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初露锋芒（一）
“莫晓冉，这里来一下！”一个导演站起身来，冲着不远处正费力搬着桌子的少女喊道。
“好！”莫晓冉放下了手上的重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跑了过来，“潘导，有什么事情吗？”
“还问我有没有事情？”那被称作潘导的女导演脸上一脸的怒容，“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便将一本名册狠狠地扔进了莫晓冉的怀里。
莫晓冉愣了愣，将怀里的名册拿起来看了看。名册上写的是为了最近几幕的群戏而招募的群众演员，那演员之中赫然就有她的名字。
莫晓冉先是一怔，然后嘴角微微闪过了一丝苦笑。
果然，便听见那女导演接着讽刺道：“莫晓冉，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即便你靠着某些不正当的关系，入了我的组，可最多也就是个打杂的！现在竟然还想要参演？做梦！”
女导演一伸手，将名册从莫晓冉的手中抽回，便要用手中的笔划掉莫晓冉的名字。
“导演。”莫晓冉轻轻一抬手，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女导演。
“你要干什么？！”女导演顿时怒不可遏，“你还要拦着我？”
“我并不是拦着你，我只是想要和你讲明白一个道理。”莫晓冉看着女导演，脸上带了一丝微笑，“潘导，我知道你是为了谁才这样和我过不去的，但是你也是一个有才华的导演，曾经提携的演员也不少，在挑选演员方面一定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如果撇除那些关系和偏见，单单论才华与潜力，潘导，你觉得我会有发展吗？”
潘导看着莫晓冉，眼底闪过了一丝晦涩：“……就算有才华又怎么样？有潜力没有运气，也一样没有发展！”
莫晓冉轻轻地放下了手，将女导演手中的名册又拿了回来，脸上带着一种若有似无地微笑道：“潘导，这只是一个小角色，甚至连一个小角色都算不上。你就算给了我，让我演出，也想必你在乎的那个人也不会关注到这一点吧？但是对我来说可就不是这样了，我会牢记着您给的这个机会，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稍微松松手，给我个面子呢？”
闻言，潘导冷哼了一声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来给面子？”
莫晓冉失笑的摇了摇头，笑道：“潘导，您在这个圈子中呆的时间可比我久，做人做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这种事情，您应该比我更懂。”
潘导闻言微微一怔，仿佛有些若有所思，可见到莫晓冉一脸笑意，又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狠狠地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聪明！”
她冷哼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那名册还在莫晓冉的手中，看着名册上自己的名字，莫晓冉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腰上的酸痛感又叫嚣着传了上来，莫晓冉右手成拳，在腰上狠捶了两下，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温宗政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眼底一暗。
“温大少爷。”潘导面带笑意地走近了温宗政，“不是说只是客串吗？今天没有排你的戏份呢！”
“没关系。”温宗政笑的温和，令人如沐春风，“今日有姚老师的戏，我想过来学习一下。”
姚老师自然是指姚娜，但学习什么的一听就是说辞。温宗政是什么身份？连续六届的影帝！就算是姚娜出道要比温宗政早很久，但是演戏这方面，她还真算不上什么前辈。
那温宗政来探班的理由就呼之欲出了。
潘导想到了那个在圈子里无人不知的传言，心下了然，连忙笑着道：“那自然是欢迎的。姚娜老师的休息室就在左边第一间，现在应该正在化妆，要不我带您过去？”
“既然这样，就先不给您添麻烦了。”温宗政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等姚老师准备好后再去吧。如果潘导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在组里随便走一走，参观一下呢？”
潘导微微一愣，接着道：“没问题，只是其他演员的休息室还是不要随便进比较好。”
潘导担心温宗政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万一真的在自己的组里面搞出了什么事情，那可不是潘导愿意见到的。
“导演放心，我知道规矩的。”温宗政笑着送走了潘导。转过身来，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阴沉。
莫晓冉已经不在那个角落里了，温宗政稍微留了两分钟，便也抬脚离开了。
在一个阴暗不起眼的小角落里，莫晓冉蹲在一个桌角旁，一手拿着几张薄薄的纸张，一手拿着一个面包，边吃边看。
莫晓冉争取到的角色是一个十八外线再外的群演角色，一群丫鬟当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她拿的几页剧本中，关于这个角色的介绍也只是寥寥几句。
长相是“蒲柳之姿，一身翠绿长裙，与人为善，未言先笑”，剧本内容是“眼见小姐被打，翠丫头不动声色地轻迈一步，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一个重巴掌落在了翠丫头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五个鲜红的巴掌印”。结局也只是“只听得夫人训斥，几个伙夫头子上前来将翠丫头架出门去，一介忠仆就此香消玉损”。
莫晓冉将最后一口面包吞进了肚子里，盯着“忠仆”两个字好久，这才站了起来。
更衣室内正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演员们大多数已经换好了衣服，正进行着最终的服装调试。于是在莫晓冉踏入更衣室的一瞬间，那突如其来的安静就显得格外地突兀了。
莫晓冉脸上不动声色，环视了一圈，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便冲着那方向走去。
“您好，请问我的衣服在哪里？”莫晓冉走到了服装师面前，嘴角微勾，挂上了一副疏离却不失礼貌的微笑。
怎奈，对方却并不领她的情。只听那服装师冷哼了一声，眼睛都不看她一眼地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角色，还要什么衣服！”
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偷笑声，莫晓冉听到后脸上神色丝毫不动：“不论我的角色有多么小，都是要有服装的。你不给我可以，那我就穿着这身居家服上台表演去，届时如果导演责问下来，姐姐可别怪我一五一十地照实话全说呀！”
“你！”那服装师被气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的，顿时赌气地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跑到墙角去，从一堆破烂布条子里翻出了一件翠墨色的看起来已经偏黑的丝绸，扔给了莫晓冉，“给你给你！拿着快走！”
那衣服闻着已经发出了些馊味，拿在手上也黏黏的，莫晓冉却丝毫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轻轻地冲着那服装师道了谢，拿着衣服便离开了。
“这种人品败坏的人，就应该穿着一身臭气的衣服！”那服装师看着莫晓冉离开的背影，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
莫晓冉拿着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那件衣服确实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看起来不好看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角色。只是，这件衣服上的脏污过多，已经没了那种飘飘的裙摆样子，这倒是个问题了。
莫晓冉皱了皱眉头，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潘导刚刚拍好了一条镜头，心里正是高兴。看着姚娜已经走上台了，连忙用扩音器喊道：“各部门注意，演员到位，准备开始！”
莫晓冉跟在一群群演的身后，一窝蜂地走上前来，站在了姚娜和几个主演的身后。
莫晓冉站在了一个容貌迤逦的女子身后，那女演员闻到莫晓冉身上的味道，好看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什么味道，臭死了！”
莫晓冉闻言轻轻地低下了头，站在了原地，竟一步也没动。
那女演员见莫晓冉这个态度，便也撇过头去，没再说些什么。
“所有演员准备——”场务导演拿着板子高喊道，“五、四——”
板子一打，所有演员立刻进入了角色。
姚娜大袖一挥，脸色严肃，腰背挺得笔直地坐在主座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
“说吧，怎么回事？”
厅台之下，一个红衣女子一脸愤意，怒气冲冲地看着身边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
那粉衣女子长相柔弱，身若蒲柳，看起来就娇娇弱弱的，此时正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坐在堂上的姚娜。而莫晓冉此时就站在这粉衣女子的身后。
“我……”粉衣女子刚想开口说话，便被那红衣女子截过了话头去。
“母亲，是妹妹先出口辱骂我的！”那红衣女子怒意冲冲，看着粉衣女子的眼神仿佛要燃起火来一般。
“我没有！”粉衣女子急忙出口辩解道，“目前，我没有。”
“你竟然还敢辩解！”红衣女子上前两步，伸出一根手指，简直都要戳到粉衣女子的脸上去了！
“住口！”姚娜轻声厉喝，一句话有说不出来的威严，“莫要吵闹！将事情讲明白！”
“母亲。”粉衣女子这才娇娇弱弱地走上前来，用手帕摸了摸眼角不见水痕的泪滴，“今日我和姐姐去庙里烧香，正巧遇见左侍郎家的公子。那公子素来与我们家哥哥有些来往，于是就闲说了两句，谁叫让姐姐瞧见了，偏说我是在与左侍郎家里的公子私会！”
“你明明就是和左侍郎私会！我亲眼瞧见的！”红衣女子顿时怒上眉梢。
“我没有！”粉衣女子眼睛眨了一眨，眼泪便流了下来，“不信你可以问翠丫头，她平日里最是老实的，她说的话总归是可信的！”
莫晓冉闻言仍低着头，恭敬地一言不发。
果然，便听见姚娜接着道：“翠丫头，你说——”
“好！”莫晓冉放下了手上的重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忙跑了过来，“潘导，有什么事情吗？”
“还问我有没有事情？”那被称作潘导的女导演脸上一脸的怒容，“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便将一本名册狠狠地扔进了莫晓冉的怀里。
莫晓冉愣了愣，将怀里的名册拿起来看了看。名册上写的是为了最近几幕的群戏而招募的群众演员，那演员之中赫然就有她的名字。
莫晓冉先是一怔，然后嘴角微微闪过了一丝苦笑。
果然，便听见那女导演接着讽刺道：“莫晓冉，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即便你靠着某些不正当的关系，入了我的组，可最多也就是个打杂的！现在竟然还想要参演？做梦！”
女导演一伸手，将名册从莫晓冉的手中抽回，便要用手中的笔划掉莫晓冉的名字。
“导演。”莫晓冉轻轻一抬手，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女导演。
“你要干什么？！”女导演顿时怒不可遏，“你还要拦着我？”
“我并不是拦着你，我只是想要和你讲明白一个道理。”莫晓冉看着女导演，脸上带了一丝微笑，“潘导，我知道你是为了谁才这样和我过不去的，但是你也是一个有才华的导演，曾经提携的演员也不少，在挑选演员方面一定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如果撇除那些关系和偏见，单单论才华与潜力，潘导，你觉得我会有发展吗？”
潘导看着莫晓冉，眼底闪过了一丝晦涩：“……就算有才华又怎么样？有潜力没有运气，也一样没有发展！”
莫晓冉轻轻地放下了手，将女导演手中的名册又拿了回来，脸上带着一种若有似无地微笑道：“潘导，这只是一个小角色，甚至连一个小角色都算不上。你就算给了我，让我演出，也想必你在乎的那个人也不会关注到这一点吧？但是对我来说可就不是这样了，我会牢记着您给的这个机会，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稍微松松手，给我个面子呢？”
闻言，潘导冷哼了一声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来给面子？”
莫晓冉失笑的摇了摇头，笑道：“潘导，您在这个圈子中呆的时间可比我久，做人做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这种事情，您应该比我更懂。”
潘导闻言微微一怔，仿佛有些若有所思，可见到莫晓冉一脸笑意，又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狠狠地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聪明！”
她冷哼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那名册还在莫晓冉的手中，看着名册上自己的名字，莫晓冉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腰上的酸痛感又叫嚣着传了上来，莫晓冉右手成拳，在腰上狠捶了两下，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温宗政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眼底一暗。
“温大少爷。”潘导面带笑意地走近了温宗政，“不是说只是客串吗？今天没有排你的戏份呢！”
“没关系。”温宗政笑的温和，令人如沐春风，“今日有姚老师的戏，我想过来学习一下。”
姚老师自然是指姚娜，但学习什么的一听就是说辞。温宗政是什么身份？连续六届的影帝！就算是姚娜出道要比温宗政早很久，但是演戏这方面，她还真算不上什么前辈。
那温宗政来探班的理由就呼之欲出了。
潘导想到了那个在圈子里无人不知的传言，心下了然，连忙笑着道：“那自然是欢迎的。姚娜老师的休息室就在左边第一间，现在应该正在化妆，要不我带您过去？”
“既然这样，就先不给您添麻烦了。”温宗政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等姚老师准备好后再去吧。如果潘导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在组里随便走一走，参观一下呢？”
潘导微微一愣，接着道：“没问题，只是其他演员的休息室还是不要随便进比较好。”
潘导担心温宗政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万一真的在自己的组里面搞出了什么事情，那可不是潘导愿意见到的。
“导演放心，我知道规矩的。”温宗政笑着送走了潘导。转过身来，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阴沉。
莫晓冉已经不在那个角落里了，温宗政稍微留了两分钟，便也抬脚离开了。
在一个阴暗不起眼的小角落里，莫晓冉蹲在一个桌角旁，一手拿着几张薄薄的纸张，一手拿着一个面包，边吃边看。
莫晓冉争取到的角色是一个十八外线再外的群演角色，一群丫鬟当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她拿的几页剧本中，关于这个角色的介绍也只是寥寥几句。
长相是“蒲柳之姿，一身翠绿长裙，与人为善，未言先笑”，剧本内容是“眼见小姐被打，翠丫头不动声色地轻迈一步，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一个重巴掌落在了翠丫头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五个鲜红的巴掌印”。结局也只是“只听得夫人训斥，几个伙夫头子上前来将翠丫头架出门去，一介忠仆就此香消玉损”。
莫晓冉将最后一口面包吞进了肚子里，盯着“忠仆”两个字好久，这才站了起来。
更衣室内正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演员们大多数已经换好了衣服，正进行着最终的服装调试。于是在莫晓冉踏入更衣室的一瞬间，那突如其来的安静就显得格外地突兀了。
莫晓冉脸上不动声色，环视了一圈，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便冲着那方向走去。
“您好，请问我的衣服在哪里？”莫晓冉走到了服装师面前，嘴角微勾，挂上了一副疏离却不失礼貌的微笑。
怎奈，对方却并不领她的情。只听那服装师冷哼了一声，眼睛都不看她一眼地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角色，还要什么衣服！”
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偷笑声，莫晓冉听到后脸上神色丝毫不动：“不论我的角色有多么小，都是要有服装的。你不给我可以，那我就穿着这身居家服上台表演去，届时如果导演责问下来，姐姐可别怪我一五一十地照实话全说呀！”
“你！”那服装师被气的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的，顿时赌气地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跑到墙角去，从一堆破烂布条子里翻出了一件翠墨色的看起来已经偏黑的丝绸，扔给了莫晓冉，“给你给你！拿着快走！”
那衣服闻着已经发出了些馊味，拿在手上也黏黏的，莫晓冉却丝毫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轻轻地冲着那服装师道了谢，拿着衣服便离开了。
“这种人品败坏的人，就应该穿着一身臭气的衣服！”那服装师看着莫晓冉离开的背影，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
莫晓冉拿着衣服，走进了洗手间。
那件衣服确实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看起来不好看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角色。只是，这件衣服上的脏污过多，已经没了那种飘飘的裙摆样子，这倒是个问题了。
莫晓冉皱了皱眉头，将衣服套在了身上。
潘导刚刚拍好了一条镜头，心里正是高兴。看着姚娜已经走上台了，连忙用扩音器喊道：“各部门注意，演员到位，准备开始！”
莫晓冉跟在一群群演的身后，一窝蜂地走上前来，站在了姚娜和几个主演的身后。
莫晓冉站在了一个容貌迤逦的女子身后，那女演员闻到莫晓冉身上的味道，好看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什么味道，臭死了！”
莫晓冉闻言轻轻地低下了头，站在了原地，竟一步也没动。
那女演员见莫晓冉这个态度，便也撇过头去，没再说些什么。
“所有演员准备——”场务导演拿着板子高喊道，“五、四——”
板子一打，所有演员立刻进入了角色。
姚娜大袖一挥，脸色严肃，腰背挺得笔直地坐在主座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屋子的莺莺燕燕。
“说吧，怎么回事？”
厅台之下，一个红衣女子一脸愤意，怒气冲冲地看着身边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
那粉衣女子长相柔弱，身若蒲柳，看起来就娇娇弱弱的，此时正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坐在堂上的姚娜。而莫晓冉此时就站在这粉衣女子的身后。
“我……”粉衣女子刚想开口说话，便被那红衣女子截过了话头去。
“母亲，是妹妹先出口辱骂我的！”那红衣女子怒意冲冲，看着粉衣女子的眼神仿佛要燃起火来一般。
“我没有！”粉衣女子急忙出口辩解道，“目前，我没有。”
“你竟然还敢辩解！”红衣女子上前两步，伸出一根手指，简直都要戳到粉衣女子的脸上去了！
“住口！”姚娜轻声厉喝，一句话有说不出来的威严，“莫要吵闹！将事情讲明白！”
“母亲。”粉衣女子这才娇娇弱弱地走上前来，用手帕摸了摸眼角不见水痕的泪滴，“今日我和姐姐去庙里烧香，正巧遇见左侍郎家的公子。那公子素来与我们家哥哥有些来往，于是就闲说了两句，谁叫让姐姐瞧见了，偏说我是在与左侍郎家里的公子私会！”
“你明明就是和左侍郎私会！我亲眼瞧见的！”红衣女子顿时怒上眉梢。
“我没有！”粉衣女子眼睛眨了一眨，眼泪便流了下来，“不信你可以问翠丫头，她平日里最是老实的，她说的话总归是可信的！”
莫晓冉闻言仍低着头，恭敬地一言不发。
果然，便听见姚娜接着道：“翠丫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