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倘若一段爱情一分为二,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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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露的,露了;就连不该露的,也露了。
  她是第一次接触这类的玩意,以前也只是听别人说说,自己未曾真的见识过。
  如今,眼前的这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堂而皇之地拿着这样的东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连看都不敢去看,更别说是穿上身了。
  “你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她听见他在笑,而且笑声越来越近,近得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得到他喷在她耳垂的呼吸。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咬紧的下唇有些泛白。
  她没有回答,他却像是故意的一样逗她玩儿。
  “我不要你买什么礼物给我,不如,你把这东西穿在身上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压抑着什么似的。
  她不敢点头,因为打死她都不相信他要她穿上这玩意真的只是单纯的看看。
  “江沅……”
  他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带着薄茧的手顺着她身体来回撩拨,似是在感受着曲线的优美。
  然后,慢慢往下……
  夜,很漫长……
  ……
  几天之后,两人回到了安城。
  江沅感觉自己的孕吐反应似乎开始渐渐消停了下来,这让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之前孕吐的时候,她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甚至连味道都闻不得,当然,这其中巩眠付是最开心的,他亲眼看着她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消瘦了不少。
  呆在南楼的日子,依旧是他每天出门去工作,她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当他出去后,她便会在院里走几圈,权当在散步。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已然是秋天的季节了,这座她居住了大半年的地方,本来嫩绿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有些更是落了一地,添了几分苍凉。
  风有点凉,她环着双臂,摩擦了几下,便进了屋。
  她径自走上了二楼,进入主卧的时候她顿了顿步,看着一室的摆设,眼底浮现了一抹复杂。
  这种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感觉并不好受,就如同定时炸弹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她的面前爆炸,把她炸得不成人形。
  她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自己在装傻,似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一些事情,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她,可她却避讳着不愿多谈。
  她真的曾经想过,如果自己继续这样装傻下去,就不会发生任何改变,那该有多好?
  可她也清楚,有些事情终究会到来。
  与其说她在逃避,倒不如说,她想赌上一局,就赌她与巩眠付相处的这大半年时光,赌巩眠付的心里……尚存一个她。
  今天的晚饭,是江沅亲手下厨的。
  夜幕降临,巩眠付下班回来,在门关的地方换鞋子的时候,就已嗅到了从厨房传出来的饭菜香。
  他的眉宇一弯,随后,他便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厨房。
  他倚在门边,看见她在炒锅前忙活的身影,心底满满的都是她给予的暖意。
  不假思索地,他走了过去,从她的后头将她拥进了怀里。
  “好香……”
  她笑而不语,继续用锅铲翻炒着锅里的菜。
  等到将所有的菜都弄好,已经是半个钟头后。
  在这半个钟头里,男人一直都粘着她不肯走开,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甚至还不时就言语上来逗弄她。
  江沅向来都是一个脸皮薄的人,好几次都被他逗弄得脸红耳赤,到最后终于恼羞成怒了,便用手肘往后撞了撞,岂料,他却用夸张的表情以及动作来闹她。
  这一顿饭,不管是在烹煮时还是在用餐时,都特别的温馨。
  饭席间,他不停地给她夹着菜,跟她说着今天在公司里的趣闻。
  她静静地听着,不时会露出一抹温和的笑,还会回应他一两句。
  吃过饭,两人一起洗碗。他负责洗,她负责抹干。
  他洗碗的动作有些笨拙,几次下来差点就把碗给摔了,她想要接过,他却偏偏不让,说洗碗的太过油腻了,会让她有一副不好看的主妇手。
  当两人好不容易将碗筷洗好,巩眠付的样子就像是刚跑完了几千米的马拉松,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抱怨。
  “洗碗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
  她没有说话,他却趁机将她扯进了怀里,神色认真。
  “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旅游吧?你想去哪里?米兰?荷兰?马尔代夫?要不,我们都去了吧!这么久了,我都没怎么好好陪过你,我已经把工作交代好了,这一次,我要陪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跟你看世界每个角落的日出日落。”
  他拥着她的手慢慢收紧,黑眸微弯,眼底尽是对她的温柔。
  “等这个孩子出生以后,我们还要生一个孩子,我想要一男一女,刚好可以凑个‘好’字。最好,是先生儿子再生女儿,因为这样的话哥哥可以带着妹妹,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们就继续生,干脆就生一支足球队好了。”
  一记粉拳落在了他的胸前,她的脸上有些几近娇斥的恼怒。
  “你当我是母猪啊?”
  他笑了笑,故意用下巴去蹭她。
  “你如果是母猪的话,那我就是公猪了,其实,做母猪也没什么不好的,吃吃睡睡吃吃,每天懒着,只管让我宠溺着就好。”
  “你才是母猪!”
  叫嚣完这句话后,她便故作负气地走出了厨房。
  男人见她害羞,也没再问了,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地讨论到底生几个孩子的问题。
  洗了澡,两人便爬上床看电视。
  电视机里,正放映着千篇一律的肥皂剧。
  江沅躺在他的腿上,看着画面中两女争夺一夫的旧桥段,打了几个呵欠。
  她对那样纠缠不清的关系极为厌恶,如果换着是她,她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倘若一段爱情一分为二,那么就不算是爱情,即使它仍是爱情,她也不屑去要。
  她并非不去争,而是懒得去争。
  倘若那是属于她的,无论过多久的日子都仍然会属于她的;倘若那不是属于她的,她又何必去强求?
  为难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虽然,是乏味的旧桥段,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桥段却真实地存在在这个世界里,或许,在这一秒的另一个地方,热烈地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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