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那样的猖狂,她还是头一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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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需要帮忙。
  所以,他又拨通了另一串号码。
  将一切安排妥当以后,他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了最下面的抽屉。
  在那里,有一把qsw06微声手枪。
  他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无误当即佩带在身上,而后才走出公司。
  坐在pagani上,恰巧萧杨打来电话说,那个地方四周都是空地,只要是走近一些就能被人发现,很难起到近距离藏匿的作用。
  他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对方是想要将他弄死在那里面没法活着走出来。
  萧杨不能带人太过靠近,只是藏匿得太远的话营救就会变得被动。
  想来,对方也是考虑了他暗中带人过去的可能,而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靠他一个人的能力,将江沅救出来。
  ……
  江沅是在日落以后才清醒过来的。
  她是直接在学校门口被掳上车的,那样的猖狂,她还是头一回见,但唯一觉得庆幸的是,还好,曾晓晓没被她牵扯其中。
  车上除了开车的司机外还有三个男人,副驾驶座上坐了一个,她的两边各坐一个,三个男人都没有用什么东西来遮住脸,就这么明晃晃地把容貌暴露在她的面前。
  她的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是不留活口的征兆!
  自被掳上了车,她就一直在猜想那群人绑走自己是为了什么。
  绑架无非就是勒索钱财,倘若真是这样,倒还是好办,只是她看了他们的容貌,他们定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不然的话,就是没想要留她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破财不要紧,她就怕连带这条命也没了。
  中途,面包车换了好几台,很明显是在试图摆脱掉什么。
  江沅被他们弄得头昏脑涨,换车一直换到下午,然后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旁边的男人突然将一块沾有乙醚的手帕蒙住她的口鼻。
  呛人的刺鼻胃口袭来,顷刻她就晕过去了。
  这一晕,就是几个钟头。
  再次醒过来,面对的是一处类似仓库的房间,但又不像是仓库。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凳子,另外还有一张满是污垢的单人床,可房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仓库里才有的小通风口。
  冷风咻咻地从那小通风口吹进来,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种阴森的感觉里。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水泥地板上到处可见厚厚的尘土,看上去已经好几百年没有打扫过了。
  在她不的远处有一扇铁门,上头的钢铁甚至开始了生锈,一切看上去都是破烂不堪的样子。
  她的手脚被缰绳绑住,被迫蜷缩成一团,后背盘骨的地方隐隐还有些疼。
  看来,在她昏迷时,肯定是被人丢进来的,所以盘骨才会先着地,现在疼痛个不行。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她动了动手脚,发现那缰绳绑得很紧,甚至有些勒到她皮肤的迹象。
  不用看她便知道,下身穿着裤子还好,裤管有些长还不至于让缰绳直接碰到她的皮肤,但她可是穿了短袖,手腕上被粗糙的缰绳勒着,此时必定勒出了刺眼的红痕,还会有些微血丝渗出来。
  地上真的很脏,她昏迷时脸有一半是贴在地上,醒来以后就觉得脸部被什么沾到了粘着刹是难受。
  可是现在的条件她根本就没办法嫌弃太多,她忍着痛想要去解开捆住自己手腕的缰绳,却怎么弄都弄不好。
  她耐心地去扯,可大半个钟头了,绳子还是不见松开一丁点。
  额头上的汗住一滴一滴地流下,乙醚依然还有几分残留在身体里,她的神智仍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手的动作不像以往那么麻利。
  房间已经没有开灯,所以显得伸手不见五指般黑暗。
  或许就是因为没有一丝的光线,她总觉得这种可怕的黑暗就如同正在潜伏等待噬食的魔鬼,压力五面八方地扑来,让她不得一刻的安生。
  终于,她放弃了自行解开绳索的办法。
  因为她发现,这绳子真的是太牢固了,就算她十根手指头的指甲都断了,也不见得把这绳子解松一点。
  她让自己的眼睛尽快适应黑暗,借着小通风口外头照进来的光线开始慢慢地往门口的地方挪动。
  等她挪到铁门前时,她将一边的脸贴了上去,仔细去听外头的声响。
  铁门的隔音不是很好,她隐约听见外头的吵闹,似乎,有几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
  她仔细想了一通,怎么都想不出来绑架自己的人会是谁。
  记忆中,她似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不会与什么人结仇。
  那么,这帮人会是巩眠付的仇人么?
  铁门外,似乎有一串脚步声在往这边走来,她一顿激灵,连忙挪回到原来的地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当她阖上眼的下一秒,铁门被人由外往内地推开。
  随即,略带几分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敢睁开眼睛,现在的她只能假装还没醒过来,尽量地拖延时间。
  她知道,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自己保护好,等待巩眠付来救她。
  如果这些人是冲着巩眠付而来,那么自然而然会通知那个男人过来。
  只是,想到了这一层,她的心不由得沉进了谷底。
  她忘了,既然是巩眠付的仇人,那么巩眠付的前来必是中了他们的下怀,她只怕,等到巩眠付来到,他们都没有命走出这个地方!
  来人似乎蹲在了她的面前,一股难闻的男人味传进了鼻腔,他的手甚至在抚摩着她的脸,应是在看看她醒过来了没有。
  她努力忍着作呕的冲动,直到来人用力地甩了她一巴掌,她才睁大双眼对来人大声咆哮。
  “你丫的!你打那么用力做什么啊?想痛死人啊?!”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大概也就三十来岁,身材略带几分臃肿,脸上没有用任何东西遮住,标准的国字脸上带着几分戾气。
  他的穿着很简单,灰色的圆领t恤,下身是洗得有些泛白的牛仔裤,脚上的鞋子有点脏,上头沾满了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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