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一手鞭子一手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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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宵任朝她走了过来:“我是来找你的。”
  苏季菲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即就把目光落到蓝景的身上:“蓝景,我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宁珂十分谨慎,蓝景昨日跟踪了她的侍女一天,结果连块药渣都得不到。不过越是这样,苏季菲越觉得这事有蹊跷。
  蓝景一脸惭愧:“二爷来了,所以我……我现在赶紧就去。”
  语毕,她“咻”的一声,就从苏季菲的身边窜过去,赶紧开门就跑,连乔宵任都来不及瞄一眼。
  苏季菲见状,无奈地摇头失笑。这丫头哪都好,可是每次一见到乔宵任就跟掉了魂似的,就这一点最不好了。她左看右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乔宵任到底有哪点好了。
  “你来找我有事?”她回头看向乔宵任。
  乔宵任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认真起来:“我是来带你走的。”
  “走?”苏季菲惊诧,没反应过来。
  “对,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立即就走。”乔宵任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又补了句。“算了,东西还是别要了,你就把你觉得是贵重的东西带上就好,其他的,到时候我再给你买。”
  苏季菲越听越糊涂:“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在案件真相大明之前,我都不能离开这里。”
  乔宵任有点怒道:“这时候你还管什么案件,难道你不想自由了吗?”
  “想,但是我也不想这样莫明其妙的走掉。”苏季菲眉头微微拧紧,不明白他这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你不是已经洗清嫌疑了吗?根本就不需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乔宵任道。
  “话虽如此,但是我既然已经答应了留下来,我就不能言而无信。”苏季菲不认同他的话。
  “荒谬,难道留下来陪着他送死,就是言而有信的表现了?你是不是傻了啊。”乔宵任心急口快,不小心说漏了嘴。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却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苏季菲秀眉微微蹙了起来,听出了端倪:“乔宵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今天看起来特别奇怪。”
  乔宵任身心一凛,这还是苏季菲第一次像现在这样连名带姓叫他的名字,语气还是无比严肃。乔宵任下意识躲起了她的视线:“没有,你想多了。”
  “不,有。”苏季菲语气笃定,面色甚至有些阴沉了下来。“二爷,我们是朋友对吗?我虽然嘴里不说,但是我知道,你背地里一直都很照顾我。就像之前的事,没有你,你们青虎帮不会取消跟凤玉慈的交易。没有你,阙皓轩估计还得恼我很久。王爷的事,我知道我让他生气了,虽然我什么风声都听不到,但我想,一定是你在他面前替我说了不少好话,所以他才没打算为难我。既然你都可以这样帮我了,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告诉我的?”
  乔宵任不禁被她突然打出的这一手友情牌,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印象中,苏季菲还没有过像现在这样跟他心平气和说过话呢,而且还是这么贴己的话,如果不是此时此刻这种情况那该有多好啊。
  “真的没有,我就纯粹不忍心见到你被人软禁在这里,所以想带你走而已。”乔宵任面色绷紧,就是不承认。
  不过苏季菲认识他这么久,会这样简单就相信他,那才真是奇怪。
  更何况她注意,他刚才在回答她这句话之前,眼睛下意识向右边瞟了一眼。这表示他在撒谎。
  苏季菲无比庆幸,上辈子为了执行某个任务而硬塞进脑子里的知识,在这一世里再三发挥了它的真正作用。
  “既然这样,那我的回答就是‘不走’,现在你可以回去了。”苏季菲说完,打开门,就直接把乔宵任给推出去。
  乔宵任两只眼睛瞬间瞠得死大,灼热的目光死死瞪着她,就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烧出两个大洞来。
  而苏季菲也毫不客气,“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
  气得乔宵任的头上都快冒烟了,脚一伸,下刻就直接把刚刚关上的房门给踹开。
  “苏季菲,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好,你居然还这样对我,赏我一顿闭门羹吃,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刚好倒了一杯茶,正准备润喉的苏季菲见状,默默抬起头来,表情平静。就好像她早就料到乔宵任一定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
  她目光清浅地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真正为我好,是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而不是瞒着我,擅自替我决定。”
  乔宵任被她堵得一阵哑然无语。
  “坐吧,把门关上,我们好好谈谈。”苏季菲扫了他一眼,目光随即落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还特别体贴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这种一手鞭子一手糖,先是厉声谴责后再柔声安抚,这一套一套的苏季菲都是上辈子跟领导学的。非常好用。
  乔宵任嘴角抽了抽,像这样把戏,他对帮里的众兄弟不知道玩过多少遍,苏季菲这屁股一翘,他就知道她想干嘛了。
  只不过一想到她不弄个明白就誓不罢休的性格,乔宵任犹豫了下,最后无奈叹了口气,还真转身就把门关上。
  他一坐下,苏季菲就把茶亲自递到他的面前,笑容十分可掬:“喝吧。”
  茶味四溢,可是在乔宵任看来,却更像毒药,一点都不想碰。
  他索性道:“你不就是想知道吗?行,那我就告诉你,皇帝已经命阙修尧三天之内必须破案,否则的话就要砍他的头,办他一个办事不利。我不想你继续参与此案,就是怕到时候会被祸及,你现在懂了吧?”
  苏季菲闻言,敛住了笑,面色一变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乔宵任道:“应该是早朝过后的事吧,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早朝?之后他不是来过一趟吗?怎么没听他提起?
  苏季菲心里还在腹恻之际,就听乔宵任接着又道:“不过阙修尧明知道自己三天之后破不了案,临死还要拖几个下去陪葬,简直就是歹毒。”情敌什么的,就是要这样用来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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