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1，捉襟见肘
白小虎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宿舍，扬言许风不陪他去就不让他看书。拿着饭缸脸盆在哪里敲敲打打，如果此时有人从门口经过，已经会把这屋的人当成神经病。
许风终于选择了妥协，换了衣服跟白小虎一起出门。这些天赵雅没少折腾白小虎，但是这都是白小虎自找的。许风只能在心里骂自己，当初就不该替白小虎送那封情书。如果没有那封情书，兴许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啰嗦事。
现实生活中有一种奇特现象，越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就越是不愿意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多待。在生产雪糕的厂子里上班的工人，几乎没有一个出来后还喜欢吃雪糕的。在点心厂上班的也一样，从厂子里出来后也都不喜欢吃点心。
许风白小虎赵雅和李雯，四人大晚上离开镇东饭店，只是为了找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赵雅一直在说自己饿了，白小虎则是一脸谄媚的承诺一定找家好餐厅。顺着那条步行街走到一半，终于来到了赵雅想去的那家餐厅。
许风没去过这样的餐厅，甚至他不知道西餐是怎么吃的。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吃西餐的人都要拿着刀叉。进门口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许风靠着白小虎，赵雅靠着李雯。刚才白小虎想坐在赵雅旁边，却被赵雅推到了对面。
牛排，鱼子酱，红酒，看到服务员端上慢慢一桌子菜，许风悄悄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中间的菜单。许风只是略微算了一下这顿开销，一脸担心的看向白小虎。他们俩都是普通服务员，现在一个月也就一千五六百块钱的样子。
赵雅和李雯聊天，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说，李雯只是轻声附和而已。白小虎总想插嘴，可惜每次都说不到点子上。许风只是埋头对付盘子里的牛排，让他拿斧头劈开还行，但是拿小刀切牛排就有点儿难为他了。
白小虎给他们讲起了笑话，逗得两个女孩咯咯直笑。李雯看了一眼仍在跟牛排做斗争的许风，轻轻抬手拿过许风手里的刀叉。一边顺着牛排纹路的方向切下去，一边用平淡的语气提醒许风，告诉他应该怎么切。
赵雅和白小虎眼神交汇，然后白小虎便知趣的起身，让李雯坐到许风旁边。李雯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不过在教许风切牛排的时候，总会碰到许风的手。其实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李雯还没有谈过恋爱。
包厢部领班，这对于李雯来说是一份很具有挑战性的工作。她口齿伶俐，人又长得好看。很多来镇东用餐的客人都很喜欢她，其中不乏家世显赫的名门后人。但是不管他们如何去做，李雯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
其实在私底下，李雯是个很安静的女孩。不喜欢说话，除了一个人出去走走，大部分时间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书。她能几天甚至十几天都不出门，也能几天甚至十几天游山玩水。用赵雅的话来评价李雯，她就是个奇葩。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赵雅和白小虎聊得都是关于吃喝的话题。他们俩的确有很多共同点，他们都喜欢美味，也都喜欢喝酒。至少从这两点而言，他们俩可以算得上情投意合。再加上赵雅的性格，刚好白小虎可以跟她互补。
一个喜欢胡闹，整天就跟小孩子似得，想一出是一出。想到什么就要去做，做了以后又不管是什么后果。一个喜欢幻想，但是又是个特别负责人的性子，再加上毫无底线的退让，注定了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很久。
李雯和许风聊得都是些关于文学和古人的话题，如果不是李雯主动问起，许风是绝对不会说那么多话的。他喜欢老舍，喜欢鲁迅，喜欢看那些人引领一个时代的文章。李雯同样喜欢，也同样看过许风看过的所有书籍。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本就是最大的道理。许风从不喜欢人前跟人谈些家长里短，李雯也从不喜欢跟人讨论东家长李家短。他们都是俗人，却都不办俗事。两个人一见如故，在那里聊了一个半小时。
菜凉了，许风和李雯也浑然不觉。李雯有意要再点点儿东西，被许风给拦住了。他不知道白小虎出门时带了多少钱，他是真怕到时候没钱付账被人扣下。
李雯显然比许风想象中还要主动，这跟白小虎之前说的性格内向根本不搭边。李雯健谈的很，而且总能找到两个人的共同话题。李雯和许风一问一答，最后李雯还提出了明天去公园的建议。
建议很好，美女相约按理说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但是许风却是真的拒绝了，他不想跟李雯扯上太多关系。自从经历那那场善意的骗局，许风已经迷失了方向。他现在是一个极度缺乏方向感的人，因为不知道想干什么所以才留在了明珠。
在饭店待着注定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许风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所以他注定只能是服务员，饭店里又会经常接触到很多陌生人。这就让许风更不舒服了，只要能攒点儿钱，许风铁定是要换工作的。
这顿饭一共用了两个小时，期间许风和白小虎去了前台。回来后白小虎穿上外套，带着两个女孩先行离开餐厅。许风依然坐在餐桌前，悠悠然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服务员。
刚才他已经跟白小虎去看过了，这顿饭他们一共吃了两千多块。对于一个月才挣一千五六的他们俩来说，两千多块就相当于一个半月的工资。而且这还要有个前提，那就是在他们俩发了工资的前提下。
许风来镇东不到两周，白小虎则是才来了一个礼拜。一顿饭干掉两千多块，这事已经不在白小虎的能力范围之内了。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遇到这种事早就吓得腿软了。要不是许风说他给担着，估计此时白小虎早就摊在地上了。
服务员笑着递过账单，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先生，刷卡还是现金？”
许风一脸平淡的接过账单，扫了一眼后问道：“可以打欠条么？”
服务员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从许风手里拿过账单，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回柜台。许风看着他冲着对讲机说了一句话，然后便一副幸灾乐祸的看向许风。刚才心跳加快的许风，在这一刻倒是心平气和了不少。
反正横竖都是一刀，既然就剩他一个人了，那他也就不怕这家餐厅的老板会把他怎么样了。两千块钱虽然对他来说不是小数，但是想必对于这家餐厅的老板来说，肯定能给他一个还钱的门道。
五分钟后，刚才让许风结账的服务员再次走了过来，领着许风上了餐厅二楼。
登上二楼，许风看到一个穿着银白色职业装的背影。婀娜多姿的背影，瀑布般的长发，纤细的腰肢雪白的小腿。单凭这背影，许风就能给她打上了八十五分。如果不是刚才服务员提醒过他，许风绝对想不到她就是这家餐厅老板。
林玲看着窗外怔怔出神，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许风。像，的确是太像了。
按道理说，餐厅里有人没钱付账，他们都是有自己的一套规矩的。该怎么做自然有人专门负责，根本不用林玲这个餐厅老板操心。今天她也是心血来潮才来这边坐坐，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许风。
当时林玲就想过去跟许风打声招呼了，只是看到许风跟另一个女孩聊得那么投机，也就不忍心去打搅他们了。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林玲会让人在许风离开时留住他，然后带到二楼见她。只不过这中间出了个小插曲，许风竟然没钱结账。
尴尬的站在楼梯口，许风说道：“老板，我不是存心吃霸王餐的。只不过今天着急出门，忘带钱包了而已。您容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钱给您送来，您看怎么样？”
要说许风也是真够讲义气的，点餐时就一直看着菜单。毕竟这种地方他没来过，不知道那些菜都是什么价格。许风做事情一向如此，越是明码标价心里越是踏实。只吃东西不知道价位，这会让许风心里很不舒服。
当时点完牛排和红酒，许风就已经觉得太贵了。当时一直给白小虎递眼色，只可惜那哥们根本不理许风。只顾得跟赵雅眉飞色舞讲笑话了，根本不吃许风这套。
等到了快要离开的时候，再也按耐不住的许风终于拉着白小虎去了前台。一看账单顿时就傻眼了，他出门也只不过带了三百多块钱而已。如果是在夜市，他们四个人三百块钱怎么都吃不完。
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环境优雅的西餐厅。而且刚才赵雅点了一瓶中档红酒，也就幸亏她没有点高档酒，不然别说许风，估计他们三个也走不出西餐厅了。
“不好。”林玲笑着说道：“既然你有本事在我这里吃饭不给钱，那我就有办法叫你把吃的全都给我吐出来。”
林玲之所以注意到许风，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长得像一个人。其实模样跟那个人区别很大，但是气质和说话方式跟那人很像。在林玲还是少女的时候，那人说话就跟现在的许风一样，总会把自己摆在很低的位置。
许风被林玲的话给噎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降低声音问道：“那您说该怎么办？只要能放我走，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行么？”
看到两个脸蛋憋得通红的许风，林玲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你走吧，这事今天就先到这儿，以后会给你机会的。别忘了打个欠条，等我那天想起来了再去找你讨要。”
许风闻言大喜，打过欠条后离开西餐厅。就在他走出西餐厅的时候，站在二楼窗边的林玲看着许风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如果真的是你，就不要让我看扁了你。”
许风终于选择了妥协，换了衣服跟白小虎一起出门。这些天赵雅没少折腾白小虎，但是这都是白小虎自找的。许风只能在心里骂自己，当初就不该替白小虎送那封情书。如果没有那封情书，兴许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啰嗦事。
现实生活中有一种奇特现象，越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就越是不愿意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多待。在生产雪糕的厂子里上班的工人，几乎没有一个出来后还喜欢吃雪糕的。在点心厂上班的也一样，从厂子里出来后也都不喜欢吃点心。
许风白小虎赵雅和李雯，四人大晚上离开镇东饭店，只是为了找一家环境不错的餐厅。赵雅一直在说自己饿了，白小虎则是一脸谄媚的承诺一定找家好餐厅。顺着那条步行街走到一半，终于来到了赵雅想去的那家餐厅。
许风没去过这样的餐厅，甚至他不知道西餐是怎么吃的。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吃西餐的人都要拿着刀叉。进门口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许风靠着白小虎，赵雅靠着李雯。刚才白小虎想坐在赵雅旁边，却被赵雅推到了对面。
牛排，鱼子酱，红酒，看到服务员端上慢慢一桌子菜，许风悄悄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中间的菜单。许风只是略微算了一下这顿开销，一脸担心的看向白小虎。他们俩都是普通服务员，现在一个月也就一千五六百块钱的样子。
赵雅和李雯聊天，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说，李雯只是轻声附和而已。白小虎总想插嘴，可惜每次都说不到点子上。许风只是埋头对付盘子里的牛排，让他拿斧头劈开还行，但是拿小刀切牛排就有点儿难为他了。
白小虎给他们讲起了笑话，逗得两个女孩咯咯直笑。李雯看了一眼仍在跟牛排做斗争的许风，轻轻抬手拿过许风手里的刀叉。一边顺着牛排纹路的方向切下去，一边用平淡的语气提醒许风，告诉他应该怎么切。
赵雅和白小虎眼神交汇，然后白小虎便知趣的起身，让李雯坐到许风旁边。李雯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不过在教许风切牛排的时候，总会碰到许风的手。其实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李雯还没有谈过恋爱。
包厢部领班，这对于李雯来说是一份很具有挑战性的工作。她口齿伶俐，人又长得好看。很多来镇东用餐的客人都很喜欢她，其中不乏家世显赫的名门后人。但是不管他们如何去做，李雯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
其实在私底下，李雯是个很安静的女孩。不喜欢说话，除了一个人出去走走，大部分时间就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书。她能几天甚至十几天都不出门，也能几天甚至十几天游山玩水。用赵雅的话来评价李雯，她就是个奇葩。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赵雅和白小虎聊得都是关于吃喝的话题。他们俩的确有很多共同点，他们都喜欢美味，也都喜欢喝酒。至少从这两点而言，他们俩可以算得上情投意合。再加上赵雅的性格，刚好白小虎可以跟她互补。
一个喜欢胡闹，整天就跟小孩子似得，想一出是一出。想到什么就要去做，做了以后又不管是什么后果。一个喜欢幻想，但是又是个特别负责人的性子，再加上毫无底线的退让，注定了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很久。
李雯和许风聊得都是些关于文学和古人的话题，如果不是李雯主动问起，许风是绝对不会说那么多话的。他喜欢老舍，喜欢鲁迅，喜欢看那些人引领一个时代的文章。李雯同样喜欢，也同样看过许风看过的所有书籍。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本就是最大的道理。许风从不喜欢人前跟人谈些家长里短，李雯也从不喜欢跟人讨论东家长李家短。他们都是俗人，却都不办俗事。两个人一见如故，在那里聊了一个半小时。
菜凉了，许风和李雯也浑然不觉。李雯有意要再点点儿东西，被许风给拦住了。他不知道白小虎出门时带了多少钱，他是真怕到时候没钱付账被人扣下。
李雯显然比许风想象中还要主动，这跟白小虎之前说的性格内向根本不搭边。李雯健谈的很，而且总能找到两个人的共同话题。李雯和许风一问一答，最后李雯还提出了明天去公园的建议。
建议很好，美女相约按理说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但是许风却是真的拒绝了，他不想跟李雯扯上太多关系。自从经历那那场善意的骗局，许风已经迷失了方向。他现在是一个极度缺乏方向感的人，因为不知道想干什么所以才留在了明珠。
在饭店待着注定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许风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所以他注定只能是服务员，饭店里又会经常接触到很多陌生人。这就让许风更不舒服了，只要能攒点儿钱，许风铁定是要换工作的。
这顿饭一共用了两个小时，期间许风和白小虎去了前台。回来后白小虎穿上外套，带着两个女孩先行离开餐厅。许风依然坐在餐桌前，悠悠然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服务员。
刚才他已经跟白小虎去看过了，这顿饭他们一共吃了两千多块。对于一个月才挣一千五六的他们俩来说，两千多块就相当于一个半月的工资。而且这还要有个前提，那就是在他们俩发了工资的前提下。
许风来镇东不到两周，白小虎则是才来了一个礼拜。一顿饭干掉两千多块，这事已经不在白小虎的能力范围之内了。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遇到这种事早就吓得腿软了。要不是许风说他给担着，估计此时白小虎早就摊在地上了。
服务员笑着递过账单，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先生，刷卡还是现金？”
许风一脸平淡的接过账单，扫了一眼后问道：“可以打欠条么？”
服务员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从许风手里拿过账单，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回柜台。许风看着他冲着对讲机说了一句话，然后便一副幸灾乐祸的看向许风。刚才心跳加快的许风，在这一刻倒是心平气和了不少。
反正横竖都是一刀，既然就剩他一个人了，那他也就不怕这家餐厅的老板会把他怎么样了。两千块钱虽然对他来说不是小数，但是想必对于这家餐厅的老板来说，肯定能给他一个还钱的门道。
五分钟后，刚才让许风结账的服务员再次走了过来，领着许风上了餐厅二楼。
登上二楼，许风看到一个穿着银白色职业装的背影。婀娜多姿的背影，瀑布般的长发，纤细的腰肢雪白的小腿。单凭这背影，许风就能给她打上了八十五分。如果不是刚才服务员提醒过他，许风绝对想不到她就是这家餐厅老板。
林玲看着窗外怔怔出神，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许风。像，的确是太像了。
按道理说，餐厅里有人没钱付账，他们都是有自己的一套规矩的。该怎么做自然有人专门负责，根本不用林玲这个餐厅老板操心。今天她也是心血来潮才来这边坐坐，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许风。
当时林玲就想过去跟许风打声招呼了，只是看到许风跟另一个女孩聊得那么投机，也就不忍心去打搅他们了。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林玲会让人在许风离开时留住他，然后带到二楼见她。只不过这中间出了个小插曲，许风竟然没钱结账。
尴尬的站在楼梯口，许风说道：“老板，我不是存心吃霸王餐的。只不过今天着急出门，忘带钱包了而已。您容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钱给您送来，您看怎么样？”
要说许风也是真够讲义气的，点餐时就一直看着菜单。毕竟这种地方他没来过，不知道那些菜都是什么价格。许风做事情一向如此，越是明码标价心里越是踏实。只吃东西不知道价位，这会让许风心里很不舒服。
当时点完牛排和红酒，许风就已经觉得太贵了。当时一直给白小虎递眼色，只可惜那哥们根本不理许风。只顾得跟赵雅眉飞色舞讲笑话了，根本不吃许风这套。
等到了快要离开的时候，再也按耐不住的许风终于拉着白小虎去了前台。一看账单顿时就傻眼了，他出门也只不过带了三百多块钱而已。如果是在夜市，他们四个人三百块钱怎么都吃不完。
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环境优雅的西餐厅。而且刚才赵雅点了一瓶中档红酒，也就幸亏她没有点高档酒，不然别说许风，估计他们三个也走不出西餐厅了。
“不好。”林玲笑着说道：“既然你有本事在我这里吃饭不给钱，那我就有办法叫你把吃的全都给我吐出来。”
林玲之所以注意到许风，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长得像一个人。其实模样跟那个人区别很大，但是气质和说话方式跟那人很像。在林玲还是少女的时候，那人说话就跟现在的许风一样，总会把自己摆在很低的位置。
许风被林玲的话给噎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降低声音问道：“那您说该怎么办？只要能放我走，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行么？”
看到两个脸蛋憋得通红的许风，林玲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你走吧，这事今天就先到这儿，以后会给你机会的。别忘了打个欠条，等我那天想起来了再去找你讨要。”
许风闻言大喜，打过欠条后离开西餐厅。就在他走出西餐厅的时候，站在二楼窗边的林玲看着许风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如果真的是你，就不要让我看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