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小儿难缠
来的这一群人中，也只有李世民玩过沙盘和战棋，所以他听着里面的对话就大概推算出了什么情况，而其他人则是一脸的懵哔。
李世民原本想直接推门进去的，但想了想他又停下了动作，然后朝着身后的人比个一个禁声的手势，自己则走到了窗子那里，并用手指在窗户纸上弄了一个洞，然后往里面偷看。
看着李世民的这个动作，跟着他来的一群将来都傻眼了。
“陛下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如果在场的是谏臣，比如张玄素之流，这时候肯定要去想李世民进谏一番的，告诉他什么叫堂堂正正。
可惜这次来的都是武将，武将可没文臣那么多规矩，而且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世民正高兴，此时去惹他不高兴，那么不是有毛病吗？
所以，他们也学着李世民的样子凑到了窗户边上，然后戳破窗户纸往里面看。
虽然此时的时间已经到了正午，但是门窗都关着，所以光线并不怎么好，李世民往里面看，只能看到一方是郑子文，而另一方则是四个小孩，至于他们是怎么挪动战棋的，却是看不大清楚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他们战棋推演的情况，但是他们的喊声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强攻晋州，分兵汾州。”
“围困潞州。”
“绕过东都，偷袭蒲州。”
“……”
说话的都是郑龙和郑虎两个小家伙，他们每走一步都会喊出来，听到他们稚嫩的声音，所以外面的李世民也能推断出来里面交战的情况。
最让李世民等人感到惊讶的是，听着他们喊的话，貌似已经一步步逼近长安了，这两个小子不错啊！
在反观郑子文，完全就是一个反面教材。
“不许绕过东都，只能打过去。”
听到了郑子文的话，两个小家伙顿时不乐意了。
“为什么不许绕过去，你之前没说不许绕过去。”
“就是就是，爹你驻扎了二十万大军在东都，我们才不要打东都，偷袭蒲州之后，就可以直接进攻京兆府了呢。”
外面的李世民等人听着两个小家伙的话，顿时就明白了。
感情是郑子文算错了，以为两个小家伙要打东都洛阳，所以在那里驻扎了重兵，结果被两个小家伙摆了一道，现在想反悔了。
果然，和李世民想的一眼，郑子文反悔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知道三纲五常吗？父为子纲，老子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下子李世民都忍不住了，立刻就走到了门口，然后一脚踹开了门，朝着郑子文就开骂了。
“郑子文，这时候你还有脸说父为子纲，三纲五常，你小子还能要点脸不？当初你和朕下的时候怎么不说君为臣纲了？”
可能是太气愤的缘故，李世民居然直接骂了出来，等他说完了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小孩子，看着四个目瞪口呆的小家伙，李世民顿时干咳了两声。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走过去摸了摸郑龙和郑虎的小脑袋。
“正所谓兵不厌诈，你们不用听他的，皇祖父给你们撑腰，绕过洛阳攻打蒲州，这一步很好！”
看着走进来的李世民，还有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李绩和程咬金，郑子文顿时猛拍了一下巴掌。
“陛下您来了，哎哟哟，微臣有失远迎啊，微臣这就给你煮茶去！”
说完，迈开脚步就准备开溜，可惜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李世民揪着衣领回来了。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李世民毫不客气瞪了他一眼。
“少在朕面前来这一套，继续，等你输了这一局在去煮茶也不迟。”
“……”
妈蛋，你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想到这里，郑子文立刻回到了沙盘边上，然后开始把所有驻守的兵马都撤回了长安。
看着郑子文的这个动作，李世民差点忍不住上去就给他两脚。
“郑子文，你这样做好意思吗？这河东道你不要了？”
面对李世民的质问，郑子文顿时不慌不忙的捋了捋头发，然后微微一笑。
“陛下，这叫弃车保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看着他振振有词的样子，李世民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脚。
“好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一句话就把朕在整个河东道给丢了，若这是真的战场，十个你都不够砍的，滚！”
郑子文挨了一脚，也不生气，一脸高兴的就跑了。
看着郑子文屁颠屁颠的跑了，李世民再次叹了口气，然后冲着郑龙和郑虎笑了起来。
“好！这个战棋下得好，你们俩想不想和皇祖父下一局战棋？”
郑龙还没说话，郑虎立刻眨了眨眼睛。
“皇祖父也会下战棋？”
李世民顿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在棋盘上摆放棋子。
他一边摆放战棋，一边朝着郑龙和郑虎两兄弟说道：“咱们还是照着之前你们俩和你们父亲那样下，我守城，你们攻城。”
李世民的话说完之后，就笑吟吟的看着两个小家伙，等着他们回答，而这次郑龙也开口了。
“皇祖父，我们要求兵力平等。”
听着这个要求，李世民心里顿时暗暗叹了口气。
“多好的孩子，作为攻城方还只要求兵力平等，看来是被郑子文那个家伙压榨惨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好，就兵力平等，我们两方都是三十万兵力，开始吧！”
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李世民已经打定了主意，等会自己最多只用十五万的兵力，免得赢了也胜之不武。
但是想法始终只是想法，战棋下了一半，李世民就发现光凭十五万的兵力根本不行，除去守城所需的兵力之外，想要遏制两个小家伙的攻势，最少还需要十万的兵力。
此时李世民也顾不得之前的想法了，毕竟就算是胜之不武，也比功败垂成要好，要是自己输给了这个两个小家伙，那才叫真的丢人。
最终的结局当然是李世民取得了胜利，两个小家伙才打了一半，就被李世民给击败了。
看着两个小家伙有些颓丧的表情，李世民的脸也有些发热。
刚才李世民可是把自己的三十万兵力都用上了，才用看起来比较“轻松”的方式击败了两个小家伙。
如果真按照他当初的打算，只用十五万兵力的话，就算是赢，恐怕对方也已经打到长安脚下了。
被两个小家伙打到了都城，就算是胜利了，那种胜利也只能算是屈辱了。
正在李世民思绪万千的时候，李绩走了上来，看着这个沙盘笑了起来。
“中山国公每次出手都让人大吃一惊啊，这个沙盘和战棋不简单，如果能熟练的掌握这个战棋，在军中做一个偏将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听到李绩的话，李世民顿时皱了皱眉头。
“只是一个偏将么？”
此时李世民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把战棋推演和真实战争划上了等号了，但是听了他的问题之后，李绩却点了点头。
“陛下，这个战棋也只是在一些方面模仿了战场，并不能完全代表战场，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可不是两个小孩儿就能掌控的，所以一个偏将，已经算是高估了。”
听完了他的话，李世民顿时也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同时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来了。
毕竟说实话，如果他这个打了几十年战的人，在这个方面还不如两个六岁的小娃娃，这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他的压力是下来了，但是李绩的压力却上来了。
刚才他的话可是当着所以人的面说的，自然也就屋子里的小家伙们听到了，所以郑熊立刻就跳了出来。
“你这个爷爷尽说大话，有本事出来和我大哥二哥比一比！”
郑虎也战了出来，然后老气横秋的摇了摇头。
“我爹常说萌宝她亲外公不讲道理，为老不尊，我看你也差不多，不用我大哥出手，我一个人就杀你个片甲不留！”
李绩傻眼了，李世民则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懋功，你被黄口小儿嘲笑了，来来来，你若不来一局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李绩正要开口，程咬金却凑了上来，然后蹲下了身来看着郑虎。
“小家伙，你说的萌宝的那个不讲道理，为老不尊的亲外公到底是谁呀？”
李世民顿时呆滞了。
他忽然想起，郑子文只有一个闺女，就是郑萌宝，而郑萌宝是他亲闺女李丽质生的，这么说来，萌宝的那个“不讲道理，为老不尊”亲外公不就是……
想到这里，郑子文立刻就跳了起来。
“郑子文，你个孽畜，你给老子出来，看着不扒了你的皮！”
李世民气冲冲的冲出书房去了，书房里只留下正在偷笑的程咬金和一脸不知所措的李绩。
现在李绩开始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根本不会下这个战棋，就凭着刚才他看着李世民和两个小家伙对弈的那一会，这连规则都还没有弄明白呢！
但这时候打退堂鼓根本是不行的，看着旁边程咬金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就知道，要是自己这次不应战，回去长安这老货肯定要把他的名声搞臭的。
李绩被郑子文家的六岁孩童吓走？
想到这里，李绩就知道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但是光看刚才李世民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小家伙虽然年纪小，但似乎精于此道，这要是输了的话，那后果恐怕更糟糕。
现在李绩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骑虎难下了，他开始后悔刚才多嘴，有什么话不能以后说，现在好了，把这黄口小儿得罪了，麻烦大了。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世民原本想直接推门进去的，但想了想他又停下了动作，然后朝着身后的人比个一个禁声的手势，自己则走到了窗子那里，并用手指在窗户纸上弄了一个洞，然后往里面偷看。
看着李世民的这个动作，跟着他来的一群将来都傻眼了。
“陛下您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如果在场的是谏臣，比如张玄素之流，这时候肯定要去想李世民进谏一番的，告诉他什么叫堂堂正正。
可惜这次来的都是武将，武将可没文臣那么多规矩，而且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世民正高兴，此时去惹他不高兴，那么不是有毛病吗？
所以，他们也学着李世民的样子凑到了窗户边上，然后戳破窗户纸往里面看。
虽然此时的时间已经到了正午，但是门窗都关着，所以光线并不怎么好，李世民往里面看，只能看到一方是郑子文，而另一方则是四个小孩，至于他们是怎么挪动战棋的，却是看不大清楚了。
不过虽然不知道他们战棋推演的情况，但是他们的喊声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强攻晋州，分兵汾州。”
“围困潞州。”
“绕过东都，偷袭蒲州。”
“……”
说话的都是郑龙和郑虎两个小家伙，他们每走一步都会喊出来，听到他们稚嫩的声音，所以外面的李世民也能推断出来里面交战的情况。
最让李世民等人感到惊讶的是，听着他们喊的话，貌似已经一步步逼近长安了，这两个小子不错啊！
在反观郑子文，完全就是一个反面教材。
“不许绕过东都，只能打过去。”
听到了郑子文的话，两个小家伙顿时不乐意了。
“为什么不许绕过去，你之前没说不许绕过去。”
“就是就是，爹你驻扎了二十万大军在东都，我们才不要打东都，偷袭蒲州之后，就可以直接进攻京兆府了呢。”
外面的李世民等人听着两个小家伙的话，顿时就明白了。
感情是郑子文算错了，以为两个小家伙要打东都洛阳，所以在那里驻扎了重兵，结果被两个小家伙摆了一道，现在想反悔了。
果然，和李世民想的一眼，郑子文反悔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知道三纲五常吗？父为子纲，老子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下子李世民都忍不住了，立刻就走到了门口，然后一脚踹开了门，朝着郑子文就开骂了。
“郑子文，这时候你还有脸说父为子纲，三纲五常，你小子还能要点脸不？当初你和朕下的时候怎么不说君为臣纲了？”
可能是太气愤的缘故，李世民居然直接骂了出来，等他说完了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小孩子，看着四个目瞪口呆的小家伙，李世民顿时干咳了两声。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走过去摸了摸郑龙和郑虎的小脑袋。
“正所谓兵不厌诈，你们不用听他的，皇祖父给你们撑腰，绕过洛阳攻打蒲州，这一步很好！”
看着走进来的李世民，还有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李绩和程咬金，郑子文顿时猛拍了一下巴掌。
“陛下您来了，哎哟哟，微臣有失远迎啊，微臣这就给你煮茶去！”
说完，迈开脚步就准备开溜，可惜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李世民揪着衣领回来了。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李世民毫不客气瞪了他一眼。
“少在朕面前来这一套，继续，等你输了这一局在去煮茶也不迟。”
“……”
妈蛋，你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想到这里，郑子文立刻回到了沙盘边上，然后开始把所有驻守的兵马都撤回了长安。
看着郑子文的这个动作，李世民差点忍不住上去就给他两脚。
“郑子文，你这样做好意思吗？这河东道你不要了？”
面对李世民的质问，郑子文顿时不慌不忙的捋了捋头发，然后微微一笑。
“陛下，这叫弃车保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看着他振振有词的样子，李世民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脚。
“好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一句话就把朕在整个河东道给丢了，若这是真的战场，十个你都不够砍的，滚！”
郑子文挨了一脚，也不生气，一脸高兴的就跑了。
看着郑子文屁颠屁颠的跑了，李世民再次叹了口气，然后冲着郑龙和郑虎笑了起来。
“好！这个战棋下得好，你们俩想不想和皇祖父下一局战棋？”
郑龙还没说话，郑虎立刻眨了眨眼睛。
“皇祖父也会下战棋？”
李世民顿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在棋盘上摆放棋子。
他一边摆放战棋，一边朝着郑龙和郑虎两兄弟说道：“咱们还是照着之前你们俩和你们父亲那样下，我守城，你们攻城。”
李世民的话说完之后，就笑吟吟的看着两个小家伙，等着他们回答，而这次郑龙也开口了。
“皇祖父，我们要求兵力平等。”
听着这个要求，李世民心里顿时暗暗叹了口气。
“多好的孩子，作为攻城方还只要求兵力平等，看来是被郑子文那个家伙压榨惨了。”
想到这里，李世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好，就兵力平等，我们两方都是三十万兵力，开始吧！”
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李世民已经打定了主意，等会自己最多只用十五万的兵力，免得赢了也胜之不武。
但是想法始终只是想法，战棋下了一半，李世民就发现光凭十五万的兵力根本不行，除去守城所需的兵力之外，想要遏制两个小家伙的攻势，最少还需要十万的兵力。
此时李世民也顾不得之前的想法了，毕竟就算是胜之不武，也比功败垂成要好，要是自己输给了这个两个小家伙，那才叫真的丢人。
最终的结局当然是李世民取得了胜利，两个小家伙才打了一半，就被李世民给击败了。
看着两个小家伙有些颓丧的表情，李世民的脸也有些发热。
刚才李世民可是把自己的三十万兵力都用上了，才用看起来比较“轻松”的方式击败了两个小家伙。
如果真按照他当初的打算，只用十五万兵力的话，就算是赢，恐怕对方也已经打到长安脚下了。
被两个小家伙打到了都城，就算是胜利了，那种胜利也只能算是屈辱了。
正在李世民思绪万千的时候，李绩走了上来，看着这个沙盘笑了起来。
“中山国公每次出手都让人大吃一惊啊，这个沙盘和战棋不简单，如果能熟练的掌握这个战棋，在军中做一个偏将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听到李绩的话，李世民顿时皱了皱眉头。
“只是一个偏将么？”
此时李世民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把战棋推演和真实战争划上了等号了，但是听了他的问题之后，李绩却点了点头。
“陛下，这个战棋也只是在一些方面模仿了战场，并不能完全代表战场，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可不是两个小孩儿就能掌控的，所以一个偏将，已经算是高估了。”
听完了他的话，李世民顿时也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同时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来了。
毕竟说实话，如果他这个打了几十年战的人，在这个方面还不如两个六岁的小娃娃，这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他的压力是下来了，但是李绩的压力却上来了。
刚才他的话可是当着所以人的面说的，自然也就屋子里的小家伙们听到了，所以郑熊立刻就跳了出来。
“你这个爷爷尽说大话，有本事出来和我大哥二哥比一比！”
郑虎也战了出来，然后老气横秋的摇了摇头。
“我爹常说萌宝她亲外公不讲道理，为老不尊，我看你也差不多，不用我大哥出手，我一个人就杀你个片甲不留！”
李绩傻眼了，李世民则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懋功，你被黄口小儿嘲笑了，来来来，你若不来一局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李绩正要开口，程咬金却凑了上来，然后蹲下了身来看着郑虎。
“小家伙，你说的萌宝的那个不讲道理，为老不尊的亲外公到底是谁呀？”
李世民顿时呆滞了。
他忽然想起，郑子文只有一个闺女，就是郑萌宝，而郑萌宝是他亲闺女李丽质生的，这么说来，萌宝的那个“不讲道理，为老不尊”亲外公不就是……
想到这里，郑子文立刻就跳了起来。
“郑子文，你个孽畜，你给老子出来，看着不扒了你的皮！”
李世民气冲冲的冲出书房去了，书房里只留下正在偷笑的程咬金和一脸不知所措的李绩。
现在李绩开始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根本不会下这个战棋，就凭着刚才他看着李世民和两个小家伙对弈的那一会，这连规则都还没有弄明白呢！
但这时候打退堂鼓根本是不行的，看着旁边程咬金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就知道，要是自己这次不应战，回去长安这老货肯定要把他的名声搞臭的。
李绩被郑子文家的六岁孩童吓走？
想到这里，李绩就知道这时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但是光看刚才李世民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小家伙虽然年纪小，但似乎精于此道，这要是输了的话，那后果恐怕更糟糕。
现在李绩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骑虎难下了，他开始后悔刚才多嘴，有什么话不能以后说，现在好了，把这黄口小儿得罪了，麻烦大了。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