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绝色小娇妻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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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思维太能跳,完全不给人缓冲机会,直接扔出重磅炸弹,叶朵朵愣怔地几秒,忍不住插一句:“叔,等一下,谁肚子大了?”
  在医院看到钱笙和大肚子保姆,叶朵朵大吃一惊,三观尽毁,告诉冯美玲,以为她会吓到,结果对方早知情。
  现在什么情况?不仅冯美玲知道,就连钱家街坊邻居也……钱笙那个渣渣这么明目张胆吗?简直欺人太甚。
  岂不是所有人都在看美玲姐笑话?!
  “钱家那个保姆啊,好像还是铁梅妹子的远方表妹,不要脸勾搭自己表姐夫,钱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因为铁梅妹子不能给他生娃。”老板长叹一声,言语间尽是同情和愤慨,仿佛是自家妹子受了羞辱,恨不得撕了那对狗男女。
  叶朵朵跟上老板的节奏,义愤填膺地拍桌子,“太可恶了,这天下还有王法吗?没想到钱老师是那种人,我要去学校举报他!”
  “举报有什么用?钱笙那个混球奸诈着呢,给保姆说了一门亲,花了不少钱,买通了那户人家,口径早对好了,查来查去,还不是钱老师人好心善,帮忙照顾媳妇远方亲戚,最后举报人吃一肚子憋,混球倒是添了一脸的光,得不偿失啊,”老板摇头,大叹世道不公,“再说了,他还有校长给他撑腰。”
  叶朵朵思索一阵,喃喃道:“大人能说谎,但小孩儿说不了。”
  老板没听太明白,“娃还在肚子里怎么说?”
  叶朵朵扬唇一笑,带着一丝狡黠,“生下来就好了。”
  “哎呦,了不得了,那混球又带一小姑娘回来了!”老板激动地双下巴直颤,唉声叹气,想不通,“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咋回事?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满街跑吗?怎么都看上那混球了?”
  叶朵朵循着老板的目光一回头,钱笙渣渣带回来的小姑娘不是别人,居然是杜云岚。
  钱笙和钱母拥着她往钱家方向走,两人脸上都是讨好和巴结,但不管他们说什么,杜云岚始终闷着一张小脸,脑门赫赫然写着三个字:不高兴。
  这阵仗,明显就是兴师问罪来了。
  叶朵朵付了面钱,赶紧跟了上去。
  听到开门声,冯美玲从客厅出来,一个人懒得折腾,晚饭就两块桂花糕打发了,还有小一块没吃完,拿在手里。
  钱母见她就来气,自己闯祸,别人擦屁股,自己在家好吃好喝,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冯美玲看到杜云岚,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出于礼貌,还是笑着主动打招呼,“小慧来了,快进屋坐。”
  杜云岚冷哼一声,将脸转向别处,语气不善地问钱笙,“钱老师请我过来坐的吗?我家没地儿坐了跑别人家来坐?”
  “小慧别生气,先进去歇歇?”钱笙低声下气哄道。
  “不要!”杜云岚娇横地一跺脚,坐到旁边小凳子上,一脸不耐烦地催钱笙,“钱老师,我妈说了,姑娘家家大晚上的不安全,我得早点回去才行。”
  “好好好,等我一下,”钱笙将冯美玲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美玲,小慧我给你带回来了。”
  冯美玲咬了口手里的桂花糕,一头雾水,“然后呢?”
  都什么时候还吃?钱笙怀疑自己娶了一头猪,笨死了!钱笙压住火气,“给人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冯美玲抬头看他,眼里写满了失望,“你把人带回来,就为了让我道歉?”
  钱笙没觉得有何不妥,反而认为自己很能干,甚至可以说事事周到,冯美玲不肯去杜家道歉,那就不去好了,他把人带回来,这么为她着想的丈夫,她冯美玲何德何能,感激涕零才是,怎么这副表情?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太不知好歹了。
  “一句话的事儿,又不会少块肉。”钱笙耐心将近。
  “为什么道歉?我做错了什么?”这话,冯美玲问钱笙,也是问她自己。
  她到底错哪儿了?钱笙这么对她,他是她的丈夫,却胳膊肘往外拐。
  杜云岚缺的是一句道歉吗?当然不是,她是要她低头,当着钱笙和钱母狠狠地羞辱她。
  钱笙不维护她就算了,还要帮忙摁下她的头。
  “不是都说好了吗?收小慧做徒弟,为啥换成了叶朵朵?这不是说话不算话吗?你知道小慧多伤心吗?眼睛都哭肿了!”钱笙心疼道。
  冯美玲无语死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承诺。”
  “冯美玲!”钱笙有被气到,眼底浮过一抹凶狠,不过戴了眼镜,很难看出,“你没念过书吗?女子婚后方以夫为天,这么简单的道理要我教?我是你丈夫,我的话就是你的话,你妈没教过你?”
  那语气,那架势,就差说我的话就是圣旨。
  冯美玲知道钱笙大男子主义,但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种程度,什么时候开始恶化的?
  冯美玲心中酸涩,就是那天吧,她摔下舞台,躺在病床上,医生告诉她节哀顺变,以后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冯美玲没忍住,捂脸痛哭,钱笙安慰她,她跟他道歉,透过指缝,泪眼婆娑,隐约看见对方脸上有过一丝嫌弃和嘲讽。
  定睛一看,又不见了,钱笙一脸温柔和心疼地搂着她,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疼?
  冯美玲怔怔地摇头,仿佛刚刚只是她幻觉。
  如今回想起来,根本不是她当时看走眼,而是一开始她就看走了眼,不然钱笙也不能把阿莲的肚子搞大,还冠冕堂皇地跟她说他是身不由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钱家几世单传,不能在他这儿断了香火啊。
  并写下保证书,等阿莲生下孩子,把孩子抱回来,他就立马跟她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一辈子对她好。
  冯美玲觉得好笑,因为杜云岚的事儿动手打她,今天又把人带回家羞辱她?这就是他说的一辈子对她好?
  “不好意思,我妈教我的是自尊自爱,不是阿谀奉承,为了巴结讨好,一点尊严都不要了!”冯美玲铿锵有力地回了钱笙一句。
  冯母走得早,要是知道她为了讨丈夫欢心,连做人的骨气也一并丢掉了,还不得心疼死。
  声音不大不小,杜云岚正好听到,脸一下就垮了,气冲冲地站起身,“钱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妈肯定等急了,哦,还有我姑妈,她最心疼我了,我要是有个什么,她指不定怎么为难你。”
  警告!威胁!
  钱笙顿时慌了神,一把抓住冯美玲的手腕,强行将人拽到杜云岚跟前,近乎命令的口吻:“美玲,给小慧道歉!”
  冯美玲不说话。
  钱笙语气加重,“冯!美!玲!我说的话,都不听吗?”
  杜云岚双手抱胸,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冯美玲无动于衷,又咬了口桂花糕。
  钱笙脸上挂不住,一巴掌挥过去,将她手里的桂花糕拍地上,厉声喝道:“饿死鬼投胎,就知道吃!”
  指甲划过冯美玲手背,留下两道浅浅的血痕,不痛,但冯美玲心痛,蹲下去,捡起地上的桂花糕,小心翼翼地拍掉上面的尘土,喃喃道:“晚饭没吃,是有点饿。”
  第44章
  杜云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笙哥哥,美玲姐她在责怪你吗?你跟伯母上我家好吃好喝, 留她一个人在家饿肚子, 那就太冤枉笙哥哥你了,为了美玲姐的事情,笙哥哥根本没怎么吃, 一心想着美玲姐,美玲姐她还这样, 真的,笙哥哥, 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死要面子的钱笙哪儿经得住这般挑唆,怒火攻心, 又是一巴掌打掉冯美玲刚刚捡起来的桂花糕, 还不解气, 狠狠地将桂花糕碾碎。
  冯美玲再也忍不住, 顿时红了眼眶。
  钱笙碾碎的不是桂花糕, 而是她的心。
  “冯美玲,你太让我失望了, ”钱笙愤然地指着冯美玲, 咬牙切齿地警告, “最后一次机会, 给我道歉,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冯美玲不卑不亢, 还是那句话:“我没做错,为什么道歉?”
  “冯美玲, 这你自找的!”钱笙暴跳如雷, 抄起脚边的板凳, 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冯美玲身上砸。
  她一个卖笑的戏子,只要不伤到脸,他想打哪儿就打哪儿。
  危险就在下一秒,冯美玲甚至闭上了眼睛,想要硬抗这一下。
  就在这时,一抹娇艳的红裙突然闯入,叶朵朵弓着身子,像一头倔强的小牛儿,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地撞上钱笙的胸口。
  她头型饱满圆润,看起来软乎乎,很好摸。
  谁想,比石头还硬,钱笙被撞出去好几步,一屁股坐地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事发突然,别说钱笙始料未及,就是杜云岚也一脸问号,叶朵朵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你,你?你谁啊?!”好半天,钱笙回过神,捂住胸口,疼得他龇牙咧嘴,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叶朵朵往冯美玲面前一站,“美玲姐是我师父,你说我是谁?”
  “叶朵朵!”抛开别的不说,钱笙发现,叶朵朵比他想象中还要美,那种娇滴滴的妩媚,让人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
  眼镜被撞歪了挂鼻梁上,眼底的猥琐无处遁形,叶朵朵用脚指头猜都知道钱笙在臆想什么,不要脸的狗东西!
  “小笙,出什么事儿了?”钱母闻声赶来,看到坐地上的钱笙,哎呦连天地大喊大叫,“要死啦!冯美玲你个没良心的,不管怎么说,小笙也是你丈夫,你居然动手打自己丈夫?!”
  叶朵朵:“……”
  钱笙逼人道歉,动静那么大,钱母躲屋子里装死,不管不问,自己儿子一遇事儿,立马赶出来助纣为虐,果然是亲生,个顶个的不要脸!
  “怎么?就准你儿子打人,不准别人打你儿子?”
  “他们两口子的事儿,跟你个外人有何干?扁担搂柴——管得宽。”钱母还有理了,她没管,要你管,你算哪根葱。
  钱母这些年日子过得不错,好吃好喝,腰宽体胖,叶朵朵估摸着至少一百五起步,重量级选手,一屁股墩能把她坐死,另外还有钱笙和杜云岚帮忙,而我方就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干不过,此时此刻,叶朵朵无比想念沈秀儿。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叶朵朵后退两步,小声地跟冯美玲说,“美玲姐,收拾下东西,啥值钱拿啥,跟我回家住几天。”
  如果今天钱笙没把杜云岚带回家,冯美玲肯定会拒绝叶朵朵好意,但现在,她太失望了,一点没犹豫,转身回了房间。
  冯美玲简素惯了,即便成了名角,也丝毫不浮夸,吃穿用度,一切照旧,冯母给她留了不少金银首饰,还不是没见她戴过两回。
  占着茅坑不拉屎,钱母惦记那些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冯美玲要走随意,她欢送还来不及,但,首饰一件也别想拿!
  见人回房间收拾东西,冯母后脚就要跟上去,叶朵朵伸手将对方拦住。
  冯母横眉怒对,“死丫头,滚一边去,不然我不客气了!”
  叶朵朵抿唇一笑,软娇娇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捡起地上的板凳,在手里掂了掂,突然一转身,往钱笙和钱母中间狠狠一砸。
  随着“哐”的一声巨响,板凳瞬间四分五裂,木头碎渣飞得到处都是,空气一下凝固了,紧接着有淡淡的血腥味。
  叶朵朵伤口裂开,血水浸透纱布,看着十分吓人,但她还是笑,一脸天真地问钱母,“不客气?这样吗?”
  不怕硬的,就怕横的,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钱母咽了咽口水,面有畏惧,她们干仗都是撕衣服扯头发,这丫头怎么一上来就见血?有点怕!
  不仅钱母怕,钱笙和杜云岚也受到了惊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谁也没反应过来,直到冯美玲收好东西出来,叶朵朵拉着她准备离开。
  钱笙这才冲上来,“冯美玲,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不准去!”
  叶朵朵转身,手里抡了一截断掉的凳子腿,前端都是木刺,一扎一个准要命,比着钱笙的脖子,眼神如刃,语气如霜降,“你再说一句屁话试试?!”
  钱笙缩头闭口,默默地后退两步。
  “美玲姐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养着的阿猫阿狗,她有自己的人生自由,只要她愿意,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能强迫她做什么?包括跟人道歉!”叶朵朵看着钱笙和杜云岚,一字一句郑地有声道。
  从钱家出来,叶朵朵拉着冯美玲躲进小胡同,背靠着墙,大口喘气,半天缓过神来,抚着胸口道,“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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