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我喜欢法律,永远追求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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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几天看多了天才的“简介”,吴仁感拿到切萨利的简历的时候,一丝惊奇感都没有。
  “出身福利院,初中的时候因为打橄榄球出色,然后被一户人家收养,去私立高中,然后是常青藤,”吴仁感翻开简历,边看边说,“在他进入大学前,从简历上看,并没有任何能够显示出他在金融方面的天赋,反而,在橄榄球上的天赋更加凸显。”
  老查理点点头,“然后呢,他在大学里的表现?”
  吴仁感顿了顿,“这一部分是空白,我只有他最简单的……”
  老查理突然把笔扔开,站起身手指订在桌子上。“既然是做调查,如果你案件很多,可以去找fbi协助。如果你很闲,可以自己去,”老查理不耐烦地说,这个时候办公室被敲响,他们回头看了一眼,是s.e.c.的几位老朋友。
  “两者相比,都比你要交出这一份敷衍的结果好得多!切萨利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不了解,通过这份毫无价值的简历我们也不了解!”
  吴仁感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我知道,这就去调查。”然后转身离开,路过那两位“老朋友”身边的时候,她注意了一下他们手里的东西,应该是有新的案件需要联合联邦政府起诉。
  走出办公室,吴仁感没有回到工位上,径直走到康斯坦丁面前,把手里的简历一扔。
  康斯坦丁看到自己早晨给她的那一份简历,不解地看着她。
  “跟我走一趟,先去耶鲁。”
  吴仁感丢下这一句话后转身走到自己的位置,换了衣服后,拿着车钥匙向外走去。康斯坦丁明白了吴仁感的意思,紧跟在她身后。
  “查理对这个调查不满意?”
  吴仁感开着车,“嗯,他不满意,要求我们重新调查。”
  “是我的问题?”这份资料是康斯坦丁去做的,“可是我只能调查到一部分,他过于’干净’,包括精准做空的那几个公司,也都是用几个小的子公司做的。”
  “子公司?”吴仁感皱起眉头,“我没在他简历上看到他有公司。”
  “听说是他导师的公司,他在里面实习,然后个人行为操作,买入卖出打量证券,尤其是做空。与此同时,导致几个对冲基金公司损失巨大。”
  他导师的公司?
  他导师不就是她爸?
  怪不得,吴仁感明白了查理这么着急要调查搞清楚切萨利的原因,同时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做。不过目前这些想法都是一些猜测,等到后续有她预料的事情发生,比如说……
  放弃对罗摩尔根的起诉,或者是直接认罪交罚款。
  说起来,切萨利也算惨,赶上这个风口。
  车子停到了耶鲁法学院楼下,“我去看我母亲,你先去经济学院调查一下。”
  “看你母亲和调查切萨利有什么关系?”
  吴仁感脱下墨镜,“我爸就是切萨利的导师,”她看向康斯坦丁,“他对切萨利爱护有加,我直接去找他或许不太好,你先去调查同学间的评价,我找我母亲探探风口。”
  说完下车,康斯坦丁也没有停留,向经济学院走去。
  朱迪刚下课,坐在办公室看这一批入学学生的资料,吴仁感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下门。朱迪带着眼镜缓缓地抬起头,一脸面无表情,看到吴仁感后,她笑了。
  “你怎么有时间来?”她仔细打量女儿身上的衣服,不是工作时穿的,看来就是来看她的。
  吴仁感走进来,“我可是听说,今年法学院特别严厉,入学率创全美新低,所以想来试试我还不还能进来?”
  朱迪无奈一笑,她的女儿最淘气。
  “坐一会儿,我看完这些资料我就去吃饭,”她顿了顿,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不是法学院严格,而是这些学生资质不够好。这就是和你们口中说的,奥斯卡大年小年一样。”
  “优秀的学生不是年年都有,入学率低很正常。”
  吴仁感叹口气,“是吗?那父亲真是好命啊,他总是在我面前夸他的学生。”
  朱迪看着资料点头,“是那个叫切萨利的吗?我也听说了,不过是你之前一回来他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不常听他说而已,”说到这里朱迪抬起头,“我都要听’吐’了,每天必有一次切萨利。”
  吴仁感哈哈大笑。
  “我都不知道,我是他老婆,还是切萨利是。”
  吴仁感抱住了母亲,安慰地说:“没关系,他只要在你身边一天,他就是你的男人一天。”
  朱迪无奈地看着她。
  “不过那个切萨利真的这么厉害吗?你是不是也想有这么一个天才般的学生?”
  “想,也不想。”
  吴仁感放开母亲,“为什么呢?有这样的学生不好吗?”
  “教你的时候,我很开心,我觉得你是个天才。但是呢,”朱迪皱了皱眉头,“我看埃德温那样,似乎有些疯魔了,太过于惜才也不好。”
  吴仁感点头,“每个女儿在母亲心中都有着无人比拟的天赋。”
  “不是,你是真的有天赋,”朱迪说,“当初我和埃德温还争论过,你到底学法还是学金融,无果,最后把选择权交给你了。”
  吴仁感手搭在母亲的胳膊上,轻轻一握,“我喜欢法律,永远追求正义。”
  朱迪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
  从母亲办公室出来后,吴仁感拿出手机,康斯坦丁在十分钟前发给她信息,“我好了。”
  于是她走向停车的地方,只见康斯坦丁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轻松惬意地靠在她的车上,看到吴仁感走过来,她笑了一下。
  “谢谢,”接过康斯坦丁的咖啡,吴仁感也靠在车引擎盖前,“有什么信息?”
  “很多,”康斯坦丁点头,“但是都很无关紧要,比如说,他在学校里勤工俭学,每个月给他的养父养母寄钱,十五万美金,每月。然后…..”康斯坦丁回忆着,最后得出了一十分简单的结论,“他与普通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吴仁感喝了一口咖啡,越是简单才越奇怪。这样获得百亿身家的人,居然没有加入任何俱乐部炫耀他的财富,也没有开办公司继续征战商场,更没有结交富家子弟。
  不过,也有一种最简单的可能性,他真的只是走了运,只不过是比旁人多了那么几分冷静罢了。又或者是,埃德温教得好?父亲对她的教育用中文中的一句话就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如果他贯彻这个理念,而切萨利确实又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那么…..
  “结论还不能下得太早,我们需要再等等。”
  这个时候,康斯坦丁笑了,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张羽毛面具,“巧了,今晚经院有舞会,商学院的人也会去,切萨利肯定会去,所以我搞到两张门票。”
  吴仁感看了看她手中的羽毛面具,想必这就是入场门票了。
  之前她也参加过一些舞会,那时候有发拐杖的,有发披风的,反正是和主题切合的道具作为入场门票。
  她从康斯坦丁手中抽出一张面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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