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公私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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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苏季菲却忽然道:“咦,他脖子这个地方的瘀青是怎么回事?是吻?痕吗?”
  阙修尧步伐一滞,阎华深深被吻?痕这两个字震到……这个苏季菲,还有没有点身为女子该有的觉悟了?以及他望向阙修尧的目光,就好像在想“你的口味有没有这么奇怪啊?”、“这样彪悍的女人你真的驾驭得了吗?”
  阙修尧被他看得,深深一怔。
  “但是不对啊,之前你们不是已经调查过,世子在男女感情方面还挺洁身自爱的,怎么他身上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我们之前的调查出现了错误?”
  苏季菲的话成功引起阙修尧和阎华的重视。
  忤作检验尸体的时候,两人都是在场的,当时他们更多的注意力都是放在英恪身上的两处致命伤,都没有注意到英恪的脖子有没有这块淤青。
  “这不是吻?痕。”阙修尧笃定的回答。
  “那是什么?”苏季菲问。
  阎华道:“他死前曾和人发生过剧烈的争斗,身上有几块淤青是很正常的。”
  “可是你们不觉得这个形状有点奇怪吗?”苏季菲不是很认同。“一般来讲,在打斗过程中,无疑是撞到还是我们被对方打到,受伤的位置都不应该是这个地方。而且谁会没事,专瞄准人家的脖子打?”
  她的话,无疑像一颗小小的炸弹一样,在两人的心里炸响了。
  阎华抬头望向阙修尧,眼底闪烁着亮光:“之前我们推敲出凶手有可能是两个人,一个在背后紧紧勒住对方的脖子,一个则是在前面拿着剑,直接贯穿他的脏腑。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勒住英恪脖子的那名凶手,手里刚好拿着或者戴着某种东西,然后当他用力勒紧英恪的脖子时,那枚东西刚好也压在英恪这个脖子的地方,所以才造成这道压痕?”
  有些有钱人的公子哥,或者是老爷,就很喜欢在大拇指这个地方戴玉板指。
  苏季菲闻言,立即想到古尼帕,然后惊讶的发现:“古尼帕的手上刚好有戴板指。”
  她声音刚停下,只见阎华脑袋转动得很快,又说出另一种可能性:“也有可能是凶器留下的?”
  说完,他下意识侧眸望向阙修尧。
  “嗯?”苏季菲却是满脸疑惑。
  不过阙修尧和阎华认识久了,一下子就猜到他的意思,于是沉吟了下才道:“不排除你所说的这两个可能,不过按照英恪脖子的这道勒痕来看,勒死他的东西应该是比麻绳之在还粗的东西,就好比我们腰带之类的凶器,所以与其说是凶手手上戴着的装饰物品弄出来的这道压痕,我更倾向于你后面的推敲。我们应该在这件凶器上下手,想想到底凶手,是用什么勒住英恪的呢?”
  阙修尧提出的这个观点,让他们瞬间又有种隔云看山,真相越离越远的感觉。
  阎华拧眉,说不上气馁,但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变得阴沉许多:“最奇怪的是,我们居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案发现场。”
  是啊,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不是?
  虽然说,凶手肯定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处理了案发现场,这样就算是被他们找到,也是意义不到。但是这并不表示,它就会凭空消失了。
  苏季菲虽然不是负责断后的爆破手,但是如何抹掉痕迹,以及针对性做出一些误导的线索,她也是学过的。想起之前搜查驿馆时的发现,苏季菲眼底的情绪微微一变。
  “我总觉得宁珂郡主房间的那些剑痕有些奇怪。”顿了下,她继而又道,“而且她一边说讨厌舞刀弄枪,一边又练习剑舞,这不是感觉挺自相矛盾的一件事吗?”
  阎华只认一件事……“怀疑的证据呢?”
  “呃……”苏季菲被他这样磕得有点崩溃,“……女人的第六感算不算?”
  她要是有证据,刚才就不用说“觉得”,直接就采取霸道肯定的语句了,好吗?
  阎华瞟了她一眼,无比冷酷道:“我只看证据。”
  我也知道啊!苏季菲顿时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我也觉得宁珂房间奇怪。”一直沉默的阙修尧忽地道。
  阎华眉一挑,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怀疑的理由呢?”
  阙修尧无比淡定地看了他一定:“感觉。”
  他就知道!
  阎华嘴巴直接抽搐了下。
  护妻心切啊,护妻心切……这四个字突然间就像被人按了重播键,在阎华的心里头滚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他忍住想咆哮的冲动,咬着后槽牙递给阙修尧一个“你不能公私不分”的表情。
  阙三王爷非常残忍的把头转过去,完全当自己没看见。
  阎华当即怒了,非常有拍案而起的冲动,但是对方是王爷,这里只有冰床没有桌子……
  苏季菲有点无语,因为她看见阙修尧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王爷,就算是怀疑,也是需要根据的,好吗?”阎华忍着咆哮的冲动,望向阙修尧咬牙切齿道。
  阙修尧同样冷酷无比道:“根据就是那些剑痕,她刚才已经说了。”
  这一次,阎华额头的青筋没忍住,一下子跳了出来。
  苏季菲怕阙修尧再玩下去,真的有暴力事件发生,于是赶紧抢声道:“王爷,能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吗?”
  主角换了人,阙修尧的态度明显就不一样了,虽然声音依旧清清冷冷,神情略冷和倨傲,但是至少肯开金口了不是?
  “我的想法很简单,姑娘家爱漂亮,没人会喜欢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那么粗糙不堪,除非是条件不允许。可是驿馆的后院有练武场,就算她不喜欢和一堆大老粗挤一块,也可以到后花园去练,有的是地方,而不是在自己完全不能算得上宽敝的房间里。宁珂的舞艺我们都见过,非常的出色,这说明她在舞蹈这方面是下过苦功夫的,像她这样的人,除了对自身的要求一定很高以外,对环境的要求肯定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听完他的话后,苏季菲的眼睛豁然一亮:“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有一点她虽然已经解释过了,但我还是觉得牵强。”
  阎华想了下,道:“你指的是她有专用的短剑不用,却非得用真剑的事?”
  苏季菲点点头:“是。根据她的证词,她练剑舞的时候侍女在场,难道她就不怕伤到人?或者是弄坏了自己的东西?”
  阎华眸子一转,目光穿梭在他们两人之间,最后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英恪世子被害的凶杀现场,有可能就是在宁珂郡主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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