首。
  陈逾白无不惊讶的看着英姑,“这是怎么回事?”
  “表哥,表哥,你怎么跑这么快。”
  几人回头看去,看见闵行舟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段暄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这都是什么事呀。但祸是自己惹出来的,不赶紧解决只能越来越糟糕。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寻芳阁?那还不赶快带太子妃走?”说完就朝着陈逾白挤眉弄眼。
  陈逾行却走了过来,“段暄,我知道你是想息事宁人,可是卫小娘子分明说要给我奏曲,突然就被人莫名打断了,还是先给我奏了曲再走吧。”
  卫婵沅气急,“你无赖!”
  闵行舟一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赶忙让跟来的人清了四周看热闹的人。
  段暄避着旁人给陈逾白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陈逾白说道:“三弟,你当着我的面要我的太子妃为你奏曲怕是不妥吧。”
  陈逾行却大笑起来,“你不是最喜欢你表妹薛玲玉吗?卫家娘子难道不是父皇硬塞给你的?你既然不喜欢,我让她弹奏一曲又如何?”
  “卫家娘子是我的人,三弟你这是故意和我过不去了?”
  陈逾行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二哥休要气恼,不过就算你清了四周的人,恐怕明日也都是你我的流言了,就是不知到时候薛家娘子会如何,最难消受美人恩呀,二哥。”说完,他抬步往寻芳阁里走去,“段兄,桃红姑娘等着急了,我们去听曲吧。”
  段暄满是歉意的看了眼陈逾白,跟在三皇子身后走进了寻芳阁。
  在皇帝面前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两个人,在别处丝毫不掩饰的争对,这向来是常态。
  如此情景,皇帝又怎会不知?他不过是让两个人相互制肘,在他眼中,看的不是谁更良善,而是谁更适合。
  卫婵沅拉了拉身旁英姑的衣袖,“英姑,我想回府了。”
  此时闵行舟拉住要离开的英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卫婵沅松了手,“你和闵郎君也许久未见了,我自己回府就好。”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陈逾白一眼。
  “我送你回府。”陈逾白急忙说道。
  卫婵沅抬头神情冷漠的看他,本想拒绝,突然想到今日和英姑的谈话,遂说道:“好。只是,路上请殿下不要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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