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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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揉着范疼的太阳穴,盛思奕不由地又想起舒怡在酒桌上帮商泽挡酒的情形。
  记忆中,舒怡也曾那样替自己挡过酒。
  那是曲颖的生日,也是他们交往以来,他第一次带她去见他的朋友们。
  那天他正好胃不舒服,不能喝酒,可一众狐朋狗友们又贴着他不放,于是舒怡便端着杯同他那帮朋友道,“思奕胃不舒服,你们别劝他,如果觉得不尽兴,我陪你们喝。”
  那时候,她的酒量还不如现在好,但每次同人碰杯她都很实诚地干完整杯,于是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对她评价颇佳,而她则毫无意外地,喝醉了。
  真是个小傻瓜。
  当晚,他送她回到公寓,他笑她道。
  她听了,马上气鼓鼓的,瞪着一双醉醺醺的大眼看他,嘟起来的双唇粉粉嫩嫩的,鲜艳欲滴,他于是没忍住低下头去轻亲了亲了下她。
  那是交往两个月里他们第一次亲吻,他本来只是想要浅尝辄止的,但她的唇实在太软,太甜,他一下子就上瘾了,无师自通地叩开了她的唇齿,用舌头去勾缠起她的舌头……
  他以前从不知道亲吻有这般魔力。
  那一晚他吻了她很久,等到彼此呼吸都有些跟不上了,他才松开她,伸出食摩挲她微肿的唇:“早点睡吧。”
  他帮她擦了脸、盖好被子,就在他打算走时,她忽然拉住了他。
  “怎么了?”他问她。
  她也不说话,只是呆呆看着他,一脸茫然的可爱样子,他于是似笑非笑地开口道:“难道你要我留下来一起睡?”
  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谁知对方眨巴了下眼睛,忽然点了点头。
  她拉住他,半个身子趴过来,撒娇似的将脸贴在在他手臂上。
  他能感到压过来的那一捧丰盈,依偎着他的手臂、平稳起伏着,娇软而饱满,诱人采撷。
  他忍不住再次低头,亲吻她的唇。
  她柔软的裙子紧贴着身形,隔着衣料也能感觉那软滑,同她裸露在空气的肩头一般白皙细腻。
  她乖巧地回应他,手臂攀上他的脖颈,闭眼与他缠绵地纠缠。
  她的吻里有淡淡的酒味,身上的香气却是甜软的,像玫瑰又像百合。
  他觉得他可能真的走不了了。
  “伊伊,我想……”他唤她,嗓子哑得厉害。
  她红着脸看着他,灯光下眸子一闪一闪,许久后从唇齿间逸出来一声“嗯”,垂下两帘纤长的睫毛。
  他于是用力地将她桎梏在自己的怀里,吻得越来越着急,一边她攫取着她的小嘴,一边伸手到解她的衣服……
  卧室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可即便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身上仍像凝着一层柔和的光一般:修长的脖颈、漂亮的肩胛、性感的纤腰,光洁的后背……
  只是看一眼,他体内隐忍多时的冲动便再抑制不住。,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鼻子、嘴巴 、脖颈……饥渴地汲取。
  她柔软的黑发垂落在床上,向后弓着身子,低低吟哦,白皙的皮肤因为他的亲吻,逐渐绯红、发热轻颤。
  肌肤相贴,那种细腻又清晰的触感,销魂蚀骨,夜色温柔的笼罩着;一切都是那般的温软、湿润,细腻……
  那一夜,由于彼此的生涩,身体上的享受远不如后来。
  他并不尽兴,但心理上是满足的。
  看着她依偎着他沉沉睡去;他用手臂轻搂住了她的腰,手掌摩挲她如玉一般细腻凉滑的肌肤,心头满是温柔的涟漪。
  后来第二次的时候,他怕她疼,学着从小黄片里看来的技巧,在进入前,用手指耐心地帮她,而她的表现明显比第一晚激动很多……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她是个手控;当他用他修长的双手覆上她的腿间并缓缓往上,哪怕他还没做什么,她便会忍不住轻颤,连同脚趾头都弯曲起来。
  他于是越发的喜欢逗弄她。
  而她被欺负狠了的时候,也会发脾气地拧他或者咬他,但都没什么力气,更多时候只能像个小猫一样,抓着被角,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停的叫着:“思奕……思奕……”
  那娇柔又撩人的声线,带着丝丝颤音,只挠得他欲火高炙。
  他从前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纵欲的一面,但只从碰上舒怡,只从在她身上尝过那种如魔如癫的甜美,他便像发了狂似的……次次都恨不得将她彻底融入骨血才罢休。
  比起这乏味的三年,那个时候,真是美好啊。
  她青涩又勾人,生硬又大胆,像山间淙淙流动的清泉,甘洌清甜,让他怎么都要不够:稍微近点的呼吸声都可以让他心猿意马;偶尔的摩擦都会瞬间让她心跳失常——
  不能想。
  只要一想到她那慵懒眼神,想到她凉滑的肌肤,那勾人的呻吟……
  只要一想到那场景,盛思奕整个身子就燥热的不行,只觉血气陡然升起,汇入小腹,在身体里某个地方反复激荡,怎么都弥散不去。
  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盛思奕强自压下心头的欲念,换了身衣服出门。
  他今天约了景淮。
  这个大忙人,最近躲在山里,又不知在造稀奇古怪的玩意,自己都回国一周多了,他还没有时间见自己。
  那只好自己去找他。
  取了车,盛思奕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从市区抵达景淮工作室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片低海拔森林,山坡青翠,蝉鸣阵阵,视线所及是一片郁郁葱葱。
  这上万平的山头,是景淮早些年买下来的,他在半山腰建了一个工作室,用于堆放他收场的化石、文物、和从世界各地搜来的奇花异草。
  从山脚又开了十来分钟的车,盛思奕才抵达了那两座钢骨结构的玻璃房:一座是收藏室,一座是花房;数十年的杉树些树包在房提里面,与房子融为一体。房前的生态池种着成片的莎草、睡莲,引来蜻蜓蛙类繁衍,俨然一个小型的湿地生态系统。
  盛思奕远远地停了车,沿着青石板一路步行上去。
  晴朗的阳光被遮天的树木筛成星星点点的光斑,清风拂面带着树木的香气,走在其间,颇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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