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618,夏日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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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峥狠狠的把南宫翊骂了一顿,如果不是考虑到两人都老了,老胳膊老腿的已经不适合打架了,他还想撸高衣袖长着胳膊和南宫翊大打一场。
  太蠢了。
  真的气死他了。
  难怪陈辉年不愿意认南宫翊这个亲爸,绝对会拉低家庭智商平均值。一个能让顾延年悉心教导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个小绵羊?
  即使披着绵延的皮,也不过是沉默装逼的狼。
  这样的人别说南宫家,就连南宫翊都会提防。
  喻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南宫故意一眼,“你的脑细胞退化了?”说完,不相信的揉揉南宫翊的头,扒开他的头发看,好像这样就能看见脑细胞一样。
  南宫翊没有理会,淡定的坐在沙发上,任由喻峥在他的头上看来看去,从额头看到后脑勺。南宫翊很想提醒他,智商和后脑勺没有多大关系。
  “不应该啊。”如果南宫故意真的脑细胞退化,也不可能还继续担任实验室的主力,早就被劝退了。
  所以退化的不是智商,而是情商。
  不过,情商这回事,南宫翊从来就没有过。
  “南宫。”喻峥很无奈的看着南宫翊,“你为什么去见陈辉年?就为了告诉他,要小心南宫家的人?”
  “你觉得自己不和陈辉年相认,南宫家的人就不会去打扰祸害陈辉年了?”太天真。
  怎么可能?
  南宫翊为什么会突然去见陈辉年?被南宫家的人逼的,无可奈何。
  “还能说什么?”南宫翊一脸疲惫的看向喻峥,心很累。以前平静无聊的生活,因为‘陈辉年’三个字被打破,以前一直压抑着的恨意也因为‘陈辉年’三个字而喷薄而出。
  心乱。
  矛盾不安。
  南宫翊知道这和陈辉年没有关系,但一时间他很难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对于一个孤僻了几十年的人来说,突然出现的儿子是愧疚,是负罪,是庆幸,但也有不安和无措。
  南宫翊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陈辉年,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脑子很乱。
  心也很乱。
  “说实话,你和陈辉年聊得愉快吗?”喻峥知道自己的好友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没有人提问和引导,是三圈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
  南宫翊想了想,虽然一开始沉默以对,但后来的确聊得不错,“他很好。被教育得很好,很礼貌。”南宫翊能看出来,陈辉年对他没有感情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但即使这样,陈辉年也照顾到他的性格问题,而问了他很多问题,引导他说话。对一些南宫翊不愿意提起的事情也不纠缠,轻松转移话题。
  在儿子出生的时候,南宫翊没有来得及幻想他长大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儿子出事后,他就更不会想。
  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儿子人生定格的那一刻。那是他毕生最痛,没有之一。眼
  但没想到,儿子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长得这么好。他真的很感激陈家的人,了不起的一家人。
  因为陈家人,让他的愧疚少了一点点。最起码,儿子生活在比养在他身边更好的地方,过着更好更幸福的日子。
  “陈家把他教育得很好,很好。他是个优秀的人。”他的儿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道的地方,长成了一个优秀的男人。
  一个比他这个父亲更优秀的男人。
  这是他的骄傲,同时也是他的痛。
  不过,如果妻子能看见,因为会骄傲自豪,应该会瞑目。
  南宫翊揉揉太阳穴,最近想都了,总觉得脑仁疼,脑子一团浆糊,然后浆糊焦成了锅巴。
  喻峥翻个白眼,如果陈辉年不好,顾延年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把他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现在,谁不知道顾延年已经慢慢的把手里的人脉资源过度给陈辉年?陈辉年是顾延年名副其实的接班人。顾延年和老朋友聚会的时候都带着陈辉年。
  多少大家族想要和陈辉年联姻?
  是对方被下降头,被降智了吗?
  不是。
  因为很多人都看到了陈辉年所表现出来的潜力。陈辉年接手了李白的人脉关系,有顾延年保驾护航,最重要的是陈辉年手里还有另外一部分隐蔽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脉关系。
  这一部分关系让很多人意外,甚至眼红妒忌。
  “徐家想要和陈辉年联姻。”
  南宫翊皱起眉头,“徐家?”南宫翊虽然很少出门交际,但也知道京都的世家大族之一的徐家。
  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但南宫翊还记得曾经听说过徐家喜欢门当户对的事情。徐家的家规严格,家里没有纨绔子弟,是很多家族的榜样。
  因为家规严格,这也是很多大家族愿意和徐家联姻的原因。
  南宫翊真没想到徐家竟然会想和陈辉年联姻,“他是农村来的。”并不符合徐家的选女婿的标准。
  喻峥又翻个白眼,他怀疑再这样翻下去,他的眼睛都要成为死鱼眼了。喻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南宫故意一眼,就不能多关心陈辉年?
  “陈辉年不会和徐家联姻的。”
  喻峥刚想翻白眼,想到后果,果断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为什么?”南宫翊记忆中的徐家家风还算不错。其实,陈辉年和能徐家联姻也是一件好事,能让陈辉年的事业更上两层三层楼。
  喻峥终于没有忍住,翻个白眼,“因为徐家女曾经抢了陈辉年大哥的研究项目。”而且吃相难看。
  最后被陈白羽逼着道歉。
  虽然徐家人道歉了,但徐家女的风评也坏了。抢别人的东西来武装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做得不严密,被人抓到实质性的把柄。
  贻笑大方。
  其实,喻峥很明白,大家笑话徐家,并不是因为徐家女抢了陈一元的研究项目,而是笑话她被人抓到证据。
  像他们这个圈子的人,抢是天性。
  这个圈子弱肉强食,不会抢才是悲哀。
  但抢了还留下证据,不是愚蠢,就是自大。而这两种人都不适合生存在这个圈子里。这才是徐家生气的真正原因。
  徐家给陈一元道歉,并不是因为陈白羽强势,主要原因是徐家想要借这件事教育家里的孩子。经历过多次起起落落的徐家,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儿生气?
  在徐家看来,这不过是小事。
  但徐家应该想不到,这才陈家看来是大事。
  陈家人护短。
  陈辉年怎么可能再和徐家联姻?
  当然,徐家应该也想不到,陈家会发展这么快,陈辉年会走得这么稳,这么快。陈辉年的发展绝对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有顾延年在,陈辉年走得好是必然的。
  但却没想到,他还是超出了大家的意料之外,走得比大家想象中要更好,更快。这也不难怪徐家想要联姻了。
  可惜,陈辉年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他三十多了吧?”南宫翊叹口气,“也应该结婚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能操心孩子的婚事。
  感觉很奇妙。
  “宁缺毋滥。”喻峥推了推南宫翊,“当年的事情,你真的不准备告诉陈辉年?”
  南宫翊摇摇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起。在吃饭的时候,南宫翊一再的鼓起勇气,但最后都无奈的放弃了。
  喻峥摇摇头。
  不过,喻峥觉得陈辉年应该会调查。
  当年的事情......喻峥叹口气,孽债,不知道谁欠了谁的。
  喻峥想,如果是他?
  应该也不会说吧?
  算了。
  不可能是他。
  他才不会经历这么狗血的事情。
  陈白羽有些意外的看着推着两个大行李箱的陈锦绣,“三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还大箱小箱的。
  “小五,赶紧来帮忙。”陈锦绣找招招手,“累死我了。”
  没有特殊情况,所有机动车都不能进农场,所以陈锦绣的车只能和游客的车一样停在停车场。没有车,只能靠走。
  几个大行李箱,走在农场的石子路上。
  陈锦绣和助理满头汗。
  其实,陈锦绣已经不止一次的吐槽过农场的小路,一而再的建议陈白羽修整成平整的水泥路。但陈白羽拒绝。
  陈白羽说,理由是原生态,原始感。
  村长和村里的人头听陈白羽的。
  当然。如果没有行李箱,穿着裙子,撑着伞走在两边种满果树和野花的石子小道上的确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但推着两个大又重的行李箱,就是另一种体验了。
  在石子路上推行李箱,需要加倍的力气。陈锦绣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小五,赶紧给我倒杯水。渴了。”
  陈白羽给陈锦绣和她的助理端来两碗米汤。农场人习惯喝米汤,中午煮饭的时候就会煮上大半锅的米汤,然后喝一整天。
  如果有剩下的就会用来喂猪。
  糯白糯白的米汤看起来像牛奶。
  “三姐,你怎么回来了?”陈白羽有些意外陈锦绣的娱乐公司发展得很好,这两年都在忙。阿妈常说三姐忙得连找男朋友都没有时间。
  陈锦绣拿过大葵扇,一下一下的扇着,“回来和陈明商谈合作的事情。”下半年,陈锦绣准备了一个综艺,一部电影。
  综艺在农场拍,电影也需要在农场取景。
  陈锦绣过来和陈明商谈一些细节上的东西,然后签约。
  “阿公阿婆呢?”
  “阿公在果园。阿婆在辣椒田。”
  7月初,稻谷收割后,农场的人会种一茬辣椒。这几天,阿婆都在给辣椒田除草。
  “三姐,你是先休息,还是先去找陈明?”
  “休息吧。”陈锦绣捏捏手,“累了。”
  陈白羽安排陈锦绣和助理休息后,就把刚刚煮好的清补凉给阿婆送去。大夏天,最适合喝清补凉。
  清热润肺,解暑降温。
  带上稻草帽,撑着伞,提着竹篮子。篮子里面装着一个铝制的小锅,几个木碗,木制的小勺子。
  “太阳好大。”陈白羽微微的斜着头看一眼高挂的太阳,火辣辣。
  陈白羽皱皱眉,能把人给烤成肉干。
  在路上遇到陈明的时候,陈白羽告诉他,三姐回来了,准备和他洽谈合作的事宜。
  “我知道。大方向已经在网上沟通过,现在只剩下一些小细节需要确认。”陈明也正在等着陈锦绣呢。
  “你早就知道我三姐会回来?”
  “不知道。我以为她会让人过来洽谈。”没想到陈锦绣会亲自回来。
  以前,陈锦绣也不是没有和大唐农场合作过,都是在网上、电话里商谈好,然后签约。合同也是传真的方式。
  这次,因为搭景的问题,陈明和陈锦绣没有商谈下来,所以陈锦绣说让人过来面对面的商谈,陈明也同意。
  至于陈锦绣亲自回来,陈明也意外。
  电影拍摄的导演,想要根据电影场景需要在农场搭景,但被陈明和陈白羽拒绝了。陈明愿意和娱乐公司合作的前提条件就是不能损坏农场的一草一木。
  搭景绝对不在他们商谈的范围之内。
  “你是村长,你也是总经理,你做主就好。”陈白羽不多说,她相信陈明能做好。村长现在已经全部放权给陈明,村里的很多事情都是陈明做主。
  “阿婆,休息一会。”
  陈白羽站在山脚下的竹林旁边,看着阿婆戴着稻草帽,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正在给辣椒除草。
  两垄辣椒间,阿婆正坐在小木凳上低着头除草,一会,挪动一下小木凳,然后继续低头拔草。
  “阿婆。休息一会。”
  “小五来了。”阿婆抬起头,用毛巾擦擦额头上、脸上的、脖子上的汗,被晒得黑红的脸上笑意盈盈。
  阿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然后提着小木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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