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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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他想要呼喊,但是触及灵魂的疼痛,却让其感到窒息,甚至连发出声音,此时都变得极其艰难。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伤势,单单是看着都感到遍体生寒。
  在场的人,大多也就是些平民老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
  原本想要挡在许希明身前的人,在此时看到秦渊一脚就将许希明双腿踹断之后,眼神中也纷纷露出忌惮,往秦渊身边撤开了。
  秦渊这样的做法,也将许莉莉和沈湘吓到了。
  毕竟在怎么说,许希明还是有那么一层关系在的,而秦渊这样,确实是下手太重了。
  “老师……”许莉莉走到秦渊身边,对于现在的情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这个三叔,她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好感,作为家里最有权势的人,之前在沈湘重病的时候,许希明也有借过钱,算起来,也借的不算少,但是在之后,讨钱的时候,也是讨的最凶的。
  本来沈湘和许莉莉就多还了一点,但是他还是不知足,又派人逼走了一笔不菲的钱,说是作为利息。
  再此之后,母女俩就对这些亲戚彻底死心了,墙倒众人推,这句话是真的没有说错。
  秦渊看着不知所措的许莉莉说道:“莉莉,别担心,就算是你的这些亲戚们都死绝了,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他们不仁,你也不用对他们义。”
  “好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浪蹄子,早就觉得你和这个狗屁老师眉来眼去的不正常了,大家看看啊,这两个……”
  啪的一声巨响将莉莉舅妈的声音盖过,秦渊震碎了桌子上的一个大盘子,然后捡起其中的一块碎片,手腕一抖便朝着其疾射而出。
  莉莉舅妈的话没有说完,便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她耳边的头发齐根而断,要是稍稍偏上一点,势必会让她皮开肉绽
  秦渊捡起碎掉的盘中较大的一块碎片,一个大踏步,将碎片指在了她的脖颈:“我不打女人,但是,我不介意杀一条聒噪的狗。”
  场面原本还有些嘈杂,但是此时确是万籁俱寂,有的,只是沉重的呼吸声。
  “继续说啊。”秦渊用碎片轻轻的在其脖颈划过:“怎么不说了?”
  划过之处,留下了一条血痕。
  莉莉的舅妈两条腿发软,撑着椅子才不至于倒下去。
  此时的许希明才意识到,自己恐怕是遇到了硬点子了。
  一脚踢断自己两条腿,随便抖个手腕就能用餐盘碎片斩断头发,别的姑且不论,这样的个人实力,还不够可怕吗?
  但是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要是邱哥带来的人靠谱的话,不见得不能将秦渊制服。
  因为疼痛,此时他头上都渗出了巨大的汗珠,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叮叮叮,电话声音响起,在看到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又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迅速的接过手机,然后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迅速说到:“邱哥,快点过来,救命啊。”
  原本痛到喊都喊不出来的许希明,此时却吐词清晰,因为他知道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话,至少今天是奈何不了秦渊了。
  秦渊看着许希明,并未阻拦他打电话,就算是你叫来千军万马又有什么用。
  许希明看着秦渊,意识到秦渊没有阻拦的意思,却又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担心。
  然后,邱哥终于带着许希明的最后一丝希望徐徐而来。
  “哟,这么多人呢?”邱哥带着七八个人走进了宴会厅,吊儿郎当的,走路都带着风。
  “许老板?许老板呢?”邱哥四处寻找着许希明的身影,自己应该是没有找错的,酒店的升学宴不止一家,但是,他可是寻着地址来的,应该是不会出错。
  “这边,邱哥,我在这儿。”许希明呼喊着,想要引起邱哥的注意:“邱哥,就是他,就是他。”
  邱哥基本上知道了是个什么情况,然后,走到了秦渊身后。
  “兄弟,下手挺狠啊,跟哪个的?”邱哥伸出手,想要拍在秦渊的肩膀上。
  但是,还没等他将手放在秦渊的肩膀上,秦渊便转过了身掐住了他的手。
  “先提醒你们一下,要是说想保住许希明,做好出事的准备。”
  邱哥一愣,他还没有想到秦渊会这么狂。
  看着秦渊,邱哥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到在什么地方见过。
  猛地从秦渊手中缩回手,邱哥便对秦渊说道:“小兄弟,你说这话,可得想清楚啊。”
  “想清楚?该想清楚的是你们。”秦渊走到许希明身边,揪住他的头发提了起来:“你让我忍着恶心和你们坐一起没关系,这小事一桩,今天是莉莉升学宴,我给莉莉这个面子,你让我陪酒,没关系,我不是不能喝,以茶代酒也没关系,我不想闹事,甚至你最后口出狂言也没有关系,我只是灌你一杯酒,让你长长记性。”
  话锋一转,秦渊语气陡然变得冰冷,就像是深渊恶魔的低语,音调不高,声音不大,但是却听得许希明汗毛倒竖:“但是,沈女士作为你的嫂子,大病未愈,却被你推倒在地,甚至,你还连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这一点,足够让我将之前的事情捡起来变得有关系。”
  “还有你们这些人,不要以为能逃得了干系,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病重借钱的时候有多躲多远,好不容易得点拆迁款治病你们这些人又像是闻着肉味的狼涌了过来。”
  秦渊目光所及,大多数的人都移开了视线,其实时至今日,他们都没有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情,这种秉性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觉得理所应当。
  只是现在,他们才对自己的做作所为,开始深思,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是此时终于感到了有些羞愧而移开视线,也就是在秦渊的威慑下才会这样,秦渊不在,这难得提起的愧疚便会被贪婪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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