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垮下来才好,大家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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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困难地咽了下口水,如果可以,他是宁愿那些可能,都是他的自以为事。
  但若将所有的事情联起来,却也有几分的可能。
  “沅沅,你还记得那次的爆炸案吗?”
  江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
  “我当然记得啊,怎么了?”
  巩子安拉着她的手稍微紧了紧,似是这番开口,对他来说是艰难万分的。
  “你再把所有的事联起来……爷爷突然猝死,经过调查,被证实是他杀;最后,就是宣布遗嘱,遗嘱里的内容,二叔是爷爷所有遗产的收益者。”
  他只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她的心猛地一揪,之前没有把所有的事联想到一起,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一些。若不是他此番提起,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作出那样的联想。
  这样的联想下结果到底是怎样的,她是清楚的很。
  江沅摇了摇头,眉蹙得死紧。
  “不会的,我不会相信那样的事。”
  巩子安的目光低垂。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去作出那样的假设。他是我的二叔,虽然,不是什么亲生二叔,但这些年相处的时光并不假,我不愿意去相信他为了谋取遗产而做出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沅沅,你仔细想想,爆炸案的时候,他是没有在现场的;而爷爷突然猝死的时候,我们都不在市区,就他一个人在市区;再加上遗嘱都是他的,你不觉得,这事情很明显吗?”
  江沅想帮巩玉堂辩解,但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替巩玉堂说些什么,不得不承认,的确就如同巩子安所说的那样,关于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巩玉堂是有最大的嫌疑的,他也没有丝毫的不在场证据。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巩玉堂,甚至,还是各种证据充足的情况下。
  她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巩子安似乎很难过,他垂着头,声音低沉。
  “我就是老想着这些,心里憋得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想去相信二叔,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二叔,我还能哪什么来信任他?沅沅,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别说是他了,就连她的心也不禁有了慌乱。
  两人沉默到了最后,还是巩子安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是我不该来找你,如果我不来找你说这些话,你就不用像我现在这么烦恼了。沅沅,你就当我没来过吧!而我也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这样的话,你会比较轻松。”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笑,却是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勉强。
  江沅抬眸看着他,他的眸底带着几分挣扎,看得出来,他现在是被折磨得快要疯掉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巩子安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递给了她。
  “这是我在邻市买的……”
  江沅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但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实在没有胃口了。
  巩子安对着她一笑。
  “你别愁眉苦脸的,不然回头小叔可要胖揍我一顿了。沅沅,你现在怀着孩子呢,要多顾着自己身体一些,别老想一些坏的事,这样对孩子也不好。”
  他说着,便将一件玩具拿到了宝宝的面前,这是他顺道买来给孩子的。
  对于这个侄子,他还是疼爱万分的,每次过来,都会给他带点小东西。
  巩子安并没有逗留太久,只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后,江沅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巩子安的那些话,就回荡在她的脑子里,她想着,还当真有太多的证据通通都指向了巩玉堂,也难怪,巩子安会这么纠结这么痛苦。
  就连她得知了那些可能以后,都觉得有些忐忑不安。
  她握紧了手,虽说她之前是信任巩玉堂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但经过了巩子安这一说,似乎,有什么正在动摇。
  晚上等到巩眠付回来的时候,她将巩子安来过的事,以及他说的那些话通通都告诉了他。
  巩眠付难得地沉默了下来,她以为他这是在像她一样在动摇,没想,他却突然开口了,问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就只说了这些吗?”
  江沅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巩眠付没再说话。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伸出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而后缓缓地阖上眼,眉头微蹙。
  “别想太多,不管怎么样,这事都与你无关,换个思维想想,或许我之前说的都是错的,或许爸真的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了二哥呢?这种事,谁都不清楚。”
  江沅沉默了良久,轻声地“嗯”了一句。
  夜色正浓,但与御庭相反,另一个地方的气氛,却是异常的沉闷。
  房间内,唐心慈独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她曲起了双腿,仰起头看着外头的天空,今个儿是连一点星星都没有,黑得让让感觉快要垮下来了。
  垮下来才好,大家一起死。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掌心内,仍然握着一部手机,就在方才,那一个人给她打了电话,再加上唐哲翰向来都读报纸的习惯,关于楚家的那些事,她是清楚得很。
  可同样的,她也知道了别的事情。
  江沅那个女人,竟然又怀孕了。
  她又怀上了巩眠付的孩子。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眼里就溢出了丝丝的阴冷。
  巩眠付连碰她都不愿意,偏生,与那个女人却是走得那么近。以前,是她傻,才会去相信了巩眠付的那些鬼话,但如今,她看得很清楚,也明白巩眠付以前对她所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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