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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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妃叹了口气,头上端庄的凤首步摇轻轻的晃动,越发显得她眼眸柔顺,“已经请了御医过去看了。”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云卿却明白,魏侧妃肚子里的胎儿,是凶多吉少了,她略勾了唇畔,将手中的绣鞋递给了三皇子妃,“魏侧妃吉人自有天相,这鞋子我刚捡起,三皇子妃就过来了。”
  三皇子妃知道,云卿定然是从鞋子上看出什么来了,可是云卿什么都没说,还表明她刚捡到,其他的一概不知。这是向她示好,她略微犹豫了一下,接过了鞋子,对着云卿道:“谢谢。”
  “不用谢,刚才你也帮了我。”云卿淡淡地道。
  三皇子妃微愕之后,又露出一抹笑容来,那素来宽和的目光里露出一丝羡慕的颜色,“今看到你,我突然觉得很羡慕,世子信任你,护你,为你说话,与众人辩解。”
  云卿看着她那笑容里透出来深深的寂寞,垂眸道:“各人有各人的福气,三皇子妃也会有的。”此时不管是谦虚,还是含笑承认,都无疑有一种炫耀的成分在内,云卿选择了绕开这个话题。
  三皇子妃颔首一笑,“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我要将鞋子拿过去,下次有机会再聊。”说完,便转走了。
  “你对三皇子妃倒是不错。”御凤檀从树林间走出来,狭眸朝着云卿眨了眨,显然他也看到了鞋底。
  云卿摇了摇头,道:“一个可怜人罢了。”
  她遥望着三皇子妃的背影,拔端肃之中带着一抹寂寥,魏侧妃在生辰宴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位正妃,三皇子还帮着魏侧妃责骂三皇子妃,可以想象,在府里,三皇子妃除了这个头衔和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想说三皇子妃和魏侧妃谁是谁非,但是云卿为正妻,她自然是对正室有一种同类支持的心理,更何况刚才‘荷包事件’的时候,三皇子妃本可以不说话的,但她开口帮云卿说了一句,也许三皇子妃是处于一种正妻的微妙心理,看不惯安侧妃那得意的样子,但是对于云卿来说,在那样也许说一句就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时候,三皇子妃能开口,的确是不容易了。
  如今她不过也就是行了口舌方便,不把这件事说出来而已。
  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正义之士,看到不平之处就要站出来指出,三皇子府里的争斗,又关她什么事呢。
  御凤檀点头道:“三皇子做的确实有些过了,今天宴会上人人都看到了三皇子妃被魏侧妃欺辱的连辩解都不敢。谁又会知道,宽厚淳和的三皇子妃会动手脚害魏侧妃。”三皇子以前的确不会如此,可随着魏侧妃家中势力的渐渐增长,以及三皇子妃家中的沦落,对比就愈发的明显了起来。
  若是三皇子不这么偏心侧室,三皇子妃也不用如此。女人的战争,大部分都是由男人引起的,最终他们却觉得一切都是来源于女子的妒忌和小气。
  云卿笑了一声,没有将这句话说给御凤檀听。因为她懂得夫妻相处之道,并不是将所有的话说与对方听便是维系关系的最好方法,有些话,是不方便对丈夫说出来的。
  御凤檀拉起云卿的手,在唇边一吻,声音轻柔,“别想了,我们回去吧。”
  还好,她不用像三皇子妃一样与其他女人去争宠夺,云卿朝着御凤檀恬美的一笑,凤目里却流露出一丝凌厉来,“回府之前,我想去一趟宁国公府。宁国公府,一定出事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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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
  御凤檀知道云卿在宴会上没见到宁国公府的人,包括安尚书也没有看见,在原本知道安雪莹会来四皇子府的况下,定然会觉得有些不妥,他扬起唇角,点头道:“我陪你一同过去。”
  云卿看向他,神色肃穆,能令宁国公府人都未参加宴会,必然不会是一件小事,若是平常,她一个人去也就罢了,若是御凤檀一起,还显得太过隆重,反而添了麻烦,但是今,有御凤檀一起,也许会更好,随即便道:“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以防到时候有未能预料之事,而不能隐瞒下来。
  这样的问题,御凤檀自然能预料得到,他朝着跟在不远处,既不妨碍他们聊天,又能处于保卫范围的易劲苍道:“你去对父王说,我和世子妃受安夫人的邀请,到宁国公府去,其他的无论怎么问,你都一概不知。”
  易劲苍训练有素,当即沉声应下:“是。”
  云卿又朝着流翠和青莲道:“你们两个是我的贴丫鬟,等下到了宁国公府,不管是看到什么,都不要多说一句,多问一言。”
  淡淡的声音里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流翠和青莲两人低头应下,御凤檀和云卿这才出了四皇子府,坐上了马车,朝着宁国公府而去。
  云卿坐在马车中,姣好的眉目蹙起,凤眸里挂着担心和忧虑,视线透过天青纱窗望向外面,眼中带着点点紧张。
  御凤檀见她如此,哪里不晓得她的心忧,温和的一笑,拉住她的素手道:“你不必挂念安雪莹的安危,这一次宁国公府包括安老太君和安尚书都没有来,若是有人出事的话,那个人也不会是她,而是其他人。”
  相较于安雪莹的子来说,就算她病发了,安老太君和安尚书也可以抽一个人代表宁国公府来参加宴会,如今全部人都没有来,那么就代表了出事的这个人一定是关系着宁国公府上下,牵动所有人的心。
  然而听御凤檀如此一说,云卿眉间的神色却越发的忧郁。
  待马车停到了宁国公府,流翠便下去递了帖子,不多时,小厮就迎了云卿和御凤檀往里去,到了垂花门的时候,里面就出来了一个穿着青色比甲,梳着双环髻的俏脸丫鬟,正是安雪莹边的大寒。
  “奴婢见过世子,世子妃。”大寒先是规矩的向御凤檀和云卿行了礼。
  御凤檀微微颔首,转头对着云卿道:“我在外院等你。”既然是安雪莹的丫鬟出来接云卿,那就是女眷相见,安雪莹还是待嫁闺中的女儿家,御凤檀与她在内宅相见不方便,他此举是为了避嫌。
  云卿见大寒脸色虽然平静,然而眉宇间像是含着一抹轻愁,只是她素来沉稳,粗粗看上去像是平常的样子,但是却并没有逃脱有细心观察习惯的云卿,她隐隐觉得,宁国公府出事了,只怕出的事比她预料的还要严重!她应了御凤檀后,便随大寒往里走去。
  宁国公府与抚安伯府一直都相熟,两府交也甚好,云卿并不是第一次来宁国公府,以往来的时候,只要让下人递个口信便能进去,但是却还是第一次以瑾王世子妃的份到宁国公府来,但是大寒出来引路,代表着宁国公府有事暂时不想御凤檀知道,却没有拒绝云卿,这是给云卿的一份信任。
  大寒并不是带着云卿到雪莹的院子,而是到了安夫人居住的主院之中,一进院子的大门处,便可以看到屋子里一片肃穆之色,院子里的丫鬟一个个都是脸儿紧绷,待进了屋子之后,扑鼻便是一股药味,充斥在整个空间之中。
  安夫人坐在堂中的主椅之上,远山眉紧紧的皱起,眼眶发红,而安雪莹则捏着帕子在一旁,不时的抽噎一声,本就有些偏白的面容此时更是有一股不正常的红色,眼底还含着泪水,一看到云卿那泪水就有些止不住的掉下来。
  云卿见她安坐在这里,安夫人也是除了伤心了一点,也没有什么异样,心底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是一紧,她们两人都完好无缺,那么唯一剩下的两个对象就是安老夫人和安尚书了,而若是安老夫人出事,她们便不会在这里,而是应该在松青院了。
  安夫人看到云卿来,站起来便要行礼,云卿赶紧拉住她道:“夫人不用对我如此,虽在外头我是世子妃,可也是雪莹的好友。”
  安夫人看了一眼她,见她神色肯定,双眸里带着真诚,除了发髻有改变,还是以前那副温婉的模样,点了点头,道:“今天在四皇子府里难为你了。”
  云卿见她目光里带着安慰,知道四皇子府里的事已经传到了宁国公府了,毕竟此事关系十分大,为侧妃与人有染,一个不小心也许会连累到娘家的,就算宁国公府没有人在场,与宁国公府交好的人家,和安尚书相交的官员自然会将消息传递过来,所以云卿也并不觉得奇怪。
  她微微颔首,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安玉莹到底是安家的人,她已经去世了,就算云卿是受害者,此时也不会再去说安玉莹的不是了,这是一种礼节。
  “她与侍卫有私在先,事败露之后,又意图对四皇子行刺,真是太鲁莽了!”安夫人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可惜,然而眼底没有多少伤痛之色,应该是安玉莹和薛氏的所为,让她早就对这两人生了痛恨之心,并不会觉得多难过。
  安雪莹闻言,泪水则流得更凶,滚滚落下,沾湿了帕子,“没想到堂姐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那四皇子也太狠心了一点……”
  她心地善良,就算在府中被安玉莹下绊子,被陷害连累,对于一条人命还是有些不忍,后面一句,却又是觉得四皇子太过狠心,安玉莹是他的侧妃,他杀就杀!
  云卿看了一眼安雪莹,叹了口气,“我今在宴会上没有看到安老太君,安夫人以及安尚书,还有雪莹,便觉得有些奇怪,来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可以帮帮忙。”
  云卿并没有太拐弯抹角,毕竟宁国公府的人没有来参加宴会在前,安玉莹死在后,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更何况安夫人她们并不打算在云卿面前掩饰,否则的话,一开始就不用将云卿带到这里来。
  只看安雪莹听到云卿的问话之后,雪白的面容上就露出苦苦之色,走到云卿的面前,一脸凄苦道:“云卿,我父亲今早晨起来的时候便有些不对劲,现在倒在了上,正请了御医在看!”
  安尚书病倒了?
  云卿略微皱眉,其实在宴会上没有看到安雪莹开始,她便怀疑是不是安玉莹动了手脚,因为一般宴会上,只要安雪莹在,两人都是在一块的,若是如此,今这个局便不好设计,所以云卿便想到,宁国公府是出了什么事,但是眼下看安夫人和安雪莹的样子,可不是病倒了这么简单啊!
  “御医怎么说?”
  安夫人打理宅院多年,是标准的大家主母,从云卿递了帖子后,结合四皇子府的事,她便猜到云卿所来的目的了,此时见她一语便切着重点相问,望着云卿那睿智的双眸,略有些苦的摇头,“御医刚才来诊断了,说是中了一种毒,已经吃了解药了。”
  云卿看着安夫人那紧锁的眉头,暗道事只怕不是这么简单,若是中了毒吃了解药,那就应该没什么事了。
  就在此时,便看到安老太君从内间走出来,她拄着一根龙头拐杖,两鬓夹杂着丝丝银发,朝着后之人问道:“汶老,你看看知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喝了御医配的解药后,反而吐血的更厉害了?”
  跟在安老太君后出来的,便是汶老太爷,他看到云卿,只是点了下头,干瘦的脸上带着一丝谨慎,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思索了一下道:“御医配的解药是对的,安尚书中的的确是很轻微的毒,只是让他略感晕眩,不能站立,看起来像是中暑一般,这种毒一般的大夫都能解,御医就更不会弄错了。”
  他这么说,安老太君没有安慰,反而目光中更是露出了一抹焦急,右手拿起拐杖笃了笃地,道:“既然已经解了,那为什么反而看起来比之前更危险,之前还不会脸色发青啊!”
  安夫人站在安老太君的边,一脸期盼的看着汶老太爷,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云卿在一旁,将所听到的消息整理了一遍,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安玉莹设局害她,让人在安尚书上下毒,使安尚书发病,如今宁国公府内就靠安尚书支撑,若是安尚书出了什么事,自然上下都要担心,于是安老太君请了御医过来看,这种毒很轻微又很常见,所以御医马上就开出了解药,谁知道,解药喝了以后,反而病更加严重,安老太君又急忙请来了汶老太爷。
  只是为何这解了毒之后,反而又发作的更加厉害了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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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神一样的右手,真是可怕啊……
  ☆、194
  汶老太爷顿了一顿,像是在思忖什么,最后抬头看了一眼云卿,目光里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照安尚书的症状来看,他上的毒,应该是没有解开的。”
  闻言,安老太君有些糊涂了,她皱起双眉,目光里带着一股凌厉的压迫,肃声道:“汶老,你有话就直接说!”安老太君挂念儿子的安危,说话的时候语气便不大好听。
  安夫人见汶老太爷皱了皱眉,赶紧道:“汶老太爷,刚才你说那毒十分寻常,御医一定能解的,此时又说他毒未曾解开,我等对医理不明,还望你说明白些。”
  汶老太爷是京城最好的御医了,连皇族都是他一手医治,若是汶老太爷一时发怒不治,那可就麻烦了。
  汶老太爷点点头,他皱眉并不是因为安老太君的语气不敬,而是思索一个问题,抬起手摆了摆道:“按照我刚才诊脉的况来看,之前那浅毒的确是已经解了,但是安尚书体内的毒却更加猛烈,根据我多年行医看诊的经验,他本体里,应该还中了一种慢毒药,本来是不会这么快发作的,但是所中的浅毒将那慢毒药的毒引了出来,毒迅速的蔓延,以至于出现现在这种况!”
  安老太君闻言,威严的双目中透出的惊诧之光几乎可比月,她紧紧的盯着汶老太爷,一手牢牢的握住丫鬟的手臂,让子不至于发颤,保持好她的庄严,这才问道:“知义体里,还有一种慢毒药?!”
  她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问出了在场其他人的心声,安夫人,安雪莹脸上的震惊并不比安老太君少。
  汶老太爷一脸的严肃,眉心紧皱,平里随和的面容此刻都是沉穆,“对,那慢毒药的毒被牵引出来后,迅速发作,按照毒的强度来看,这毒药已经服用了有半个月之久。”
  云卿心中大骇,顿时抬眸问道:“那这毒药本来预计发作的时间是多久?”
  汶老太爷见她眉眼里透出一股寒气,答道:“若是没有被浅毒牵引,本来也应该就是这三五天的样子。从下毒的手法来看,这人明显有精通毒术,并且是有备而来,每一次下的分量都十分的轻微,这种毒药一开始会让人觉得有些嗜睡,而后就感觉容易疲惫,慢慢的食减少,夜不能安眠,到最后便会死的悄无声息,一般人只会觉得是子发虚而导致的,根本不会察觉到是用了毒药!”
  安夫人听完汶老太爷的话,心中早就是波浪翻滚,汶老太爷所说的况,正与安尚书这段时间表现出现的症状一模一样,她愤声喝道:“是谁胆大妄为,竟然给老爷下毒!这不是要对付老爷一个人,这是要害了我们宁国公府!”
  安老太君低头含泪,脸色也是痛恨不已,她看到汶老太爷一直没有提解药的事,脸色又是凝重无比,一颗心如系了千斤大石般,声音干涩的问道:“汶老,现在你查出这毒药来,有没有办法解开它?!”
  汶老太爷看安老太君两鬓霜白,长子已经卧被病魔缠绵,如今次子又中毒不起,心中微微一叹,目光中带着一丝怅然道:“若只是这种毒,自然解开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目前这毒药混合了浅毒的毒和解药,变成了另外一种衍生出来的新毒,我需要一些时间来针对毒配置解药……”他稍微顿了一下,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这毒发作的时间和研究心毒会要的时间。
  “汶老太医,你需要多长的时间配置解药!”见汶老太爷沉吟不语,安雪莹紧紧的捏着帕子,迫不及待的问出了时间。
  时间就是生命,特别是中毒了的人,若是拖延的太久,也许就算解了毒,人也已经不能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了!
  汶老太爷看了一眼脸色雪白的安玉莹,并没有责备她的无礼,而是缓缓的,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毒,配出来解药的时间或长或短,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只是按照现在毒发作的趋势看,安尚书只怕是半个月都熬不过去了!”
  安雪莹子一晃,几乎是要倒下,吓得云卿连忙扶着她,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
  而安老太君也好不了多少,眼前一黑,就朝后倒了下去,幸而后的丫鬟婆子快手接住,才没倒在了地上,人却是已经昏厥了过去!
  安夫人眼看女儿和母亲两人都承受不住这句话而倒下,眉眼里端肃之色更重,现在府里主事的也只有她了,就算她心中担忧也不能乱,随即是沉声吩咐道:“你们,扶安老太君去松青院休息!”然后转头对着边的大丫鬟吟画道:“告诉所有人,今若是有人敢将老爷中毒的消息传出去,一旦发现,家生子全家发卖,其他的在哪房做事,其他人也全部连带责任,一概打死!”
  云卿见她双眸之中悲痛之色并不比安老太君少,可此时雷厉风行,果断凌厉,首先便是将此事隐瞒了下来,以免有那好事之徒借此事,在朝堂上对安尚书雪上加霜,而宁国公府暗下黑手,其次便是用连带责任之法,让所有奴婢下人各个相互监督,彻底断绝走漏风声之举!
  也只有这样厉害精明的母亲,才能将女儿保护的世事不知,将一切明枪暗箭都阻止在外。
  吟画见安夫人两眼之间带着一股煞气,心中一凛,立即道:“是,夫人!”
  安雪莹靠在椅上,见母亲这般举动,也知道这时不应该乱,方才惊慌的心在安夫人的镇定之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脑中却还记得刚才汶老太爷所说之话,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担忧道:“汶老太爷,你有没有办法,将父亲的毒压制住?”
  “我可以用针灸压制住,但是需要每行针,若是让其他人看到我来宁国公府,只怕会让人发现其中端倪的。”汶老太爷慎重的说道。
  他为神医,出入宁国公府,一次两次,倒还能说是为安老太君看诊,可都来,加上安尚书这段时间肯定是不能去上朝,有心人必然能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和一开始隐藏中毒况就背道而驰了。
  “若是其他的大夫,可以吗?”安夫人想了想后,问道。
  “其他的大夫所用的针法与我不同,只怕达不到克制毒的作用。”汶老太爷知道安夫人忧心忡忡,但是也只能以实想告。
  汶老太爷的儿子也是宫中的御医,也就是说,只要是汶家人来,那么别人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安夫人脸上隐隐露出为难之色,丈夫的安危是紧要的,可宁国公府一样重要,没有了安尚书的支撑,安初阳如今在大内做副统领,暂时还撑不住整个宁国公府,安老太君活了这么多年,儿子和家族一样都看的很重。所以在家族与个人之间,安夫人要选择一个。
  云卿见她如此,便知道她现在很为难,她走了汶老太爷的边,问道:“不如让我试一试?”
  汶老太爷见发生如此大的事,安夫人并不排斥云卿的在场,料想两家之间关系颇好,便知道依云卿的子,定会要自告奋勇的来解开这个难题的,所以此时一点也不意外,“你的针灸之术,早已可以出师了。”
  这便是应承下来,也是汶老太爷首次点头承认她的医术,并让她在人前施展。云卿眉目一喜,扬声道:“多谢师傅。”
  “不用了,这是你自己勤奋的结果。”汶老太爷望着小徒弟一脸的欣喜,眉目里也带着一丝骄傲,云卿学医实在是很有天分,两年便将基础打得十分牢靠,特别是针灸之术,不用多久,便能独挡一面了。
  “你是汶老太爷的徒弟?”安夫人本还在想如此处理,陡然间事轻松解决,爆出如此大的内幕,不失声问道。
  云卿见她惊讶,凤眸里含着一丝歉意,点了点头道:“蒙汶老太爷不弃,两年前收了云卿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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