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代师授业的小脏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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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我还是没能挺过下午一点的正点儿来袭,晕过去的一刹那,看到老爷子突然出现,接住了我。
  剧痛一次比一次猛烈,那铁锤般的猛击,每次想起来牙花子都泛酸。
  两点被疼醒直到夜里十一点,疼醒六次,疼晕过去五次,自嘲的安慰自己,这要比上次疼晕八次、疼醒八次的成绩强了许多...
  赵大叔说老爷子在祭天殿上站了一宿直到我白天疼晕过去接住了我,看着赵大叔同样满是血丝的眼睛,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在外多年,每天与不同的人打交道,早已被磨砺成虚伪和冰冷的内心,让近段时间碰到的人深深触动,赵哥、宋局、周全、赵大叔、老爷子,除了跟赵哥在牢房时算是有些接触,其余人基本都接触不深甚至第一次见面。
  但他们都在默默的照顾我,不是我自己脑补矫情,这种照顾是无私博爱的,我从没幻想过我身怀萨满长生天巫法卷轴会有多么大的话语权,见识过白莲社和萨满教的对敌手段。我想只要是他们想,我不过是长白山脉的一具无名尸体而已,甚至...连尸体都没有。
  这些萍水相逢的关心,有些颠覆我曾经非常自豪在社会上所学到的那些东西,放下防范,真诚相待,彼此关怀,说起来溜溜的,可是有几个人真的能够做到?
  隔天下午时,老爷子到来,我恭敬地起身相迎,但还没支撑起上半身就栽倒在床,赵大叔说我连续高强度运动,已经伤及本源,当时运功提气浑身是劲儿,感觉不出,一旦停下来,毛病全找上来了。这本是修行的大忌,但祈天大萨满放任你如此就是因为昨日是初一,灵魂印记爆发的时间,看你的样子还不知道吧?
  本来大萨满让我在你奔跑时传授你萨满祈天舞,助你抵抗灵魂印记的冲击,但是你自己进入了似是而非的状态,我便没有出手,自己悟出的东西要比他人传授的强百倍千倍,回头你身体养好了,再另行传授于你。
  老爷子看到我栽倒,依旧是乐呵呵的:“行啦,孩子,别扯那些虚的,好好养身体,光靠观摩就能进入祈天舞状态,是个苗子,但我看你对“气”的理解十分粗浅,并不是自己感悟所得,应该是你哥哥的缘故,修炼没有捷径,守住本心,稳扎稳打把漏掉的基础练好,否则何谈强大起来?更别说报仇了”
  再次见到老爷子我挺激动的,感恩于他的守护,想说话,一激动,嘶哑的嗓子发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声音:“@#$^&%!$#...”,心头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赵大叔适时出现:“什嘛??要喝水?好嘞!”
  一个大水舀子凭空出现,照着我的嘴猛灌下去,我被呛的身体不自然扭动,老爷子大笑着离去。
  留下我躺在床上,幽怨的看着赵大叔,您这水舀子刚才是怎么变出来的?
  赵大叔在一旁哈哈大笑,年轻人,受伤了多喝点水,水乃万物之源,对身体有好处。
  我强忍疼痛,慢腾腾的转过身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唯一的工作就是修养身体,就像上次地牢逃脱一样,修行者的身体机能恢复特别的快,几天时间我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
  老爷子期间没有来过,据说是在研究萨满长生天巫法的卷轴,让赵大叔陪我一段时间,代为对我进行萨满教基础传承。
  然而又一个新的问题出现,我修行的萨满长生天巫法总纲和厚土诀皆是萨满教的核心法门,像茅山宗神剑引雷术一样属于掌教一系的专属修行法门,赵大叔修行的法门与之不同,这个需要老爷子亲自来传授,否则容易出现问题。
  我的这两项法门皆不完善,厚土诀有一小部分是哥哥对照乌力吉福瑞大萨满的修行笔记完善的,萨满长生天巫法总纲更是完全出自笔记。
  而对于修行者而言,内家法门的选择关乎着所有“术”的修炼,像萨满祈天舞、厚土诀乃至天神降临术,皆是“术”,若要细分的话可归类为外家法门,但又不属于与人搏斗的外功体系,乃是前人心血,修行天道所悟的体现,每家宗脉皆有传承。
  简而言之,内家功法好比是枪,而祈天舞、厚土诀这些“术”就是子弹。
  我不禁疑问,如果这么说,那如果我修行的是四零火箭筒,配上火箭弹岂不是无敌了?
  赵大叔笑笑,说想什么呢?小说看多了?即便给你原子弹发射器和原子弹,也要你能打出去才行,厉害的内家功法和与之匹配的“术”只是相对让人起点较高,因为这些功法属于传承完善而来,如果你自己没有与之匹配的悟性和境界,搞不好没等发射出去,在你自己手里就炸了。
  事实上,世间很多奇人已经印证,在与天争锋的修行过程中,并不是修行了高明的功法就可以横行天下终达彼岸的,它只是让人少走弯路罢了!但是有得必有失,少走弯路的代价就是很难突破固定模式的枷锁,例如常常听说某宗的某种功法的第几阶段是关键,突破既能印证地仙之果位,反之穷其终老无所成就。
  所有法门皆是道的体现而已,不要过分执着“道”之外的外力。
  举个例子,元末明初的张君宝真人,既是世人熟识的张三丰,此人乃绝世之奇才,以武入道,武当派创始人,自创太极功法,当世无双。
  武当一脉才多少年?我萨满一脉传承于上古九黎巫族,张真人所开创之流派与我萨满一脉相比,不遑多让。
  三丰捣碓赛金刚,混元一体劈雷响。
  棚捋拧砸震天地,佛仙神鬼不敢傍。
  武当一脉虽然一直归隐山门,不与外界接触,但我听祈天大萨满说早年行走江湖时,依稀能从蛛丝马迹中看到他们的身影,战争年代,国家大义在前,屡立奇功。
  赵大叔说,跟你白话这么多,希望你要明白,修行,修的是心,道心为根本,不要被外力迷惑,心魔入侵万事皆休。
  又是道心,进入修行者世界的短短的一个多月,所有人都在跟我说道心,我不知道该如何修这个道心,我只知道学好本事,去把哥哥救回来,把天尸一脉灭掉,一想到这些,心里遍暴躁异常。
  一旁的赵大叔看着我陷入沉思,大大的酒糟鼻子一阵蠕动,传来一声叹息...
  当我的身体能够活动自如的时候,科普老师赵大叔把小脏辫儿赵婉清这丫头推到我面前,说这是我师姐,跟我一样还没有举行拜师仪式。
  他是山门护法长老,好多事儿等着他处理呢!不能天天陪我在这磨牙,祈天大萨满闭关了,就由这个小师姐代师传授你基础吧!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了!
  看着那不负责任的身影和小脏辫儿的满脸得意,我深深的无语,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能教我啥啊?
  “喂!小脏辫儿,小丫头片子一个,可别想让我叫你师姐啊!我再大两岁当你小叔都够用了。”
  “嘿嘿!好哇!大叔,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啊?”小脏辫儿一副乖宝宝的答道。
  “这还差不多,开始啥啊?”
  “教你基础啊?”
  “哦哦,那现在就开始呗?”
  “好哒!大叔!跟我来吧!”小脏辫露出了一个十分调皮的笑容,看上去真心灿烂,十分的青春活力。
  不过我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啊!”一声惨叫,我再次被踹到地上。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没错的,这熊孩子从那天开始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在我拼着消耗灵魂力量运转厚土诀却依旧被她揍的鼻青脸肿、筋断骨折之后,我彻底的认命了。
  可能是没当过老师,这熊孩子是真上心啊,每天清晨不准运功负重二十公斤跑三十公里,连蹭带磨跟狗一样的的跑完以后基本就是上午十一二点了,接下来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只有两个科目:
  第一科目是跳舞,萨满祈天舞。
  第二科目是...挨揍!只要哪个动作有一丁点不标准,等待我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美其名曰锻炼抗击打能力,每一名萨满教弟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某次十分得意的暴揍以后,小脏辫儿不小心说漏了嘴:“让你骂我小脏辫儿,人家天天洗澡,可干净了!还有,谁一个月来两次大姨妈?我让你说我....”
  这可不是开玩笑啊,第一次下重手时,我双腿骨折,肋骨断了一根,左脚踝的脚筋断裂,这还不算,最要命的是丁丁的那一脚,让我直接就晕了过去,小脏辫儿却笑笑说没事儿,修行者好的快,要不怎么锻炼筋骨?这我都收着打呢...
  我擦,收你妹啊?
  每一次阴历初一和十五的剧痛诅咒,这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让我运功抵抗,每次整点之前给我打晕喽!诅咒一到,又给我疼醒过来,一到日子她觉都不睡,每次都陪我整整二十四小时,打晕我二十四次,疼醒我二十四次,然后自己哈哈大笑:“这姨妈诅咒还真特么准时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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