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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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培盛一路急行,匆匆赶到秦太医的家中,来不及多解释,便拉着秦太医着急的往六皇子府赶。在路上才把事情告诉了秦太医。
  秦太医倒是认识苏培盛,毕竟在太医院讨生活,也是能经常见到几位皇子的。见到苏培盛着急忙慌的来家里请他,也是不多话,拿着自己的药箱跟着便出来了。
  秦太医听着苏培盛的描述,眉头渐渐的皱起。刚出生,有喘疾,身体底子虚弱,疑似有心疾。这哪一个病挑出来都不是简单的事,可是听苏培盛的意思,这是都在一个婴儿身上的病......
  苏培盛也是担忧的看着秦太医,着急的说道:“秦大人,”
  秦太医摆了摆手,并没有让苏培盛说下去,只道:“先去看看,我把了脉再说。”不是他不信任六皇子府的大夫的医术,只是现在没见到小病人,说什么都是空谈。
  苏培盛也只好憋着。又催促赶马车的车夫:“赶快点,殿下在等着呢!”
  等到苏培盛带着秦太医赶到听雪堂的时候,六皇子和六皇子妃还在等着。屋内气氛沉凝的能滴出水来。
  见到苏培盛带着秦太医进门,六皇子起身迎了上去:“秦大人。”
  秦太医也是不敢怠慢,行礼道:“殿下。”
  六皇子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却还是说道:“大晚上还请秦大人过来实是失礼,不过,本王刚出生的女儿情况实在是不大好。还请大人多担待。本王在这里多谢大人了。”
  秦太医连忙说道:“臣是医者,理应为患者诊治,当不得殿下一声谢。”说着,转移话题道:“还未见小姐,不知先前为小姐诊断的是哪位大夫,什么说法?”
  六皇子也不再寒暄,说道:“孩子太小,刚才让奶娘抱下去了。”说着,抬手示意了一下,立即就有人去喊奶娘把孩子再抱过来。
  六皇子:“刚才为小女诊断的就是这两位大夫。”六皇子一指旁边沉默的刘大夫和王大夫。并说:“你们俩给秦大人说说脉象吧。”
  两位大夫上前,和秦太医说起二小姐的身体情况来。秦太医一直都严肃着神色,随着刘大夫和王大夫的话语,心越发的下沉。
  苏培盛不懂医术,只知道二小姐身体不好,却是说不到点子上。秦太医与两位大夫说了几句话,却是发现二人的医术不说和他比,却也是堪堪达到了进太医院的水准,也是好手。
  自然,对于二小姐的情况更是把握的很准确。只是不知道如何用药而已。秦太医仔细思量着二小姐的情况。
  这时,奶娘抱着孩子进来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思绪。秦太医抬起头,正巧六皇子也望过来:“秦大人,这便是小女。还请大人为小女诊治。”
  秦太医点了点头,上前轻轻的掀起襁褓的一角,小心的搭在了婴儿细弱的手腕上。
  良久,秦太医收回手,退了一步。奶娘急忙包好襁褓。秦太医沉吟了一下,说道:“二位大夫的诊断并没有错。小姐却是生来便带有喘疾和心疾。另,由于胎里不足,小姐的身体底子也十分虚弱。”
  六皇子闻言用力的咬了咬牙,拳头也渐渐攥紧,却还是克制着情绪,静静的听秦太医说下去。
  只听秦太医声音不轻不重,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接着说道:“但是,小姐最难医治的却不是这些,小姐是婴儿,现在无法吃药。只能奶娘吃了药,通过乳汁让小姐喝了药。但是只要小姐按时吃药,只要能撑到小姐能吃饭的年纪,大约就能好些。”
  六皇子闻言,眸光沉了沉,询问道:“那秦太医的意思是?”
  秦太医慢慢的说道:“一开始因为是奶娘喝药,所以药量得加大,以免小姐喝的药量不够。还有,依小姐的身体情况,最好请一位大夫时时刻刻的候着,以免小姐突发情况,救治不及。”
  六皇子逗了逗,干脆的道:“那边多请几个奶娘,秦大人尽可放心用药。府里有一个镜嬷嬷,以前是在太医院伺候的医女。以后让镜嬷嬷便过来伺候小姐吧。府里刘大夫以后负责照看二小姐。”
  六皇子妃听六皇子已经安排明白,便应了:“是,我马上让人去请镜嬷嬷过来。”
  六皇子又对秦太医道:“还请大人开方子。”
  秦太医也不推辞,接了丫鬟手里递过来的毛笔,提笔写下一个药方。又嘱咐道:“小姐的情况可千万要照顾仔细,这是这个月的药方。下个月的话,臣要依据小姐的情况再开药。”
  六皇子点了点头:“麻烦秦大人了。”
  秦太医笑了笑,又推辞几句,便告辞道:“马上该宵禁了,臣还是早些回去吧。依臣看来,小姐虽是先天体弱,却是生在皇家,医药饮食皆是精细。仔细养着,未必不能长大。”
  六皇子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再留秦太医也确实不合适,便起身道:“那就不留秦大人了。”说着,亲自送了秦太医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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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娘子诞下一子,母子平安。以及洛夫人诞下一女,二小姐生来体弱,隐约听说长不大。这两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六皇子府。
  林雨虹听说孙娘子生下六公子,母子平安的时候还感叹一句:“她倒是有福气。”
  田嬷嬷轻柔的帮林雨虹按摩着,林雨虹自从生产之后,便时常腰酸腿疼。据有经验的嬷嬷说,要养好几年才能消了这些小毛病。
  闻言,田嬷嬷开口道:“有福气也是个娘子。不及夫人,虽然生的是个女儿,却是得陛下和殿下喜欢的紧。时时惦念着,这可是那孙氏比不得的。”
  林雨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这过了年,也距离除服不远了吧。”
  田嬷嬷:“是,四月十九除服。”
  林雨虹摩挲玉如意的手顿了顿,似是遇上了两难的抉择。甘草见此,抬头扫了周边一眼。暖阁里的丫鬟们都知机的悄声退下。
  甘草去关了门,这才转身回到林雨虹身边:“夫人可是有心事?”
  林雨虹斟酌着说道:“寿安一个女孩子,以后,终究是要有能依靠着的兄弟才能有底气。我想着,是不是给寿安再要一个弟弟。”
  田嬷嬷闻言,急忙点头,说道:“就是这个理,夫人,这还用想吗?当然要再要个公子了。”
  林雨虹:“我不是在纠结要不要,只是,若是明年除服便准备要孩子。那这个孩子一旦怀上,我怕是精神不济,寿安那边,也是不能周全了。”
  田嬷嬷闻言,想都没想,说道:“夫人,郡主身边丫鬟嬷嬷一大堆,平时也不需要夫人时时刻刻照看着。再说了,明年除服的时候,郡主也已经满了周岁,郡主身子一向健壮。到时,有奴婢几个照看着,必会把郡主照看的妥妥当当。夫人尽管放心!”
  甘草也是附和道:“嬷嬷说得对,咱们扶风谢的钉子已经拔出大半。剩下来的不是夫人亲自挑的丫鬟就是殿下送过来的。夫人大可不必担忧过甚。”
  林雨虹缓缓的摩挲着手边的玉如意,“我在想想吧,横竖还有几个月呢。不必着急。”两人无奈,也都不在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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