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àìtàNɡωū.Cǒм 25、0025,微妙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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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恬认命地闭了闭眼。
  好尴尬,自己不仅把炮友的亲妈认成了他的情人,还为此狂吃了一通飞醋。
  好在季楚宴见她满脸通红的模样,局促又窘迫,于是也不再逗她,逐渐敛起笑意,再次将目光投向她的手背。
  “所以,现在能让我看看你的手伤得怎么样了吗”
  苏恬缓缓睁眼,季楚宴已经把她从怀里放开,正小心翼翼地拢着她的手指。
  她抬头,便对上季楚宴那双写着几分询问的眼睛——他的眼梢带笑,像藏匿着茫茫的星河,闪闪发亮,带着珍重又细微的情愫。
  “……”
  片刻,苏恬抿抿唇,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去,小声嘟哝一句——
  “……看吧。”
  不多时,她便感觉到,季楚宴骨节分明的手贴了过来,慢慢抬起了她的手腕,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伤口边缘。
  “还痛吗”
  他的语气很软,近乎讨好。苏恬听了心头一酸,莫名就觉得委屈。
  下意识地,她就脱口而出:“好痛……”
  说这话的时候,苏恬还像是为了验明所言非虚似的,睫毛颤动扑闪,软软糯糯的,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一样。
  其实她感觉自己并没有痛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只不过季楚宴在面前,她就控制不住自己,非要娇里娇气地喊痛。
  季楚宴没有发现她的小心思,纯粹当她是真疼,皱了皱眉,便道:“那赶紧回去擦药吧。擦了药,伤口应该能好得快些。”
  苏恬这才如梦初醒。
  她好像完全忘记了,被她抛下、孤单一人坐在餐厅里吃夜宵的白皓樊。
  “呃……好像又,没那么疼了”
  苏恬犹豫着开口,试图动了动手指,指尖却不经意间轻蹭过季楚宴的掌心。
  季楚宴却只是眉头微蹙地看着她:“刚刚不是还说很疼吗”
  苏恬被他的视线扫得浑身一凛,正思考该如何跟他解释——
  “苏恬”
  一个明朗的男声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苏恬僵硬地抬头,就看到白皓樊正满脸疑惑地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苏恬,你手没事吧你出来这么久,我怕你一个人出什么问题……”
  说着说着,白皓樊走近了,才发现苏恬身旁还站着一个季楚宴。于是话锋陡地一转:“诶这位是”
  事实上,在苏恬打破那只瓷杯的时候,季楚宴就已经注意到有位男生坐在她对面。不过由于担心苏恬的伤势,他走得匆忙,并未看清那男生是何模样。
  如今面对面站着,才发现竟然是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小男生,青葱又阳光。
  于是,季楚宴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他轻咳一声,却没有说话。
  “……”
  苏恬处在一种微妙的尴尬之中。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季楚宴。
  朋友谁会和朋友上床……
  炮友好像太直白且露骨了……
  白皓樊来回地扫视他们,结果发现他们俩居然都没有打算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
  他只能悻悻地挠了挠头,又重新把视线投回苏恬身上:“呃……苏恬,你烫伤不严重吧要不要我去药店给你……”
  “我回去给你擦药。”
  沉默半天的季楚宴终于开了口。
  说完,即便苏恬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季楚宴轻轻一揽,裹在臂弯里往外走了。
  回到花苑居,苏恬静静地被季楚宴牵着手腕上楼,一路进了他家。
  “就这样直接走掉,会不会不太好都没有和……伯母,打声招呼。”
  苏恬方才其实非常好奇,想要去一睹季妈妈的芳容,奈何季楚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不由分说地带她出了餐厅。
  季楚宴正俯下身在药箱里翻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以后会有机会打招呼的。”
  “哦……”
  苏恬低头,又想到了还在餐厅里的白皓樊——幸好她吃饭时划的是会员卡上的帐,白皓樊吃完饭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否则他被半途放鸽子不说,还要心酸地去结帐……苏恬光是想象那个凄凉的画面,心里就觉得愧疚万分。
  “手。”
  思索间,季楚宴已经拿着药膏走近。
  他言简意赅,苏恬闻声抬头——刺眼的客厅吊灯下,她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但是苏恬还是乖乖地把手递给他。
  季楚宴的手很修长秀气,拆棉球包装的动作都像是弹琴一样好看。苏恬盯着盯着,注意力全在他翻飞的指尖上,直到清凉的触感贴上她的伤口,苏恬才反应过来,轻轻“嘶”了一声。
  虽然已经缓和不少,但是药膏抹在伤口上,依然有轻微的灼烧感。
  “还是疼吗”
  苏恬低眉顺眼地点点头。
  季楚宴停顿了一瞬,擦拭的动作放得更轻柔,直至将药膏仔仔细细地涂遍那片红痕。
  “涂好了,伤口愈合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痒,你忍着点,别把伤口抓破了。”
  季楚宴周到地叮嘱完毕,过了半晌,苏恬仍不作声。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苏恬又在出神,目光飘忽,不知正在想着什么。
  心中如同有巨浪涌起,季楚宴掀了掀眼皮,状似不经意道:“在想和你吃饭的那位男生吗”
  “嗯……啊”
  苏恬刚从思考自己的手背会不会留疤的问题里抽离出来,全然没听清季楚宴的话。
  “我说和你吃饭那位,”季楚宴又瞥了苏恬一眼,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那位男生。你就这样扔他一个人在那儿,可以吗”
  苏恬顿悟:“哦……你说白皓樊啊他没事,一个粗神经的年轻小弟弟,不会记仇的。”
  说完,苏恬还觉得自己这话滴水不漏、堪称完美。既表明了白皓樊对她没意思,又表明了她苏恬对白皓樊没心思。
  然而,季楚宴很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在苏恬清澈眼眸的倒影里,季楚宴一步步走近,慢条斯理地脱了西服外套,然后开始解暗纹领带的结,指尖的动作性感且惑人。
  “我觉得我也挺年轻的,”他勾了勾唇,“要不要试试”
  (萊源網詀:ひρō⒈㈧.cōΜ)
  后面两章可能要凌晨发鸭,总之今晚一定会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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