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道不同不相为谋
谁知张子东不怒反笑，只见她指着我笑骂道：“你个小王八蛋，竟然还敢跟我算账？”
李默然此时已经哭笑不得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我倔强起来她是知道的。
“算了。”张子东冷笑一声说：“拘留十五天只是处罚，但并不是说一定要关到监狱里去，也可以保释啊。只要那边没有出现重伤的情况下，事件定性就不算严重，王炳贺这边要得也只不过就是一个严惩的决定而已。你可以花一笔钱保释出去，十五天内不离开本市就行了，只要有人做担保。”
“我可以担保，要花多少钱啊？”李默然顿时激动的问道。
张子东挑了挑眉说道：“二十万吧。”
“多……多少？”李默然的言语都哆嗦了。
张子东看着我和李默然说：“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可能不需要这么多，但王炳贺不是秦书记的人，他有他的仰仗。如果处罚太轻了，他不会罢休的，这样事情闹下去的话，王冲只怕拘留到过年……都出不去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二十万……我认为是一个能让王炳贺接受的范围。”
李默然一脸懵逼的问张子东：“保释十五天，二十万……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吗？”张子东盯着我笑问：“王冲，二十万你拿得出来吧？”
我咬了咬牙，不由得冷笑道：“可以，我拿！”
说完，我打电话给张辉道：“辉子，我现在在市局，你老子要拘留我十五天，你带二十万过来把我赎出去吧！”
讲完我就挂了电话。
张子东有些无奈的指着我骂道：“你他奶奶的，臭小子……你这是故意和我抬扛是吧？”
我笑而不语，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
李默然一脸哭笑不得看着我，忽然掐了我一把道：“臭小子，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我可以收敛啊，但我不能任凭别人踩着我欺负我啊，今天这事儿，摆明了是我被人欺负了，可是你们一个市局的老大和一个刑警队副队长，竟然都不站在我这一边……我还能怎么办？”我闷声哼道。
“行了行了……”张子东有些无语的挥了挥手说：“算我怕你行了吗？然然你处理这事吧，等会儿收了保释金，把手续给走一下，带他出去，我现在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默然忍着笑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走出了张子东的办公室，本来是想要训斥我的，可是说了两句，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有些心疼的白了我一眼嗔道：“成天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你就不知道疼啊？”
“比起心里的憋屈来，这点疼算什么？”我傲然的昂着头说。
“行了，连张局都怕了你了，你就先回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吧，等会张辉来了，我和他把程序走一遍。”李默然说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接着她叹道：“说起来也真的是有趣，张局这么严厉的一个人，竟然被你气得没话说，嘿嘿……”
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这事情还真的多亏了张辉。
离开市局后，东方钰打来电话跟我说了地址，说是大家都到了，就等我了。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到了东方钰说的那家饭店，然后找到了包厢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坐了有二十多人，几乎是将包厢给坐满了，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中老年人，最年轻看上去也至少四十岁左右了。
我刚进去，就听到坐在东方钰旁边的高胜发出的嘲讽声：“啧啧……听说某些人啊，不自量力的去做义诊，结果被人打成狗了，真奇怪怎么没被拘留起来呀。”
高胜言语无比的尖酸，房间里所有的人用各种眼神审视着我。
只有东方钰看着我眼神的变化，朝我招了招手道：“小冲，过来坐这里。”
东方钰指的地方，是高胜的对面。
我犹豫了片刻，走到地方坐了下去。
接着东方钰咳嗽了一声笑道：“今天来的人不少，咱们中医协会很久没有坐在一起了，说起来老高这个事也是个契机，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就新老朋友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在场的人当中我除了东方钰和那个死老头高胜，其余的一个也不认识，但他们似乎都很卖东方钰的面子，都还算比较客气的朝着我点了点头，唯有高胜这个老头，他脸色阴沉的坐在对面瞪着我咬牙切齿。
东方钰先是介绍了一下我，然后笑道：“既然是我推荐的，虽然不算是咱们协会的会员，但也算得上是圈子内的人了。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每一行有自己的规矩，小冲之前多有唐突，看在他尚且年轻的份上，大家就不要介怀了，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嘛，对吧？”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结果这时候高胜坐不住了，他猛然站了起来指着我吼道：“东方院长，你的面子我可以给，可是这小王八蛋砸了我的店，这件事如果不追究到底的话，我高胜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东方钰苦笑道：“你怎么确认，就是小冲砸了你的药店啊？”
“除了他还有谁？”高胜吹胡子瞪眼道：“我前脚和他发生口角，后脚药店就被人砸了，不是他还有谁？”
“快闭上你的嘴把！”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对高胜呵道：“看在东方院长的面子上，我本来不想再搭理你的，但你既然又提起这事儿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是的没错，你的药店……确实是我砸的！”
我的话刚落下，屋子里的人都惊了。
高胜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一样，激动到脸庞涨红着指着我喊道：“呐呐呐……大家听到了吧，这个小王八蛋承认他砸了我的药店，大家给我作证，我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付出应有的代价？”我盯着高胜阴笑道：“这话我送给你还差不多，你如果还要点老脸的话，你就应该缩起头来做人才对。昨晚在市局，那些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是你指使你女婿来砸我店招牌的，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忘了？”
高胜有些尴尬的哼道：“一码归一码，即便是我女婿看不过你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帮我出气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只是弄脏了你的招牌罢了，我可以赔偿，可是你让人砸了我的药店，这笔账怎么算？”
“想算账是吧？行啊……你为老不尊的事先放一边，我倒是想问你一句，你身为中医协会的会员，对得起自己这个身份吗？”我盯着高胜冷声质问着。
“你什么意思？”高胜不明所以的吼道：“我怎么就对不起我的身份了？”
“先是上门撒酒疯，还想索要收取好处费，接着被我赶出门就指使女婿来砸我的医馆招牌……更可笑的是，身为中医协会的会员，枉你从业三十年，竟然在自家药店卖假药，你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吗？”我朝着高胜呵斥道。
高胜怔了一下，顿时恼羞成怒的指着我，他浑身颤抖着叫道：“简直是胡言乱语，明明是你砸了我的店，现在还想要诬陷我，果然不愧是牙尖嘴利啊！欺负我老人家吵架吵不过你是吧？但刚才在座的每一位可都听到了，他亲口承认他砸了我的药店！”
“啪！
我取出一张化验结果单和一小袋的东西拍在了桌子上，然后瞅了瞅高胜冷笑道：“真是臭不要脸啊，你真以为没有点证据我敢找你麻烦？你自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吧，药品的检测结果和样品，以及你店内的进货单，这里都有。你在市内开了四家药店，如果你再这样无耻下去，信不信我将其他三家也一起举报了？你不是说自己不卖假药吗？我现在就问你怕不怕？”
高胜指着我的手指哆嗦着，脸庞一阵红一阵白的继续否认，但他的语气，已经完全的弱了下去。
房间内的氛围有些异样，这时候东方钰咳嗽了一声朝着我苦笑道：“小冲，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踏进了这个圈子，那就以和为贵吧……我相信以老高的为人，他知道分寸和黑白的。”
我看着东方钰摇了摇头道：“不，东方院长……如果您说的这就是所谓的中医圈的话，那抱歉了，你们的这个圈子我进不去，也不想进去。医生是治病救人的，不是利欲熏心杀人的，卖假药和谋杀有何区别？身为医生，如果不能医治生命，而是一个劲儿的为了钱做各种昧心的事情，那还配叫医生吗？我呸！”
这一声呸，我是吐了一口唾沫在桌子上。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高胜更是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东方钰此时有些哭笑，他叹了口气说：“小冲，你有点过头了啊，你可能误解了我们这个圈子。”
“对啊！”有人附和着，朝我冷声道：“别的我不说，但是，你没有权利判定中医圈到底是怎样的！这个世界上谁都会犯错，以一个人的错去概论一个圈子，你是不想在中医界立足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一定要在中医圈立足了？”我站起来，看着这二十多人冷笑道：“实话实说吧，我开医馆当然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要在圈子里立足，但我赚钱要赚的干净，清白，光明正大，而且凭借自己的医术，让别人觉得值得。而不是像某些人，在圈子里混了三十年，竟然还成天想着些肮脏的勾当！”
“哼！好大的口气啊？”又有人朝着我冷笑道：“知道人为什么要有圈子吗？知道中医圈意味着什么吗？知道一个行业里的规矩和规则意味着什么吗？我真是为你感到担忧……就你这样口气猖狂的毛头小子，还妄想靠医馆赚钱，你想钱想疯了吧？”
“就是。没有我们这些人的扶持，你缺药的时候找不到渠道，你想要宣传的时候没有平台，我看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
一时间，房间里所有人都在抨击我，连东方钰都沉着脸跟我说：“王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行业有行业的准则和存在即合理的观念……你现在向大家道歉还来得及！”
我看着东方钰，皱着眉说：“是你们找我来谈的，结果我说了我想说的，竟然还要我道歉，我何错之有？”
“你……”东方钰有些生气了，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
其他人更是群情激愤，原本应该被众人嘲讽的高胜被遗忘了似的，我终于是明白了，其实今天来谈的不是我和高胜的对错，而是谈行业的规则，我有些失望的看着东方钰叹道：“抱歉了东方院长……你就当作我年轻气盛吧，我并不打算加入中医协会。”
“那你可想清楚了，这样的话，你的医馆可就是孤立的了。”东方钰盯着我说：“不会有客人资源，不会有药品资源，不会有人脉资源，中医协会的所有举办的宣传活动，也没有你的份，你的医馆，怎么开下去？”
“当然是医术啊！”我看着东方钰回答道：“我开医馆的底气来自于我的医术，和别的都无关，既然大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吧。不过走之前我警告在座的各位——我可以被孤立，但你们当中最好不要再有像高胜这样老不死的人，如果谁敢出来挑衅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默然此时已经哭笑不得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我倔强起来她是知道的。
“算了。”张子东冷笑一声说：“拘留十五天只是处罚，但并不是说一定要关到监狱里去，也可以保释啊。只要那边没有出现重伤的情况下，事件定性就不算严重，王炳贺这边要得也只不过就是一个严惩的决定而已。你可以花一笔钱保释出去，十五天内不离开本市就行了，只要有人做担保。”
“我可以担保，要花多少钱啊？”李默然顿时激动的问道。
张子东挑了挑眉说道：“二十万吧。”
“多……多少？”李默然的言语都哆嗦了。
张子东看着我和李默然说：“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可能不需要这么多，但王炳贺不是秦书记的人，他有他的仰仗。如果处罚太轻了，他不会罢休的，这样事情闹下去的话，王冲只怕拘留到过年……都出不去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二十万……我认为是一个能让王炳贺接受的范围。”
李默然一脸懵逼的问张子东：“保释十五天，二十万……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吗？”张子东盯着我笑问：“王冲，二十万你拿得出来吧？”
我咬了咬牙，不由得冷笑道：“可以，我拿！”
说完，我打电话给张辉道：“辉子，我现在在市局，你老子要拘留我十五天，你带二十万过来把我赎出去吧！”
讲完我就挂了电话。
张子东有些无奈的指着我骂道：“你他奶奶的，臭小子……你这是故意和我抬扛是吧？”
我笑而不语，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
李默然一脸哭笑不得看着我，忽然掐了我一把道：“臭小子，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我可以收敛啊，但我不能任凭别人踩着我欺负我啊，今天这事儿，摆明了是我被人欺负了，可是你们一个市局的老大和一个刑警队副队长，竟然都不站在我这一边……我还能怎么办？”我闷声哼道。
“行了行了……”张子东有些无语的挥了挥手说：“算我怕你行了吗？然然你处理这事吧，等会儿收了保释金，把手续给走一下，带他出去，我现在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默然忍着笑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走出了张子东的办公室，本来是想要训斥我的，可是说了两句，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有些心疼的白了我一眼嗔道：“成天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你就不知道疼啊？”
“比起心里的憋屈来，这点疼算什么？”我傲然的昂着头说。
“行了，连张局都怕了你了，你就先回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吧，等会张辉来了，我和他把程序走一遍。”李默然说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接着她叹道：“说起来也真的是有趣，张局这么严厉的一个人，竟然被你气得没话说，嘿嘿……”
我也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这事情还真的多亏了张辉。
离开市局后，东方钰打来电话跟我说了地址，说是大家都到了，就等我了。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到了东方钰说的那家饭店，然后找到了包厢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坐了有二十多人，几乎是将包厢给坐满了，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中老年人，最年轻看上去也至少四十岁左右了。
我刚进去，就听到坐在东方钰旁边的高胜发出的嘲讽声：“啧啧……听说某些人啊，不自量力的去做义诊，结果被人打成狗了，真奇怪怎么没被拘留起来呀。”
高胜言语无比的尖酸，房间里所有的人用各种眼神审视着我。
只有东方钰看着我眼神的变化，朝我招了招手道：“小冲，过来坐这里。”
东方钰指的地方，是高胜的对面。
我犹豫了片刻，走到地方坐了下去。
接着东方钰咳嗽了一声笑道：“今天来的人不少，咱们中医协会很久没有坐在一起了，说起来老高这个事也是个契机，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就新老朋友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在场的人当中我除了东方钰和那个死老头高胜，其余的一个也不认识，但他们似乎都很卖东方钰的面子，都还算比较客气的朝着我点了点头，唯有高胜这个老头，他脸色阴沉的坐在对面瞪着我咬牙切齿。
东方钰先是介绍了一下我，然后笑道：“既然是我推荐的，虽然不算是咱们协会的会员，但也算得上是圈子内的人了。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每一行有自己的规矩，小冲之前多有唐突，看在他尚且年轻的份上，大家就不要介怀了，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嘛，对吧？”
大家都点头表示同意，结果这时候高胜坐不住了，他猛然站了起来指着我吼道：“东方院长，你的面子我可以给，可是这小王八蛋砸了我的店，这件事如果不追究到底的话，我高胜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东方钰苦笑道：“你怎么确认，就是小冲砸了你的药店啊？”
“除了他还有谁？”高胜吹胡子瞪眼道：“我前脚和他发生口角，后脚药店就被人砸了，不是他还有谁？”
“快闭上你的嘴把！”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对高胜呵道：“看在东方院长的面子上，我本来不想再搭理你的，但你既然又提起这事儿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是的没错，你的药店……确实是我砸的！”
我的话刚落下，屋子里的人都惊了。
高胜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一样，激动到脸庞涨红着指着我喊道：“呐呐呐……大家听到了吧，这个小王八蛋承认他砸了我的药店，大家给我作证，我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付出应有的代价？”我盯着高胜阴笑道：“这话我送给你还差不多，你如果还要点老脸的话，你就应该缩起头来做人才对。昨晚在市局，那些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是你指使你女婿来砸我店招牌的，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忘了？”
高胜有些尴尬的哼道：“一码归一码，即便是我女婿看不过你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帮我出气那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只是弄脏了你的招牌罢了，我可以赔偿，可是你让人砸了我的药店，这笔账怎么算？”
“想算账是吧？行啊……你为老不尊的事先放一边，我倒是想问你一句，你身为中医协会的会员，对得起自己这个身份吗？”我盯着高胜冷声质问着。
“你什么意思？”高胜不明所以的吼道：“我怎么就对不起我的身份了？”
“先是上门撒酒疯，还想索要收取好处费，接着被我赶出门就指使女婿来砸我的医馆招牌……更可笑的是，身为中医协会的会员，枉你从业三十年，竟然在自家药店卖假药，你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吗？”我朝着高胜呵斥道。
高胜怔了一下，顿时恼羞成怒的指着我，他浑身颤抖着叫道：“简直是胡言乱语，明明是你砸了我的店，现在还想要诬陷我，果然不愧是牙尖嘴利啊！欺负我老人家吵架吵不过你是吧？但刚才在座的每一位可都听到了，他亲口承认他砸了我的药店！”
“啪！
我取出一张化验结果单和一小袋的东西拍在了桌子上，然后瞅了瞅高胜冷笑道：“真是臭不要脸啊，你真以为没有点证据我敢找你麻烦？你自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吧，药品的检测结果和样品，以及你店内的进货单，这里都有。你在市内开了四家药店，如果你再这样无耻下去，信不信我将其他三家也一起举报了？你不是说自己不卖假药吗？我现在就问你怕不怕？”
高胜指着我的手指哆嗦着，脸庞一阵红一阵白的继续否认，但他的语气，已经完全的弱了下去。
房间内的氛围有些异样，这时候东方钰咳嗽了一声朝着我苦笑道：“小冲，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踏进了这个圈子，那就以和为贵吧……我相信以老高的为人，他知道分寸和黑白的。”
我看着东方钰摇了摇头道：“不，东方院长……如果您说的这就是所谓的中医圈的话，那抱歉了，你们的这个圈子我进不去，也不想进去。医生是治病救人的，不是利欲熏心杀人的，卖假药和谋杀有何区别？身为医生，如果不能医治生命，而是一个劲儿的为了钱做各种昧心的事情，那还配叫医生吗？我呸！”
这一声呸，我是吐了一口唾沫在桌子上。
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高胜更是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东方钰此时有些哭笑，他叹了口气说：“小冲，你有点过头了啊，你可能误解了我们这个圈子。”
“对啊！”有人附和着，朝我冷声道：“别的我不说，但是，你没有权利判定中医圈到底是怎样的！这个世界上谁都会犯错，以一个人的错去概论一个圈子，你是不想在中医界立足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一定要在中医圈立足了？”我站起来，看着这二十多人冷笑道：“实话实说吧，我开医馆当然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要在圈子里立足，但我赚钱要赚的干净，清白，光明正大，而且凭借自己的医术，让别人觉得值得。而不是像某些人，在圈子里混了三十年，竟然还成天想着些肮脏的勾当！”
“哼！好大的口气啊？”又有人朝着我冷笑道：“知道人为什么要有圈子吗？知道中医圈意味着什么吗？知道一个行业里的规矩和规则意味着什么吗？我真是为你感到担忧……就你这样口气猖狂的毛头小子，还妄想靠医馆赚钱，你想钱想疯了吧？”
“就是。没有我们这些人的扶持，你缺药的时候找不到渠道，你想要宣传的时候没有平台，我看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
一时间，房间里所有人都在抨击我，连东方钰都沉着脸跟我说：“王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行业有行业的准则和存在即合理的观念……你现在向大家道歉还来得及！”
我看着东方钰，皱着眉说：“是你们找我来谈的，结果我说了我想说的，竟然还要我道歉，我何错之有？”
“你……”东方钰有些生气了，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
其他人更是群情激愤，原本应该被众人嘲讽的高胜被遗忘了似的，我终于是明白了，其实今天来谈的不是我和高胜的对错，而是谈行业的规则，我有些失望的看着东方钰叹道：“抱歉了东方院长……你就当作我年轻气盛吧，我并不打算加入中医协会。”
“那你可想清楚了，这样的话，你的医馆可就是孤立的了。”东方钰盯着我说：“不会有客人资源，不会有药品资源，不会有人脉资源，中医协会的所有举办的宣传活动，也没有你的份，你的医馆，怎么开下去？”
“当然是医术啊！”我看着东方钰回答道：“我开医馆的底气来自于我的医术，和别的都无关，既然大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吧。不过走之前我警告在座的各位——我可以被孤立，但你们当中最好不要再有像高胜这样老不死的人，如果谁敢出来挑衅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