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姐弟情深
张素素双眼含泪，轻声：“我与玉恒，无父无母，石伯伯您哪怕一句相助的话，素素都铭记于心，一辈子不敢忘。”
石御史感慨叹息，想了想，觉着不对，遂问：“我记得，你母亲不是还好好的，怎么都不管你们？”
张素素叹气：“我爹去世才一年，我娘就改嫁林家，如今也在京城。她倒是有心帮我。奈何那林家不是善茬，不许我与母亲见面，更不许母亲帮我。甚至还刻意在生意之上打压我张家。”
“这林家，未免太过分了些！”
石御史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你只管放心，伯伯不会不管你。往后在这京城，有伯伯罩着，看谁还敢欺辱你。”
张素素又连忙行万福：“多谢石伯伯对我姐弟二人的维护。”
石御史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看向石维，严厉道：“还不快扶你妹妹坐下。”
石维连连应声，上前去，扶着张素素坐下。
石御史也松了口气，走回原位落座。
午后，未时过，林妙和柳浩言才从金府出来。
柳浩言不住啧啧赞叹：“你这回回办什么事儿，总有些话瞒着我。可真是……深不可测啊！”
林妙歪着头一笑，道：“你不也有事儿瞒着我吗？”
柳浩言怔愣：“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的？”
“比如，和徐大小姐的事儿，都到这会儿了还不跟我交底儿，你们柳家，到底有没有打算去国公府提亲？”
“这个嘛……”
柳浩言呵呵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林妙叹气：“罢了，不说就不说呗！我去问兰心。”
迈开步子，往台阶下方走。
柳浩言慌了神，连忙示意子海加快了速度，追上她，急促道：“这种事儿你让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说出口。”
林妙驻足，盯着他：“那你倒是说啊！”
柳浩言无奈，只得开口：“我告诉你就是，上次与你提及之前，我祖父便去过国公府了，问了国公爷的意思。国公爷觉得何时都妥当，只怕国公夫人不高兴。
不过，据兰心所说，她母亲难免是有些不愿答应定亲的。但倘若我与父亲上门，国公夫人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心里那道坎儿，一时半会儿的不好消化。”
林妙朗声：“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定下来不就是了。”
柳浩言耳根发烫，低垂眼帘道：“我已然打算好了，过两日是黄道吉日，定会备好帖子，上门提亲。”
林妙又笑眯了眼：“那我可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这时，徐兰心从马车上下来，应该是方才睡着了，神情间带着几分慵懒，问：“生意都谈好了没？”
林妙朝她走近，扬了扬手里签好的合约，笑盈盈道：“一切顺利，只等动工。”
徐兰心也松了口气，跳下马车，帮子海一起扶柳浩言上马车。
准备好之后，马车掉头，往回走。
林妙托着腮一直盯着徐兰心看。
徐兰心觉着浑身不自在，纳闷问：“妙儿姐姐，你为何一直盯着我？”
林妙感慨道：“想起来时你为维护柳浩言说的那些话，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何意？”
“我原以为，你就是个温婉柔弱，胆小怕事之人，没成想，也有大气有胆识的一面。着实令人意外。”
徐兰心赧然道：“我只是，看不得别人诋毁浩言哥哥。”
“无论是何缘故，总之，你那几句话，实在痛快。”
柳浩言斜睨她：“什么人跟你在一块儿，都能被你带偏。”
林妙不服气道：“话不能这么说，人徐大小姐可是为了你才说那些话。”
柳浩言哼了一声，不搭理她。
林妙也不理他，跟徐兰心聊了起来。
张素素回到家，已是将近黄昏。
张玉恒着一身靛青色的衣裳，头上簪着青玉发冠，十三岁的年纪，立体标致的五官，看着倒也像个清俊公子哥儿了。
他托着腮坐在抱厦下，呆呆的往栏杆外张望。
瞧见张素素回来，麻利站起身跑近前，略带着几分傲气，问：“你又上哪去了？”
张素素深吸口气，不答反问：“今儿你都读了些什么书？”
张玉恒没好气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张素素驻足，盯着他：“我去哪，要你管了？”
张玉恒指着她的鼻子，大声：“你在平县已经没法待，来了这京城，再把自己的名声给弄坏了，还能往哪去？我是你亲弟弟，关心你有错吗？”
张素素愤怒，一巴掌甩到他脸上，瞪着眼道：“不许再提平县那些事！”
张玉恒捂住脸，两眼泪汪汪，哽咽道：“我只是怕你在外头受委屈，你问我今儿都读了些什么书，你一整日不回，我哪有心思好好读书。爹不在了，娘也不要我们。祖母也病重。你是我最亲的人，我长大了，也想保护你，而不是一直让你保护着。”
张素素心头一揪，紧蹙眉头，歉疚道：“玉恒，对不起。”
张玉恒委屈的低泣。
张素素缓步上前，替他擦拭眼泪。
张玉恒有些余惊未定，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
张素素心里就更愧疚了，叹息一声，取出帕子帮他擦拭，轻声说着：“咱们初来京城，还未站稳脚跟，就算展开手脚做生意，也难免被人欺辱。我这些时日来回走动，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早些把生意做起来。
你要读书，去集贤书院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总得找些关系，才能把你送去集贤书院。往后，咱们张家能否光耀门楣，就全指靠你了。”
张玉恒抬眼看她，抽了抽鼻子：“可是，咱们在京城也不认识什么人，能找什么关系？”
“你忘了，父亲从前资助过一位朋友，咱们叫做石伯伯的。如今，在朝廷担任御史一职。”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还肯认咱们吗？”
“若没有父亲，便没有他的今日，他岂会不认。今儿我去过了，他答应，会想法子把你送进集贤书院。”
张玉恒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姊姊，你还是早些嫁人吧！”
张素素蓦地一愣。
石御史感慨叹息，想了想，觉着不对，遂问：“我记得，你母亲不是还好好的，怎么都不管你们？”
张素素叹气：“我爹去世才一年，我娘就改嫁林家，如今也在京城。她倒是有心帮我。奈何那林家不是善茬，不许我与母亲见面，更不许母亲帮我。甚至还刻意在生意之上打压我张家。”
“这林家，未免太过分了些！”
石御史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你只管放心，伯伯不会不管你。往后在这京城，有伯伯罩着，看谁还敢欺辱你。”
张素素又连忙行万福：“多谢石伯伯对我姐弟二人的维护。”
石御史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看向石维，严厉道：“还不快扶你妹妹坐下。”
石维连连应声，上前去，扶着张素素坐下。
石御史也松了口气，走回原位落座。
午后，未时过，林妙和柳浩言才从金府出来。
柳浩言不住啧啧赞叹：“你这回回办什么事儿，总有些话瞒着我。可真是……深不可测啊！”
林妙歪着头一笑，道：“你不也有事儿瞒着我吗？”
柳浩言怔愣：“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的？”
“比如，和徐大小姐的事儿，都到这会儿了还不跟我交底儿，你们柳家，到底有没有打算去国公府提亲？”
“这个嘛……”
柳浩言呵呵笑，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林妙叹气：“罢了，不说就不说呗！我去问兰心。”
迈开步子，往台阶下方走。
柳浩言慌了神，连忙示意子海加快了速度，追上她，急促道：“这种事儿你让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说出口。”
林妙驻足，盯着他：“那你倒是说啊！”
柳浩言无奈，只得开口：“我告诉你就是，上次与你提及之前，我祖父便去过国公府了，问了国公爷的意思。国公爷觉得何时都妥当，只怕国公夫人不高兴。
不过，据兰心所说，她母亲难免是有些不愿答应定亲的。但倘若我与父亲上门，国公夫人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心里那道坎儿，一时半会儿的不好消化。”
林妙朗声：“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定下来不就是了。”
柳浩言耳根发烫，低垂眼帘道：“我已然打算好了，过两日是黄道吉日，定会备好帖子，上门提亲。”
林妙又笑眯了眼：“那我可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
这时，徐兰心从马车上下来，应该是方才睡着了，神情间带着几分慵懒，问：“生意都谈好了没？”
林妙朝她走近，扬了扬手里签好的合约，笑盈盈道：“一切顺利，只等动工。”
徐兰心也松了口气，跳下马车，帮子海一起扶柳浩言上马车。
准备好之后，马车掉头，往回走。
林妙托着腮一直盯着徐兰心看。
徐兰心觉着浑身不自在，纳闷问：“妙儿姐姐，你为何一直盯着我？”
林妙感慨道：“想起来时你为维护柳浩言说的那些话，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何意？”
“我原以为，你就是个温婉柔弱，胆小怕事之人，没成想，也有大气有胆识的一面。着实令人意外。”
徐兰心赧然道：“我只是，看不得别人诋毁浩言哥哥。”
“无论是何缘故，总之，你那几句话，实在痛快。”
柳浩言斜睨她：“什么人跟你在一块儿，都能被你带偏。”
林妙不服气道：“话不能这么说，人徐大小姐可是为了你才说那些话。”
柳浩言哼了一声，不搭理她。
林妙也不理他，跟徐兰心聊了起来。
张素素回到家，已是将近黄昏。
张玉恒着一身靛青色的衣裳，头上簪着青玉发冠，十三岁的年纪，立体标致的五官，看着倒也像个清俊公子哥儿了。
他托着腮坐在抱厦下，呆呆的往栏杆外张望。
瞧见张素素回来，麻利站起身跑近前，略带着几分傲气，问：“你又上哪去了？”
张素素深吸口气，不答反问：“今儿你都读了些什么书？”
张玉恒没好气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张素素驻足，盯着他：“我去哪，要你管了？”
张玉恒指着她的鼻子，大声：“你在平县已经没法待，来了这京城，再把自己的名声给弄坏了，还能往哪去？我是你亲弟弟，关心你有错吗？”
张素素愤怒，一巴掌甩到他脸上，瞪着眼道：“不许再提平县那些事！”
张玉恒捂住脸，两眼泪汪汪，哽咽道：“我只是怕你在外头受委屈，你问我今儿都读了些什么书，你一整日不回，我哪有心思好好读书。爹不在了，娘也不要我们。祖母也病重。你是我最亲的人，我长大了，也想保护你，而不是一直让你保护着。”
张素素心头一揪，紧蹙眉头，歉疚道：“玉恒，对不起。”
张玉恒委屈的低泣。
张素素缓步上前，替他擦拭眼泪。
张玉恒有些余惊未定，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
张素素心里就更愧疚了，叹息一声，取出帕子帮他擦拭，轻声说着：“咱们初来京城，还未站稳脚跟，就算展开手脚做生意，也难免被人欺辱。我这些时日来回走动，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早些把生意做起来。
你要读书，去集贤书院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总得找些关系，才能把你送去集贤书院。往后，咱们张家能否光耀门楣，就全指靠你了。”
张玉恒抬眼看她，抽了抽鼻子：“可是，咱们在京城也不认识什么人，能找什么关系？”
“你忘了，父亲从前资助过一位朋友，咱们叫做石伯伯的。如今，在朝廷担任御史一职。”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还肯认咱们吗？”
“若没有父亲，便没有他的今日，他岂会不认。今儿我去过了，他答应，会想法子把你送进集贤书院。”
张玉恒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姊姊，你还是早些嫁人吧！”
张素素蓦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