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九珍楼激战
御龙渊看了一眼风行，风行点点头上前打开大门。
门一开御衡便提着剑冲了进来，怒声道：“楚惊鸿，你给我出来！我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出来！出来！”
御衡杀气极盛，双目赤红的仿若疯魔。而他身后跟着的不仅仅是京兆府那些捕快，还有近百人的御林军。
众人看到外面那些摆出围困阵仗的御林军，都忍不住脸色变了变。
这么多人，与其说是为了抓楚惊鸿，倒不如说是为了对付御龙渊。
“喊打喊杀，成何体统！”御龙渊负手而立，站在御衡面前寸步不让。
本来气势汹汹的御衡，见到御龙渊不自觉的就气势减弱了。
气势虽然弱了下来，可是愤怒却没有，御衡怒声道：“十三叔，你还要维护那个女人吗？她就是杀人凶手，她就是那嗜血的怪物！本来蠢钝的她为什么忽然变得聪慧机灵了？难道十三叔都不觉得可疑吗？”
御衡的话非常好的放大了楚惊鸿的嫌疑。
她确实变得有些不寻常了，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到，而其中感觉最为明显的自然是御龙渊。
可是御龙渊从来就没对楚惊鸿有过分毫的怀疑。
御龙渊冷声道：“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结论。”
“还要怎么查清？那么多双眼睛都亲眼看到她行凶！十三叔，包庇凶手，也要有个尺度！”御衡真的要气疯了，以至于说出的话都口不择言，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
御龙渊脸色一沉：“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导。”
“十三叔这是要不讲理了？”御衡拿着长剑的手在颤抖，他并不是害怕，是在克制，他在用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不要跟御龙渊正面交锋，可他的愤怒却一直在摧毁他的克制力。
御龙渊冷冷说道：“本王的话，就是道理！”
“来人，给我冲进去！”御衡忍不住了！！
话音一落，侍卫便鱼贯而入，将整个九珍楼一楼大堂几乎塞满了。
白子墨见状连忙开口道：“慢着，别，别着急啊！二殿下，你冷静一些，现在只是有人看到惊鸿公主在尸体旁边而已，并没有人亲眼看到她将凶器刺入死者脖子不是吗？”
御衡反驳道：“若不是她做的， 还能有谁，若不是她，为何要跑？”
白子墨继续安抚：“惊鸿公主不是跑，她是来救人，二殿下稍安勿躁，只需五个时辰，等惊鸿公主救人之后，一定给二殿下一个交代！”
御衡冷笑一声：“交代？五个时辰？五个时辰后她楚惊鸿都要离开京畿境内了！今日你们谁都别想拦着我，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为阮阮报仇！给我上！”
仓啷啷！哐当当！一阵阵短兵相交的声音炸响在整个九珍楼。
风行雷动，还有白子墨金无双，纷纷加入了战圈。只有御龙渊还站在原地没动。
一来是没有人敢轻易对战王出手，二来是风行他们四个人战斗力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及。
虽然御衡带来了近百人的御林军，可因为九珍楼里空间有限，进入楼内的并不多。
御龙渊看着混乱的打斗局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也依旧古井无波。
可偏偏这个表情的御龙渊，却在向御衡传递着一个消息，那个消息就是，只要今日他在，谁也别想带走楚惊鸿。
一想到这御龙渊处处都能压在他们这些皇子头上，御衡的愤怒就如井喷一般，再难压制。
御衡举起长剑指向御龙渊，厉声道：“十三叔，就让小侄来领教一下，什么是玄冰真气！”
话音未落，御衡已经挽着剑花刺向御龙渊。
眼看着长剑的剑尖儿已经距离御龙渊的眉心不足三指的距离。御龙渊淡淡说了一句：“你不配！”
咔！一声！长剑刺入一个凭空出现的冰块上，再难进入半分。
御衡双眸猛地睁大，随后剑尖儿一挑将冰块挑飞，反手再次出招刺向御龙渊。
这一次御龙渊没有客气，水袖一挥将御衡的双脚冻在原地。
双脚忽然收到桎梏，御衡难以保持平衡，直接摔倒在地。
砰的一声巨响，让正在打斗的御林军和风行等人，忍不住停下手上的招式，纷纷侧目。
看到御衡趴在地上的狼狈样子，众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御龙渊的厉害，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
玄冰真气，只要有水分便能将万物结冰。可这水到处都有，就连空气中都含有水份，还有什么人能躲得开御龙渊的攻击？
他简直太可怕了，简直不是常人所能及的厉害。
那些气势汹汹的御林军，看到趴在地上的二殿下，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有御龙渊在场，他们想冲上楼去抓走惊鸿公主，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御衡趴在地上，虽然狼狈，可是却完全不死心，他怒声喊着：“给我冲上去。御龙渊的真气不是无限的，我倒要看看，他能冻住多少人！”
御衡说的没错，人的真气是有限，就算御龙渊厉害，也受不了车轮战。
可是这些御林军根本不敢动。
御龙渊只冻住御衡的脚，那纯粹是因为御衡的身份使然。
那是二殿下，御龙渊就算再不顾后果，也不会轻易对二殿下下杀手。
可他们不一样，他们这些喽啰，若是惹毛了战王，明年的今日就是他们的忌日啊！
御衡见所有御林军踌躇不前，立刻大喊道：“冲上去，谁还敢犹豫，统统以欺君之罪论处，今日是父皇吩咐你们来捉拿凶犯的，你们若踟蹰不前，就是罪犯欺君！罪不可赦！罪当诛九族！”
此话一出，所有御林军都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珍惜自己的性命，可是也珍惜家中父母妻儿的性命啊。
是得罪战王殿下，还是犯下欺君之罪，众位御林军果断决定选择了前者。
所有人又开始新的打斗，即便是风行他们四个人极力阻拦，还是有漏网之鱼冲到了楼梯口。
御龙渊一掌击向那御林军的胸口，众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那御林军变成一个完完整整冰坨子。
而这个冰坨子。在御龙渊水袖一挥之下，瞬间碎成了七八块，竟是连血都没有流出来，便已经死无全尸了。
嘶……
众人见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就连早就见惯了御龙渊杀人的风行和雷动，此刻都惊讶万分。
杀了御林军，这就是等于在和昭武帝正面交锋了，王爷平日里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
御龙渊平日里确实隐忍，可今日他却不能再忍了。上面一个是他视为亲兄弟的江桃清，另一个是他许下诺言要保护的女人，这两个人都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
即便是要和昭武帝产生冲突，他今日也一定要护住上面的两个人！
——
九珍楼激战的事情，很快穿到了皇帝的耳中，
当昭武帝听到御龙渊动手杀了御林军之后，气得掀翻了御书房的桌案，能打的能砸的，一概不留！
昭武帝一边发泄，一边怒声道：“来人，传朕旨意，青龙营、白虎营各出两千人马。共同捉拿楚惊鸿，不得有失，违令者斩！”
他堂堂一个皇帝，还不能抓一个杀人凶手了？
御龙渊这么不给他面子，出手就杀了他的人，简直……简直太目中无人了！还当不当他是皇帝了？！
昭武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李公公忙不迭下去传旨，脚步都在颤抖。
青龙营，白虎营，那都是京畿驻军啊。一共四千人马前往九珍楼，这是要抓楚惊鸿么？这是要抓战王御龙渊啊！
虽然说昭武帝和御龙渊早有不睦，可是双方一直都各自隐忍，整个大商也就相安无事。如今这个状况，是要撕破脸了么？
李公公感觉手心有些出汗，拂尘也有些拿不稳了，御龙渊是什么人，他岂会束手就擒。
还有御龙渊手下那些将士，若是知道他们的战王受困京城，还不得起兵杀回来？
“天啊！”李公公感觉这个圣旨他不能去传，不然事情真的会发展成无法挽回的样子。
可他该怎么办呢？回去劝陛下？不行，陛下正在气头上，若是他说多了，只怕会迁怒与他。
去找皇后求助？怕是也不行，这件事因为二殿下的妾室被杀而起，说不定现在陛下已经迁怒于二殿下和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若是这个节骨眼儿去触陛下的霉头。只会火上浇油，起不到息怒的作用。
唉，若是太后在宫中就好了，太后一定能安抚住陛下，可是太后远在风华寺啊！这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唉，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李公公急的团团转。
“李公公？”一道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李公公闻声望去，就看到凤舞郡主一脸疑惑的从拐角处走出来，身后跟着四个宫女。
看到凤舞，李公公有着短暂的疑惑，片刻后想起来，这凤舞郡主被皇后留在宫中暂住了。
李公公连忙行礼：“老奴见过凤舞郡主。”
凤舞连忙开口笑道：“李公公不必如此多礼，我看你在这来回游荡多时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李公公有些犹豫，虽然这件事儿估计用不了到明天天亮，就会传的满城皆知，可是在后宫浸淫多年，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李公公陪着笑脸，开口道：“没，没什么，老奴岁数大了，这晚上看不清路，一时间走错了方向，正想着怎么走，回御书房更近呢。”
凤舞听这话笑了笑，开口道：“李公公真会说笑，这条路可是到宫门口的路，您啊，走反了。”
李公公也跟着一边笑一边敲自己脑壳，开口道：“是是是，老奴糊涂了，糊涂了！”
凤舞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开口说道：“天这么黑，公公行走多有 不便，你去给李公公掌个灯吧。”
宫女 恭敬的开口道：“是，奴婢遵命。”
李公公微微皱眉，他现在还不能回御书房，这小宫女要是跟着他，他岂不是就真得回去了么？
就在李公公有些为难的时候，凤舞又开口道：“仔细着些，这秋天，天干物燥的，别让烛火星子，点燃了路上的干草枯木，若是给李公公惹了麻烦，看我怎么收拾你。”
宫女连忙开口回应：“奴婢不敢有失，奴婢一定将李公公送回御书房。”
听了凤舞的话，李公公微微疑惑片刻，随后便眼珠子一转，顿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既可以制服御龙渊，又可以不用动用京畿军备！
看着李公公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凤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
御书房。
昭武帝气得直喘粗气，看到去而复返的李公公顿时更加怒火中烧。
这么短的时间，李公公不可能将圣旨传达出去，他这么速去速回的，必然是没有传旨。
昭武帝怒声道：“朕压不住他御龙渊，还使唤不动你这个狗奴才了么！”
李公公连忙跪下告罪：“哎呦陛下，您可折煞老奴了，老奴哪儿敢抗旨啊，老奴是忽然想到一个良策，说不定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啊！这皇后寿诞还有数日就到了，各国使臣也接踵而至，若是眼下这个节骨眼咱们内讧起来，传出去真是好说不好听啊陛下！”
昭武帝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李公公说的是对的。
四国四城虽然一直俯首称臣，可是对大商真正没有反抗之心的又有几个？
若是他们看到大商兄弟相争，说不定就会见缝插针，趁虚而入。
死的不过一个青楼妓子，杀人的不过一个质子公主，他还犯不上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御龙渊在军中威望甚大，人脉也根深蒂固，想要搬倒他，只能蚕食，不能硬攻。
他战功赫赫，于国于民有着无法掩盖功勋，若是真的硬碰硬，只怕军中生变。
冷静下来到昭武帝长吁一口气，开口道：“说，你有什么办法！”
李公公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走到昭武帝身旁，小声诉说着……
门一开御衡便提着剑冲了进来，怒声道：“楚惊鸿，你给我出来！我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出来！出来！”
御衡杀气极盛，双目赤红的仿若疯魔。而他身后跟着的不仅仅是京兆府那些捕快，还有近百人的御林军。
众人看到外面那些摆出围困阵仗的御林军，都忍不住脸色变了变。
这么多人，与其说是为了抓楚惊鸿，倒不如说是为了对付御龙渊。
“喊打喊杀，成何体统！”御龙渊负手而立，站在御衡面前寸步不让。
本来气势汹汹的御衡，见到御龙渊不自觉的就气势减弱了。
气势虽然弱了下来，可是愤怒却没有，御衡怒声道：“十三叔，你还要维护那个女人吗？她就是杀人凶手，她就是那嗜血的怪物！本来蠢钝的她为什么忽然变得聪慧机灵了？难道十三叔都不觉得可疑吗？”
御衡的话非常好的放大了楚惊鸿的嫌疑。
她确实变得有些不寻常了，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感觉到，而其中感觉最为明显的自然是御龙渊。
可是御龙渊从来就没对楚惊鸿有过分毫的怀疑。
御龙渊冷声道：“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结论。”
“还要怎么查清？那么多双眼睛都亲眼看到她行凶！十三叔，包庇凶手，也要有个尺度！”御衡真的要气疯了，以至于说出的话都口不择言，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
御龙渊脸色一沉：“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导。”
“十三叔这是要不讲理了？”御衡拿着长剑的手在颤抖，他并不是害怕，是在克制，他在用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不要跟御龙渊正面交锋，可他的愤怒却一直在摧毁他的克制力。
御龙渊冷冷说道：“本王的话，就是道理！”
“来人，给我冲进去！”御衡忍不住了！！
话音一落，侍卫便鱼贯而入，将整个九珍楼一楼大堂几乎塞满了。
白子墨见状连忙开口道：“慢着，别，别着急啊！二殿下，你冷静一些，现在只是有人看到惊鸿公主在尸体旁边而已，并没有人亲眼看到她将凶器刺入死者脖子不是吗？”
御衡反驳道：“若不是她做的， 还能有谁，若不是她，为何要跑？”
白子墨继续安抚：“惊鸿公主不是跑，她是来救人，二殿下稍安勿躁，只需五个时辰，等惊鸿公主救人之后，一定给二殿下一个交代！”
御衡冷笑一声：“交代？五个时辰？五个时辰后她楚惊鸿都要离开京畿境内了！今日你们谁都别想拦着我，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为阮阮报仇！给我上！”
仓啷啷！哐当当！一阵阵短兵相交的声音炸响在整个九珍楼。
风行雷动，还有白子墨金无双，纷纷加入了战圈。只有御龙渊还站在原地没动。
一来是没有人敢轻易对战王出手，二来是风行他们四个人战斗力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及。
虽然御衡带来了近百人的御林军，可因为九珍楼里空间有限，进入楼内的并不多。
御龙渊看着混乱的打斗局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也依旧古井无波。
可偏偏这个表情的御龙渊，却在向御衡传递着一个消息，那个消息就是，只要今日他在，谁也别想带走楚惊鸿。
一想到这御龙渊处处都能压在他们这些皇子头上，御衡的愤怒就如井喷一般，再难压制。
御衡举起长剑指向御龙渊，厉声道：“十三叔，就让小侄来领教一下，什么是玄冰真气！”
话音未落，御衡已经挽着剑花刺向御龙渊。
眼看着长剑的剑尖儿已经距离御龙渊的眉心不足三指的距离。御龙渊淡淡说了一句：“你不配！”
咔！一声！长剑刺入一个凭空出现的冰块上，再难进入半分。
御衡双眸猛地睁大，随后剑尖儿一挑将冰块挑飞，反手再次出招刺向御龙渊。
这一次御龙渊没有客气，水袖一挥将御衡的双脚冻在原地。
双脚忽然收到桎梏，御衡难以保持平衡，直接摔倒在地。
砰的一声巨响，让正在打斗的御林军和风行等人，忍不住停下手上的招式，纷纷侧目。
看到御衡趴在地上的狼狈样子，众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御龙渊的厉害，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
玄冰真气，只要有水分便能将万物结冰。可这水到处都有，就连空气中都含有水份，还有什么人能躲得开御龙渊的攻击？
他简直太可怕了，简直不是常人所能及的厉害。
那些气势汹汹的御林军，看到趴在地上的二殿下，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有御龙渊在场，他们想冲上楼去抓走惊鸿公主，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御衡趴在地上，虽然狼狈，可是却完全不死心，他怒声喊着：“给我冲上去。御龙渊的真气不是无限的，我倒要看看，他能冻住多少人！”
御衡说的没错，人的真气是有限，就算御龙渊厉害，也受不了车轮战。
可是这些御林军根本不敢动。
御龙渊只冻住御衡的脚，那纯粹是因为御衡的身份使然。
那是二殿下，御龙渊就算再不顾后果，也不会轻易对二殿下下杀手。
可他们不一样，他们这些喽啰，若是惹毛了战王，明年的今日就是他们的忌日啊！
御衡见所有御林军踌躇不前，立刻大喊道：“冲上去，谁还敢犹豫，统统以欺君之罪论处，今日是父皇吩咐你们来捉拿凶犯的，你们若踟蹰不前，就是罪犯欺君！罪不可赦！罪当诛九族！”
此话一出，所有御林军都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珍惜自己的性命，可是也珍惜家中父母妻儿的性命啊。
是得罪战王殿下，还是犯下欺君之罪，众位御林军果断决定选择了前者。
所有人又开始新的打斗，即便是风行他们四个人极力阻拦，还是有漏网之鱼冲到了楼梯口。
御龙渊一掌击向那御林军的胸口，众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那御林军变成一个完完整整冰坨子。
而这个冰坨子。在御龙渊水袖一挥之下，瞬间碎成了七八块，竟是连血都没有流出来，便已经死无全尸了。
嘶……
众人见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就连早就见惯了御龙渊杀人的风行和雷动，此刻都惊讶万分。
杀了御林军，这就是等于在和昭武帝正面交锋了，王爷平日里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
御龙渊平日里确实隐忍，可今日他却不能再忍了。上面一个是他视为亲兄弟的江桃清，另一个是他许下诺言要保护的女人，这两个人都不能有任何闪失。
所以……
即便是要和昭武帝产生冲突，他今日也一定要护住上面的两个人！
——
九珍楼激战的事情，很快穿到了皇帝的耳中，
当昭武帝听到御龙渊动手杀了御林军之后，气得掀翻了御书房的桌案，能打的能砸的，一概不留！
昭武帝一边发泄，一边怒声道：“来人，传朕旨意，青龙营、白虎营各出两千人马。共同捉拿楚惊鸿，不得有失，违令者斩！”
他堂堂一个皇帝，还不能抓一个杀人凶手了？
御龙渊这么不给他面子，出手就杀了他的人，简直……简直太目中无人了！还当不当他是皇帝了？！
昭武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李公公忙不迭下去传旨，脚步都在颤抖。
青龙营，白虎营，那都是京畿驻军啊。一共四千人马前往九珍楼，这是要抓楚惊鸿么？这是要抓战王御龙渊啊！
虽然说昭武帝和御龙渊早有不睦，可是双方一直都各自隐忍，整个大商也就相安无事。如今这个状况，是要撕破脸了么？
李公公感觉手心有些出汗，拂尘也有些拿不稳了，御龙渊是什么人，他岂会束手就擒。
还有御龙渊手下那些将士，若是知道他们的战王受困京城，还不得起兵杀回来？
“天啊！”李公公感觉这个圣旨他不能去传，不然事情真的会发展成无法挽回的样子。
可他该怎么办呢？回去劝陛下？不行，陛下正在气头上，若是他说多了，只怕会迁怒与他。
去找皇后求助？怕是也不行，这件事因为二殿下的妾室被杀而起，说不定现在陛下已经迁怒于二殿下和皇后娘娘了。
皇后娘娘若是这个节骨眼儿去触陛下的霉头。只会火上浇油，起不到息怒的作用。
唉，若是太后在宫中就好了，太后一定能安抚住陛下，可是太后远在风华寺啊！这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唉，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李公公急的团团转。
“李公公？”一道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李公公闻声望去，就看到凤舞郡主一脸疑惑的从拐角处走出来，身后跟着四个宫女。
看到凤舞，李公公有着短暂的疑惑，片刻后想起来，这凤舞郡主被皇后留在宫中暂住了。
李公公连忙行礼：“老奴见过凤舞郡主。”
凤舞连忙开口笑道：“李公公不必如此多礼，我看你在这来回游荡多时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李公公有些犹豫，虽然这件事儿估计用不了到明天天亮，就会传的满城皆知，可是在后宫浸淫多年，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李公公陪着笑脸，开口道：“没，没什么，老奴岁数大了，这晚上看不清路，一时间走错了方向，正想着怎么走，回御书房更近呢。”
凤舞听这话笑了笑，开口道：“李公公真会说笑，这条路可是到宫门口的路，您啊，走反了。”
李公公也跟着一边笑一边敲自己脑壳，开口道：“是是是，老奴糊涂了，糊涂了！”
凤舞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开口说道：“天这么黑，公公行走多有 不便，你去给李公公掌个灯吧。”
宫女 恭敬的开口道：“是，奴婢遵命。”
李公公微微皱眉，他现在还不能回御书房，这小宫女要是跟着他，他岂不是就真得回去了么？
就在李公公有些为难的时候，凤舞又开口道：“仔细着些，这秋天，天干物燥的，别让烛火星子，点燃了路上的干草枯木，若是给李公公惹了麻烦，看我怎么收拾你。”
宫女连忙开口回应：“奴婢不敢有失，奴婢一定将李公公送回御书房。”
听了凤舞的话，李公公微微疑惑片刻，随后便眼珠子一转，顿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既可以制服御龙渊，又可以不用动用京畿军备！
看着李公公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凤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
御书房。
昭武帝气得直喘粗气，看到去而复返的李公公顿时更加怒火中烧。
这么短的时间，李公公不可能将圣旨传达出去，他这么速去速回的，必然是没有传旨。
昭武帝怒声道：“朕压不住他御龙渊，还使唤不动你这个狗奴才了么！”
李公公连忙跪下告罪：“哎呦陛下，您可折煞老奴了，老奴哪儿敢抗旨啊，老奴是忽然想到一个良策，说不定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啊！这皇后寿诞还有数日就到了，各国使臣也接踵而至，若是眼下这个节骨眼咱们内讧起来，传出去真是好说不好听啊陛下！”
昭武帝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承认，李公公说的是对的。
四国四城虽然一直俯首称臣，可是对大商真正没有反抗之心的又有几个？
若是他们看到大商兄弟相争，说不定就会见缝插针，趁虚而入。
死的不过一个青楼妓子，杀人的不过一个质子公主，他还犯不上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御龙渊在军中威望甚大，人脉也根深蒂固，想要搬倒他，只能蚕食，不能硬攻。
他战功赫赫，于国于民有着无法掩盖功勋，若是真的硬碰硬，只怕军中生变。
冷静下来到昭武帝长吁一口气，开口道：“说，你有什么办法！”
李公公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走到昭武帝身旁，小声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