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争夺战利品
雷蒙和芭丝特回到强盗营寨的时候，那边也差不多完成了善后。营寨的大火被扑灭，烧得焦黑一片的外墙和房屋，还袅袅绕绕的向天空散发着青烟，鲁兹和肖恩正指挥手下把杀死的强盗尸体搬到一起，清理现场。
一干投降的强盗则在缴械后，被驱赶到一旁，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哈洛特神气活现的在这群俘虏面前走来走去，充分享受着胜利者的快感。
“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逼我这把杀人无数的宝剑再沾上鲜血。”昔日的强盗头子如是威胁着眼前的同行们。
“喂，你在干嘛？”猫女大觉有趣，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哈洛特吓了一大跳，刚想骂人，回头一看是雷蒙，立刻变戏法般换上一副献媚的表情：“老大，您终于回来了。其实我本来想帮你们去追的，只是这些家伙太不老实了，我只好在这里看住他们…”
其换脸之快，脸皮之厚，连一干俘虏也不禁目瞪口呆。
“真的吗？”芭丝特一脸怀疑的侧头盯着他。
“当…当然了。”不知为何，一被猫女盯着，哈洛特就容易想起她杀人时像鬼魅一样的情景，然后脖子那里就酥酥麻麻的。
害怕之下，他急忙改变话题：“对了，那两个家伙呢？”
“死了。”芭丝特耸耸肩。
她虽说得轻描淡写，旁边的强盗们却无不变了脸色，显然理解成逃走的丹尼斯和马修已经被她给干掉。进而再想起这猫女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强悍身手，一时间不禁人人自危，纷纷猜想自己是否也会被灭口。
“所有的俘虏都在这里吗？”这时，雷蒙问道。
哈洛特连忙点头：“就这些了，老大，要怎么处置他们？”
这时，鲁兹也看到了雷蒙，向这边走来。雷蒙于是摆摆手：“这事待会儿再说，你先看好他们。”
“交给我吧，您就放心好了。”哈洛特点头哈腰的答应道，转过头已换上副恶狠狠的面孔：“听见了吗？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这把杀人无数的…”
话没说完，突觉背后又被轻轻点了几下，他不耐烦的转过身，却见猫女正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自己。
“你、你又想干嘛？”哈洛特只觉一阵无力。
芭丝特兴奋道：“你真的有杀那么多吗？我怎么没看到。要不咱们来比比吧，我刚才干掉了30个，还是40个？有点不记得了，喂，你呢？”
“呃…我…臭丫头，干你屁事啊！”
先不说可怜的哈洛特正拼命摆脱猫女的纠缠，这边，鲁兹走到雷蒙身边。
“少主，您没事吧，那两个人呢？”他问道。
“被杀了。”雷蒙道。
“杀了？”鲁兹一怔。他显然有些不明白，雷蒙怎么会在得到想要的情报以前，就把对方给灭口。
雷蒙叹了口气：“不是我干的。”
“那是谁？”鲁兹更加吃惊了。
不想在这里说那个神秘人的事，雷蒙道：“这事回去再说。你这边怎么样，从那些家伙嘴里问出什么了吗？”
鲁兹摇摇头：“我审问过了，可惜这些普通强盗并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情报，他们只知道首领受人所托，所以才被带到这里来。”
雷蒙沉吟道：“唔，这么说，背后果然有人捣鬼。”
他脑中不由得再次出现那个神秘法师的身影，此人就算不是幕后指使者，肯定也脱不了关系。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再碰上那家伙，他心里就不禁有些头大。
不过，这里实在不是谈论对方的好时候，他唯有摇摇头，暂且甩去那些念头：“咱们的运气真是糟糕，没想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城镇也有那么多人惦记，本来还以为找到了个不错的落脚点呢。”
似乎看出雷蒙的郁闷，鲁兹道：“少主，我们在清理战场的时候，还找到了另一些东西，您最好过来看一下。”
随后，鲁兹带着雷蒙走进烧毁的营寨，在后方一间不起眼的木屋前，几名护卫队的成员，正警惕的守在门口。
“这是什么地方？”雷蒙奇怪的道。
鲁兹没有回答，他示意守门的士兵让到一旁，然后接过一根火把，带着雷蒙走进房中。
出乎意料，这间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在屋角的地上有块掀开的木板，鲁兹带着雷蒙顺木板下的阶梯走下去，来到一间不大的地下室。
借着火把的光芒，雷蒙看到地下室中的情景，不禁微微吸了口气。
整个地下室被大大小小的木箱，堆叠在一起的口袋，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得满满的，从几个破烂木箱的缺口中，大量金币洒落在地，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动人心魄的光芒。
很显然，这里就是强盗团隐藏的库房了，里面堆满了近一年来，他们劫掠所得的有价值的货品。
可惜强盗们永远也想不到，他们辛辛苦苦积累了一年的战利品，最后却白白便宜了雷蒙这帮外来者。
虽然没有详细统计，但粗略估计，这些东西价值少说也接近十万，这对目前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雷蒙等人而言，绝对是此次最有价值的收获。
就在雷蒙盘算着该怎么使用这笔意外之财时，鲁兹突然道：“少主，还有一件事您可能需要知道一下。”
“怎么了？”雷蒙微觉奇怪的道。
鲁兹道：“发现这里时，海丁顿的人也在场，不过我立刻找人把库房看守起来，禁止任何人进入，所以他们…”
话没说完，突听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吵闹声，跟着一名护卫队员匆匆在入口道：“大人，是海丁顿的人。”
配合鲁兹刚才的话，雷蒙哪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他先对鲁兹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跟着哈哈一笑：“看来，有人想分一杯羹啊。走，看看去。”
两人离开地下室，果然只见木屋外，护卫队员守着门口，正和以肖恩为首的一帮海丁顿守备队对持着。由于双方原本就有些小摩擦，这时借势咋咋呼呼的推搡着，场面颇有些热闹。
不过看得出，经此一战，守备队对雷蒙一方已相当忌惮，因此肖恩尽力约束着手下，一大群守备队员始终没有冲进房子里。
这时，看到雷蒙出来，肖恩立刻摆摆手示意手下退后，同时道：“雷蒙先生，这算怎么回事？”
“喔，什么怎么回事？”雷蒙笑眯眯的道，同时护卫队员也在鲁兹的示意下，也退到一旁。
见雷蒙故意装傻，肖恩眉头微皱，他正要说话，忽听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转头一看，却是哈洛特正气势汹汹的带了帮人向这边跑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个满脸兴奋的芭丝特。显然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听到动静，立刻赶来凑热闹了。
跑到近前，哈洛特一连声的道：“老大，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想闹事？”
见此情景，雷蒙哭笑不得的一拍额头，这两个笨蛋横插一脚，绝对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
他向哈洛特摆摆手：“没事，只是有点误会罢了。”
“误会吗？那么我想问雷蒙大人，屋子里的那些东西，您打算怎么处理？”肖恩沉声道。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带回去了。”
“是带回海丁顿，还是带回您那儿？”肖恩紧跟着道。
雷蒙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肖恩缓缓吸了口气：“那是强盗团从我们手里抢去的东西，所以它们应当属于海丁顿。”
“我能理解。”雷蒙点点头，还没等肖恩露出喜色，他把手一摊：“不过很遗憾，我拒绝。”
肖恩终于变了脸色，他不由伸手握上剑柄：“您真的打算独吞吗？”
哈洛特见状，嘿的一声拔剑在手：“好哇，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家伙心怀不轨，竟然想抢我们的战利品…咦？什么，战利品？怎么没人告诉我…”
猫女兴奋满满的道：“喵呀，是不是要打架？是不是要打架？”
话音未落，她就被雷蒙拎着耳朵给扔到了一旁。同时哈洛特也被鲁兹抓着后衣领，给扯到一边。
拉开两个碍事的家伙，雷蒙道：“那也许曾经是你们的东西，但现在是我们从强盗手里夺来的，所以就是我们的战利品。”
“很遗憾，这就是战场的规矩，你当过兵，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的话，就用自己的双手来拿吧。”
说着，雷蒙大大咧咧的往门口一坐，张开手笑看着对方，一副“尽管来”的架势。
看着雷蒙以及傲立于其身后的鲁兹，再看看一旁摩拳擦掌的哈洛特与芭丝特，肖恩咬了咬牙，终于泄气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这些货物的确是强盗从海丁顿劫掠所得，弹这次全靠雷蒙才成功将对方消灭，若光靠海丁顿区区守备队，恐怕永远也别想奢望做到这一点。因此无论从哪方面而言，雷蒙的话都没有错。。
然而，海丁顿遭强盗肆虐经年，如今困顿不堪，肖恩深知这批东西对城镇恢复的重要性，若是任由雷蒙拿走，又叫他怎么能甘心？
两个念头在肖恩脑中交替出现，不由让他大感难以决断。
这边，雷蒙虽然没有善良到把战利品拱手送人的地步，不过从长远考虑，他也不能把和海丁顿的关系弄得太僵，吃独食显然绝非明智之举。
因此，他适时的对肖恩道：“屋里的东西虽然不能给你，但另两批我们倒是可以分享。”
“另两批？”肖恩疑惑道。
鲁兹沉声道：“你难道忘记了吗？肆虐海丁顿的一共有三个强盗团，另两个强盗团的营地里，一定也有他们劫掠所得的货物。”
雷蒙跟着道“我很理解海丁顿的难处，所以另两个强盗营地中，你们可以任选一处，带走那里的东西。这些强盗被我们引到这里全部歼灭，另两个营地应该只剩下几个看门的，很容易就能搞定。”
肖恩闻言，终又燃起一丝希望。他并非不知好歹的人，连忙感激的道：“实在太感谢了，海丁顿一定会记住您的慷慨。”
说着，他迫不及待的吩咐道：“让骑兵队准备，立刻跟我去另一个强盗营地。”
看着肖恩带人匆匆离开，芭丝特大为不满：“少主，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战利品分给这些家伙？”
在兽人的观念中，战利品从来都是属于最强的战士，因此芭丝特对雷蒙的行为非常不解。
雷蒙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好了，用不着这么斤斤计较，比起这点钱，我们应该有更长远的目标。”
猫女睁大眼睛不解的望着他，显然她单纯的头脑并不能完全理解雷蒙的话。
哈洛特犹自不能释怀，他恨恨的道：“可恶，怎么想都让人不爽，这下弟兄们应得的不就更少了吗。”
雷蒙安慰道：“放心，这次所有人都会得到许诺的奖赏。另外，另一个营地里的东西，就由你带人去拿好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哈洛特拍胸保证道，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般，不能置信的看着雷蒙：“咦，等等，你说让我去？”
雷蒙点了点头：“我和鲁兹要留在这儿处理俘虏的问题，所以只能由你去了。”
“可…可我…”哈洛特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似乎无法相信雷蒙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
“喵呀，少主，人家呢，不是还有人家吗？”猫女不高兴了。
没有理她，雷蒙反问哈洛特：“怎么，有问题吗？”
“啊…当然没有！”哈洛特回过神来，连忙大点其头。
说着，他一脸兴奋的搓着手：“老大，这次你可选对人了，说到搜刮钱财，这可是我最擅长的事。只要是能拿得动的东西，不管是厕纸还是门板，我保证一样不剩全给您拿回来。”
就在哈洛特兴奋满满的转身离开时，雷蒙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了，我能信任你吗？”
听到这话，哈洛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显然想到了雷蒙之前的事迹。
他讪笑着转过头：“当、当然了，老大。”
“很好，那就快去吧。”
“弟兄们，咱们有活干了，去把那些蠢货的营地洗劫一空吧。”不远处，哈洛特高呼道。
护卫队员们齐齐发出一阵欢呼，数十人在哈洛特的带领下，呼啸而去，大有当初做强盗时，打家劫舍的架势。
一干投降的强盗则在缴械后，被驱赶到一旁，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哈洛特神气活现的在这群俘虏面前走来走去，充分享受着胜利者的快感。
“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逼我这把杀人无数的宝剑再沾上鲜血。”昔日的强盗头子如是威胁着眼前的同行们。
“喂，你在干嘛？”猫女大觉有趣，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哈洛特吓了一大跳，刚想骂人，回头一看是雷蒙，立刻变戏法般换上一副献媚的表情：“老大，您终于回来了。其实我本来想帮你们去追的，只是这些家伙太不老实了，我只好在这里看住他们…”
其换脸之快，脸皮之厚，连一干俘虏也不禁目瞪口呆。
“真的吗？”芭丝特一脸怀疑的侧头盯着他。
“当…当然了。”不知为何，一被猫女盯着，哈洛特就容易想起她杀人时像鬼魅一样的情景，然后脖子那里就酥酥麻麻的。
害怕之下，他急忙改变话题：“对了，那两个家伙呢？”
“死了。”芭丝特耸耸肩。
她虽说得轻描淡写，旁边的强盗们却无不变了脸色，显然理解成逃走的丹尼斯和马修已经被她给干掉。进而再想起这猫女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强悍身手，一时间不禁人人自危，纷纷猜想自己是否也会被灭口。
“所有的俘虏都在这里吗？”这时，雷蒙问道。
哈洛特连忙点头：“就这些了，老大，要怎么处置他们？”
这时，鲁兹也看到了雷蒙，向这边走来。雷蒙于是摆摆手：“这事待会儿再说，你先看好他们。”
“交给我吧，您就放心好了。”哈洛特点头哈腰的答应道，转过头已换上副恶狠狠的面孔：“听见了吗？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这把杀人无数的…”
话没说完，突觉背后又被轻轻点了几下，他不耐烦的转过身，却见猫女正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自己。
“你、你又想干嘛？”哈洛特只觉一阵无力。
芭丝特兴奋道：“你真的有杀那么多吗？我怎么没看到。要不咱们来比比吧，我刚才干掉了30个，还是40个？有点不记得了，喂，你呢？”
“呃…我…臭丫头，干你屁事啊！”
先不说可怜的哈洛特正拼命摆脱猫女的纠缠，这边，鲁兹走到雷蒙身边。
“少主，您没事吧，那两个人呢？”他问道。
“被杀了。”雷蒙道。
“杀了？”鲁兹一怔。他显然有些不明白，雷蒙怎么会在得到想要的情报以前，就把对方给灭口。
雷蒙叹了口气：“不是我干的。”
“那是谁？”鲁兹更加吃惊了。
不想在这里说那个神秘人的事，雷蒙道：“这事回去再说。你这边怎么样，从那些家伙嘴里问出什么了吗？”
鲁兹摇摇头：“我审问过了，可惜这些普通强盗并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情报，他们只知道首领受人所托，所以才被带到这里来。”
雷蒙沉吟道：“唔，这么说，背后果然有人捣鬼。”
他脑中不由得再次出现那个神秘法师的身影，此人就算不是幕后指使者，肯定也脱不了关系。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再碰上那家伙，他心里就不禁有些头大。
不过，这里实在不是谈论对方的好时候，他唯有摇摇头，暂且甩去那些念头：“咱们的运气真是糟糕，没想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城镇也有那么多人惦记，本来还以为找到了个不错的落脚点呢。”
似乎看出雷蒙的郁闷，鲁兹道：“少主，我们在清理战场的时候，还找到了另一些东西，您最好过来看一下。”
随后，鲁兹带着雷蒙走进烧毁的营寨，在后方一间不起眼的木屋前，几名护卫队的成员，正警惕的守在门口。
“这是什么地方？”雷蒙奇怪的道。
鲁兹没有回答，他示意守门的士兵让到一旁，然后接过一根火把，带着雷蒙走进房中。
出乎意料，这间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在屋角的地上有块掀开的木板，鲁兹带着雷蒙顺木板下的阶梯走下去，来到一间不大的地下室。
借着火把的光芒，雷蒙看到地下室中的情景，不禁微微吸了口气。
整个地下室被大大小小的木箱，堆叠在一起的口袋，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得满满的，从几个破烂木箱的缺口中，大量金币洒落在地，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动人心魄的光芒。
很显然，这里就是强盗团隐藏的库房了，里面堆满了近一年来，他们劫掠所得的有价值的货品。
可惜强盗们永远也想不到，他们辛辛苦苦积累了一年的战利品，最后却白白便宜了雷蒙这帮外来者。
虽然没有详细统计，但粗略估计，这些东西价值少说也接近十万，这对目前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雷蒙等人而言，绝对是此次最有价值的收获。
就在雷蒙盘算着该怎么使用这笔意外之财时，鲁兹突然道：“少主，还有一件事您可能需要知道一下。”
“怎么了？”雷蒙微觉奇怪的道。
鲁兹道：“发现这里时，海丁顿的人也在场，不过我立刻找人把库房看守起来，禁止任何人进入，所以他们…”
话没说完，突听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吵闹声，跟着一名护卫队员匆匆在入口道：“大人，是海丁顿的人。”
配合鲁兹刚才的话，雷蒙哪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他先对鲁兹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跟着哈哈一笑：“看来，有人想分一杯羹啊。走，看看去。”
两人离开地下室，果然只见木屋外，护卫队员守着门口，正和以肖恩为首的一帮海丁顿守备队对持着。由于双方原本就有些小摩擦，这时借势咋咋呼呼的推搡着，场面颇有些热闹。
不过看得出，经此一战，守备队对雷蒙一方已相当忌惮，因此肖恩尽力约束着手下，一大群守备队员始终没有冲进房子里。
这时，看到雷蒙出来，肖恩立刻摆摆手示意手下退后，同时道：“雷蒙先生，这算怎么回事？”
“喔，什么怎么回事？”雷蒙笑眯眯的道，同时护卫队员也在鲁兹的示意下，也退到一旁。
见雷蒙故意装傻，肖恩眉头微皱，他正要说话，忽听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转头一看，却是哈洛特正气势汹汹的带了帮人向这边跑来，在他身边还跟着个满脸兴奋的芭丝特。显然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听到动静，立刻赶来凑热闹了。
跑到近前，哈洛特一连声的道：“老大，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想闹事？”
见此情景，雷蒙哭笑不得的一拍额头，这两个笨蛋横插一脚，绝对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
他向哈洛特摆摆手：“没事，只是有点误会罢了。”
“误会吗？那么我想问雷蒙大人，屋子里的那些东西，您打算怎么处理？”肖恩沉声道。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带回去了。”
“是带回海丁顿，还是带回您那儿？”肖恩紧跟着道。
雷蒙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肖恩缓缓吸了口气：“那是强盗团从我们手里抢去的东西，所以它们应当属于海丁顿。”
“我能理解。”雷蒙点点头，还没等肖恩露出喜色，他把手一摊：“不过很遗憾，我拒绝。”
肖恩终于变了脸色，他不由伸手握上剑柄：“您真的打算独吞吗？”
哈洛特见状，嘿的一声拔剑在手：“好哇，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家伙心怀不轨，竟然想抢我们的战利品…咦？什么，战利品？怎么没人告诉我…”
猫女兴奋满满的道：“喵呀，是不是要打架？是不是要打架？”
话音未落，她就被雷蒙拎着耳朵给扔到了一旁。同时哈洛特也被鲁兹抓着后衣领，给扯到一边。
拉开两个碍事的家伙，雷蒙道：“那也许曾经是你们的东西，但现在是我们从强盗手里夺来的，所以就是我们的战利品。”
“很遗憾，这就是战场的规矩，你当过兵，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的话，就用自己的双手来拿吧。”
说着，雷蒙大大咧咧的往门口一坐，张开手笑看着对方，一副“尽管来”的架势。
看着雷蒙以及傲立于其身后的鲁兹，再看看一旁摩拳擦掌的哈洛特与芭丝特，肖恩咬了咬牙，终于泄气的后退了一步。
虽然这些货物的确是强盗从海丁顿劫掠所得，弹这次全靠雷蒙才成功将对方消灭，若光靠海丁顿区区守备队，恐怕永远也别想奢望做到这一点。因此无论从哪方面而言，雷蒙的话都没有错。。
然而，海丁顿遭强盗肆虐经年，如今困顿不堪，肖恩深知这批东西对城镇恢复的重要性，若是任由雷蒙拿走，又叫他怎么能甘心？
两个念头在肖恩脑中交替出现，不由让他大感难以决断。
这边，雷蒙虽然没有善良到把战利品拱手送人的地步，不过从长远考虑，他也不能把和海丁顿的关系弄得太僵，吃独食显然绝非明智之举。
因此，他适时的对肖恩道：“屋里的东西虽然不能给你，但另两批我们倒是可以分享。”
“另两批？”肖恩疑惑道。
鲁兹沉声道：“你难道忘记了吗？肆虐海丁顿的一共有三个强盗团，另两个强盗团的营地里，一定也有他们劫掠所得的货物。”
雷蒙跟着道“我很理解海丁顿的难处，所以另两个强盗营地中，你们可以任选一处，带走那里的东西。这些强盗被我们引到这里全部歼灭，另两个营地应该只剩下几个看门的，很容易就能搞定。”
肖恩闻言，终又燃起一丝希望。他并非不知好歹的人，连忙感激的道：“实在太感谢了，海丁顿一定会记住您的慷慨。”
说着，他迫不及待的吩咐道：“让骑兵队准备，立刻跟我去另一个强盗营地。”
看着肖恩带人匆匆离开，芭丝特大为不满：“少主，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战利品分给这些家伙？”
在兽人的观念中，战利品从来都是属于最强的战士，因此芭丝特对雷蒙的行为非常不解。
雷蒙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好了，用不着这么斤斤计较，比起这点钱，我们应该有更长远的目标。”
猫女睁大眼睛不解的望着他，显然她单纯的头脑并不能完全理解雷蒙的话。
哈洛特犹自不能释怀，他恨恨的道：“可恶，怎么想都让人不爽，这下弟兄们应得的不就更少了吗。”
雷蒙安慰道：“放心，这次所有人都会得到许诺的奖赏。另外，另一个营地里的东西，就由你带人去拿好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哈洛特拍胸保证道，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般，不能置信的看着雷蒙：“咦，等等，你说让我去？”
雷蒙点了点头：“我和鲁兹要留在这儿处理俘虏的问题，所以只能由你去了。”
“可…可我…”哈洛特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似乎无法相信雷蒙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
“喵呀，少主，人家呢，不是还有人家吗？”猫女不高兴了。
没有理她，雷蒙反问哈洛特：“怎么，有问题吗？”
“啊…当然没有！”哈洛特回过神来，连忙大点其头。
说着，他一脸兴奋的搓着手：“老大，这次你可选对人了，说到搜刮钱财，这可是我最擅长的事。只要是能拿得动的东西，不管是厕纸还是门板，我保证一样不剩全给您拿回来。”
就在哈洛特兴奋满满的转身离开时，雷蒙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了，我能信任你吗？”
听到这话，哈洛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显然想到了雷蒙之前的事迹。
他讪笑着转过头：“当、当然了，老大。”
“很好，那就快去吧。”
“弟兄们，咱们有活干了，去把那些蠢货的营地洗劫一空吧。”不远处，哈洛特高呼道。
护卫队员们齐齐发出一阵欢呼，数十人在哈洛特的带领下，呼啸而去，大有当初做强盗时，打家劫舍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