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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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继续伸出手,缄口,在胸前平行的地方,往下落了落。
  「现在」
  有些呆滞。
  「听」
  手张开,晃晃,凑近耳朵。
  熟悉的动作缓缓灌入她的视线之中,她一瞬间滞住了呼吸。
  「不」
  「到」
  「了」
  「我,现在,听不到了。」
  风吹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得耳边一阵夏日的聒噪,嚷嚷地耳鸣,疼了起来,回荡着冰凉的滋流声感……面前的他迅速地放下手,拿起回自己的书,低着头有些很内向漠然的拘束。
  听不到了。
  眼前的少年眼眸乌黑,把目光扫往别处。
  她瞳孔放大,一句“你说什么”,话语却一直噎在喉咙里,出不来。
  怎么会。
  她咽了口唾沫。
  空气中有一股青草的气息,满地的绿茵恰若他身上的气味,淡薄暗涩,洗得发白的校服领上看得出他的躲避。
  半晌的无动于衷,使她一下子什么都想不到,他就站在那。
  她原地滞住。
  “……”
  他侧过半边脸,不理。
  “乐鸣,”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他把目光躲开,侧过身去,重新戴上那一对白色的耳机。
  “喂,”她向前一下,想要身上拉住他的手,轻轻喊了句。
  他翻起书包,低头,提起脚步,没有一点回应地开始转身迈步。
  “等等。”她跟着脚步,伸出手想拉住他。
  他不停下。
  手还没抓到他,触碰了一下袖口,他的袖口有一块小渍。
  慢慢地把手垂下。
  留下一个背影,那白色的球鞋逐渐离她越来越远。乐鸣高瘦,背影清冷,书包耷拉飘忽在肩头。
  她原地站着,太阳渐渐晒到了她的头上。
  心中一点点地滋滋起来,不知道什么,凝在一起,渐渐地成了个乱线团,麻麻的,说不出什么滋味……慢慢地,不知何处而来的哀愁翻滚,心中潮涌起来,装不下,从边上开始溢出……
  透明的助听器开始躁乱,变得不安,耳里慢慢响起放大着蝉鸣,聒噪,生疼。
  她想听他唱歌。
  愈发愈混杂的噪团填充,她用手去捂着了一只耳朵,低低地半蹲侧身。
  树的凉荫沐浴之下慢慢地摇,盖住了一片茵草,几只小蚁缓缓地爬上,划开粗糙的树皮,摩搓着安静无比的风景。
  地平线很远,远到渺茫,远到看不清边界。
  作者有话要说:  双向救赎文,写得很慢,写得很认真。
  下一本《与爱豆同居二三事》求预收qaq,娱乐圈轻松甜文
  文案如下:
  林然上网合租,随手一点,匹配到一个奇异粉嫩的资料。
  姓名:balabala没有头
  年龄:10086
  职业:唱跳rap不打篮球
  聊了两晚,性别未知,一拍即合。
  只模糊知道几个信息:
  黑发
  自然卷
  一米六七
  -
  到了新家门口,她沉住呼吸,佯出高冷的样子,行李一推,墨镜一拉。
  周·未成年新人小爱豆·幼(乖巧):姐姐好!
  林然:=w=
  资料诚不欺我。
  [外冷内热假正经老色批x养成系新人爱豆傻白甜]
  -
  q:请问和傻白甜小爱豆同居是一种什么感觉?
  林·老色批·然:(咽了咽唾沫):诱惑,很诱惑。
  每日穿着半吊子浴袍,满沙发地坐躺,锁骨大腿肩像不要钱一样,小小年纪不会穿衣服就别穿了。
  q:请问和小处鸡同床共枕又是一种什么心情?
  林·勇得一批·然(颤抖):兴奋,发抖,太他妈刺激。
  大半夜在床上抱成一团,对着地上的蟑子螂嗷嗷大叫,激动得邻居半夜都上门查表,能不刺激。
  q:请问从孤冷女博士到现在的追星第一人有什么感想吗?
  林·后援会长·然(摇旗呐喊):崽崽别着急,姐姐能等你!
  无期徒刑,三年起步
  一念之差,局子里见
  姐弟恋|相差8岁|养成系|一v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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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2《三十六禁》
  尺绫,留级三年,咸鱼学长,在第无数次考零分后被送到新来的魔鬼教师手中。
  为了讨好老师,他奉献出了自己的哥哥,作为回报,老师送他一个绝世好同桌。
  同桌不仅活泼、开朗、长发如瀑,还会对着他的脑壳儿玩枪。
  他:)我谢谢您老师。
  每次吵架都是生死之战,不见血不流泪,追得全校满处跑,时不时耳旁一颗子弹就呼啸而过。
  众人心惶惶,心惊胆战。
  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每次太阳穴上传递着凉飕飕的金属感时,他的心,从敏感冷漠,渐渐开始泛起了一种奇妙的波浪。
  他,好像,动心了。
  尺绫按捺不住:他是不是该卸掉伪装,好好地提高成绩品行做个优良学生,再在超浪漫的湖心亭筹备三个月表白一场。
  但没想到,站在湖边时,他欲掏出真心,面前的女孩却一把超大号狙|击枪怼在他头上。
  卡芙米:对不起,我还是警察。
  他:喵喵喵?
  ——超小学鸡+黑化程度【已加载80%】
  蜜口剑腹心机boyx什么都懂玩枪girl
  ☆、儿提
  与人相见时应尽量热情,也许什么时候会分离,也许再也无法再见。
  ——川端康成《爱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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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鸣,那个住在她家旁的男孩。
  只是近近地隔着一条晾衣竹子的距离,两家窗口正对,他每日早上都要站在那儿,露出半个瘦挺的身子,跟着他那曾是艺术家的母亲练习声乐。
  向蕊总是趴在阳台窗上,那时候的她还留着齐肩的短发。
  她听不清,却能感受到那音乐的美妙,就好比风吹进耳朵,能看到阳台上的花摇摆两下,那大概便就是声音了。
  “嗯?”对面的乐鸣察觉到她的目光,有意地低头躲了一下,然后继续跟着指挥的手拉着声。
  向蕊仍是滞滞的,只要一抓到乐鸣的目光,每每都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聋孩子——她的外号。
  住的地方是一条旧街,一边靠着小河岸,一边是灰白的墙房,总是有几盆搪瓷海棠露着天,缀上几点鲜活的红。
  人情味算是浓,各家的孩子们也总是玩成一团,嬉嬉闹闹的,一到饭点顺着火烧云各回各家,也不过是两步路的距离。
  孩子总归是孩子,顽皮得不行,而乐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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