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她也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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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没有儿子的恶魔:“……”
  曲宁越说越气,也越担忧,“这可怎么办?司空影中的,是那种非要男女那什么什么才能解的最毒媚丨药,你中的不会也是这种吧?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回去找她拿解药?”
  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岛上怎么样了,打起来了没有,更重要的是那凤凌被她用簪子威胁的时候还说没有解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曲宁不由松开面前之人的手,一个人烦躁地在船头的甲板上来回踱步起来,“要不,你跳下海去,用海水降一降温?不行不行,你身上拖着四条铁链,你一跳下去就沉了,上不来了。”
  “要不去找你妻子?”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你妻子现在在哪?叫什么名字?”
  “啊!”曲宁抓狂,就好像明明逃出生天了,都要开始庆祝了,却发现自己根本开心得太早,还被人死死掐着命脉,且对此无计可施,“说来说去,全是因为那个凤凌!”
  恶魔再次走近曲宁,伸手向曲宁的脖子。
  曲宁快速避开,严厉的与面前之人划清界限,“最好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我告诉你,不行,绝对不行!想想你儿子,你是有妻子的人……”
  可不管曲宁怎么说与怎么避,面前的白发男子还是一步步走近她。
  大片乌云,完全遮蔽阳光。
  风雨欲来。
  曲宁不知不觉避到船的边缘,正想侧身往旁边躲,脖颈又一次被滚烫如炭火的手扣住。
  他没有丝毫用力,完全不妨碍她呼吸,但挡不住那股烫伤人的灼热,曲宁只觉自己好像也快热得不行了。
  “罢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去找你妻子根本不切实际,我们还是回岛上去找那凤凌,要死就再死一次吧。”实在别无他法,曲宁算是再度豁出去了,一把掰开脖子上的手,快步走向桅杆,改变帆的方向,让大船往回航行。
  一滴滴的汗,渐渐从曲宁脸上滑落下来。
  豆大的雨,也落了下来。
  曲宁一开始以为自己身上的热,完全是过度气愤给气的,以及白发男子的手太烫的缘故,她才会这样。但冷冷的大雨浇在身上,自己身上的那股热非但没有一丁点减缓,还有越来越热的趋势,这显然不对劲。
  慢慢的,一股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涌上来,难道她没有把那杯有媚丨药的酒吐干净?可是她都已经抠丨喉了,还漱了那么多遍的口。
  但此时此刻自己身体的情况,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难道是因为她将那口酒含在口中太久了?所以多多少少已经有些被自己身体丨吸收了?到现在才发作,是因为中的媚丨药比较浅?
  还在转着船帆的曲宁不觉一阵冷汗,冷热交替外加大雨,浑身上下止不住越发的难受,丝毫未觉又走近了的白发男子已到她身后。
  曲宁正深深陷在自己也中了媚丨药的这个可怕结果中,一时间有些后怕,猛地松开转动船帆的双手。
  脱离了手控制的船帆,狂风暴雨中,船航行的方向眨眼间几度转变。
  面与面相对……
  形同僵持……
  面前之人此刻的神志,或者可以说没有神志,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与真正想要什么。可是曲宁却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但她是真的不想和一个有妇之夫牵扯,不管他有多俊美都不想,这是个原则问题,除非……
  “除非你开口,说你没有妻子……”心中想的话,居然脱口说了出来。
  说完后,曲宁才反应过来,本能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可却已抵挡不住心中悄然滋生的如蔓藤一圈圈缠绕而起的那丝心思。
  曲宁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面前之人确实是有些不同。
  峡谷中初见,他被困在囚笼中,不论外面的她怎么询问,里面的他就是不说话。可当她将芭蕉叶的杠子伸进囚笼,他却默默为她撑起了芭蕉叶,为她遮雨。
  那一瞬间,或许就已经有什么不一样了,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明确意识到,唯有那丝安心的感觉较为明显。
  后来他“发怒”,峡谷中的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一步,她也怕得很,可看到落在地上的芭蕉叶后,就莫名的不那么害怕了。最后他也确实放了她,没有伤害她分毫,那丝不一样就更多了一点,让她决定了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出来。
  再加上船上的那一个多月,那样“朝夕相处”,就算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她对他……
  可是,就是这个“可是”,他有儿子,有儿子便有妻子!
  这一点始终无形的提醒着她,让她绝不能跨越雷池半步!
  忽地,曲宁抓着面前之人抚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在瓢泼大雨中,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飞快碰了一下面前男子没有受伤流血的那一边唇角,一碰即离,只允许自己放纵这一次,一句话既是对面前之人说,也是对自己说,“只要你开口,告诉我你没有妻子,我们就接下去!”
  恶魔没有反应。
  雨,大得如同一盆盆的水浇在人身上。
  恶魔被咬破的唇丨角,唇丨角残留的那缕血一点点被冲刷干净,就连伤口也渐渐被冲得发白。
  曲宁等着,耐心等着面前之人回答。她心底那丝悄然而起的情,究竟是奋不顾身下去,还是才开了个头就到此戛然而止,都在于他的一句回答。
  时间,在暴雨中流逝。
  猩红眼,眼中的红色也逐渐在暴雨中淡去。
  由猩红一点点转为淡红的双眼,闪电下渐渐倒映出曲宁的身影。
  曲宁自然看出了面前之人的变化,上次在峡谷中,他猩红的双眼后来也恢复到了黑色。而恢复到黑色之后,她知道他是有神志的。
  曲宁继续等,不否认自己心底的那丝紧张。
  但不论曲宁怎么等,还有一丝淡淡的红色始终残留在面前之人的眼中,怎么也不褪。
  许久许久,久到曲宁感觉自己身上发作的媚丨药,都快将她燃烧成灰烬,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时间再等下去的时候,一声暗哑的,犹如沉睡了千年的山脉一般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只有你。”
  曲宁险些以为自己的幻听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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