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莫名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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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
  浑身都撕裂打碎一般的痛!
  江逸仙脑海里模模糊糊两种记忆和画面不断交错,她霍地睁开双眼,而看到的却是一张狰狞愤怒的脸。
  “还没死啊?你可真够命贱的!吃不吃,不吃就打死你!”歹毒的话从这个约莫十来岁的穿着浅绿色襦裙的小丫头嘴里说出来。
  江逸仙动了动身子,她分明记得自己正在开招商会,只是胸口一阵绞痛,接着便不省人事。
  如今再醒来,却看见这副场景。
  眼见着那个小丫头打过来,江逸仙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名字和相关记忆,她用尽全力攥住小丫头的手腕,迫使她扔掉了手里的鞭子,然后忍痛站了起来,沾满血污和泥土的脸上冷峻异常,她冷冷的道:“滚!”
  不管是谁,若是惹到了她头上,那便只有一个下场。
  死。
  “怎的还厉害起来了?”小丫头掩嘴嘲笑,“姑奶奶可不吃你那一套!赶紧把这饭菜都吃了!”
  接着更多的记忆涌入江逸仙的脑海里。
  她竟是穿越了。
  这里是凌云大陆,商国。
  原主江逸仙是江家嫡女。
  其父江云天乃是朝中丞相,按理说这江逸仙该倍受宠爱——但她母亲被诬陷红杏出墙而自尽,她也因此受尽了凌辱。
  府上的妾室赵姨娘趁机安慰陪伴,成了江云天最信赖的女人,只是碍于出身,无法扶正,但这么多年来,江府的事都由赵姨娘打理,俨然当家主母似的。
  而赵姨娘所生的庶女,江芷烟则成了最受宠的。
  江云天不是个太好色的人,除了赵姨娘外,只有一个通房丫头,之后她生了儿子江若涵,这才被纳妾。
  但江若涵却因为出身,在江家的地位也不高。
  再说方才原主出去找吃食,她已经饿了一两天,却瞧见江芷烟院里的丫鬟在一份饭菜里搁了什么粉末似的东西。她眼尖,认出了那小瓶子上写的砒.霜二字,于是哆哆嗦嗦赶紧回到院子里。
  谁料这丫鬟却端着那份饭菜过来,趾高气昂让她吃掉。
  她不肯,于是遭到毒打,虚弱的身子扛不住,于是就此离世。
  同时,开会的江逸仙突发心脏病,两个相同名字的灵魂,便这样让江逸仙穿越过来。
  “只见过主子欺负下人的,没见过一个下人竟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来!”江逸仙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堪堪露出一抹冷笑,双眸直直望着丫鬟,像是猝了毒的刀子一般。
  这样的眼神,从未在江逸仙身上出现过。
  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也被吓得打了个颤,紧接着镇定下来,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小贱货,她害怕什么?于是丫鬟站直了身子,伸手一耳光扇在江逸仙脸上:“你竟觉得自己还是江家的主子?你现在不过是一条狗!能赏你口饭吃,已经仁至义尽,是我们仁慈,你却不识好歹!什么样的娘就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你跟你娘就是两个畜生,烂货!”一句句谩骂从这个年仅十来岁的丫鬟口中吐出。
  江逸仙捏紧了拳头,她刚刚原本可以躲过去的,但这具身子实在是太差了,好些天没吃饭,又有不少旧伤,根本就是提着一口气在过活。她平白挨了这一巴掌,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从地上捡起辟邪用的桃木剑,朝着丫鬟冲过去,根本不是做样子,而是分明要捅丫鬟一般。
  丫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江逸仙:“你这贱蹄子想做什么?!”
  以往的江逸仙除了懦弱的服从,哪儿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
  所以丫鬟根本没有防范,饶是她躲得快,也被桃木剑割破了袖子。她对江逸仙怒目而视,看那样子想要直接弄死她,但又碍于江逸仙的身份不敢动手。
  “我想做什么?”江逸仙冷笑,“让你死。”
  声音淡淡的还带着些虚弱,却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丫鬟捂住袖子,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镇定下来,凶狠的对江逸仙道:“你给我等着!”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像毒蛇一般。
  江逸仙没有追过去,在原地摇晃几步,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她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没有一处不疼。
  原主的性子也软了些,怎么被人欺负成这样。
  江逸仙叹了口气,想着丫鬟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没过多久,垂着眼的江逸仙感觉到阳光被遮蔽,抬眼一看,来了个穿着锦绣衣裳的女子——江芷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江家庶女。
  “姐姐,不愿吃便罢了,何苦为难丫鬟?”江芷烟开口,声音温柔亲和,仿佛带着和煦的微风一般。
  为难她?江逸仙看过去,只见丫鬟站在江芷烟身后,那胳膊分明没伤着多少,却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
  “这事儿妹妹暂且替姐姐压着,不然被母亲知道了,不免是一顿责罚。”江芷烟走近了几步,不嫌弃这破旧屋子的肮脏,一副对着江逸仙情真意切的表情。
  可江逸仙知道,那砒.霜便是江芷烟让人下的。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和姐姐说些话。”江芷烟柔柔的把下人丫鬟都支出去。
  江逸仙心里一紧,她可不认为这江芷烟是什么善茬。她清楚的看到江芷烟藏在袖子里的手,仿似捏着什么东西一般。
  等下人们都出去了,江逸仙忽然又想起了些原主关于江芷烟的记忆。前些天江芷烟过来问话,带了些吃食,让江逸仙把玉牌交出来,江逸仙认为那是嫡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便拒绝了,说玉牌已经丢了。
  在这之前,江逸仙可安安稳稳活了许久。
  难不成因为如此,才为自己惹来祸患?
  思及至此,江逸仙不等江芷烟开口,便道:“妹妹,我今儿个好像记起了玉牌的位置。但身子痛得厉害,这脑子也有些不大好使……”
  江芷烟仿佛被打中七寸一般,怔住站在原地,望向江逸仙,似乎在辨别着江逸仙所说之话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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