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巩眠付这个人不简单,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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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着吹风机帮她吹着头发,他的动作并不算熟稔,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亲自帮她吹头发了,她隐隐记得,两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会这般宠溺地帮她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地响着,她垂着眼帘,心绪繁芜。
  半晌后,他把吹风机放起来,让她躺下去。
  随着床头灯关上,房间内顷刻变得一片漆黑,那黑暗中,他从后头将她抱住,她绷紧了身子,他的呼吸就喷在她的后颈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痒意。
  “沅沅,”他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她微怔,这才想起,如今离新年已经不远了。
  江沅不说话,他收紧了臂膀,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这一次的新年,是我这么久以来最期待的。”
  他阖了阖眼,自从她走过的这五年,他都是一个人在南楼度过的。
  佣人们都放假回去了,整座屋子显得特别空荡荡,他就坐在那,看着墙上的时钟慢慢地转到零点。
  而这一次,不一样了。
  这一次,他的身边有她,还有孩子们,就算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才到新年,但是,他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只是,他也在想,到了那个时候,她……还在他的身边吗?
  “沅沅,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唯有你在的时候,我才觉得我是活着的。过去五年,我过得浑噩,每一天让我赖以生存下去的,就是找寻你,不断地找寻你。我想要再见你,我想要亲口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我想要……再一次给你幸福,即便,我知道有些事已经太迟了,但我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传进了他的鼻腔,这种味道,让他眷恋至深,这一辈子,都注定忘不了,放不开。
  “有一些话,我现在还不能对你说,等我从俞城回来,我想要跟你说,我会给你一个选择,这一次,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等到他把那东西拿回来,等到他把所有都弥补了……
  他说到这,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但是,她却揪住了心。
  他……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很显然的,他并不打算现在说出口。
  接下来的几日,巩眠付都是按时回家,没有外出,偶尔接两个孩子过来,然后陪在她和孩子的身边,偶尔还会喝孩子们玩玩小游戏,逗得两个孩子笑得开怀。
  她就在一旁看着,很多次都让她有一种错觉,觉得这样简简单单过下去,其实也不错。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些事的话。
  三天以后,她向佣人告知了一声,借口出门逛一圈,随后,就离开了澳园。
  依旧是那间咖啡厅,依旧是那个垂着帘子的隔间位置。
  她掀开帘子走进去,果不其然,巩绍元已经坐在那里等候着了。
  他的面前也仍然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看着她在自己的对面缓缓坐下。
  “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沅攥紧了拳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很低,却带着坚定。
  “我们合作吧!”
  这样的答案,没有让他失望。
  巩绍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向上扬起的笑。
  “你确定了?不会反悔了?”
  江沅颌首。
  这三天,她想得很清楚。
  纵使她再贪恋那种简单的生活,但有些现实,却是她怎么都忽略不了的。
  他为了唐心慈使计得到她,伤害她。
  这一些她不可能会忘记,就算如今唐心慈不再构成威胁,但曾经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当作没有存在过。
  巩眠付做过的事,也没有办法抹去,她更没有办法抛之脑后。
  那一件又一件的事,就隔在了她和巩眠付的身边,注定他和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
  如今她再多的留念,都只是笑话一场,还不如就像巩绍元所说的那样,彻底地跟巩眠付脱离关系,真正地各自天涯。
  巩眠付早该清楚,在他当初做出那样的事情时,就会有同样的下场。
  “你想要让我怎么帮你?”
  她既然都这么问出口了,巩绍元也就没再跟她罗嗦了。
  “我有人,我可以去制造一些意外,让巩眠付死于非命,而你,向我提供时机,就像是他最近要去什么地方,最好的是在外地,我也好让人下手。”
  说着,他眯起了眼。
  “我听说他最近这段日子,似乎是打算去哪里,可是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不清楚。”
  江沅放在腿上的手攥得更紧,迟疑了一会儿以后,她才开口。
  “他……他最近会去俞城。”
  听见这话,巩绍元的眼是瞬间亮了。
  “俞城什么地方?具体什么时候?”
  她说了时间,随后,她补了一句。
  “至于是俞城的什么地方,他没有跟我说,不过好像是一些村庄之类的,对于他的事,我向来感兴趣,若是贸然去问,他只会起疑心。”
  江沅说了很多有关于巩眠付的事。
  巩绍元嘴边的笑愈发地猖狂,到了最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出门那天,你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让人跟在他的身后,另外,也会安排好一切……这一次,他会死在俞城,再也没有办法回来,而你,大可以在他去俞城以后收拾好你的东西,随时准备离开。”
  说到半途,他似是想起了什么。
  “这段日子,你注意点,别在他面前露出什么马脚,巩眠付这个人不简单,我可不想功亏一篑。”
  巩绍元留下联络方式,便起身离开了。
  她也没坐多久,在附近有一处商场,她漫无目地地在里面游荡。
  巩绍元是怎样的人,她不可能会不知道,因此,他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话,那么,他就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或许,她也能就此解脱。
  垂在身侧的手不时攥紧,她告诉自己,她这么做没错,这一切,都是巩眠付逼她的,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回到澳园,这个男人意外地提前回来了。
  她眼露诧异,他瞥了她一眼,状若无意地问了句。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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