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今后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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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呀。我也想开心起来,可是冰蓝,我真的高兴不起来,我一想到咱们今后的命运我就后怕,心惊胆战的。”
  “小姐。就让冰蓝为你哼一曲吧,也许,奴婢哼着哼着您就开心起来了呢。”
  “那好吧。”
  说着冰蓝便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程云舒并不是第一次听冰蓝唱歌了,可今晚她总觉得冰蓝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那么的动听清脆。听着听着,便入了迷,被冰蓝的歌声吸引进去了。如梦般,她忆起了在母国的日子,快乐美好又无忧无虑。如今,哎。
  冰蓝唱到了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程云舒越发不能自拔了,她想在母国的家人。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爱她,思念,如海,如涛涌上心头。
  牢房里的人躁动了,大概也是听到了冰蓝悦耳的声音。刚开始,她们都仔细的听着,认真,像是在体会调里的意境。当冰蓝唱完时各个都呜咽的小声哭了起来。
  冰蓝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哭声,她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句千里共婵娟引起了大家的伤心事,自己也想哭了。但是忍住了,小姐都没哭,我哭什么?
  冰蓝走到牢房的栅栏处,她看着他们个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脸个个黝黑,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已经瘦的只剩下了骨头。
  “大家不要哭了啊。”
  冰蓝这么一安慰,大家反而哭的越发厉害了。
  “对不起,是我惹大家伤心了。对不起。”
  其中,有位看似年龄大的姑娘说话了。“姑娘的调,让我们想起了我们国家。”
  程云舒一听,也走到门前,惊讶道:“难道大家也是被抓来的吗?”这个牢里关着的,除了一起来的俘虏外还有其他人,程云舒这才知道,这些都是被抓过来的老百姓。
  牢里的人像炸开了锅一样。纷纷说道:“是啊。姑娘也是?”
  “原来是同病相怜啊。”
  “看姑娘年纪不大,是怎么被抓来的呢?”其中一个人问道。
  “这位小哥,说起来确实一言难尽啊。我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既然姑娘不好说,那就不说。不提那伤心事了。”
  人人都说,自己被抓来的路上,兵荒马乱的,民不聊生,死了不少人。渴死的,饿死的,太多了。程云舒一听,确实难受极了,也不知自己母国的家人是否安好?
  说了一会,大家都散了。也都不愿再提起那伤心事了。
  程云舒便和冰蓝一同走了牢房的里面,坐了下去。
  程云舒的头发冷乱,衣衫褴褛,如路旁的乞丐一般。她的眼睛因为恐惧失了神,绝美的容颜因一路奔波已经煞白。她不知道何时才能逃出去,只是抱紧了冰蓝,试图取到一丝温暖来压灭自己内心的恐惧。
  就这样,程云舒依偎着冰蓝,睡着了。冰蓝看着程云舒,为她抚平了头发。用那破烂的衣衫替她家小姐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冰蓝怔怔的望着程云舒,如若不是被敌国抓获,此时的小姐应该在抚琴吧。她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场噩梦,思索着,便泪如雨下。
  灰暗的牢房中,两个身材瘦小的女子相拥。落寞而悲凉。
  冰蓝听着从外面来了人,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她以为,便是要放她们走了。
  她叫了声:“小姐。”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饱含了冰蓝内心所有的希望。
  云舒立即醒来,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有些兴喜若狂的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冰蓝跟在后面,牢头进来了。牢里的人急了,纷纷向外伸手,嚷嚷道:“放我们出去。”
  “放我们出去。”
  那牢头不理睬任何人,并不答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嘴角高调的扬起,嘲讽般,如看笑话似的。他慢慢悠悠的走,左右望着,似觅食一般。他的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女子。突然,他打开了一篇扇牢门,身后的士兵立马窜出来。他只是在门口微微一笑,抬起手,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里面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如同被定了命运,士兵将她带出来。
  她哭着,喊着,挣扎着。
  “不要啊。”
  她跪下来,抓着牢头的衣服,哀求着:“大人,不要啊。来世奴婢愿为您做牛做马。”
  牢头依旧不言语,他只是看着她,如看笑话般。他的手抚了她的发,继而抚上她的脸。他弯下腰,仔细打量了那女子,见是个面容极好的。便道:“带走。”
  只有两个字。却代表了无尽的痛苦与深不见底的深渊,代表了九死一生。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那个被架着的女子挣脱了士兵。奋力向前跑,可是没跑几步,便被抓了回来。嘴里骂着禽兽之类的话。
  又一次被带回来,牢头看了看那女子,吐了一口,冰冷的语调听不出一丝情感:“交给你们两了。”而后他在旁看着。
  那女子瞬间便不知所措,她恐惧的叫着,牢房外的十多盏灯很暗,微弱的烛光照着昏暗的牢房。风吹进来,便灭了两盏,很是恐怖。
  程云舒抓紧了牢房的栅栏,她的手抓的很紧,也生疼。可更多的是恐惧。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甚至比死都害怕。她越发的抓得紧了,她看着那些人去扒她的衣服,赤裸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这群畜生面前。她看着那烛光越来越暗,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她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她一直在骂,原本看起来那么温柔的女子却在遇到这种事时一点都没有办法,无能为力,任由人宰割。程云舒听到那个女人开始的时候骂的很凶,然后越骂越小声,后来已经变成了求饶。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可是,那牢头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他就是喜欢这样变态地折磨人。
  “放了你。可笑。”
  那士兵又放肆的笑了,越发的厉害了。
  程云舒听到那个女人嘴里呜呜咽咽的,她又隐约听到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
  不一会儿,程云舒只听到其中一个士兵说:“头儿,人死了。”
  牢头将他踢了一脚,那士兵疼的直哆嗦却不敢多言。“你们不会轻点啊。你们将她弄死了,我找不到美人,怎么去跟副官交待?看大人不扒了你的皮!”
  “不是啊,头儿。她,她咬舌自尽了。”那士兵看似不高兴的道。
  “怎么?可是没玩够?那头儿再给你你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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