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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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岩也看了看商毅,终于点了点头,道:“好,我也保证约束他们。”然后转身对大顺军的士兵道:“弟兄们,跟我出来吧。”说着带头走出了户部的院子。
  而商毅留下两个连的士兵,在外面看守着李岩等人,随后带人进了屋内,径直来到库房前,打开库门一看,里面堆满了木箱子,一个压着一个,至少垒起了一丈多高,估计有数千个之多。
  商毅让人打开了六七个,果然全是装的白银,其中还一个箱子里装的是黄金。有的是装的银锭子,也有是银板砖,显然是刚被溶解不久。商毅估算了一下,一个箱子大约可以装下一万两白银,那么至少也有五六千个箱子,也就是五六千万两白银,而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黄金和珍珠器皿,看来历史果然没有错,李自成在北京干的这一票果然不小。而现在就全归自己了。
  看着这么多的金银,又想起自己上一次只带走了六十万两白银,商毅也不禁颇为感叹。大顺军搜刮的这些金银,虽然有来自百姓的,但绝大多数都是从官员、勋戚、太监身上搜刮出来。
  而在三月中旬,崇祯让大臣、勋戚、太监捐饷助军,一个个却都向崇祯哭穷,崇祯让国丈嘉定伯周奎带头,结果周奎免强只捐出了一万两白银。周皇后实在有些看不过眼,拿出自己私房的五千两白银,交给周奎,让他再补捐一笔。结果周奎还从这五千两中扣下了三千两,只补捐了二千两。但大顺军进京之后,竟从周奎家里抄出了五十多万两白银,还有价值数十万的珍珠器皿。
  更为可笑是那位什么都反对的内阁首辅陈演,他本来有机会逃脱的,但因为家产实在太多,足足装了四十多辆大车,因为无法及时运出北京而滞留下来,结果也全部被大顺军抄走。
  勋戚大臣如此,太监在这方面也毫不逊色,王徳化的前任掌印太监王之心先交出了十五万两白银和许多金银什器缎匹,但刘宗敏还认为他有隐瞒,于是动用夹棍,结果又夹出大量的金银来。而另一位太监曹化淳,也交出了十万两白银。
  事实上这一直是一个难解的历史问题,因为这些大臣、勋戚、太监都是明朝体制内部的受益者,他们的特权地位和财富都是由明朝及体制给予的,没有这一前提,一切就都是浮云。但在朝廷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却都不肯依其财力来支撑大局,到头在只能落得如此的结局。这是多么令人叹惜的结局。
  不过商毅现在可没有多少时间感概,因为他马上就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这批金银怎么运走呢?七千多万两金银,换算公制重量,大约在二千五百吨左右,在这个时代,想运走这个重量的货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进北京之前,商毅只想着怎样把这笔银子抢到手,但得手之后怎么运到天津卫去,却还没有细想过。现在银子到手了,就要开始头痛搬运的问题了。因为李自成是在二十六日回到北京,因此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必须要一次运走。至少也要运到天津海边,才能分批运走,这到是个麻烦事。
  幸好这时王徳化己经看出了商毅的心思,凑过来道:“将军莫非是在为怎么运走这批白银而发愁吗?”
  商毅心里也佩服,这个老太监果然有些眼色,也正明无论是那一行,混到领导的位置,就都不会是笨人,也点点头道:“不错,北京现在是难以守住了,这批金银也不能便易了叛贼,最好是能够都带走,公公有什么好办法吗?”
  王德化笑道:“咱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叛贼本来也是想把这批金银都运走,因此己经准备好了足够的驴马车辆,都在外面停着,一共有一万多匹驴马、五千多辆大车,说起来将军来得也是巧,本来明天逆贼就打算把这批金银运走的,现在岂不是正合将军所用吗?”
  商毅也怔了一怔,忽然也放声大笑起来。看来李自成的服务到是真周道啊。
  第三卷 离乱篇 第八章 搜罗人材
  金银到手了,运输方式也有了着落,商毅也不禁大为放心,这时己经到了下午五时左右,各路人马也都陆续回到皇宫前聚集,只在北京内城的九个城门各留下一个连的士兵守卫。而朱媺娖的那一路人马也回到了皇宫,她当然没有找到太子朱慈烺和永王、定王,因为这三个人被李自成带在军中,一起去进攻吴三桂去了。
  因此朱媺娖也显得闷闷不乐,而商毅现在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也没有空来安慰她,只是让她先进皇宫休息,又叫王德化带人好生伺候。同时也把玉玺交给她保管。
  这时北京内城、外城的大顺军基本都己经清剿干净了,留在北京城中的大顺军将领,牛金星、宋献策、李锦等人都逃出了北京,高级官员中只有李岩夫妻被擒,说起来也是李岩运气不好,原来在李自成出征之前,也预料到了后手,因此打算打掠得的金银运回长安去储存,而这个工作就交给李岩付责。而李岩备齐了车马,打算明天就开始起运,今天是专程来清点数量,结果反而被困,做了商毅的俘虏。
  在李自成的部下中,李岩在后世是最知名的一个,但其实他在大顺军中的地位并不高,不用说刘宗敏、牛金星,就是宋献策、田见秀、李过、刘芳亮、顾君恩等人,在大顺军中的地位都比李岩要高,而李岩在历史上之所以有名,一方面是因为他和红娘子的爱情故事颇有传奇色彩,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后来被李自成枉杀,死得冤屈。
  不过论真实的才干,李岩在李自成军中,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因为和牛金星、宋献策这些江湖术士不同,李岩是出身于正统的官宦之家,父亲李精白曾做过兵部尚书,因此李岩所受的教育、目光、见识都远在牛金星、宋献策之流以上。
  牛金星、宋献策只能为李自成送上什么天命、谣语一类的虚语,而是李岩最早劝李自成依靠收取民心来争夺天下,并编了“迎闯王、不纳粮”的歌谣四处传唱;也是李岩最先劝李自成改变流寇战术,建立根据地,以为基础争夺天下。而且进入北京之后,李岩也是大顺军中少有的还保持清醒头脑的人,曾力劝李自成不要对明朝的官员逼得太狠了,约束军纪,保持北京城的稳定。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李自成的心里,对李岩开始产生隔阂。
  但既然现在阴错阳差,把李岩送到了商毅手里,商毅自然不会放过,打算把李岩收为己用,不仅使李岩避免了惨死的悲剧,而且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当然现在劝降李岩还不是时候,另外商毅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因此先将李岩及其部众囚禁在一间大屋子里,派兵看守住。
  今天是四月二十一日,虽然北京城里的大顺军己经被基本清除干挣,但进入北京的商家军只有一万二千多人,根本控制不住北京,而且按另一时空的进程,李自成是在二十六日退回到北京,虽然说大顺军在山海关被清军击败,但人数还是远在商家军之上,而且在五月三日,清军也会进入北京,因此商毅也不打算在北京城久留,在二十四日、二十五日两天,就要陆续撤离北京。
  进入北京最大的目标己经实现,接下来就是剩下的次要目标,就是人,准确的说,就是工匠。北京是明朝的都城,在这里也聚集了目前中国的各种工匠,这也是商毅正需要的技术人材,由其是火器、火药的制造工匠。
  工匠在四民中的地位很低,仅高于商人,一直不受正统观念的重视,但商毅却知道,工匠才是推动着社会生产力进前的主要力量,绝大多数的技术变革、发明创造都是由工匠在长期劳动中创造出来的。在这一方面,北方的游牧民族无论是契丹、女真、蒙古,还是现在的满清,反而比汉族更重视工匠,清军在正式入关之前,发动过五次入关侵掠,每次都要掠走大量人口,充当八旗的包衣奴隶,但每一次都会把工匠筛选出来,另行安置,进行统一的生产,因此满清的盔用、刀枪武器的质量,都远在明军之上。
  因此商毅绝不能再把北京的工匠让给清军,立刻下令征调城中所有的工匠,由其是火器、火药工匠、铁匠、木匠这三种,必须随商家军一起撤出北京,当然可以携带家属,而其他工匠则去留自便。
  处理完这些事务之后,天色也己经暗了下来,而商毅带着亚莉桑德拉一起,来到北京宣武门附近的天主教教堂拜会汤若望。而龙华民和汤若望得知以后,也亲自到教堂门口,迎接他们。
  虽然这一次进京,阿科尼亚没有跟来,但阿科尼亚一直也和北京的天主教中国总部有联纟,报告自己在杭州的传教发展情况,因此天主教会对商毅的情况也基本了解。同时也对杭州分部的发展非常满意。
  而亚莉桑德拉的事情,阿科尼亚也向总部作了报告,不过在这方面汤若望和龙华民之间发生了一些分岐,汤若望的观点和阿科尼亚一样,不要拘泥于这些小节,如果商毅真能娶一个信仰天主教,还是欧州人的妻子,对天主教的发展大有益处。而龙华民却坚持天主教的一夫一妻制度,认为如果亚莉桑德拉和商毅结婚,有违天主教的制度,影响了天主教的纯结性。
  当然这些也只是两人在私下的议论,毕竟是一个愿娶一个愿嫁,这场婚姻如果真的要发生了,谁也阻止不了。而且龙华民到底也不是完全不知变通的人,至少在表面上,对商毅和亚莉桑德拉保持着相当尊敬的态度。因为冈萨雷斯家族在西班牙也是很著名的贵族,龙华民和汤若望还在欧州的时候,多少也和冈萨雷斯家族有过一些接触。
  进了教堂之后,商毅和亚莉桑德拉先进行了祷告,然后才到会客室里坐下,汤若望首先道:“商将军,首先祝贺您收复了大明的首都。”
  商毅摇了摇头,笑道:“神父,我也不瞒您,虽然我收复了北京,但现在的局势,不允许我长期在这里驻守,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明确的消息,关外的清军,又打算出兵进关,而且这一次,他们不在是掠夺一番然后撤走,而会永久的占领关内的土地,因此我会在几天之内,马上撤离北京。”
  汤若望和龙华民也都大吃了一惊,不过他们都是在中国生活了几十年的人,对中国的局势也十分清楚,对清军的再次入关也并不感到太意外,只是没想到清军这一次是永久占领关内的土地,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同时两人也都想到,如果清军占领了北京,天主教的命运会怎样呢?
  而且在大明的统治下,天主教在中国的传教活动出现过一些波折,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在向前发展的,并取得了还算是不错的成果。一但改朝换代,新的统治者还会不会允许天主教生存,谁也说不清楚。
  尽管在另一时空里,汤若望和龙华民最终都投降了清朝,但这两人现在还是站在明朝的立场看待清朝,毕竟在此前天主教一直都是在明朝的体制内发展,而且清朝一直都是作为明朝的敌对势力存在,同时之前汤若望还参与了明朝的造炮工程,目标也是为了对付清朝,也可以说天主教还曾与清朝为敌过,因此要说两人不但心清朝会对天主教不利,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商毅又道:“现在南京正在重新组建朝廷,未来的中国,可能会出现南北对持的局面,你们天主教会帮眀朝也做了不少事情,恐怕清军攻占北京之后,会加害你们,因此我想请两位神父,还有北京的所有天主教成员跟我一起撤出北京,到南方去重新建立教会。”
  商毅的目地当然不是为了挽救天主教会,而是尽可能切断清朝入关之后,与欧州的联纟。更何况汤若望还会指导铸炮。虽然在另一时空里,汤若望在投降了清朝之后,并没有参与清朝铸炮的工作,但那是因为清朝在对南明的军事行动一直占据主动优势,还不需要制造大批火器,而一但清朝的军事受挫,说不定就会启用汤若望。因为后来在平定三藩之乱的时候,另一位比汤若望稍晚一点的洋和尚南怀仁,就帮助清朝造过各种火炮还有火枪。这也说明现在的清朝,并不是像两百多年以后那么顽固不化的。
  现在南怀仁还没有到中国来,而商毅当然不能把汤若望留给清朝,因此才提议让天主教的传教士跟自已一起离开北京,同时也是断绝清朝通过传教士,从欧州获得新技术的渠道。
  听了商毅的话之后,汤若望和龙华民互相看了一眼,汤若望道:“商将军,我们感谢您的好意,但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请你容我们考虑一下,可以吗?”
  商毅也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现在时间有限,请两位神父快些决定,最好在明天,能够给我答复。”
  第三卷 离乱篇 第九章 安慰公主
  回到皇宫的时候,天晚己暗,星光满天了,商家军的大队人马都安排在皇宫门前的各府衙的房间里住下,这时除了守夜的士兵以外,其他士兵其本都己经休息了。商毅和亚莉桑德拉的住所也准备下来,就在吏部的衙门。
  而这时王德化正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见了商毅之后,王德化恭身施礼,道:“商将军,公主想见您。”
  商毅怔了一怔,亚莉桑徳拉己经听懂了王德化的话,对商毅道:“商,你去吧,我想现在公主那边更需要你。”
  商毅点了点头,于是告别了亚莉桑徳拉,跟着王徳化进了皇宫。因为朱媺娖以前住的地方也被烧毁了,因此暂时住在武英殿后面的敬思殿。到了武英殿门前之后,王德化十分知趣,道:“商将军,您已经得到皇上赐婚,也就是驸马,与公主自然有贴己的话说,咱家当然不便在场,也就不进去了。请商将军自更吧。”说着向商毅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进了武英门,穿过了武英殿,商毅来到敬思殿前,而透过殿门,只见殿内灯光通明,朱媺娖坐在桌边,对着烛光呆呆发怔,而在殿中,还有四名宫女在伺候着,一见商毅来了,几名宫女也都喜形于色,赶忙上来施礼,道:“商将军来了。”
  这时朱媺娖早己听到了动静,转过身来,道:“商毅,你来了。”说着起身扑到商毅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以来,找到太子一直都是支撑着朱媺娖的主要力量,但到了北京之后,才知道太子等三人己经被李自成带走,朱媺娖也清楚,恐怕很难再见到太子等三人了,因为就算将来能够打败李自成,太子等三人只怕也先为李自成所杀。因此心里的失落之情,自然溢于言表,在宫女太监面前还强支撑着,但见了商毅之后,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商毅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如果让她大哭一番,将心里郁梗发泄一些,反到更好,于是只好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哭了一阵之后,朱媺娖才觉待心里好受了一些,也止住了哭声,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商毅己坐到床榻上,而自己整个人都躺在他的怀里,心中不禁一阵窘羞,赶忙想要从商毅的怀里挣脱出来,但被商毅用手一搂,反而抱得更紧了,同时也在她耳边轻轻道:“放心吧,她们都出去了。”
  朱媺娖的身体僵了一僵,但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一样,马上就软了下来,任由商毅搂着自己的娇躯,将头靠在商毅的肩上,轻轻的道:“商毅,父皇和母后己经归天了,太子皇兄和两个皇弟也被逆贼掠走,不知去向,现在我只剩你一个人了。”
  其实商毅对朱媺娖只是有一点好感而己,但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不要说不能和叶瑶瑱相比,就连陈圆圆、亚莉桑德拉,甚致是林凤舞都比不上。不过他知道朱媺娖钟情于自己,而且这个时代也允许一夫多妻存在,因此才没有拒绝,当然朱媺娖的大明公主的高贵身份,对商毅还是有些很大的吸引力的。
  而现在见朱媺娖无助的样子,想到她连续遭受国破、家亡、亲人离散的打击,确实也不是一个不满十七岁的女孩子所能承受的,因此商毅心里也不禁生出了无限的怜意,柔声道:“公主放心吧,我己经接到了消息,南京的官员正在拥立新君,大明还能够沿继下去,而且只要我们回到南京之后,你还是可以继续做公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媺娖就从他肩头抬起头来,道:“那不一样,无论拥立谁继承皇位,都不一样了,现在只有你才是我最亲的人,你会对我好吗?”
  商毅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公主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一生的。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先和公主说清楚,虽然是由皇上做主,把公主许配给我,但公主应该知道,我己经有了妻室的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朱媺娖小声道:“我知道,在杭州的时候我就听叶姐姐说过了,如果加上那位干系腊人的姑娘,你有三房妻妾了,是不是。”
  商毅苦笑了一声,道:“可能还会有第四个,成不成等回到杭州才知道。”
  朱媺娖怔了一怔,也不禁撅起小嘴,道:“到是没看出来,你也太风流了,一下子就有四房女人了。”
  其实商毅对林凤舞到是没有什么非份之想,但经历了这场生丝风波之后,也认识到林之洋一家对自己的重要性,必须把林家牢牢绑在自己的战车上,在这个时代,只好婚姻才是最好的方法,而且林凤舞对自己也有意思,那么就不要犹豫了,因此商毅也决定回来杭州之后,立刻就向林之洋提亲。不过别人都还好说,只有朱媺娖这边恐伯有些麻烦,为了以后自己的性福着想,还是事先说清楚为好。
  见朱媺娖的语气里直冒酸气,商毅也只好对苦笑了一声,道:“我也知道这样确实太委屈公主了,但我乜没有法子……如果公主不原意,那我们之间就算了,反正皇上许婚的事情,还没有人知识,到了南京之后,我不将那一份遗诏交出去,也就是了。”
  朱媺娖也呆了一呆,缓缓道:“父皇在归天前己经做主,把我嫁给你,所以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只能认命而且以后我也不想公主,只想做好你的…妻子,只要你不负我,我就……”其实朱媺娖心里也清楚,以商毅现在的身份地位,娶四五门妻妾并不算过份,何况这些都是发生在自己许婚之前,也怪不了商毅。而且就算是皇家,也不可能让商毅把以前的妻妾都休了吧,除了接受这个事实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见朱媺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商毅当然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因此道:“好,既然你不嫌弃我还有其他的妻妾,我也保证,此生决不负你。”
  朱媺娖心里也一阵感动,如同一只小羊般依偎在商毅怀里,又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小声道:“你就这样抱着我好吗?”
  商毅这时也对她又怜又爱,一手搂着朱媺娖,让她完全依靠着自己,另一支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感受如丝绸般光滑的肌肤,抬起她细巧尖削的下巴,使她的俏脸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中。
  而这时朱媺娖红晕满面,美眸微合,身子微微颤动,但并没拒绝商毅的爱抚,但线条优美的红唇也微微张开,仿佛是等待着商毅采撷的样子。
  美色当前,商毅也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住了娇艳欲滳的鲜红樱唇,朱媺娖只觉一种从末体验过但却又妙不可言的感觉袭遍全身,头脑里“轰”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任由商毅侵入自己的口中,与自己香舌缠绕到一起,不断吸取着口中分泌出香甜津液,自好像是在梦中一样。一丝轻微的喘息声渐渐在房间中响起。
  等到唇分之后,朱媺娖整个人己全无一点力气地软瘫在商毅的怀中!呼吸急促、脸颊红晕,一双眼睛也湿的几乎滴出水来。
  商毅离开她的樱唇,注视着她可爱的大眼睛,笑道:“媺娖,喜欢这样吗?”
  朱媺娖羞红着娇靥,轻轻喘息着腻声道:“你…你好坏,趁人家不备,你就使坏”。
  商毅笑道:“好吧,那么这一次我就先告诉你,我要使坏了,好不好。”说着也不容朱媺娖反应过来,又一次吻住了她的双唇。
  有了上一次经验,朱媺娖也放开许多,主动伸出双手,勾住了商毅地脖子,那对樱唇反凑上来,主动的吐出香舌,探入到商毅的嘴里,两人舌尖缠绵,互相吸吮着,再也不愿意分开。
  这样热烈的反应更让商毅为之情动,一边与她火热交缠,尽情品尝着人世间最甜蜜的甘露,同时一只手也伸入她的衣衫中,上下其手,大肆抚摸起来。并且摸到胸前,在盈盈可握的软玉香丘上轻揉慢捻。
  在商毅的抚弄挑逗下,朱媺娖只觉触电般酥麻的感觉瞬间流遍全身,早已没有任何抵抗之力,一双美目变得迷离飘忽起来,脸上像着了火一样酡红滚烫,雪肤玉肌泛起了迷人的嫩红色,雪白的鼻尖、脖颈上布满细细的薄汗,张着小嘴儿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整个身心己全面沦陷在商毅的魔手中。
  在朱媺娖的胸前抚摸了一阵之后,商毅的手也顺光滑如丝绸,粉嫩如婴儿的肌肤,轻轻摩挲,向她双腿之间的神秘方寸之地侵袭。
  而这时朱媺娖也察觉到商毅的动作,禁不住全身一震,免强按住了商毅的手,颤声道:“商…商毅,不要了…求求你别这样,我们现在还不能…等我们成亲的时候,我在……好不好。”
  她倒底是出身于皇室,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虽然身心都全面接纳了商毅,但还接受不了在成亲前发生亲密的关系。因此终于开口求饶了。
  商毅知道,如果自己一定用强,朱媺娖当然一定逃脱不了自己的魔手,但也不忍心违备她的意愿,而且他也是自制力很强的人,因此也克制住自己的欲念,抽出手来,在她脸上又亲了一下,道:“媺娖,你也累了一天了,好休息吧?”说着亲手为她脱去外衣,又给她盖上了锦被,当然在这过程中,也不忘在她身上占些小便宜,一呈手足之欲。
  朱媺娖对商毅能够放过自己,也十分感激,对他的一动作也不加制止,而且心里还充满了甜密。而且她也确实是劳累了一天,身心居疲,这时完全放松,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中。
  第三卷 离乱篇 第十章 撤离北京(一)
  “轰——轰——轰——轰——”连继续几声巨响之后,在空场上立刻弥散起一团浓烟,充满了呛人的硫磺味道,而爆炸之后的碎片也纷纷从空中落下,掉到地面上。
  等浓烟渐渐消散之后,商毅和一干人等也从厚土墙背后钻出,来到了爆炸的中心地点,这时地面都是散落的铁片碎片,依然还发出着烫人的热度。而一些士兵也赶紧将这些铁块都装车收集,拖到在另一侧早己挖好的大坑中掩埋起来。
  商毅点了点头,道:“很好,准备下一批。”
  另一批士兵马上又推过来几十门火炮,然后填装火药,准备进行下一次爆破。
  攻占了北京之后,就如同开掘了一个丰富的巨矿,里面充满了各种资源,但商毅却无法全部吸纳。因此只能选择最重要的部份,金银和工匠。对于其他,能破坏的就尽量破坏。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火炮。
  李自成杀入北京之后,缴获了各种火炮四百余门,这次去进攻山海关,只随军带了几十门轻型火炮,留在北京的,还有三百七八十门,其中仅红夷大炮就有五十余门,而等后来清军进京之后,这批火炮都落到清军手里,也成为他们后来进攻南明的利器。在著名的扬州战役和江阴战役之中,清军都动用了各种火炮数百余门,而其中大半都是来自在北京得到的。
  但在得到了李自成掠刮的金银之后,商毅己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再把这些火炮也全部都运走,只能从中选出八十余门中小型铜炮带走,而对其他的火炮,只能全部炸毁,然后掩埋起来,决不能都留给清军。
  其实要把这批火炮炸毁,商毅也十分心疼,因为这批火炮虽然都是老式火炮,商毅现在也看不上了,但毕竟都是用上等的生铁铸造,就算不用,也完全可以溶解之后,重新铸造枪炮,要比开釆铁矿,快捷得多。而因为铜是比铁更难开釆冶炼的资源,而且铜炮都比较小,因此只能选择将铜炮都带走了。估计这一批铜炮重新冶炼之后,可以铸出二三十门山寨的拿破仑炮来。这也是商毅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另外北京本来还有数万支火铳,但上一次商家军己经挑走了一批,而李自成进攻山海关时又带走了一批,剩下的多半都是三眼铳,虽然有少量鸟铳,但都是质量较差,打不了几枪就会炸管,因此商毅也没有理会。
  除此之外,北京还有各种粮食物资等物,商毅也把它们都分发给北京的百姓们。总之就是让北京城的所有府库全都清空,什么也不给清军留下来。
  另外在四月二十二日,天主教会那边也做出了决定,将传教士们分成两批,由汤若望带一批人,随商毅一起南下,在南方重新开避传教的新局面。而龙华民带着另一批人继续留在北京,听天由命。
  原来商毅和亚莉桑德拉离开了教堂之后,龙华民、汤若望马上招集了几位主要的传教士,一齐商议对策。众人也确实都对清军充满了戒心,也都赞同到中国的南方去打开局面。因为在阿科尼亚的信中,也提到过,由于有商毅的支持,现在天主教在南方、由其是东南沿海一带的发展势头很好,但也提出人手不足,难以有进一步扩大发展,因此趁这个机会,依靠商毅的力量,扩大天主教在南方发展,也是一件好事。
  但也有传教士觉得,向南发展是一件好事,但也不能放弃在北京的基础,毕竟这也是天主教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发展到今天的基础,那能说放弃就放弃呢?虽然清朝和明朝是仇敌,但传教士却都是外国人,李自成进京之后,也没把天主教会怎么样,相信清军进了北京之后,也不会过于为难教会,假如清朝禁止天主教在北京落动,驱逐传教士,再离开北京也不迟。
  因此最后龙华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之所以决定是龙华民留守北京,汤若望南下,这是因为龙华民是天教教会中国教会的会长,北京又是中国教会的总部,自然是由龙华民留下,而另一方面,在传教方式上,汤若望与阿科尼亚的观点比较相似,而且从个人交情上说,商毅明显对汤若望的印像更好一些,由汤若望南下,也容易将阿科尼亚前期开创的局面继续扩大,毕竟龙华民也不希望再弄出第二次南京教案来。
  对于天主教会的决定,商毅也比效满意,他也估计到这帮洋和尚舍不得放弃北京,很难把他们一锅全端,但派汤若望随自己一起南下,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因为老汤是窦利玛提出用科学技术征服中国人的传教方案的支持及实践者,而龙华民对这种方式是持反对意见的人,而相对来说龙华民也比较固执,不够变通,把他留在北京,对清朝的帮助不会很大。
  于是商毅也对汤若望南下表示了欢迎,同时也请他和要南下的传教士准备,二十四日一早出发。
  而经过了二天的准备,还招集到了四五千余名各种工匠,再加上他们的家属,共计也有一万四五千人,其中有人是愿意跟商家军一起南下,也有人是被强迫的。但不管愿意不愿意,反正就是他们了。同时所有要运走的金银和铜炮也都装好了车。
  就在四月二十二日一早,商毅命四团、新团、骑兵营、雇佣兵营保护着车队,先行出发,赶向天津卫。整个车队一共有五千多辆车,一直拉出了十几里远的距离。其中有三千五百多辆车用来装运金银火炮,另有一千多辆是装运粮草等物资,而毎一户工匠还分给一匹驴马,驮载他们自己的东西,或是让老弱者乘骑。而商毅和二团还有侦察连在北京还停留一天,为他们押后。
  就在当天晚上,商毅派到山海关的探子也传回了消息,李自成的大顺军在一片石被吴三桂和清军联手,打得大败,正在向北京方向撤退。
  商毅接报之后,立刻又招集上一次撤离北京时,留在北京作卧底的吴汉生和一个侦察排。
  首先商毅向他们转述了李自成大败的消息,然后道:“各位兄弟们,鞑子又一次要进关来了,而且这一次鞑子的目地不再是抢掠一番,退回关外,而且要向当年的蒙古人一样,占领我们的江山,把我们汉人全部变成他们的奴隶。但我们商家军决不会让他们得逞,一定要和他们血拼倒底,绝不屈服,你们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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