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弱点太多
君陌尘跟步天泽去棋盘上厮杀去了，楚倾凰则是拉着步天樱询问婚礼的事情。
“嫁衣可绣好了？”楚倾凰询问道，她当初是君陌尘准备的嫁衣，到是少了许多麻烦，但是按照昭明的风俗，女子出嫁，是必须为自己绣嫁衣的，嫁衣绣得越精致，就说明女子是个越贤惠能干的人。
步天樱含羞的点点头：“已经绣好了，若是没有绣好，娘也不会允许我出门，听闻你今日请了他过来，我还有些担心，按照习俗，成婚前见面，是不吉利的。”
“傻瓜，成婚前不能见面，说的是成婚前三日，两人不能见面，而不是一直不能见面。”楚倾凰好笑的说道，“不过，当初我跟王爷成婚前一日，还跟王爷见过，只不过是他来见我。”
“王爷这般不避讳？”步天樱有些吃惊，这些风俗，他们都是严格按照要求去做的，生怕做得不好，给自身带去不好的影响，可九王爷的做法就有些孟浪了。
“事在人为。”楚倾凰缓缓说道，“腊月十二，你一成亲，就不再是任性的大小姐了，成为孔家的少夫人，孔家也是书香世家，注重规矩，难免会拘礼一些，你要学着习惯，但是，若是孔尚洲对不起你，你也不必忍着，这男人惯不得，一惯就出毛病。”
步天樱有些无措的扭着手中的帕子：“楚姐姐，出嫁后，不是应该以夫为天吗？”
“谁说的？”
“历来如此，纵然是我娘，对我爹也是言听计从的。”步天樱肯定的说道。
楚倾凰无奈的扶额，她差点忘了，步天樱从小受步夫人的教导长大，学的都是三从四德，哪里跟她一样，学的是如何自己顶起一片天。
“我只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盲目的顺从夫君。”楚倾凰拍拍步天樱的手，“不过，尚洲这人到是极好，就是书生气太浓，将来你若是不能有些主见，怕是容易被趁虚而入。”
步天樱不明白，什么叫趁虚而入，只是疑惑的看着楚倾凰，她对楚倾凰极为崇拜，也愿意听楚倾凰的话，但是她理解不了。
“算了，你现在理解不了也没有关系，受了委屈，九王府随时为你做主，阁老跟夫人也必不会让你委屈。”楚倾凰笑着说道，“你呀，就安安心心当你的新嫁娘吧。”
“楚姐姐，我娘说，女子成亲后，要学会管家，楚姐姐管理九王府的大小事宜，外面的铺子也不曾落下，甚至在楚姐姐的手中，生意蒸蒸日上，其中有什么秘诀吗？”步天樱虚心的请教。
“秘诀啊。”楚倾凰微微一笑，“就是爱财如命。”
步天樱脸一红：“楚姐姐这话说得俗气，书香世家的人，是不能沾染铜臭味的。”
“虚伪！”楚倾凰毫不犹豫的揭穿道，“你们每日吃的，穿的，用的，难道不是银子，你们靠着银子过活，还要嫌弃银子让你们沾染了铜臭味，未免太虚伪了？”
步天樱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没错，他们每天的吃喝拉撒都跟银子有关，却又说不能沾染，这确实虚伪。
“楚姐姐，这个……”
“喜欢钱，没有错。”楚倾凰语重心长的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不是跟那等恶人一般，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如果是凭借自己的劳动，获得相应的报酬，这是正常的，就比如，侍女伺候你，你每个月给月银，这银子是他们劳动所得，并不是你的施舍。”
“楚姐姐，你的意思是，钱是万能的？”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钱能让你的生活无忧，这世上也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比如，一个人的风骨，又比如一个人的感情。”楚倾凰摸摸步天樱的脑袋，“钱我们需要，可是也不能为了钱，没有底线。”
“我明白了。”步天樱懵懵懂懂的点头，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两人正说着话，就看到步天泽满脸笑意的走出来，不见君陌尘的踪迹，“倾凰。”
“哥。”
“下完棋了？”楚倾凰见步天泽笑容满面，“看来王爷输得很难看。”
“不难看，不难看，也就输了三子。”步天泽笑意盈盈的说道，眸子中的嘚瑟都快洋溢出来了，若是君陌尘见了，指不定要挥拳头。
楚倾凰捂嘴笑：“到是没想到，你还是个下棋的高手。”
“高手说不上，只是比王爷稍微精通一些罢了，倾凰棋艺也好，不如我们下一盘？”步天泽一直都知道楚倾凰擅长下棋，当即问道。
“我棋艺并不好，只是惯会投机取巧罢了。”
“会投机取巧也是一种本事。”步天泽当即吩咐人去拿棋盘过来，今日，他的目的是想问楚倾凰一些事情。
侍女取来棋盘后，摆放好，两人相对而坐，步天泽直接将黑子让给了楚倾凰：“倾凰，你先行。”
楚倾凰也不推迟，步天樱则是站远了些，顺便将伺候的下人也都给赶开，给两人单独谈话的空间，楚倾凰见了：“可是有事？”
“听闻前段时间，你前去圣音寺，路上遇袭，若非迦若圣僧，几乎丧命？”步天泽的声音并不高，只容两人听见，“可是那人下的手？”
“他识破是我为陌尘解毒，心生怨恨，对我下手，实属正常，只是没有想到他连一国之君的风度都不要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我。”楚倾凰浅浅一笑，“不过，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白白连累了迦若。”
“你托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步天泽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只不过，说之前，我需要跟你确认，是不是无论听到什么，你都能保持冷静？”
“你说吧。”楚倾凰托步天泽查的是秦家的事情，自从她发现君陌尘阻拦她去查秦家的事情后，楚倾凰便将这件事拜托给了步天泽，步家在帝都也是百年世家了，对于秦家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是调查的消息，你自己看。”步天泽拿出一封信递给楚倾凰，“九王爷拦着你，是为了你好。”
楚倾凰笑了笑：“是否对我好，是由我来判断的，而不是别人来决定的，我应该有最基本的知情权。”
步天泽没有反驳，楚倾凰的事情，别人没有资格，为她做决定，无论是君陌尘还是他，都没有资格。
楚倾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仔细的看着里面的写的内容，越看脸色越凝重，看完后，将信小心翼翼的装回去，放入怀中，继续跟步天泽下棋。
步天泽看着楚倾凰平稳的落子，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他查到的事情，会让楚倾凰慌了神，但是楚倾凰除了脸色凝重些外，其他到是没有异常。
“另外，庆州有秦家人的消息，你是否要去庆州？”步天泽轻声问道，“秦家，并非被灭族了，总有那么几个逃脱的人。”
楚倾凰眸光微动：“不着急，有些事情，急不来的。”
步天泽对于楚倾凰的冷静，但是颇为赞赏：“天樱若是能有你一半的心态，我跟我爹就放心了，这丫头，容易感情用事。”
“天樱，天真烂漫，对所有的一切都怀着美好的心态，积极向上，不像我，以最恶的心态去揣摩所有人。”楚倾凰眸光微微暗淡，她在楚家那段时间，真的是用最恶的心态去揣摩所有人，哪怕是一心对她好的老夫人，也一样。
步天泽看了一眼楚倾凰，楚倾凰的防备心，他是知道的，楚家的当时的情况，他也了解过，除了楚老夫人，几乎所有人都想让她死。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步天泽安慰楚倾凰，“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楚倾凰长叹一声：“天泽，你是不是忘了，如今宫中那两位可是一点都不看好我。”
步天泽落子的手一顿，一下子就落错了，楚倾凰赶紧补上一子，笑得端是狡诈：“落子无悔。”
步天泽看着自己原本算计好的棋局，因为这一步落错棋子，已经落入困境，随时可能全军覆没：“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倒不是这般严重，努力一下，兴许还有救。”楚倾凰这话分明是揶揄，步天泽下棋如其人，算计好要走的每一步，步步相连，环环相扣，一旦走错一步，前面的布局就算是毁了一半，后面的棋路就更加难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我认输。”步天泽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中，“倾凰你也太狡猾了，扰乱我的心神，趁虚而入。”
“你这般厉害，若不是乱了心神，谁能赢你，就怕是阁老，也得输给你。”楚倾凰丝毫不以为耻，“更何况，我说的也是事实，如今朝中，太子独大，后宫之中，皇后为尊，如今九王府横在路上，挡的不只是皇上的路，还有太子跟皇后的路，我这个柔弱的九王妃自然是最好下手的人。”
步天泽一边帮楚倾凰收拾棋子：“我若是太子，王爷那边不好下手，必然从你身边的人下手，九王爷孑然一身，除了一个你，别无弱点，但是你不一样，暴露的弱点太多。”
楚倾凰的手一顿，她暴露的弱点太多：“我的弱点……”
“一个楚楠靳，一个楚青云，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楚倾心。”
“嫁衣可绣好了？”楚倾凰询问道，她当初是君陌尘准备的嫁衣，到是少了许多麻烦，但是按照昭明的风俗，女子出嫁，是必须为自己绣嫁衣的，嫁衣绣得越精致，就说明女子是个越贤惠能干的人。
步天樱含羞的点点头：“已经绣好了，若是没有绣好，娘也不会允许我出门，听闻你今日请了他过来，我还有些担心，按照习俗，成婚前见面，是不吉利的。”
“傻瓜，成婚前不能见面，说的是成婚前三日，两人不能见面，而不是一直不能见面。”楚倾凰好笑的说道，“不过，当初我跟王爷成婚前一日，还跟王爷见过，只不过是他来见我。”
“王爷这般不避讳？”步天樱有些吃惊，这些风俗，他们都是严格按照要求去做的，生怕做得不好，给自身带去不好的影响，可九王爷的做法就有些孟浪了。
“事在人为。”楚倾凰缓缓说道，“腊月十二，你一成亲，就不再是任性的大小姐了，成为孔家的少夫人，孔家也是书香世家，注重规矩，难免会拘礼一些，你要学着习惯，但是，若是孔尚洲对不起你，你也不必忍着，这男人惯不得，一惯就出毛病。”
步天樱有些无措的扭着手中的帕子：“楚姐姐，出嫁后，不是应该以夫为天吗？”
“谁说的？”
“历来如此，纵然是我娘，对我爹也是言听计从的。”步天樱肯定的说道。
楚倾凰无奈的扶额，她差点忘了，步天樱从小受步夫人的教导长大，学的都是三从四德，哪里跟她一样，学的是如何自己顶起一片天。
“我只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盲目的顺从夫君。”楚倾凰拍拍步天樱的手，“不过，尚洲这人到是极好，就是书生气太浓，将来你若是不能有些主见，怕是容易被趁虚而入。”
步天樱不明白，什么叫趁虚而入，只是疑惑的看着楚倾凰，她对楚倾凰极为崇拜，也愿意听楚倾凰的话，但是她理解不了。
“算了，你现在理解不了也没有关系，受了委屈，九王府随时为你做主，阁老跟夫人也必不会让你委屈。”楚倾凰笑着说道，“你呀，就安安心心当你的新嫁娘吧。”
“楚姐姐，我娘说，女子成亲后，要学会管家，楚姐姐管理九王府的大小事宜，外面的铺子也不曾落下，甚至在楚姐姐的手中，生意蒸蒸日上，其中有什么秘诀吗？”步天樱虚心的请教。
“秘诀啊。”楚倾凰微微一笑，“就是爱财如命。”
步天樱脸一红：“楚姐姐这话说得俗气，书香世家的人，是不能沾染铜臭味的。”
“虚伪！”楚倾凰毫不犹豫的揭穿道，“你们每日吃的，穿的，用的，难道不是银子，你们靠着银子过活，还要嫌弃银子让你们沾染了铜臭味，未免太虚伪了？”
步天樱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没错，他们每天的吃喝拉撒都跟银子有关，却又说不能沾染，这确实虚伪。
“楚姐姐，这个……”
“喜欢钱，没有错。”楚倾凰语重心长的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不是跟那等恶人一般，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如果是凭借自己的劳动，获得相应的报酬，这是正常的，就比如，侍女伺候你，你每个月给月银，这银子是他们劳动所得，并不是你的施舍。”
“楚姐姐，你的意思是，钱是万能的？”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钱能让你的生活无忧，这世上也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比如，一个人的风骨，又比如一个人的感情。”楚倾凰摸摸步天樱的脑袋，“钱我们需要，可是也不能为了钱，没有底线。”
“我明白了。”步天樱懵懵懂懂的点头，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两人正说着话，就看到步天泽满脸笑意的走出来，不见君陌尘的踪迹，“倾凰。”
“哥。”
“下完棋了？”楚倾凰见步天泽笑容满面，“看来王爷输得很难看。”
“不难看，不难看，也就输了三子。”步天泽笑意盈盈的说道，眸子中的嘚瑟都快洋溢出来了，若是君陌尘见了，指不定要挥拳头。
楚倾凰捂嘴笑：“到是没想到，你还是个下棋的高手。”
“高手说不上，只是比王爷稍微精通一些罢了，倾凰棋艺也好，不如我们下一盘？”步天泽一直都知道楚倾凰擅长下棋，当即问道。
“我棋艺并不好，只是惯会投机取巧罢了。”
“会投机取巧也是一种本事。”步天泽当即吩咐人去拿棋盘过来，今日，他的目的是想问楚倾凰一些事情。
侍女取来棋盘后，摆放好，两人相对而坐，步天泽直接将黑子让给了楚倾凰：“倾凰，你先行。”
楚倾凰也不推迟，步天樱则是站远了些，顺便将伺候的下人也都给赶开，给两人单独谈话的空间，楚倾凰见了：“可是有事？”
“听闻前段时间，你前去圣音寺，路上遇袭，若非迦若圣僧，几乎丧命？”步天泽的声音并不高，只容两人听见，“可是那人下的手？”
“他识破是我为陌尘解毒，心生怨恨，对我下手，实属正常，只是没有想到他连一国之君的风度都不要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我。”楚倾凰浅浅一笑，“不过，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白白连累了迦若。”
“你托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步天泽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只不过，说之前，我需要跟你确认，是不是无论听到什么，你都能保持冷静？”
“你说吧。”楚倾凰托步天泽查的是秦家的事情，自从她发现君陌尘阻拦她去查秦家的事情后，楚倾凰便将这件事拜托给了步天泽，步家在帝都也是百年世家了，对于秦家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是调查的消息，你自己看。”步天泽拿出一封信递给楚倾凰，“九王爷拦着你，是为了你好。”
楚倾凰笑了笑：“是否对我好，是由我来判断的，而不是别人来决定的，我应该有最基本的知情权。”
步天泽没有反驳，楚倾凰的事情，别人没有资格，为她做决定，无论是君陌尘还是他，都没有资格。
楚倾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仔细的看着里面的写的内容，越看脸色越凝重，看完后，将信小心翼翼的装回去，放入怀中，继续跟步天泽下棋。
步天泽看着楚倾凰平稳的落子，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他查到的事情，会让楚倾凰慌了神，但是楚倾凰除了脸色凝重些外，其他到是没有异常。
“另外，庆州有秦家人的消息，你是否要去庆州？”步天泽轻声问道，“秦家，并非被灭族了，总有那么几个逃脱的人。”
楚倾凰眸光微动：“不着急，有些事情，急不来的。”
步天泽对于楚倾凰的冷静，但是颇为赞赏：“天樱若是能有你一半的心态，我跟我爹就放心了，这丫头，容易感情用事。”
“天樱，天真烂漫，对所有的一切都怀着美好的心态，积极向上，不像我，以最恶的心态去揣摩所有人。”楚倾凰眸光微微暗淡，她在楚家那段时间，真的是用最恶的心态去揣摩所有人，哪怕是一心对她好的老夫人，也一样。
步天泽看了一眼楚倾凰，楚倾凰的防备心，他是知道的，楚家的当时的情况，他也了解过，除了楚老夫人，几乎所有人都想让她死。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步天泽安慰楚倾凰，“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楚倾凰长叹一声：“天泽，你是不是忘了，如今宫中那两位可是一点都不看好我。”
步天泽落子的手一顿，一下子就落错了，楚倾凰赶紧补上一子，笑得端是狡诈：“落子无悔。”
步天泽看着自己原本算计好的棋局，因为这一步落错棋子，已经落入困境，随时可能全军覆没：“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倒不是这般严重，努力一下，兴许还有救。”楚倾凰这话分明是揶揄，步天泽下棋如其人，算计好要走的每一步，步步相连，环环相扣，一旦走错一步，前面的布局就算是毁了一半，后面的棋路就更加难走了。
“不走了，不走了，我认输。”步天泽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中，“倾凰你也太狡猾了，扰乱我的心神，趁虚而入。”
“你这般厉害，若不是乱了心神，谁能赢你，就怕是阁老，也得输给你。”楚倾凰丝毫不以为耻，“更何况，我说的也是事实，如今朝中，太子独大，后宫之中，皇后为尊，如今九王府横在路上，挡的不只是皇上的路，还有太子跟皇后的路，我这个柔弱的九王妃自然是最好下手的人。”
步天泽一边帮楚倾凰收拾棋子：“我若是太子，王爷那边不好下手，必然从你身边的人下手，九王爷孑然一身，除了一个你，别无弱点，但是你不一样，暴露的弱点太多。”
楚倾凰的手一顿，她暴露的弱点太多：“我的弱点……”
“一个楚楠靳，一个楚青云，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楚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