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大婚(假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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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化学课今天已经上完,她可以放心请假。等她再从办公楼里出来,就大方拉上他的手,“走,带你去坐电车。”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还是那样的风景,街边风景繁华喧嚣,到处所见飘扬的日本国旗和军旗。一辆黄色有轨车驶来,俩人并排坐在靠窗座位,街边风景哪里能如思念的眼前人?穿了西装的宋定更加劲挺,配着那张干净利落的脸,越发成熟稳重,略带陌生的成年男性气息不容忽视。
  常安一路和他讲起大学生活中的趣事来,还有日本的风土人情,那双搁在膝盖上的手时不时跟着挥舞示意。
  眼前的女孩,穿着黑色暗花半透明袖衬衫,和香槟色丝绸高腰长裙,青涩褪去,眉眼更开,盘发修眉,精致秀美,右眼睑若隐若现的泪痣为她添了一丝柔弱。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藤原桥禁不住的伸手去摩挲她的眼睑,她顾忌着公共场合,把他的手拉下来握住,悄悄得:“你老实一点。”
  他笑笑,神采奕奕的说:“安安,你真是变了。”
  她装模作样地皱皱眉头:“哪里?”面对他炽热的注视,常安脸有点红,她的腼腆和害羞藏于深处,面上总是平静的。
  藤原桥的手,在空中点点她右眼的位置,“这里,以前没有。”她下意识摸上眼睑,也觉得好笑:“这是来日本之后自己出现的......”
  他退远一点大量:“非常好看。”
  常安感慨,曾几何时,他已经可以脱口而出热情赞美的话,“我看你也变了不少呢。”眼睛转向窗外,忽然不知道看见什么,拉着他要下车。
  过了马路走到一家皮具店,深红色木头的门匾,低调的蓝色布帘,占地不大,夹在两家餐馆之间不太出众:“上回过年回家,给我爸爸带了这家店的东西,他特别喜欢。”
  她停下来问问他意见:“你想要吗?”
  他特别喜欢看她为自己奔忙的样子,应允:“要”。
  两个人进店。
  原来是做手套定制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微笑着递过来纸笔。
  “过来”她拉过身旁的高个子男人,“你手放上去。”她点点桌上的纸,其实她喜欢的不只是成品,还有过程。他的手放上去,让她用笔绕着外轮廓不间断的描了一遍,描完了乖巧抬头看他,“是不是挺好玩儿。”
  他笑着:“嗯。”
  两人又去选那皮的品种,最后选了最经典的单层牛皮,最传统的双层缝纫方法。
  “等做好了,我给你寄过去。”
  就这么逛着走着,偶尔她会要买一些小吃,他就放了手等她,过来之后再牵上。
  路上她晃了晃手随口问:“怎么感觉你手上的茧子越来越多。”她喝完那杯路边咖啡,把杯子扔掉,把他那只手翻开来摸:“你的新工作,别是干什么苦力吧?”她只是担心他在中国的那份工作,没有再追究下去:“总之你要注意安全。”
  “......好。”他有些出神。
  藤原桥瞬间有点隐秘的慌张,茧子是端长枪和拉马绳弄的。常安根本不知道他现在人就在日本东京都的千代田,也不知道他到真正在做的事。
  掌心的茧子擦着指间紧握着的柔夷,常安看一眼手上的表:“我们去吃饭吧。”
  “你想吃日餐还是中餐?”
  “都可以。”
  常安也不爱逛街,对于学校以外的道路不是很熟,深思熟虑后就近选了家高级料亭。她身家富裕,生活费富足,从不会被小钱约束,偶尔不在乎大手大脚。藤原桥适时拦住她继续点单的手,无奈:“两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认真点菜的常安从菜单中抬起头:“这边和中国不同,一份的食物量很小。你好不容易来趟东京,我想每个都点一样你好尝一尝。我不会浪费的,有剩下的都会打包回去。”
  藤原桥是忙昏头了,忘了常安从小被常迎崇教育的很好,常迎崇虽然宠她,但不允许她浪费食物。
  宋定吃寿司的方式很特别。
  他拿起筷子夹住,能够一口塞下而毫无压力地吞咽下去。
  常安也想尝试。
  等她用手捏起一整个海苔虾卷,藤原桥有点担心,他盯着她吃:“会不会噎到?”同时端起水壶给她倒水。
  她的鼻子都皱起,也没有显得难看,嚼着嚼着就完了。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似乎也被自己的能力震惊到,耸耸肩:“我竟然没问题。”
  两人一起笑了,还是像在中国那样的气氛。
  酒足饭饱出门,她打算交给他这选择权。 “还有叁小时,我就得回去了,嗯……你还想做什么?”
  藤原桥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在街头,他拉住她的手把她人带近一点,再带近一点。语气很轻:“我住在附近的旅馆。”
  常安:“......”
  “你和我去旅馆吧,好不好?”
  呈献给她的,是夜色中眉眼温柔,眼神清亮有神的男人,带着他小心翼翼,怕撞碎什么的语气。正如这天气不冷不热,他的期盼也恰恰好,不多一份,不少一份。
  她拒绝不了。
  跟他上楼的时候还在想,那些读过的许多书,听过的感情故事,里面的男女也许心态亦是如此——引诱无比的荷尔蒙的气息,两颗年轻的碰撞的心脏。
  关门的声音,和脚跟带起的风, 连带着她靠在白色墙壁上,共同迎接两年来首次的接吻。
  湿润的舌交缠在一起,带起急促的呼吸。
  他难耐地拥紧她,手在她背上下用力摩挲。她的手亦是顺从地交缠在他的颈上,皮肤接触到他后脑勺的发,发根立起,略微扎手。
  旁边光亮的镜子里正倒映着他们,亲密无比的两具身躯。
  他托起她让她可以圈在他腰上,轻而易举把她抬到玄关上坐着,裙子下的两条腿打开,他的身躯进来,方便拥紧她,常安未经人事,他不能吓到她。
  两手慢慢地把她衬衫从裙里拉出来,刚拉出一个口子,手就钻进去,她的腹部平滑柔软,他的手摸进她身上细腻的肌肤——光滑如丝的质感。
  常安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抓住那只已经在她胸前游走的手。
  她看他,他看她。
  视线交错中,常安束缚他手的力道松了。得到应允的人,带着急迫和试探,不紧不慢从她衣下伸进,触碰到那一团绵软。
  她也许还在发育呢,但已经一手莹莹可握。被他揉了一把,女孩的脸开始红彤彤的,她喊了他一声。
  “宋定......”
  他吮了口她的唇瓣,随后磨蹭她的脖子,“嗯,我在。”
  藤原桥是第一次接触她这样干净无味的身子,常安仰起头得细细呼吸,任他侵犯,禁忌的紧张却又完全信任他。繁杂的西式扣子被他由背后解开,蝴蝶骨、脊线、腰身和肚脐......他想要用唇舌和手舒缓她的紧张和陌生感, 自由游走于她开放的身体的手灵活,她的喉腔被带出哼声,轻轻浅浅的催化藤原桥,他隔着丝绸内衣亲吻她的乳房。等掌心来到她的腿根时,那吻湿润,带着情欲和萎靡的气息。
  无限放大的她的皮肤几乎白到发光,他渐渐痴迷了,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眼前的男人双膝跪地,自己脱了外套,白衬衫下可以看见他若隐若现的伤疤,他缓慢得用左右两手的指腹推高那条长到脚裸的裙子,抬起头看了常安一眼。
  常安面目熟透了,衣衫半褪发丝凛乱,脖子和锁骨留有吻痕,有种被肆意凌虐薄弱的美感,藤原桥喉结很明显的上下滚动了几下。而她心跳早已快到要心悸,抓住他继续往里的手抖着嗓子慌张道:“……我还没准备好!”
  他恍惚忆起,哪怕再早熟她不过二十岁,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粉嫩的双眼皮撑起圆广的眼睑弧度,那里面湿湿亮亮的光泽。停了,艰难地把手收回,换做浅浅的亲吻,常安一下没一下的回应,想要努力恢复不平稳的心跳。她的耳边都是男人的呼吸和哼声,还有舌头扫过牙尖口腔内壁带出的滋滋水响,他终于离开她的唇:“我去洗澡,不要乱跑。”
  声音已经哑了。
  常安不敢作乱,乖巧地点点头。
  后来她在小旅馆的房间里和穿着睡袍的他相拥而眠,直到夜晚。在门禁之前,他送她到大学门下,常安披着他的外套来遮挡凉风,有明天要下雨的预感。
  于是问他:“你带伞了吗?”
  “没有。”
  “回去吧。”他只穿一件白衬衫,却一点都不冷。
  “等等 ,我去拿伞给你。”然后跑着进了门。
  让她慢点,也不知道听见没。
  等她把那把黑色雨伞给她,外套要脱下,却被他笑着止住:“伞换衣服,你留着吧。”因为那是他的,她自然乐意,“我回去了。”
  “去吧。”
  最后一次拥抱,依依不舍。
  藤原桥不会和她说,自己最喜欢她在怀里,抬头看她时满眼星光的眼睛,好像他是很重要的,是她的全部。
  第二天的一早,一辆吉普疾驰而去。
  学校对面,藤原桥把钥匙丢给对面的松本雅彦,同在一旁不肯被忽视的义江俊上前追上,一把揽住两人肩膀,叁人一路到学校宿舍,换上军服。
  还没从重逢的喜悦中脱离,一封电报就交到她手里,上面是她父亲及其简短的几个字:“汝子英哥五日后大婚,待日速归。”
  在此之前,没有一点常子英快要结婚的风声。
  事出突然,却也不出所料。
  她请假回国,在婚礼前一天赶到,等她爸爸把那烫金请帖交到她手上时,常安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
  ——
  “常子英先生、沉清女士,玉成佳偶、缔结良缘,于一九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中午,在亚细亚大酒店设款待,敬请光临......”
  常迎崇问怎么了,她只是轻轻摇下头。
  “婚礼是在?”
  “明天早上。你要不要现在去看看他?他应该很忙,但他向来和你很亲近。去见见他,以后成了家就要各自忙碌,兄妹也不能如从前了。”
  常迎崇的脸上洋溢着喜悦,是长辈眼见晚辈成家立业的心满意足。
  常安笑不出来。
  晚上是他知道她回来了,主动打来的电话,要和她见面。两人坐在公园半月湖前的板凳上,看湖水因为路灯反射出粼粼波纹。
  两年只见到一次,他脸上没再挂着嬉皮笑脸,表情平淡,原本因为和妹妹重逢的喜悦又因为那些难堪而不太流露。“平常总是想见你,看看你怎么样了,现在你回来了,我又大不好意思。”
  “哥哥......”她软软的唤。
  常子英鼻酸,不敢直视她:“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他不够坚持,所以那只快乐的小鸟就飞走了,再也不会回来。第一次这样深爱却是无果。常子英抹一把脸:“二哥对不起她。”他落寞地笑:“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良久,他发声:“好了,”整理下情绪,“你早点休息,害你大老远赶回来,累不累?”
  常安摇摇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你小歌姐临走前,让我给你的。”
  常安把那串手工的车挂件拿在手里,抚摸那顺滑的穗子,做工粗糙,她肯定不太熟练,林莺歌编制它时该有的认真神态隐约浮现。
  良久,她忽然上前去拥住他,像是依赖:“二哥……”
  林莺歌下路不明,常子英成家立业。每个人都在演绎自己酐畅淋漓的人生,或悲或喜,或好或坏,却从来不是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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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原桥和佐藤熏那啥,的确贱骨头!破渣男!男主只会在女主面前跪下,他以后身心如一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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