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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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自己配的花茶,有去火美颜的功效。”
  祁书瑶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如今容貌于她而言,已经没那么重要。
  “事情我已经查过了,确实是德容郡主做的手脚。”
  祁书瑶提起这件事,情绪依旧无法收敛,却也不会如事发时那般失控,“我想和你交换个条件,不论将来如何,我保证你在京城的时候,我会尽可能的护着你,亦不会让人知道你与贤王的关系。”
  柳芽失笑,一个两个的情敌,貌似都喜欢和她做交易,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不敢说的,我也不需要你护着。”
  无情的道出事实,柳芽似笑非笑的望着祁书瑶,问道:“你认为,你比他更能保障我的安全?还是敢保证,若有机会你不会再有害我的心思?”
  “至少落井下石的事,你一定十分乐得去做吧?”
  祁书瑶抿着唇瓣,原本恢复些健康之色的脸,因柳芽的话瞬间又没了血色。
  终究,贤王是祁书瑶心口上一道伤,恐难愈合。
  “终有贤王护你不到的时候,有我在,至少没人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也是在给你一道屏障不是吗?”
  祁书瑶轻柔的开口,双手去交握着,看用力的程度便知道她说这番话并没有多少信心。
  或许来之前便预料到结果,但祁书瑶却还要尽力争取,可见要出口的话对她而言多么重要。
  “凡事做过必然会留有痕迹,一个德容郡主不算什么,可她的背后有侯家军,还有要将她利用彻底的皇室。”
  “大道理我不想多说,祁小姐既然是祁阁老看重的孙女,想必朝廷的一些事比我看的更为通透吧?”
  屈指敲击着桌面,柳芽没有给祁书瑶说明来意的机会,却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被算计成这样,祁书瑶不想报仇才奇怪,可柳芽不会帮她去报仇,这件事里已经牵扯到先太子的旧部中文武两股势力,处理不好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看着柳芽凝重的面容,祁书瑶酝酿好的话却说不出口。
  当那有节奏的声音响起后,祁书瑶的呼吸都快凝住了。
  曾经为了多见靳北疆一面,在他去找祁阁老说话的时候,祁书瑶曾接替过丫鬟端茶送水的事,自是看到过靳北疆也有这样的动作。
  在想事情的时候,屈指叩击桌面,祁书瑶曾在私下里悄悄学过,却总不如柳芽做的自然。
  “打扰了。”
  祁书瑶仓惶的离开,脑子里乱做一团,柳芽叩击桌面的声音像是刻画在脑海中,左右着她的思绪。
  愣愣的看着突然变脸离开的祁书瑶,柳芽不认为自己这几句话有杀伤力。
  “主子,可要变一下装束?”
  晴岚进来询问,好似方才在门外什么都没听到,不会多言询问。
  “盯着点德容郡主和祁书瑶,回到京城随便他们咋斗法,在船上还是别给我找事了。”
  柳芽交代了一句,起身去屏风后更衣。
  靳北疆还没夺回应有的一切,这个时候因为两个女子而内讧可就不好了。
  想到靳北疆,柳芽便不由得担忧边关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除非有战事,靳北疆从不会让她帮忙筹措粮食,还是大批量的。
  为靳北疆担忧的柳芽,并不知道此刻正有人风尘仆仆的赶来,只为能一路同行。
  不提柳芽带着晴岚一路买买买,买下来的东西直接让人送到官船上去,那些店家自然不敢不应,也不敢玩偷梁换柱的把戏。
  在这南北交界的地方,物价居中,倒是有融合南北特色的物件,尤其是偏北方口味的一些点心类让柳芽更为偏爱。
  “别动。”
  主仆俩正在胭脂铺子挑选,柳芽忽然扯住晴岚,将人拉到门外看不到的角度。
  待外头衙役的身影远去,柳芽才探头去看,正好能看到一个提着药箱的老大夫,被衙役扯着往前跑。
  “啧啧,又是一出好戏,可惜我不能亲眼去看看。”
  柳芽玩味的说着,并不见遗憾之色。
  晴岚只当什么都没听到,转身默默的将柳芽说好看的胭脂水粉买了下来,吩咐掌柜的送到官船那边去。
  “出来有一会了,咱们去找家酒楼吃大餐去吧。”
  柳芽好奇的道:“今儿我做东。”
  晴岚嘴角轻抽,和主子出去吃饭,还能轮得到她这个下人付账不成?
  驿馆。
  德容郡主在席间突然吐的昏天暗地,最后竟是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着实让太子受惊了一把。
  驿馆在官府附近,去街上请大夫比去官船那接柳芽要快些,官员不敢耽误只好命人做两手准备。
  可太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大夫诊治的结果竟然是……
  “你确定,她是有了身孕?”
  太子沉默了半晌,方才低声质问。
  老大夫连连点头,感受到太子的杀气,知道昏迷的女子身份非富即贵,当下又含糊的补充道:“月份尚浅,老朽不敢有十成的把握。不过这样的脉象,除了有孕之外,不该是其他病症。”
  讥讽的视线扫过昏迷中的德容郡主,太子冷哼一声,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御赐的郡主,竟然如此恬不知耻,若非她是侯家人,岂能留她性命?
  但到了院中,太子还是怒声吩咐道:“今日的事不许传出去半个字,否则你们该知道后果。”
  不论是官员还是京城来的那些官家子弟,无不应是,奴才们更是吓得缩着头,怕被太子给杀了灭口。
  祁书瑶的事还能当个笑话听听,但德容郡主的身份……当真惹不起。
  老大夫吓得跌坐在地上,后背已经被汗水打透,他今日就该关了铺子在家歇着,否则也不会惹上这无妄之灾。
  “完了,这下全完了!”
  “郡主和王爷明明没有……怎么就有了身孕呢?”
  白鹭跌坐在地上,作为德容郡主的贴身丫鬟,德容郡主发生的事她几乎都知晓,此刻却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德容郡主存在的价值,除了上位者之外没人比白鹭更了解,也难怪她此时如此惊慌。
  “造孽啊!”
  老大夫摇头叹息着,并非是为梳着少女发髻却未婚先孕的德容郡主。而是在心里却琢磨着,回去就把嫡系的孙儿远远送走,免得被他牵连了,临老了闹个被灭门的惨况。
  却说太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之后,将房间里的摆件摔个一件不剩,忽然想到什么后大笑出声。
  “来人,快去传贤王来见孤。”
  “速去速回,便说孤有喜事要告知贤王。”
  太子兴奋的摩拳擦掌的在屋里踱步,连满地的碎片看着都顺眼许多。
  想到自己这次要立功了,太子一连下达几道命令。
  “命那个老大夫为郡主安胎,让他随行回京。”
  “着人给父皇和大皇姑送这个好消息去,走八百里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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