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但是,真的会有下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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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个儿她是怎么都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巩玉堂,再加上刚才她躲在门口偷听,她可以笃定地认为,巩玉堂肯定是在追求江沅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合作,他又怎么可能会指名江沅呢?
  更何况,还邀约一起用晚饭,想都知道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她笑得是满连揶揄,江沅只能叹了一口气。
  “你明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
  秘书睁大了眼,对于她的看法是丝毫都不认同。
  “巩玉堂也挺好的,现在给人的感觉是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江沅看着她,其实是挺想反驳她的话的,但是到底还是没有与她继续争辩下去,只是对她摆了摆手。
  “我要工作了,你快回去!”
  秘书嬉笑着又闹了一会儿,这才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
  江沅推开办公室的门,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巩眠付和巩玉堂的脸不停地在脑子里回荡,她努力地屏蔽,良久以后才能重新投入工作。
  她原以为,巩玉堂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可是,当下班时间一到,她走出大厦,便远远地看见那抹身影倚靠在车子前,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个方向。
  与她一起出来的秘书嘴角勾起了一抹可疑的笑,故意用手肘撞了撞她,随后,识趣地走开。
  当江沅回过神来想要拉住她的时候,她已经走远了。
  没有办法,现在又是下班的高峰,周遭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若是继续在这里僵持,难免明天回来又流出了一大堆的闲言闲语。
  她唯有抬起步伐走了过去,在距离他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江沅仰起头看他,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由于站的是逆光的位置,导使他此刻的表情她有些看不清晰。
  她看见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
  随即,他侧过身,帮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一副邀请的模样。
  “请。”
  江沅有些迟疑。
  一起吃晚饭的事,她本来就没答应,她沉默了下,试图开口。
  “要不下次……”
  没想,他却是像早就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你是想说下次再跟我一起出去吃饭?但是,真的会有下次吗?”
  他直直地望向了她,江沅难免有些尴尬。
  实在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的,她最后没了办法,再加上这是在公司的楼下,她也不想成为瞩目的焦点,唯有妥协弯下腰坐了进去。
  巩玉堂这才满意地一笑。
  他反手关上门,随后便绕过车子坐进驾驶座,将车子启动。
  很快的,车子便驶了出去。
  风景快速地在窗边略过,江沅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他和巩眠付果真是两兄弟,刚刚有那么的一瞬间,她在巩玉堂的身上看见了巩眠付的影子。
  每一次巩眠付想逼她做些什么事时,都是用那一种碜人的目光盯着人,直把人盯得头皮发麻。
  “你想去哪里吃饭?”
  巩玉堂边开车,边向她询问。
  她看着窗外,懒懒地回了一句。
  “随便。”
  巩玉堂见状,也不多说些什么,直接拐弯,向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等到半个钟头以后,车子停在了一间中餐厅门口。
  看着这熟悉的餐厅,她禁不住一愣。
  不得不说,她以前是经常会到这个地方来吃饭,当然,是跟巩眠付一起。
  不料,巩玉堂却是如此清楚。
  两人下了车,巩玉堂将车钥匙丢给旁边等候的车童,便与她并肩走了进去。
  巩玉堂本是打算找一间包厢的,但询问以后才知道,包厢已经满了,实在没了办法,他们就只能在大厅随意地选择了一张桌子。
  江沅随意点了一些,就将菜单重新还给了侍应。
  巩玉堂就坐在她的对面,此时看着她,嘴角仍然噙着一抹浅笑。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试图转移话题。
  “对了,你对那个案子……”
  她本是打算谈工作上的事,毕竟这是最安全的,没想,他仅仅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后路都给截断了。
  “我说过,我相信你的能力,也全部放权给你。”
  她有些语塞,只能尴尬地笑着。
  他却依然笑睨着她,那双眼里满满都是温柔。
  “公事就别聊了,我们来聊聊私事吧!还是说,你不愿意跟我聊私事?”
  他都这么说出口了,如果她再拒绝,便让人太难堪了。
  江沅唯有笑了笑,没再说些什么。
  巩玉堂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神色悠闲。
  “这几个月以来,你都和眠付住在澳园吧?巩眠付怎么样了?”
  听见他问起巩眠付的事,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为什么不亲自问一问他?”
  巩玉堂意外地挑眉。
  他缓慢地将水杯放下,而后才开口。
  “你应该也知道,巩家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表面上我跟他算是不错,但私底下算是互不往来的。”
  闻言,她抿起了唇。
  “我还以为,你把他当成你的好弟弟。”
  “他是我弟弟,这一点不容置疑”他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瞅着她。“可是若涉及一些个别利益,就不一样了。”
  江沅没有吭声。
  就在这个时候,侍应将点好的菜端了上来。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进口嚼咬,抬起头看向他时,却发现他竟然挽起了袖口,拿过旁边的湿纸巾擦了擦双手,开始剥那一盘河虾。
  这本是很平常的举动,但没想,他将剥好的虾子放到了她的碗里。
  她愣了愣,连忙拒绝。
  “我能自己剥。”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然而却仍然剥着虾,甚至将剥好的虾子都放到了她的碗里。
  直到她一再地拒绝,他才缓缓地说话。
  “男人为女人剥虾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就吃你自己的就好,等剥好了,我就会自己吃饭。”
  她张了张嘴,在对上他的双眸时一颤,只能重新低下头,开始吃着饭。
  他那一双眼里,溢出的都是对她满满的温柔与爱意,那么的深,深到了让她无法忽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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