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3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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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出来,他带了两套滑雪服和一套常服,前几天没有训练,就穿着常服,今天一套胡青色的滑雪服穿在身上,配着黑色带蓝纹的裤子,水清湖色,嫩得能滴水。
  谭季洗漱出来,正好看见余乐一套穿齐,视线从上看到下,一脸羡慕:“年轻真好。”
  “季哥又不老。”
  “奔30去了,还不老,可没你这么好的精神。”谭季伸着懒腰,也开始换衣服。
  谭季是这次随队的工作人员,前几天调整作息没事情做,今天开始赛场的适应性训练,他就必须要跟队走。
  至于跟队做什么,事情还挺多,拎包看行李,去大赛组了解赛程安排,还得找个合适的位置录视频,方便训练后复盘,尤其是余乐这边儿,还得指定几套路线和动作的方案,都需要在复盘的时候完成。
  谭季穿的像个熊,比余乐多穿了好几件,圆滚滚地出了门。
  山上冷,站在雪坡上录像可能一直不能动,抗寒能力肯定不如运动着的队员,和谭季有同样工作的其他随行人员,也是一样的装备。
  谭季吃饭的时候脱了两件衣服,出门又穿上,然后所有人就在一楼的大厅里集合。
  现在是上午七点半,赶着雪场开放去适应性训练的队伍很多,余乐他们下去的时候,大厅里满满的都是准备出发的人。
  一眼扫过去,绝对有100多号人。
  这还不是全部的运动员,还有些豪门俱乐部的住在别的地方,宾馆自带雪场,要从别的地方赶过来。
  “欧洲洲际杯”是个很大的赛场,欧洲滑雪水平都很高,自然和南非的赛场不一样,洲际杯报名人数有三百多号人,光是坡面障碍技巧男子组就有60多人。
  当然这里还有一些兼项选手,再加上团队其他成员,今天上山的人最起码有1000来号的人数。
  余乐在人群里看见了r国队。
  水木朝生和队友、教练就站在大门口的位置,看运动员模样的能有近10个,男男女女。
  r国的滑雪很强,自由式滑雪、高山滑雪和单板滑雪都有王牌选手,水木朝生算不上他们中间顶尖的,但因为出道就巅峰,在国内的人气很高,不过去年本土作战成绩不好,又因病退赛一个赛季,最近人气滑落的很厉害就是了。
  在水木朝生身边的男子,余乐在电梯前见过,后来他才想起,这是r国很有名的一个u型池选手,虽然没拿过单项的世界第一,但经常拿奖牌。
  这样的选手其实很可怕,经常拿奖牌说明他发挥稳定,一旦哪次发挥的好了,金牌就能收入囊中,可能会成为白一鸣的强大对手。
  余乐也不敢小看水木朝生。
  经历过打击,还能重新站起来的人,心态上都会有很大的成长,尤其是坡面障碍技巧这项运动,比其他运动更要求选手的心态。
  就比如白一鸣,他的u型池永远是长120米,宽15米,深3.5米,平均坡度18度。所以他只需要在同样的环境下,不停地抠细节,比较容易形成肌肉记忆,平时训练的好,比赛也不会太差。
  但坡面障碍技巧就不一样,场地的道具每场都不同,在国内训练的再好,到了新赛场都需要适应的时间,再加上雪的变化导致的脚感变化,心态不好的人,很容易就怂着比赛,拿不出亮眼的成绩。
  水木朝生能在竞争激烈的r国,被分到国外组,教练团队肯定不仅仅是凭借他往年比赛直接安排,相信在水木朝生日常训练里,也有很大的进步,才会有这次的安排。
  余乐在人群里还看见了一些眼熟的选手,实力都不算弱,不过对余乐的影响不大,他对现在自己的能力有自信,所以能被他看在眼里的就那么几个。
  再找一圈,没有看见约拿和盖伦。
  这两个坡面障碍技巧的前任和现任王者,一个是瑞国选手,一个是奥国选手,一个是东道主,不需要来这里住酒店,一个是财大气粗的豪门,国外滑雪都是俱乐部性质,财大气粗订的酒店都不一样。
  剩下亨利和雅克这些余乐的国际友人,当然也来了,但没有住在这家酒店。
  前几天他们倒是约着聚一下,但余乐倒时差,一天到晚昏昏沉沉,一听说还要喝酒就直接摇头,不过他把母亲亲手做的香肠送了过去,广式的腊肠,余乐就爱吃甜口,也不知道这些国际友人喜不喜欢。
  没有看见可以打招呼的人,余乐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和白一鸣站在了一起,等着谭婷和张佳下来。
  女孩子们很准时,是他们来早了一点,当大厅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走了一些后,两个女孩和女队的教练徐婉下来,便出发了。
  “瑞国滑雪洲际杯”铺的很大,几乎囊括了所有的滑雪项目,自由式滑雪是第一批来进行比赛的项目,然后是单板,最后是高山和跳台滑雪。
  上山的缆车队伍排了很长,余乐排了十分钟才进入到楼里,后面还陆陆续续的有人赶过来。
  都是参加比赛的选手。
  缆车是中型缆车,一辆缆车可以坐30个人,平均半分钟一辆。
  他们上去的时候,前面没两个人,正好将华国队全装进去,后来又塞了一群外国人,缆车门关闭,向山上驶去。
  瑞国这片阿尔卑斯山的落差不大,多丘陵,山顶圆滑,这正是滑雪的好地形,可以说随便拿一座山来,就可以开发出雪场,瑞国也确实这么做了。
  所以缆车往山里去的时候,低头一看,到处都是玩雪的人,在馒头似的小山丘里开心地滑着,时不时的还有兴奋的尖叫声传进车厢。
  缆车上山要20分钟,缓缓的往上行驶,直至滑过一座山头,往下落去的时候,余乐看见了比赛的雪场。
  眼前的山,在小镇里就可以看见,是视野可见最高的一座山,山上还建有颜色艳丽的小木屋,高山滑雪的雪道在缆车里就可以清楚看见,而公园滑雪通常都会建在高山滑雪的下面。
  视线落下,余乐果然在山谷里看见了形状独特的u型池,还有一条笔直的坡面障碍技巧的雪道。
  拉长了脖子,仔细地俯瞰赛道上的道具,继而余乐在心里念了一个植物。
  他在赛道上,又看见了半个u型池壁。
  欧洲的赛场真的很喜欢加这个道具,但余乐不喜欢,他会滑u型池,但比起其他道具,u型池壁确实是他的弱项。
  有点儿上头,余乐已经在想自己要怎么去滑这个道具。
  不知不觉,缆车到站,余乐才回过神来,拿上装备,跟着大家下了缆车。
  缆车外的空气寒冷清甜,大山里的空气向来极好,但有风,沿路挂着的旗帜都在猎猎飞舞,风速上了二级。
  二级的风速,对坡面障碍技巧就会有些影响。
  白一鸣说:“赛道上有u型池。”
  余乐点头:“看见了。”
  “你在利智能做三周半。”
  “不一样,u型池上折返几次,更利于平衡掌握,这边儿只有一次机会。”
  “但还是要滑,是吗?”
  “当然。”
  u型池并不是必选项,旁边肯定有其他道具选择,但这座巨大的道具立在那里,就像一面嘲讽的墙,说:有本事来搞我。
  余乐接受嘲讽,他肯定要滑那面墙,这是一个难度墙,滑上去肯定有加分,必须要搞!
  第190章
  缆车站设在这座高山的半山腰, 下了缆车还得换乘,坐六人的小缆车才能到滑雪公园。
  余乐和白一鸣、何宇齐、谭季、路未方、白会长,六人坐在车里。
  因为白会长在的原因, 车里也没人说话,白一鸣和白会长面对面坐着,滑雪板被白一鸣立在双腿中间, 两父子谁也不看谁,要不是长相形似, 就像两个陌生人。
  谭季似乎这时候才发现白一鸣和他爸不对付,还对余乐挤眉弄眼, 让他去看见白一鸣这对父子。
  余乐就坐在白一鸣身边儿,白会长坐在他的对面, 这位“虎爸”他其实也有点儿惧,所以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看见谭季的眼神。
  一路无话,缆车到站,再下去便抵达了雪场的中心广场。
  通常广场都是最热闹的, 游客在这里聚集,到处都是滑雪娱乐设施, 大人小孩儿,欢笑声不断。
  但今天很冷清。
  现在不到早上九点, 游客大多还没有出发,这个时间这个点儿会上山的只有参赛的团队。
  余乐跟在队伍里, 走过很是冷清的娱乐区,沿着道路两边的彩旗, 一路小上坡, 最后来到了滑雪场。
  这里是专业的滑雪场, 所以最醒目的,就是巨大的观众席。
  从雪场外面看,观众席是一栋大概七层楼高的房子,像座堤坝似的,弧形围绕在山谷下,还有窗户。
  进了雪场看,就是一个巨大的室外观众席,有顶棚,建设在3~7层楼的高度,所以视野很好,就算是看坡面障碍技巧的比赛,也可以看见选手从每个道具和跳台飞出来的瞬间。如果坐的再高一点,甚至可以看见选手在跳台区的全程表现。
  在这里,选手和教练团队就分开了。
  不进场的团队成员去往观众席,进场的教练和选手走一楼的大门,直接进去。
  专业的比赛,租聘滑雪装备的地方,也就毫无用武之地,但更衣柜有大用,所以全面开放,随意使用。
  华国团队找了一个c1~c30的区域,钥匙就放在柜子上,想用哪个用哪个,离开时把门锁上带走钥匙就可以了。
  滑雪运动一般不换衣服,只是换鞋,所以很多更衣室都是开放的公共区域,男女不分,找到一个空位就可是使用。
  时间紧迫,余乐迅速放下行李,一边整理手腕上的钥匙,一边和大家一起往外走,走出c区,过了b区,来到a区,就看见r国的选手也在往外走。
  水木朝生就在人群里。
  在与余乐不期而遇的下一秒,水木朝生的脸色变得很臭,冷着脸就走了。
  “……”
  这反应实在是明显,就连不清楚那件事的谭季都看了出来。
  他问余乐:“那个小r你认识啊?”
  谭季这话说的不客气,语气带着点儿厌恶和轻慢,当然不是针对余乐。
  余乐想想,点头:“坡面障碍技巧的,以前赛场上见过。”
  “你把他干掉了?”
  “为什么这么说?”
  “他要赢了你,能是这脸色?”
  余乐闻言倒是笑了:“0.2分,高他一名。”
  “哈,我就说,就这分差换谁不膈应死。”
  余乐就笑。
  谭季左右看一眼,压低声音:“白一鸣和他爸气氛不对啊?”
  余乐就知道他会聊这件事儿,但这事儿实在不适合详说,所以含糊回答:“父子关系向来麻烦。”
  “那倒是,我和我爸呆一块儿就吵架,他始终认为我这个职业是不务正业,还要给我介绍工作,你猜他给我介绍了一个什么工作?”谭季不等余乐回答,便说道,“售楼顾问。”
  “……”余乐笑道,“你赚钱拿回家,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他老人家说我这是不务正业赚的钱,不稳定。”
  “其实是有点儿不稳定,你这段时间应该没拍视频,没再赚钱了吧?他只是担心你年纪大了照顾不了自己。”
  谭季安静了下来,没再说话。
  余乐也不说了,他其实很尊敬谭季,也羡慕他从事的职业,但他很能理解老人的担心,用命拼来的钱,花起来也容易,老了拼命也没人看了,该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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