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难道……是跟那个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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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个男人到澳园找她?
  男人的眼眸半眯,沉默了半晌才问:“那位先生你认识不?”
  佣人直接就说不认识,甚至是之前也没见来到澳园。末了,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急迫地说道:
  “那位先生年纪不大,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太太看见他时神情有些怪异,而且隐隐有些尴尬。那两人之间的互动很僵硬,不像是相熟的朋友,反而像是没见几次面的陌生人一样。”
  不像相熟的朋友,反而像是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一样?
  听到佣人这么说,巩眠付隐隐猜到到澳园去找江沅的究竟是谁了,可是,他有一点不敢肯定,江沅这么突然不见了,难道……是跟那个人有关?
  “你到主卧去看过没?”
  那头,佣人“啊”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先生,我刚才太急了,到主卧瞄时没有注意其他,只看看太太有没有呆在主卧。我这就重新上楼去,倘若太太出去了,肯定会留下纸条的!”
  巩眠付吩咐了几句,便让佣人挂上电话到二楼主卧去看看。佣人应声,搁了座机就往楼上去。
  男人坐在椅子上,脸容有些紧绷,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浮现脑海,怎么都驱赶不走。
  果然没多久,佣人的电话打来了,他普一接通,电话那头,佣人急匆匆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先生,太太的衣服有些不见了,看得出应该是在有些匆忙的情况下胡乱带走的,另外,在床头柜上,太太还留了一张纸条给你。”
  闻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纸条上写着什么?”
  佣人说了,甚至还说字迹有些潦草,纸条一搁在床头柜上也没有用什么东西镇着,幸好房里没有风,要不然怕是会被风吹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
  巩眠付低声地说了几句,不久后就挂上了电话。
  他并没有急着要回家,而是安坐在那里,望着前方的目光有些深邃。
  他的手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子,微抿的薄唇散发一种极度不悦的讯息。
  从一切的迹象可以看出,江沅是自愿跟那个人走的,恐怕,还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才会走得这么匆忙,甚至只是留了一张纸条给他连佣人也没有告知一声就离开了。
  巩眠付知道,到澳园去找江沅的肯定就是她的表哥——罗穸。
  因为只有罗穸,才能让江沅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而她之所以会急匆匆地收拾几件衣物便离开,肯定是某个人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一向重感情的江沅才会心急如焚地离开澳园。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当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朝着这种方向发展。原本他还以为,江沅是罗萍的女儿,好歹与罗家还是有着血缘关系,可没想到,对方会做得这么绝。
  血缘,果真是一样奇妙的东西……
  心急终究吃不了嫩豆腐,太过心急所导致的后果往往是不从人愿的。
  只是,恐怕这般心急,应是不愿再等下去了,便直接采取了这种方式。
  巩眠付并不急着寻找江沅的下落,因为他知道江沅现在在哪里,他也不怕江沅会受到什么伤害,起码,在证实那桩事以前,江沅都是安全的,而那些人,恐怕是会将她捧在手心里护着,不让她出丝毫的差错。
  只是,他觉得最可笑的,莫过于罗家的这番举动了。
  倘若他们了解江沅,自然知道根本无须走到这一步,等到再过些时日,江沅自然会跟他们回去。如今用到了强迫手段,恐怕,所造成的结果会有些强差人意了。
  他冷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大步地朝着门口而去。
  窗外,阳光依然普照。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神态悠闲而慵懒。
  幸好,一切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
  江沅觉得,自己的身子难受得很,像是经历了车子来回地碾辗,骨头似乎要碎开了一样。
  特别是她的后颈部分,疼得就好像不再是自己的脖子,只要她稍微动一动,那种锥痛就通过脖子传到四肢百骇,隐隐还能听见骨头扭动的声音。
  她呻/吟了一声,慢慢地移动身子。
  头痛欲裂,她抚着额头慢慢地睁开眼。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动了动,感觉自己似乎是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可是房里一点光线都没有,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在一个怎么样的环境里。
  意识开始渐渐回笼,面前的黑暗让她感觉有些疑惑,明明记得应该是大白天才对,总不能自己这么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吧?
  可是,当她用手肘支撑起身子时,她才恍然记起,她哪里是睡着了?她是直接被人从后颈的部分劈晕了!
  而当时,她就在表哥罗穸的车子上。
  这么的一个发现,让她的心涌上一股不安。
  脑子里连在一起的画面似乎怎么都拼凑不出一个完整来,她想不通罗穸为什么会出手将她劈晕。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还有她现在在哪里?
  一种莫名的恐惧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她向着床的四周摸索,好不容易才摸到床头有一盏灯,没有多想就直接打开开关。
  即刻,屋子里被一种略略昏黄的光线笼罩,这突如其来的光让她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连忙闭了闭眼,等到好一会儿后才缓慢地睁开。
  虽然光线不是很足,但她还是可以看清自己正身处的这间房间。
  房间的整体是以单调的冷色系为主体颜色,房间有些大,空旷的屋子里头除了她正坐着的大床外,还有简单的床头柜以及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跟两张椅子。
  桌子跟椅子都是那种半世纪宫廷味极重的镂空花椅,就连大床也是顶着四根大柱子,洁白的垂纱挂在四角,说不出的雅典味道。
  床脚下铺着精致的羊毛地毯,地毯下的是红木地板,房间的每一处都尽显奢华。
  在房间的另一边,有一扇小小的门,应该是衣帽间之类的小储藏间,而在旁边不远,就是这房间的房门,此时房门正紧紧地关闭着,整间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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