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这一局,我是输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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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背影,不就跟身边的巩眠付有几分相似么?
  江沅蹙着眉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男人的身材与巩眠付一样高大,但是很明显的,他要比巩眠付瘦弱得多,若说相似,浑身上下也就那背影是有七八分相似的。
  江沅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带她过来这里了。
  她扭过头看他,小脸上凝聚着认真。
  “这个男人,就是跟秦慕思上床的那个男人吧?”
  他笑了笑。
  “怎么?终于相信我了?”
  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之前也不能怪她不相信他的,秦慕思的事来得太过突然,她根本就来不及想得太多,那些事便一件接着一件接踵而至,她的思绪也就因此变得混乱多了。
  她的脸爬上了一丝不自然,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说出了那三个字。
  他失笑,箍着她的腰便更紧了紧。
  “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你如果真的觉得对我愧疚,那以后就跟我亲近一些,最起码咱们亲热的时候,你别拒绝得太过猛烈,当然,偶尔的挣扎可以增添几分情调。”
  江沅决定不再理他,越跟他熟悉,他就越发地没脸没皮地跟她闹。
  她望着面前的男人,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秦慕思会做出这样过激的行为来。
  倘若这个男人当真就是那个与秦慕思上床的人,那么很自然的,秦慕思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而那些发布在网上的照片呢?该不会也是她自己发上去的吧?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秦慕思简直就是个疯子,为了得到巩眠付,不惜用这种毁掉自己的方式。
  向来多是女人祸水,可到了她这里,却成了巩眠付是个祸水了。
  巩眠付向老白使了使眼色,老白抬脚狠狠往那男人的身上踩去。
  那男人哀嚎一声,脸上那明显的淤青立即与他的脸彻底扭曲在了一起。
  “别打了,我说!我全都说!你们要怎样都行,我能全部告诉你们!”
  江沅站在那,静静地听着那个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从秦慕思找上他开始,到让他跟她上床,再到给自己拍艳照,事无巨细,说得格外清楚。
  而她的心,算是凉了个彻底。
  她没想到,秦慕思的心机如此深沉,计划了这么多的闹剧。
  大概,她心里是打算着利用肚子里的孩子赖上巩眠付,就算巩眠付不肯娶她,她便逼着他的父母让他娶她进门,等到嫁给了他,当了巩太太,她自然有的是办法“意外”流掉这个根本就不属于巩眠付的孩子。
  那个男人告诉他们,那一晚,就在巩眠付将秦慕思带回家的那一晚,其实他早就埋伏在了房间里头。
  之前秦慕思就偷偷告诉过他南楼的地形,他借以露台爬了进去,如此一来,佣人才没有发现早有人入侵了家里。
  后来,巩眠付离开,秦慕思的勾引无法实施,她早就做了最坏的决定,这才有了这男人的戏份。
  其实,秦慕思本是打算假怀孕的,可她又怕事情败露,毕竟巩眠付这人很精明,而她的父亲虽然年纪大了,但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怕自己的小把戏瞒不了所有人,便狠心咬下牙关,跟男人发生了真正的关系。
  她步好了所有的棋,一步步地将巩眠付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最后,甚至是发布照片,企图用舆论的压力逼着他就范。
  江沅不知道,秦慕思为什么会在这关头突然没了动静,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就像是被一块重石压在了胸口,重得她难以喘气。
  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付出这么多,值得么?
  巩眠付一直都搂着她,等到男人把话说了个明白,他这才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江沅,你知道这事我有多生气,我气得恨不得掐死秦慕思那个女人,可是,我想到了你,所以,这些委屈我为了你我也受了,这事我就交给你来决定,到底要不要揭开秦慕思。”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另外我还查到,秦慕思因为害怕会被查到发布照片的ip,所以特地到了外面网吧找机子才发的照片,她以为,网吧这种ip就算是在网络上被人肉了也不会牵扯到她的身上。秦慕思这个人,不得不说她的心思很缜密,几乎每一步都仔细算过,但是,她不应该惹到我。她去过的网吧,我拿到了当时的摄影机出入画面,里头能够证实她出现过那间网吧,而再结合照片发布的时间,若是再往细里查,所有的答案都会暴露在空气中。届时,她的所作所为就会众人皆知。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出手的原因,我就是要看着她慢慢把棋都布好了,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再来拆穿。那种崩溃,才是我所希望的。”
  闻言,她抬起头看他,眼底有这不理解。
  “既然你不想放过她,为什么要交给我来作决定?”
  他笑,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我想用这样的选择题,来换取你对我的信任,还记得,在这事刚发生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吗?你不信任我,你直接就质问我那天晚上到底在哪里,当时你的模样,我至今仍然记得很清楚。你是我的老婆,你说得对,我们的开始是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自然也就缺乏信任。所以,我才会企图用这事来换取你的信任,到底,我还是拿我的名誉声誉来赌这一局。”
  她这才恍然大悟,连带看着他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复杂。
  “原来,你才是这局里的操控者。我刚刚还在想,你这段日子怎么会一直这样隐忍着,按照你的性子,你该是谁惹你你就不会让那人好过才对。原来,你的目标不是秦慕思,而是我。”
  “答对了。”
  他笑了,将她的身子掰正,弯下腰用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
  “那么,江沅,你告诉我,这一局,我是输是赢?”
  江沅有些犹豫。
  她并非责怪巩眠付把她也给算计进去,她明白,他会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之前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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