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上谁?(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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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第一次在云焕的强迫下并不愉快,这半年来,云焕从身到心都禁锢着,如今一开荤便有些收不住,他只觉得孟怀柔每一处都是甜的,舌尖在她下唇和下巴尖凹陷处舔了舔,便嘬着细嫩的皮肉一路往下而去。
  孟怀柔周身都是男人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热烈醇厚,引得她胸腔之下的心跳紊乱错杂,被粉白布料包裹住的浑圆紧张得上下起伏,不断蹭动着男人挺立的鼻梁。
  “云、云焕……”孟怀柔还是不能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方式,不甚适应地挣扎坐起,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床沿上,身子一歪就朝床下栽去。
  云焕眼疾手快,想也不想就给她垫了底。
  虽然地上铺着毛毯,孟怀柔还是听到
  好大的响声,况且旁边就是脚踏,她担心云焕磕到头,连忙去看他的情况。
  云焕正是热情上头,别说磕到头,估计就是刀子戳到眼前也根本顾不得,环着孟怀柔用力一翻身,压住她的手腕,再度压住了她的唇瓣。
  孟怀柔有些喘不过来气,微微别开脸,甫一分开的唇瓣间还黏连着彼此的唾液。孟怀柔脸上一热,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勾断牵连的一刻却又勾起了云焕愈发深沉的欲望。
  云焕的攻势就像一匹饿了许久的狼,凶狠地啃噬,贪恋的吮吸,将纤细的下巴都濡得湿漉漉的,全部染上自己的味道才作罢,还故意搅弄出啧啧的响声,羞得孟怀柔整个身子都蜷了起来,像一朵不胜娇羞的花苞。
  云焕抽空直起身,扯开的衣领里暴露出一片赤裸胸膛,块垒分明的肌理,隐藏着饱满的力量。
  孟怀柔像是被吓着了一样,下意识捂上了眼睛,却听到上方一声轻笑,那人强硬地抓住她的一只手,硬是贴在了一块滚烫弹性的肌肉上。
  “嘶……”
  孟怀柔还没说什么,云焕倒是先露出一脸受不了,身体跟着颤了颤。
  孟怀柔如今惯会跟云焕唱反调,见状主动将手掌心整个贴了过去,看见云焕气息不稳的模样,登时觉得还挺有趣。
  “还敢招我!”云焕原本是想引导她熟悉自己的身体,瞥见她眼底的小调皮,咬牙啃了她一口,一抬手将半褪的衣裳全部甩到了一旁,宽肩劲腰朝她压了过去。
  孟怀柔低呼一声,脸蛋衬在他宽阔的肩头,越发红润起来。
  云焕幻想了八百遍的事情,怎么也没料想到会在今夜,不禁有点急不可耐,却又不想再太过鲁莽平添孟怀柔心里的阴影,因此虽然耐着性子做前戏,还是处处暴露着他的急切。
  孟怀柔身上的衣服虽还未全部立离体,却被他扒得乱七八糟,半裸的肩头上挂着红色的肚兜绳结,勾人得紧。云焕低头下去亲了两口,就在上面留下了一片交错的红印。
  “怎么这么嫩……”云焕盯着自己弄出来的印记,蹙眉一副沉思,低哑的声音在旁人听起来饱含调戏之意。
  孟怀柔羞恼地捂住他的嘴巴,娇声喘息:“你别说话!”
  云焕果真不开口了,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行动上,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肋下的前襟探了进去,紧贴着滑嫩的肌肤游窜而上,覆在一边的丰盈上大力又不失温柔地揉弄。
  孟怀柔咬唇轻颤,几声喘息被胸前的动作弄得凌乱,伴随着浅浅的低吟。
  云焕轻啄她粉唇,长舌探出诱她嬉戏,将手中软雪一通肆虐后,便转战到了别的地方。
  孟怀柔被他揉得身子发软,如同化了一般,密芯之处都悄悄渗出了甜蜜。她羞得要死,根本不敢吱声,两条玉腿紧紧夹着。
  偏生云焕就到了这处,手指没羞没臊地在她那里作乱,情急之下直接褪了她内里的绸裤,将头埋了过去。
  一来就这阵仗,孟怀柔哪吃得消,连踢带踹地捂自己的裙子。云焕早已占据有利的位置,呵出的热气就喷薄在她腿心之处,令她浑身一颤陡然软了下去。
  云焕趁机架开她两腿,双目盯着泛着水色的芳草丛,喉结滚动了一下,舌尖沿着粉嫩的缝隙轻轻一舔。
  “唔——”孟怀柔如同惊弓之鸟,身子绷得如同一根弦,玲珑脚尖没章法地在云焕的脑袋上乱蹬。
  云焕抓住她纤细的脚踝,轻易地将她两腿朝前一对折,饥渴地朝着一片白嫩中间的粉润低下头去,用唇舌汲取着其中泛起的甜蜜。
  孟怀柔都顾不得自己的姿势多么淫靡放荡,全身上下唯一的知觉,就只剩花穴口那一节滑动的舌头,好似带着一种食人魂魄的力量,几要将她吸干。可密芯中的甘泉却像是响应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令她兜都兜不住。
  不过片刻时间,孟怀柔便失声尖叫,堆叠的白皙大腿一颤一颤,底下更是如同决了堤一样。
  云焕直起身,轮廓分明的脸上还沾着些许晶莹。回过神的孟怀柔看见了,越发难为情,嘴巴一瘪,难堪地红了眼眶。
  云焕翻腾的欲火稍稍得以缓解,才意识到自己太急切又玩大了,连声就去哄她。
  “哭什么?嗯?柔柔的身体就像水做的,我爱都来不及,这证明你对我是有感觉的,所以才冒出这么多水儿来,待会儿我要进去了,柔柔可要再接再厉。”
  云焕深知孟怀柔的初体验是被自己强迫的,说不上多么美好,所有的环节对她来说都是朦朦胧胧的,如今两人俱是头脑清晰,想要水乳交融,还得从头开始。
  只是孟怀柔脸皮子薄,被他的急色一下弄得慌乱无措,云焕安慰人也不走寻常路,尽说些荤话,扰得孟怀柔脸红害臊,当下就没了哭的心情。
  云焕趁机除尽了两人身上的阻隔,强健的身躯紧贴着孟怀柔,引领着她一寸一寸探寻自己的身体,一惯的霸道强势。
  孟怀柔缩在他身底下,像煮熟的虾子,粉粉得蜷成一小只。
  云焕不断拿身体蹭她,胯间胀起的硬物像快烙铁一样,就紧紧挨在她的大腿上。
  “柔柔重新认识一下它。”云焕扬着唇角轻咬孟怀柔的耳朵,听着像是商量的语气,却已经拉着她的手探了下去。
  “才不要!你快拿走!”孟怀柔的脸已经烫得快要冒烟了,手指忙不迭蜷起来,往开推拒着云焕硬是凑到她掌心的东西。
  只是云焕拢着她的手背,硬是让她贴着那灼热的巨物离不开半分,闭着眼干脆装死,却听到他爽得自娱自乐的低哑叫声。
  “呃……柔柔你果然哪里都是软的,好舒服……再裹紧一点……”
  孟怀柔对他的不要脸程度都震惊了,手一抖忍不住又蹭了他一下,立马就招来他变本加厉的呻吟。
  孟怀柔觉得她一个女人都听得浑身酥麻,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别叫了!”
  云焕分出神来去吻她,“那你叫给我听?”
  孟怀柔连连摇头,誓死不从。
  云焕也不强求,转头又自己叫了起来,贯彻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道理。
  孟怀柔不觉纳闷起来,这到底是谁在上谁?
  (还有一章大肉肉,等我憋出来~)
  会叫就多叫几声(H)
  关于这个问题,孟怀柔倒是没疑惑太久,毕竟蹬鼻子上脸从来都是云焕的强项。
  衣物翻飞的毛毯上,深浅不一的两片肉色相贴,一对儿白净的小腿,此刻正勾在男人汗湿的健腰上,孱弱无助。
  孟怀柔已经追溯不清楚前一刻的想法,只感觉得到此时此刻深埋在体内的硕大,正勇猛地开疆扩土。
  水液淋漓的花苞紧紧地裹着胀红的阳刚,虽然足够润滑,孟怀柔还是觉得一阵难捱。硬挺的一根粗胀巨物占据着她敏感的甬道,圆硕的龟头就杵在她深处的蕊芯上,剐蹭一下那种酥麻就传遍四肢百骸,令她不能自己。
  因而云焕进来这半天,都没敢再由着性子来。他甫一动,孟怀柔就敏感得厉害,檀口里溢出的声儿也颤巍巍的,又软又绵,濒临高潮般勾人。
  云焕觉得还没开弓,就快要被她叫得泄出来了。
  上次是他一味索取,早被情欲冲昏了头,未想到她这般不耐逗,如今重拾美人香,倒有些无从下手了。
  他不动,孟怀柔也难受,那粗胀的东西堵在自己密道里,撑得又胀又酸,挤又挤不出去,不禁踢了踢脚,娇声埋怨:“你、你先出去吧……”
  云焕一听,唯恐自己到嘴的肉又飞了,一个着急掐着孟怀柔的腰肢往前挺了一下,方蹭出来一些的大棒子一下又插回了深处。
  孟怀柔浑身一颤,一叠声叫得凌乱,要哭不哭的,平白惹人发疯。
  起先云焕还诱着她出声,如今却是后悔了,只想堵住她那张勾死人不偿命的小嘴。
  云焕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倾身的瞬间吻住那两瓣微肿的唇,胯下跟着挺进,结实的窄臀在孟怀柔跨开的两腿之间缓缓起伏,频率加快之际又添了花样,抵着中心研磨打圈,一下深九下轻,却处处拿捏得好。
  孟怀柔被他堵得只余闷哼,抓着他腰际的手指忍不住收紧,陷下去几道青白的印。
  云焕尝到了滋味,便不肯再歇了,不多时便将花穴捣得汁水连连。他稍分开唇,就听那张小嘴不自觉地溢出呻吟,像是勾魂夺魄一样,紧紧抓着他的心。
  “哦……还说你不是害人的小妖精,这么会叫……”云焕轻咬了一口孟怀柔的唇瓣,难耐地吸气。
  对于这样的夸奖,孟怀柔更是羞于认领。只是她好像也由不得自己,似乎不出声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体内涌动的情潮一直在逼迫着她的临界点,喉咙里不自觉地滚出了娇软的吟哦。
  孟怀柔咬住下唇,羞于听自己的声音,云焕却不如她意,猛然一个深顶,将她的声音撞得稀碎。
  “会叫就多叫几声。”云焕说着身下又是一个用力,汗湿的眉眼间带着许久不见的霸道痞气,“柔柔不叫我就替你叫,嗯?”
  孟怀柔见他势要捣乱,嘴上又荤话连篇,觉得他就是故意的,羞恼地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云焕没给她机会,腰杆一顶,胯下凶器直进直出,巨大的冲撞力让孟怀柔顿时脱力,白嫩的身子仰在深色的毛毯上,像彻底绽放的玫瑰,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云焕的双眸不觉红丝密布,大手搂紧她的纤腰,运送腰臀之际俯身含住那两团软雪之上颤动的红梅,吮得啧啧有声。
  “啊……嗯……啊别……”孟怀柔推拒着他的肩头,粉红的皮肤上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层战栗的小疙瘩。
  云焕恍若未闻,长舌灵活地卷着挺立的红梅,俄而将整朵梅蕊都纳入口中,双唇紧贴着白嫩的乳肉,吞咽嚼咬。
  孟怀柔不经意地垂眸一看,只觉血气都涌到了脸上,即便身在欲海之中尤不可避免感到羞窘。
  云焕见状便变本加厉,故意弄出一些羞人的声音。
  “啊哈……讨厌……”孟怀柔听见了,恼得娇嗔,柔弱无骨的小手推着他紧贴过来的俊脸。
  云焕见好就收,唇舌离开之际发出“啵”地一声,扣下孟怀柔恼怒打过来的粉拳,稳稳托住她的臀瓣,忽然起身坐到了床榻上。
  甬道里的粗硬之物经此一动,毫无章法地在肉璧上一阵乱戳,孟怀柔抽气连连,感觉到随着云焕坐下那东西又往深处陷了一下,忍不住惊得起身。
  云焕卡着她的腰往下一摁,让她密密实实地坐在了自己的玉柱上,汩汩的蜜液浇筑在他翕张的铃口上一阵舒爽。
  孟怀柔手软脚软全没了力气,便只能任由云焕摆布,手扶着她雪臀,一起一落地吞咽着他胯下的巨阳。
  这样女上男下的姿势,难免接触得更甚。云焕虽然律动得缓慢,孟怀柔却觉得每一下都胜方才十下,从龟头破开穴口,深入穴芯,过程漫长又磨人,偏偏一击就令人神魂颠倒。
  孟怀柔受了片刻便不行了,攀着云焕的肩膀仰头轻呼,泪珠滑过光洁的脸蛋,如同芙蓉吐露。
  云焕忍下被她夹裹的那阵快意,开始大开大合抽送起来。
  私密处泛滥的湿意,在不断的拍击下发出啪叽啪叽的响声,长龙钻入盈满蜜水的桃源中,亦是咕唧作响。
  自己高潮的劲儿还未缓过来,孟怀柔哪里能应付得了云焕接二连三的围堵,下身被撑得满满的穴口,一边泄一边紧缩,分不清是要把其中的怪物推出去还是裹得紧。
  “哦……嘶……柔柔真好,再夹紧点!”
  云焕一张嘴,孟怀柔转瞬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势要跟他反着来。可那直挺挺的大棒子戳在她花蕊中,一刻不停地抽动着,她根本就没办法自己掌控,越是推挤越如了云焕的意,反为他连番的顶弄失声惊叫。
  云焕揉着大掌里柔软的两瓣臀,情动不已,向后一仰躺,块垒分明的腹肌起伏发力,脱了僵一般向上顶。
  孟怀柔一双柔荑撑在他汗湿的胸膛上,被他顶得东倒西歪,膝盖触到床面,下意识就撑着力气起身。
  云焕再度将她压了回来,生怕她真的跑了,抱着她又一个翻转,将她禁锢回了身下,扛起她一条细腿在肩上,猛力进出。
  体内一阵的翻江倒海,孟怀柔细白的脖颈仰起,牵扯出一道修长的弧度。云焕目光炙热,伸舌沿着她的颈子色情地舔舐,将她的甜美一滴不漏地汲取入口。
  室内的灯火已熹微,映照着纱帐上交叠的躯体,一晃一闪迷人眼。
  随着一声拔高的娇喊,被顶得半耷到床沿的长枕也终于不堪顶弄,啪嗒掉到了地上。褶皱卷曲的床单一角,脱力般蹭出来一只粉白的小脚,还未来得及多在外面晾晾风,就被一只手捉了回去。
  纱帐上的人影翻动,却始终紧贴在一起,随着晃动的频率,低吟浅哦连绵不断,和着男人的粗喘,许久都未停歇。
  磨人精
  凛冬的清晨,万物都未苏醒。细细的雪花飘了一夜,在地上铺了一层,一切都显得宁静而祥和。
  云焕正是好梦当头,在暖香四溢的被窝里翻了个身,一伸手却没捞到预想之中的娇软,心里头顿时猛一跳,噌得坐起了身,因为起得太猛头还有些发晕。
  “柔柔?”云焕看着空空的床铺,周边的凌乱已经被收拾过一番,孟怀柔的衣物也都不见了,不觉心下一慌,掀开被子就赤脚下了地。
  匆匆穿上衣服,云焕连乱糟糟的头发都没顾上打理,抓了一件外衣就迎着外面的寒风出去了。
  罗桑原怕他们两人再闹矛盾,直守了大半夜,难得起迟了,一来就看见云焕风风火火地往外冲,也不禁一头雾水。
  云焕问了王庭的侍女,都说孟怀柔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却忘了问她去何处。毕竟孟怀柔在王庭的时间不短,平日不是在医官署和医馆,就是在医药堂,所以侍女们对她的行动并不会多过问。
  云焕想着是不是昨夜自己太粗鲁了,又或是孟怀柔生了悔意,所以一睁眼便走了。他焦急不已,当即就叫人备了马,扬鞭出了王庭。
  罗桑被他擦过去的披风摆子打得脸疼,看见他衣衫翻飞之下飘下来的纸页,捡起来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后急忙追着云焕跑,边跑边啊啊地叫。
  可惜云焕追孟怀柔心切,把马打得飞快,耳旁寒风呼啸,根本听不到罗桑叫嚷什么。
  云焕一路去往医馆,得知孟怀柔也没有来此地,便直接出了王城,直奔汐月城而去。
  孟怀柔看到云焕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又见他衣衫不整风尘仆仆的,琢磨出点什么来,奇怪道:“你不会以为我又走了吧?”
  云焕方下马,气还没喘匀,盯着孟怀柔不放,闻言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孟怀柔不觉失笑:“我给你留了信你没看到?初一我本来就要来汐月城探望岚倬阿妈的呀。”
  “信?”云焕焦灼的内心顿时涌上来一股迷茫。
  此时,追着云焕出城的罗桑也到了,扬着手里的一页纸,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云焕这才知晓自己确实误会了,脸上一僵后还是带着些试探的小心:“我是怕我昨夜……”
  孟怀柔不等他说完,就羞恼地捂上了他的嘴,“别胡说!”
  云焕瞧她神色不似有异,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顺势抓住她的手,在脸上眷恋地蹭了蹭。
  孟怀柔甩了甩手没甩开,理了理他乱七八糟的衣襟,无奈道:“你也真是的,眼睛是用来闻的么?就这么冒冒失失跑出来了。”
  云焕不言语,任她数落,像一只黏人的大狗子缠着她不放。
  孟怀柔见天色已晚,不好再叫他回去,只能让罗桑召唤驯养的雪鹰往王庭里捎个信,省的众人担忧他们这位任性的王上又丢了。
  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云焕把夜间跟孟怀柔挤一个被窝当成了常态,可孟怀柔却不如他愿,抱了铺盖卷去跟岚倬阿妈睡了。
  云焕欲求不满了一整夜,翌日整个人都散发着幽幽的怨气,而在看到孟怀柔跟图蒙说话之后,这股怨气霎时就放大了好几尺,连罗桑都感觉到后颈毛毛的。
  乌汀王在经历过王庭的内乱后,身体还是受到了一定的损伤,精神也不比往日。图蒙身为王子,便日常代政,如今也逐渐忙碌起来,不能再由着性子过自己走南闯北的商旅生涯了,趁着年后事务不多,便来汐月城安排商队的后续,也没料到会见到孟怀柔,难免心怀欣喜。
  二人一番寒暄,图蒙慨叹一声:“早知你会留在草原,我当初就不该放弃。”
  云焕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句,瞬间就觉得他是个威胁,一把将孟怀柔揽到身边,占有欲十足,就连语气都带着一股火药味:“图蒙王子怎么有闲心来这里?想来王庭的事务不算忙。”
  图蒙不甘示弱:“河照王统领王城还这么闲,何况是我呢。”
  孟怀柔唯恐他们多说一句就会打起来,连忙道:“我稍后也要回河照了,我在岚倬阿妈那里留了一些药,图蒙你记得去取,往后如果还有需要之处,也可以随时叫人来找我。”
  图蒙暗暗对着孟怀柔腰间那只臂膀翻了翻白眼,缓下神色道:“我的这支商队交给了朋友打理,还会继续来往中原,你平日要是有想要吃的玩的中原物件,也尽管跟他们说,都是熟人。”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图蒙。”
  “这没什么。”
  云焕看着他们一来一去,肺都要气炸了,图蒙都走了好一阵了还板着个脸。
  孟怀柔说他小气:“你至于么,难不成我以后跟个男的说话都要看你脸色?”
  云焕如今哪还敢对孟怀柔硬气,当下就软了神色,带了一点点的委屈:“那不一样,谁让那小子还对你不死心,我就是嫉妒!”
  孟怀柔听他如此实诚,没好气道:“我与图蒙认识在你之前,若是能发生什么,哪还有你的事?”
  云焕想一想就受不了,不想让她再说下去,连忙倾身堵住了她的嘴巴。吮着柔软的红唇厮磨半天,云焕才稍稍餍足,还是有些不满地轻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就是那小子蛊惑你逃跑的,我不跟他算账已经算仁慈了。”
  孟怀柔一直不敢把图蒙牵扯出来,未想云焕一早就知道,不禁有些心虚。不过见他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不着痕迹地放软身段,偎在他怀里,柔声问道:“要是我这次真的又逃跑了,你打算如何?”
  云焕蹭了蹭她的发顶,道:“我也不知道,只想着要追上你,把你留在身边。”
  “再用强?”孟怀柔仰起脸,乜了他一眼。
  云焕摇头,说得认真:“跪下来,哭着求你。”
  孟怀柔噗嗤一下,捶了他一记,“油嘴滑舌!”
  因为云焕火急火燎地跑出来,他又不肯一个人先走,孟怀柔怕他耽误正事,只能启程同他一起回去。
  明明也不缺马匹,云焕非要跟孟怀柔同乘一骑。孟怀柔不依,他就一扬巴掌把自己的坐骑先赶走了,站在原地笑眼璀璨地看着她。
  孟怀柔暗道他无所不用其极,狠着心调转马头,“那你就去跟罗桑一骑吧!”
  就是云焕肯,罗桑也是不肯的,闻言直接一扯缰绳跑了个老远。
  孟怀柔:“……”
  云焕暗赞罗桑干得好,一个飞身上了孟怀柔的马背,小生怕怕地勾住了她的腰,一有时机还要占便宜。
  两人就这般打情骂俏了一路,罗桑识趣地始终跟他们保持距离,回了王庭就溜没影了。
  是夜,云焕早早地处理完一应闲杂事务,摩拳擦掌地回了寝室打算再大战个三百回合,没想到寝室里空空如也,他预想中的倩影并没有见到。
  “柔柔呢?”
  侍女被云焕问得一愣,觉得奇怪,“姑娘在云鬓院啊。”
  云焕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吩咐把孟怀柔的东西搬回来,现在晚了也不方便折腾,于是又披起衣裳,“我过去吧。”
  孟怀柔已经沐浴完,正歪在床上看书,看到云焕过来,坐起身拉了拉被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这话把云焕问得一愣,满腔热情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梗着脖子硬挤上了床,连哄带骗双管齐下地成就了好事。
  翌日,云焕就说让孟怀柔住回寝室,可孟怀柔却没答应。
  云焕知道中原讲究个名正言顺,如今两人尚未成婚,她也许顾及在此,便没有强求。反正离得近,大不了他过来就是了。只是关于婚事,孟怀柔还是一直未松口。
  一般情况下,孟怀柔并不会拒绝跟云焕亲热,只是云焕觉得两人分房而眠总像缺了个最重要的部分,夜里睡觉都不安稳。
  特别是有时若时辰尚早,孟怀柔还会赶着他回去,坚决不肯留他过夜。
  云焕不禁有种被人吃干抹净,又被嫌弃的沧桑心境。
  “我不回去,我一个人睡害怕,我就留在这里。”云焕看着脸上红晕未褪的孟怀柔,觉得身体的情潮还在翻滚,可她却“拔穴无情”地要赶他走了!
  孟怀柔擦干沾湿的头发,腿发软地坐到梳妆台前,淡淡提醒:“我这里床小,睡不下两个人。”
  “还说……不就是你故意叫人把床做得这么小的!”云焕看着自己四肢伸展开就占得满满当当的床榻,一股憋闷,却还是不肯走,“那我睡地。”
  孟怀柔这里不似云焕的寝室,地上还铺着厚实的毛毯,大冬日里这么睡一夜,可不得凉出病来。孟怀柔见他就要下地,走到床前抬起脚尖轻轻碰了他膝盖一下,眼波流转,“别闹,快回去啦。”
  云焕听她这一声,顿时就软得一塌糊涂,却又放不下心中郁闷,抓住她的脚尖狠狠亲了几口,咬牙切齿:“你个磨人精!又不嫁给我又要赶我走,偏偏还尽会勾我!磨人精!”
  孟怀柔看着男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却又听话地下地穿衣,抿着嘴角自顾自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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