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佛祖饲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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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自古便是诡秘之地,众人皆是静默,贾正豪拧着眉头,白蛛儿走到贾正豪面前,双眼微眯道:“你是不准备跟我走了?”
  “哪里哪里?只不过适才我在考虑,去一趟南疆,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又不知道阿爹喜欢些什么,要是买了不喜欢的。这第一次见面岂不是尴尬?”贾正豪一个人说个没完。
  容芸看着这,一手推翻自己大哥,掌管庞大贾家的有为少东家,脸上浮现各种纠结神情,不由笑道:“我以前只是听闻,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今日居然在堂堂贾家家主脸上,看见同样的紧张神情。”
  话音刚落,众人皆笑,上官珏走到容芸面前,小声道:“一张利嘴。”
  白蛛儿恍然大悟,拍了拍贾正豪的肩膀道:“原来是怕这个?放风筝你放心好了,你这个丑媳妇还不算丑,我爹爹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贾正豪脸上一愣,桃花眼上弯,笑道:“那就都听小仙女的了。”
  贾正豪无论是人品还是能力,皆是一流,而蛛儿平时咋咋呼呼任由着性子来,有这样稳重又是宠溺她的人,两个人倒是合适的很。容芸抿嘴一笑,忽然想起医馆,那边还有些事情。拉了拉上官珏的衣角道:“我先是出去一趟,徒弟那边有些事情。”
  上官珏看着容芸拉着的衣角,面上不动道:“早去早回。”
  上一次容芸露了那几手医术,让徐中荫吃惊不已,容芸刚来了医馆,徐中荫连忙给云容递了一把圈椅。
  “今日找我什么事情?”容芸问道。
  徐中荫道:“今日是那个得了女人病的妇人,来复诊的日子,徒儿怕是误了诊,所以也就是将师傅请过来了。”
  “原来是这件事情。”容芸原以为是出了什么样子的疑难杂症,“那个病人什么时候来?”
  “在约莫有一刻时间。”徐中荫道,耳朵尖尖有些发红,尤其是说起女人病这件事情。容芸瞧出其中端倪,自己这个徒弟,对于男女还是有些忌惮。
  容芸拿起茶碗,盖了盖茶叶,笑道:“徐中荫,你把我叫过来,恐怕不是因为不知道这女人病怎么治吧?”
  “不是。”徐中荫脸上带红,连连摇头,更是显得心虚。
  “是吗?”容芸敛去笑容,沉声问道。
  徐中荫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重重点头道:“师傅,的确是有此种原因。”
  “徐中荫,这救死扶伤是不分男女,我还记得当初我学医之时亦有此种心结。之后我,我师傅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容芸略一停顿,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徐中荫。
  徐中荫抬头看向容芸,道:“什么故事?”
  “这个故事说起来也是一个耳熟能详的故事了,佛祖饲鹰,有一日老鹰追赶一直麻雀,麻雀躲进佛祖的衣袖之中。老鹰问佛祖,你保护麻雀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我若是没有了麻雀,就会饿死。
  佛祖说,既然如此,我便将自己的肉割给你吧!佛祖如是说,将自己与麻雀等同大小的肉块放在天平之上,可奇怪的是,无论佛祖如何割肉,这天平永远是麻雀的那一边重。直到最后一刻,佛祖死了,天平才平衡。
  这个故事原本讲的是生命尤其可贵,我师傅却是告诉我,这是生命不分贵贱,不分男女。若是我的病人来到我处,便是没有男女之分。“容芸说完,徐中荫面上通红,重重跟容芸叩首道:”是徒儿愚昧了。“
  门外的白术进来,后面跟着上一次的妇女,妇女看见容芸和徐中荫,将自己家的鸡蛋放在桌子之上,连连叩首道:“上一次小女子差点就死了,多谢二位出手相救。”
  “大嫂子客气什么?这是为医者应当做的事情。”容芸将妇女扶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徐中荫,徐中荫上前领着妇女,到了一旁道:“这一次可还有什么新的症状?”
  “好多了。”妇女长舒一口气道,徐中荫把了把脉,对着妇女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上次的药,可以减半食用,再过几日便可。”
  妇女千恩万谢,徐中荫面上带笑,容芸坐在椅子之上笑看着二人。忽然门口一片嘈杂,众人皆是向外看去,门口停着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
  马夫小心的跪在地上,旁边两个穿着青衣的丫鬟,将珍珠门帘掀开,刘婉一脚踏在马夫背上,稳稳当当下了马车。
  白术看了一眼,小声道:“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这排场竟然比王妃祖师奶奶还要大。”
  这过分的排场,周围顿时围了一圈人,刘婉身边的清河甩了甩手帕,拧着细眉道:“看什么看,也不怕冲撞了我们小姐。”
  此番耀武扬威的进了药房,容芸稳稳当当的坐在圈椅之上,就连眼皮都为抬一下。刘婉走到容芸面前,又是嫌弃的看了看周围的陈列,随手拿起一个药壶,又是嫌弃的放下。
  “王妃娘娘倒是古道热肠,专门做着一些救死扶伤的事情。”
  “刘小姐近日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是得了什么说出口的病,想要本宫帮忙医治?”容芸轻轻抿了一口清茶,笑看着刘婉。
  “什么见不得人的病?王妃娘娘说笑了,我并没有得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倒是王妃娘娘自己得了病。”刘婉冷嘲道。
  “是吗?不防说来听听,医者不自医。”容芸冷冷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倒是要看看刘婉这张狗嘴能够吐出,什么样子的象牙?
  刘婉直接道:“王妃的手太长,难道不是病?原来都是以为王妃,也就是管管自己家中闲事,这一次怎么手是如此之长,已经管到了别人家中的儿女姻缘之事?”
  容芸本不想要搭理,可是这刘婉偏偏是个不长记性,若是不说话,还以为是怕了她。
  “本宫倒是不知,本宫的手,是怎么长个法子,又怎么管了别人的因缘之事?”
  “王妃娘娘,何故跟婉儿装蒜?若不是王妃娘娘在其中搅和,我哥哥与尹家小姐的婚事,由如何能够作罢?我哥哥又为何能够成为这江南的笑柄?”刘婉字字句句都是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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